郊遊在太子王爺鬥氣和公主們嬉耍之中結束,飽受羔羊公主摧殘的李治,在結束郊遊前一刻,真想打心底歡呼一聲自由萬碎,誰叫他母后把秦壽獨佔完時間,別想歪了,是獨佔秦壽時間商討什麼大事,神神秘秘的必有鬼。
長孫皇后安心大定,捲起秦壽口述她親筆書寫的大唐婦女協會事宜和條例,狡猾的秦壽不想攙和進去,免得給李老大抓住小辮子,秋後算賬都給李老大算怕了,全都是倒貼的義務壓榨,可長孫皇后真的會讓秦壽袖手一邊嗎?答案肯定不會的了。
送完長孫皇后回宮的秦壽,還沒來得及踏上自己的蒸汽四輪車,馬上給毛統領口述聖旨黑了,確切地說是黑了蒸汽四輪車,秦壽還沒反應過來,蒸汽四輪車和駕駛者僕人馬上給帶走,留下秦壽傻諤諤地獨站皇宮大門。
黑!太黑了!擺明就是土匪的行爲,可大唐境內皆是李老大的地盤,秦壽敢說個不字嗎?悲慼戚的秦壽只好十一路車,用腳走路回去,無恥的李老大連輛腳踏車也不借,還真是夠厚道的,黑了自己的蒸汽四輪車,連代步的也不送一輛。
日落黃昏,秦壽剛回府,馬上愕然發現府門大院周邊擺滿清一色腳踏車,通過這些腳踏車牛叉的牌號,秦壽知道,羣臣到訪了!有道是好事不登門,登門非好事,如此齊聚一堂的大臣,還真是少有的事。
最誇張的還是秦叔寶也來了,他手下的管家還親自守門自家大院門口,秦壽剛回來,秦叔寶的管家馬上走上前來,在秦壽耳邊小聲耳語一陣後,在秦壽驚訝目光之中,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轉身進去。
秦府大院貴客廳裡,聚首了一大票羣臣,偌大的大廳差點因沒椅子坐而鬧騰起來,四處搬來長短不一的椅子和長椅。煙霧瀰漫長槍短炮煙槍薰陶整個貴客廳,幸好程妖精臥傷療養,光他一個足夠把整個大廳薰得蹲不下人。
秦叔寶第一個受不了用手扇着嗆人的煙霧,可又不能說些什麼禁菸之類的話,一會傷了同僚之間的友誼,二會顯得有點做作,李靖和李績兩人蝸坐一邊,竊竊私語私底下不知道聊着什麼,對此秦叔寶也只好搖頭嘆息着。
“諸位伯父久等小子,實在不好意思。壽兒見過外公!”秦壽踏進烏煙瘴氣的大廳一瞬間。牽強着笑臉面露歉意之色。走到秦叔寶面前畢恭畢敬地行大禮,秦叔寶宛然嘆息一聲,罷罷手示意秦壽無需多禮。
“哪裡,哪裡。賢侄客氣了!”羣臣們馬上收起各自煙槍回禮客套起來,正主回來了他們也要收斂一下,大廳內烏煙瘴氣的傑作,僕人和婢女早已受不了開溜了,一羣煙鬼們絲毫沒有發覺其中。
秦叔寶一臉鬱悶的表情,氣不過地拿起柺杖蹬地責備道:“壽兒,瞧瞧你乾的好事,外公我一把老骨頭了,還給同僚們揪着來瞎摻和。你們到底怎麼回事?現在也該說了吧?總不能讓我一把老骨頭廢人吸你們廢氣吧?”
秦叔寶的一席話,頓時讓羣臣們臉紅起來,大部分都是煙鬼一族,香菸的魅力連秦壽自己也想不到,短短一年多時間內。急速暴增如此居多的菸民,瞧瞧,一向潔身自好的房玄齡,也迷上了閒來無事吸一口的香菸。
“喔?不知各位叔伯們前來是所謂何事?”這些大臣們居然勞動自己外公親自前來,秦壽不得不好奇起來,莫不成自己做了什麼事?讓他們感到不安集體來攤牌?可這也不像啊?
李靖在秦壽一臉疑惑表情之下,乾咳一聲說道:“嗯哼~是這樣的,賢侄,靖伯父我代表我們兩位伯父意見,跟你談談事,賢侄,就你今兒的蒸汽什麼車,是不是有意擴大什麼的?或是賢侄常言的,缺乏合作伙伴什麼的?”
李績大點其頭默認了李靖的話,他不缺錢,真心不缺那點錢,尉遲敬德嘆息一聲勉爲其難點點頭,守財奴能夠點頭還真是破天荒的事,連秦叔寶也大感愕然起來,不曉得秦壽又搗鼓了什麼?居然連號稱守財奴的尉遲敬德也點頭了!
房玄齡在李靖話完之後,乾咳一聲接着後面話說道:“嗯哼~賢侄,伯父我想法也相差無幾,大錢可能伯父我沒老帥鍋多,可多多少少還是能擠出一點,要是賢侄有意的話,不妨算上伯父我一份!”
秦壽愕然失神無言以對的時候,魏徵直言不諱地拍着胸口保證說道:“賢侄,魏伯父我錢沒有,可這代言之事,非我魏伯父無人可勝任,其餘的魏伯父我也不多說,有好事,算你魏伯父我一份!”
這一次秦叔寶更是驚愕和茫然了,要是單憑李靖如此秦叔寶還不至於如此,現在連房玄齡也瞎摻和了?最誇張的還是有貧困戶諸城的魏徵也瞎摻和了,開口閉口就是鐵板板的代言,啥情況這是?
其餘大臣們也爭先恐後似的,就差沒有喊起響亮的口號,有錢出錢沒錢出地的雷人標語,吵吵鬧鬧的大廳一眨眼間變成鬧市也不爲過,秦叔寶瞪大雙眼,就差沒有暴喝一聲肅靜,太吵了,至今還沒醒悟是怎麼回事?
面對吵鬧不堪的大廳雜音,秦壽一臉冷汗飆出雙手示意說道:“安靜,安靜,各位伯父,各位叔伯同僚們,感謝你們如此看重小子,只是,小子有一事不明白,你們是怎麼知曉小子要開建運輸業的?”
蒸汽運輸是秦壽剛回長安萌生的想法,連任何人也沒有告知,只有遠在琉球的李震和王鐵匠他們兩個知曉,想到李震這個傢伙,秦壽馬上恍悟起來,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李績,肯定是李震提前告知李績的,要不然怎麼會一傳十十傳百百官都知曉呢?
“壽兒,何爲運輸業?外公我聽得稀裡糊塗的,速速道來!”秦叔寶忍不住再次拿柺杖蹬地,輕聲責罵秦壽又瞎搗鼓什麼?這傢伙一回來就每一刻安寧過,真的是不攪得長安腥風大浪還真不罷休地步。
光是長安佈局建設,就攪得長安每一刻安寧,以往安寧的秦府變得賓客如林,不但打擾了秦叔寶的清修療養。還鬧出一大串走後門擠好處的官僚,嚴重干擾了秦叔寶的清修養老,更嚴重的是程妖精這個老匹夫,三番兩頭過來瞎鬧一番。
“外公勿惱,事情是這樣的,孫兒想在大唐境內,額,遠的暫且不提,就拿長安和洛陽還有周邊的城鎮說事,開設快速出遊的鐵路和蒸汽交通之類運輸。其中以蒸汽火車爲主。以一次出行…”
當秦壽說出蒸汽火車的時候。羣臣們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不是蒸汽四輪車嗎?怎麼扯到他們沒聽說過的蒸汽火車上去了?可當秦壽說出蒸汽火車的速度和滿載人數後,直接震驚了在場的羣臣們,紛紛露出驚訝和不信的表情。
長安到洛陽在蒸汽火車誕生之下。半天時間可以到達,此話一出直接震驚了在座羣臣,這是什麼概念?更誇張的還是,秦壽所言的蒸汽火車,一次可以載滿上千人出行,半天時間?那豈不是一天可以一個來回了?
秦壽剛說完蒸汽火車的逆天速度後,房玄齡第一個不信其實,首當其衝挑刺說道:“賢侄,莫要滿口胡言。你可知否,這是很不真實的事,那蒸汽什麼車,真有賢侄你所言如此神奇?免得賢侄信口胡言上秉皇上落下言不其實的難堪。”
也難怪房玄齡如此驚訝和不信任的目光,以長安到洛陽八百里加急的話。大約1天時間才能到,600裡或400里加急估計只能2-3天了,如果只是騎一匹馬的話,一天估計也就150裡,怎麼也得走5天左右吧?
可秦壽一開口就縮短如此之巨的時間,看似沒什麼實則充滿重要意義,在古代交通不便是不爭的事實,甚至有些消息都是隔天或幾天才收到,如果秦壽的蒸汽火車真的打破了時間的限制,縮短了異地海量來回時辰,這是很有利於大唐的關鍵。
李靖一手捋着鬍鬚,在房玄齡說完之後,煞有其事點點頭提醒秦壽說道:“嗯,賢侄,如若你只是一時口誤,誇大其詞什麼的,伯父等人權當笑話不當真,如若是真實,此事滋事甚大,恐怕要奏明皇上,賢侄肯定是奇功一件!”
這次秦叔寶沒有責難秦壽之意了,通過秦壽心有把握的表情,秦叔寶下意識選擇相信了看不透的外孫,從秦壽展露菱角一刻起,他幾乎都是化神奇爲腐朽,這次恐怕也是不例外了,悲慼戚的秦叔寶發覺自己多餘了,原本羣臣同僚請他來是做中間人勸說人,現在變成多餘的一份子似的。
“功勞什麼的小子不奢望,只盼望皇上別剝削小…嗯哼,好吧,言歸正傳,蒸汽火車小子之所以有此把握,是因爲它是不知疲憊,以機械爲主的運輸工具,初步預算大約可半個時辰達到100多里路程,限定人數在千人以內…”
秦壽把初步估算的蒸汽火車速度和人數報出,半個時辰跑100多里路的嚇人數據,直接讓羣臣們咋舌起來,更咋舌的還是秦壽保守的人數,實在是太震驚人了,加上秦壽拍胸保證的模樣,直讓羣臣們半信半疑。
“蒸汽火車涉及太龐大的資金,小子一人吃不消,這恐怕需要皇上的支持和首肯開建,蒸汽汽車運輸這行業,雖沒有蒸汽火車變態,可也不差,一次可運輸幾十人,一天之內到達洛陽絕對沒問題…”
蒸汽火車秦壽只有與說服李老大合作和大臣們參股,蒸汽汽車這行業可以與衆位大臣們掛鉤合作,生意是賺不完的,更何況以後還要發展其他路線什麼的,勢必會引起他人紅眼,可有了羣臣關係鏈,秦壽可謂是橫着走也無所謂。
誰敢破壞和眼紅?問問身後龐大的羣臣關係鏈樂不樂意了,別說有心人或權貴刁難了,就算是太子也要畏懼三分,大唐開國功臣豈有幾個是好貨?更何況還是一大票有關係利益的,沒事找茬不是自尋麻煩嗎?
秦壽這邊商議着蒸汽運輸之事,得到了羣臣響應一致明兒聯名上奏,程妖精那邊卻是死氣沉沉的,偌大的盧國公府時不時傳來淒涼的慘叫聲,這聲音很熟悉,叱吒風雲老流氓程妖精的聲音。是誰如此大膽虐待四級重傷的流氓國公爺?
程府家僕和婢女們對於這熟悉的慘叫聲,一致見怪不怪的表情,各自忙活着自己的本分,程府大院廂房內,燈火通明的廂房緊閉着大門,遠遠看過去朦朧的燈火中,一名黑影手拿着細長針影,在燈火折射之下顯得極其陰森恐怖。
“夫人,你這可是當真?”程妖精躺在牀榻上難以動彈,目睹着程大夫人手拿細長針灸。這鍼灸還是從濟民醫院黑來的。確切地說是派人以看病爲由。紮了穴位跑出來的,以現在緊張的趨勢,惱於與秦家一切打交道。
“少囉嗦,妖精。早說過你,別沒事找事,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把臉丟光,你何時才能做事穩重一點?”程大夫人沒好氣地輕拍程妖精包纏厚厚白布的腿骨,馬上引來程妖精扭曲的臉色慘叫聲。
程大夫人在程妖精慘叫的時候,眼馳手快鍼灸直刺而入,輕晃轉動鍼灸緩解程妖精的痛覺。如今也只有如此加速程妖精傷勢康復,程妖精再次丟臉的事,可謂是上了頭條聞名長安了,獲得了讓人無語的光榮稱號,跨越極限。挑戰自我!
程大夫人恨程妖精不長記性,明知秦壽今非昔比,有高強深不可測的老妖怪護駕,還吃飽撐着沒事去招惹,程二夫人忽然急匆匆跑進廂房,八卦十足地說道:“大姐,今兒大臣全去了秦府家,至今未歸,看情況,明兒準有何大事要發生!”
“什麼?又去…嘶~輕點,夫人,痛!”程妖精一驚一乍驚呼一聲,哪曉得馬上惹來氣不過的程大夫人稍微施加力氣,直痛得程妖精裂牙撕嘴喊痛,羣臣沒帶幾斤爛水果前來看望也就罷了,居然還跑去秦壽家裡,擺明是不給面子他,太可氣了!
程大夫人氣不過地拔針,無視程妖精裂牙呼痛的臉,面無表情地說道:“痛?知道痛還敢胡來?痛死你最好,省得讓人揪心,明兒,你也去上朝,喚程茂與程盛擡你去,把斷了的電給本夫人解決了,要不然滾去軍營當你三好將軍!二妹,走,我們去瞧瞧姍姍!”
程大夫人直接過濾了程妖精哭喪的臉色,喚過程二夫人陪同去看望日漸消瘦的程珊珊,同時心裡記恨秦壽那個沒良心的傢伙,回來居然也不過來瞧瞧,對於羣臣那邊的事,程大夫人下意識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驅趕程妖精明兒爬也要爬去上朝。
“姓秦的你個王八羔子,沒良心的小東西,給老流氓我記着!”程妖精欲哭無淚地仰躺淚崩,嘴裡怒罵着秦壽這個傢伙,逼着自己出醜也就罷了,居然還斷了賴以生存的電,害得盧國公府陷入黑暗,府裡僕人們怨聲四起,實屬氣人。
程妖精的煩惱在李老大眼裡算是輕的了,皇宮甘露殿裡,李老大整個人呆若木雞,手裡的奏章何事掉落渾然不覺,目瞪口呆地看着郊遊一趟回來的長孫皇后,直接給她的話震驚到了,實在是太震驚了!
大唐婦女協會?如此響亮的名號,李老大不用問也知道,肯定非長孫皇后的主意,要是單單這些還沒什麼,最要命的還是什麼婦女協會條條框框的條例,全是看似大逆不道有違現有的定律。
李老大看着長孫皇后抖出的大唐婦女協會條例,還有下面醒目的玉璽,下意識上當受騙後,李老大打着商量的語氣說道:“皇后,那個,可否給朕在仔細瞧瞧?太匆匆,朕沒看仔細!此印做不得數!”
李老大試圖挽回自己一時粗心大意的過失,更沒有想到長孫皇后居然使用美人計,先是百般奉承拍得暈頭轉向,稀裡糊塗蓋下支持大唐女性崛起平等的條例,這要是真的張貼出去,羣臣百官肯定會極力譴責和反對。
“皇上,常言有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皇上你身爲九五之尊,豈有反悔之理?皇上,莫不成不贊成妾身最後的遺願?”長孫皇后一張一弛把握有道,有字有據說得頭頭是道,最後還用起感情牌,直讓李老大爲之一振。
“罷,罷!皇后喜歡,朕全依你!但願皇后你別後悔此舉,天大之事,朕替你擔當着!”李老大聞言長孫皇后的話後,頓時臉色變得黯然無色,似乎想通了什麼,豪情闊意地大手一揮,打碎牙齒往下嚥啃下這要命的硬骨頭。
“妾身謝過皇上,此事還望皇上如此如此…”長孫皇后得到李老大大義凜然的支持後,萌生燦爛十足的笑臉,直接炫花李老大的雙眼,在長孫皇后支招似的輕聲耳語之下,臉色古怪的李老大還沒理解過來,長孫皇后就輕身告退了。
“好你個煞星,這次你又要攪出什麼動亂出來?”李老大在長孫皇后離去後,從龍案上拿起最新打探來的消息,羣臣相聚秦府,至今未歸消息,直讓李老大心生疑惑起來,加上長孫皇后的事,李老大猜不透秦壽要鼓弄出什麼動盪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