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秦壽聽到李震說長安貴客的時候,整個人爲之愕然,至於來者是誰?李震也沒有說,就算他想說也說不出來,因爲李震壓根沒有見到人,收到海岸邊的偵察守衛報告之後,第一時間跑過來稟報給秦壽知曉。
李震拉着毛驢繮繩屹立着等待秦壽的回覆,要是秦壽沒有什麼吩咐的話,他還要趕着時間去海口報道迎接人,毛驢算是島上高級坐騎貨色了,後面還姍姍來遲十幾名護衛,由此可見李震差不多是一路拍驢疾奔而來。
長安來客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李震第一時間想到就是與秦壽有關的,他那點破事李震不用想也知道,不是揪人回去就是帶來警告什麼的,還真以爲秦壽跑得了初一跑得了十五?這不人都殺過來了,擺明就是來找秦壽麻煩的主。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聽到李震的消息感到一陣陣內心不安,揮揮手示意着說道:“嗯,常言有道,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震兄,迎接一事你代表秦某去可以了,秦某還要交代這邊訓練事項什麼的,有勞震兄幫幫忙了!”
早已知曉秦壽會這麼安排,李震一手拉扯着毛驢的繮繩,嘆息一聲搖搖頭無奈地說道:“好吧,早知道你會這樣說,幸好震兄我早已準備坐騎,唉~天生一副勞累命,秦兄,遇到你,是震兄我的一生不幸!”
“……”秦壽一臉黑線地看着李震嘮嘮叨叨調轉毛驢頭,嘰裡咕嚕聲唸叨着離去,連一邊的薛仁貴也是一副黑線十足的表情,李震和馬祿兩人的坐騎,確實是讓人夠無語的。一驢一牛還真是經典的搭配,文官驢,武官牛,全大唐僅此這裡纔有。
人渣版少子程處弼在秦壽感到納悶的時候,忽然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姐夫老大。該不是爹爹殺來了吧?要是爹爹殺來就麻煩大了,以爹爹現在火爆的脾氣,恐怕會大刀闊斧把姐夫老大活劈了,都怪…嘶嘶…大哥,你幹啥?”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若無其事地一手挖着鼻孔,鄙視着老三說道:“笨蛋。用你的豬腦袋好好想問題,爹爹來了又咋樣?有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姑奶奶在這裡,爹爹來了純屬自找虐,甚至有可能落下二級重殘擡回去,腦子不轉彎的傢伙!姐夫老大你說是嗎?”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說完之後,朝着秦壽獻媚十足地討好笑着。他剛纔說實在的,還真怕人渣版少子程處弼說漏嘴什麼的,秦壽的行蹤他們三個早已通過別的辦法傳報回去,人渣版老大程處默就怕知道了消息的秦壽會暴走。
聽到程妖精的消息秦壽先是一愕,緊接着秦壽鄙夷地豎起中指,不屑地撇撇嘴說道:“切!你們的流氓老爹他要是敢來,本少爺絕對叫他上不了島。有本事游水過來什麼的,嗯,經過小舅子你這麼一提醒,還真有點怕怕的!”
不屑歸不屑秦壽還真怕老流氓殺了什麼的,這個老流氓要是真的到來準沒好事,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經過人渣版老大程處默這麼一提醒,秦壽還真有點感到心裡憋着慌的感覺,這老流氓可是危險人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秦壽一手摸着下巴想着怎麼對付程妖精。
薛仁貴對於程妖精流氓脾性知道的不多,並沒有發表什麼任何意見,在秦壽沉默的時候拱拱手說道:“秦兄,如若沒事的話,薛某要開始炸礁石林的訓練了。後面還有許多的訓練任務沒有進行,薛某…”
秦壽低沉着頭想了半天,見沒有其他什麼事之後點點頭說道:“嗯,準備開始吧!仁貴兄,其他事秦某也不多說些什麼,主要還是注意周邊的安全,防止別有用心人潛進來,其他也沒有什麼,水鬼課注意加緊時間訓練!”
秦壽交代完之後也沒有去看薛仁貴,而是轉過身子朝中樞府走去,他想看看來者何方神聖?薛仁貴看着秦壽離去之後,無奈地苦笑一聲搖搖頭,秦壽那點破事他不知道,只知道秦壽敢攔截堂堂的大唐流氓國公爺,光是這份勇氣值得敬佩了。
“小舅子們,本少爺問你們個事兒,做母雞那些倭寇死絕了沒有?”一邊走回去的秦壽想起佐木吉那些倭寇人,心中一動一邊走一邊詢問着後面尾巴一樣的三位人渣兄弟,那些倭寇現在秦壽還真沒有去怎麼關注。
人渣版老大聽到秦壽的話問話後,得意洋洋地哈哈聲大笑着說道:“哈哈…那個,姐夫老大,你放心,他們現在恐怕爽飛天了,還有半條命享受生命餘光,爆菊畜生大隊隔三差五揉虐一番,爽死他們了!”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有些感到意外地說道:“嗯?是嗎?沒死就好,後面要找澎湖島上面倭寇麻煩,這些倭寇是不能少的,你們玩歸玩,千萬別早早弄死了,要不然肉不新鮮那些倭寇是不吃的!”
人渣版次子程處亮一臉猥瑣地笑着說道:“哈哈…姐夫老大,這個你放心,他們不挑食,連豬食也吃得津津有味,甚至還跟野生公豬們搶食,好吃好喝招呼着他們呢!現在就是怕那些公豬們虛脫了!”
人渣版少子程處弼說着秦壽啞口無言的話:“是啊,姐夫老大,你不知道,那些倭寇人超級變態,現在野豬那玩意滿足不了他們菊花需要了,沒有驢子那大傢伙叫不出幹把爹(加油)呆死gi(最喜歡)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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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壽沒有心情去聽這些廢話,一直朝着琉求中樞城走去,沿路經過哪些建築之中的居民打招呼,秦壽也是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城門處他已經看到來者何人了,居然是李恪?而且居然還有跟屁蟲一樣的李治!
李恪和李治兩人的到來還真讓秦壽有點措手不及,這個閒王爺和小屁孩一樣的李治,無緣無故到來給秦壽一股不祥的預感,秦壽不相信李老大會有那麼放心他們兩個到來,肯定是帶着什麼警告含義前來。這是秦壽最怕的事。
光那些足足五千多號人護衛,秦壽看到一陣納悶了,居然不是皇宮侍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壽此時迷惑和茫然了,要是皇宮侍衛護送他們什麼的,秦壽還不會怎麼奇怪。可現在他們沒有皇宮侍衛護送,這讓秦壽不迷惑纔是怪事。
秦壽發現李恪的同時李恪也發現了秦壽,只見他的桃花眼露出難以費解的笑容,直看得秦壽心裡發慌的那種,什麼意思?這笑容很詭秘啊!秦壽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這種猜不透一樣的笑容。實在是太讓人糾結了。
“哈哈…壽哥兒,怎麼樣?是不是有些驚訝?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吧?想死恪弟我了!”李恪哈哈聲大笑着,熱情地走到秦壽麪前,十分開心地與秦壽摟抱着,連一邊的李治看到秦壽也是憋紅着臉,差點沒有手足舞蹈起來。至於爲什麼那麼開心,他自己也說不準。
太熱情了,秦壽有點受不了李恪的熱情,一手推開他的熊抱,上下打量着他的同時搖搖頭苦笑一聲說道:“恪弟,你還真是會湊時間趕來,話說回來了。你千里昭昭找壽哥兒我有何事?”
至於一邊的李治完全被秦壽直接無視了,這個小屁孩來了等於沒來,李恪千里昭昭趕來,秦壽不認爲他吃飽撐着沒事找事,自己的行蹤也只有他知道,他今天帶着個拖油瓶一樣的李治,確實讓秦壽感到有些驚奇和好奇。
李震站在一邊看着秦壽,在秦壽目光看過來的時候,李震無言地點點頭同時又搖搖頭,這種默契的暗示告訴着秦壽。來的人就是這些,除了負責海岸邊看船的船工,還有正式的皇宮侍衛外,基本沒有什麼人。
李恪一手撓着腦門,畢竟他自己來的有點唐突了。一邊尷尬地笑着說道:“好事,呵呵,好吧,就知道什麼事也瞞不過壽哥兒你,其實也有壞事在裡面,要不這樣吧,壽哥兒,我們進去找個清雅的地方好好聊聊!”
“嗯,如此也好,請!”秦壽點點頭無奈嘆息一聲,伸手示意着請的姿勢,不用想秦壽也知道,李恪到來準沒帶什麼好事,最大可能是帶着李老大的旨意前來,而且秦壽現在也不必怕什麼,李老大的皇后性命還掌握在自己手裡。
“好好,請!”李恪伸手還禮着,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是客人,沒有理由搶了主人風頭什麼的,秦壽在李恪還禮之下坦然地點點頭,帶着李恪朝中樞府裡走去,沿路經過畜獸圈養地方的時候,李恪和李治兩位大小王爺全都傻了眼。
畜獸圈養裡面上演着充斥眼球的人獸大戰,這種打破禁忌一樣的人獸大戰,確實讓李恪和李治兩人目瞪口呆起來,完全被眼前的事實震破眼球,也難怪他們會是如此驚訝,畢竟眼前的事實完全超乎他們的想象能力。
“壽哥兒,這是?”李恪看到裡面毛驢大戰倭寇菊花一幕,心寒十足地看向一邊的秦壽,也不知道秦壽如此意爲是什麼想法?有這麼糟蹋人的事嗎?李恪除了無語還是無語,還真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好,眼前的事實實在是太震動他的眼球了。
秦壽淡漠的目光看向叫喊最厲害的做母雞,好像沒有什麼事一樣說道:“哦?恪弟,你說這些畜生嗎?罪有應得死有餘辜,沒聽見他們現在爽飛天的乾巴爹叫喊聲?他們現在正爽快着,我們別去打攪他們了!”
“……”李恪無語了,這也叫爽飛天?不過聽他們叫喊聲,還真有點那麼回事,幾十號人被關押在畜獸圈養裡,渾身髒兮兮的後背全是蹄印,最無語的還是一頭毛驢爽快地歡叫着,那馬殺雞一樣的四蹄微蹲姿勢還真那麼一回事。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在李恪無語的時候,一手摸着下巴嘿嘿聲解釋着說道:“嘿嘿…吳王殿下,不用那麼大驚小怪的,對付這些噁心的倭寇就要死裡整,誰叫他們敢打我們大唐主意?這算是白白便宜他們了!”
人渣版次子程處亮在老大說完之後,大點其頭地說道:“就是,沒有馬上殺了他們算是白白便宜他們了,這些噁心的傢伙還真是小強命。爆菊畜生隊的野豬小分隊都受不了他們了,太厲害了!”
李震對於兩位人渣兄弟的話,不敢苟同地搖搖頭說道:“厲害是不容置疑的,可是,秦兄。震兄我不得不說一句實在話,現在的野豬都餓的慌,昨日張屠夫宰了一頭野豬,發現瘦了好幾斤,秦兄,這些倭寇搶食也不是辦法啊!”
想起昨日城內專門負責宰畜生的張屠夫抱怨聲。李震有些頭疼起來,這些倭寇還真是適應力非同常人可以比翼的,他們變態的生存能力和適應能力,簡直讓李震望而嘆息,人到了這種境界算是無敵了,授權這些倭寇爲千戰勇士也不爲過。
崩潰了。李恪聽到這些傢伙們的議論聲,差點崩潰了,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現在見識了這些畫面,李恪也不知道感到慶幸還是不幸?如此虐人的想法都想得出來,這些倭寇人居然還逆來順受,李恪現在算是服了這些倭寇了。
李治直接畏手畏腳地躲在李恪身後。眼前的一切還真超出李治的想象力,這不是他可以想象的事,原本見到秦壽還有喜悅之心的他,此時看向秦壽變得有些畏手畏腳的,似乎害怕秦壽會拿那些倭寇一樣對付自己。
“嗯?是嗎?這可是很嚴重的一件事!”秦壽煞有其事地一手摸着下巴,看着那些倭寇大喊乾巴爹的聲音,噁心之餘又有些遺憾地搖搖頭,這些變態的倭寇人還真是夠變態的,逆來順受的旺盛生命力還真是無人可敵。
李震聳聳肩讓一邊的李恪無言以對,說着李恪爲之滿臉黑線的話:“事實如此。秦兄,依我看現在應該夠了吧?在這麼下去,這些驢子也要虛脫了,老是用藥物刺激它們,母驢到時候可要活活守寡了!”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砸吧着嘴脣。怪叫一聲幸災樂禍地說道:“哎呀呀,震兄的話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了,瞧瞧,那些野豬也差不多虛脫了,難怪屠夫說瘦了那麼多,感情是過度引起的,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秦壽轉過頭看了眼三位人渣兄弟,慎重其事地說道:“三位小舅子們,以後潲水要分開,別讓這些倭寇吃飽了,把我們的野豬全餓死了!限制一下他們伙食,比起他們國家裡現在到處捱餓,他們算是幸福了,有吃有喝,本少爺就是這麼仁慈,唉~”
李恪耳聽着周圍閒來無事的老人小聲議論聲,通過他們深痛惡疾的罵倭寇聲,李恪知道了這些倭寇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報應,他們不僅僅是強盜還是讓人深痛惡疾的倭寇人,以前經常打劫騷擾琉求,還把前一任的琉求官老爺給幹掉了。
雖然他們是用海盜身份掩飾,可他們模樣是瞞不過這些老人的,當初受到被洗劫恥辱的他們,害得冬天啃草皮過冬,現在這些倭寇有這樣的報應,直讓這些老一輩的老人大快人心,報應來了不是?他們也有今天算是他們惡貫滿盈的後果。
“好吧,壽哥兒,恪弟說句公道人心的話,殺了他們估計比較仁慈一點,如此活着簡直是浪費潲水,畜生也要吃飯不是?”李恪搖頭嘆息一聲,功過是非誰對的錯的,他分辨不清,但是隻要這些倭寇敢打大唐主意,就沒有好下場!
秦壽一手摸摸下巴說道:“嗯,恪弟言之有理,給潲水確實有點浪費了,反正他們離時期也差不多了,吃的太飽太便宜他們了,三位小舅子們,今後連潲水也省回吧,野豬開餐的時候把他們全都綁起來,饞死他們,餓了撿糞便填肚子!”
“好叻!”三頭人渣兄弟也不是什麼好貨,聽到秦壽的吩咐之後,嘿嘿聲笑着去執行,現在他們三個白天沒事就虐這些倭寇,晚上就去虐那些倭寇女人,什麼皮鞭滴蠟通通上陣,小日子過得超級愜意的那種。
秦壽轉過頭的時候,發現李恪的臉色很不自然,一臉歉意十足地說道:“恪弟,實在不好意思,讓你見到這些不堪入眼的倭寇人,請,我們去吃人該吃的酒席去,莫要在去看這些噁心到家的倭寇!”
秦壽的話剛說完,五里遠的海口那邊傳來震天響一樣的炮鳴聲,那一排排的炮火輪流轟炸聲之中,冷不及防的野獸們全都嚇得到處亂竄,佐木吉這些倭寇人奄奄一息地躺着臭氣熏天的稻草堆裡,嚴重昏迷的他們根本聽不到這些震耳的炮鳴聲。
“這是?”李恪說實在的還真被這些炮鳴聲嚇了一大跳,毫無準備的他在炮鳴聲響起的時候,整個人小心肝撲通撲通聲跳動着,很顯然這是百炮齊鳴聲,有戰事嗎?李恪第一時間想起是不是有海盜或者倭寇進攻什麼的。
秦壽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輕描淡寫地說道:“哦,這個是新兵們在訓練,沒事,沒事的,走走,恪弟千里昭昭趕來,壽哥兒我怎麼可以如此怠慢呢?震兄,麻煩你去廚房吩咐廚子準備酒席,恪弟,請!”
李震也沒有多說些什麼點點頭應着離去,李恪在秦壽的邀請之下還禮着,最後在秦壽堅持之下先行一步,觀光着周圍的一切,這裡確實是讓李恪感到一陣新異,比起勾心鬥角的長安,這裡充滿愜意和淳樸的生活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