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秦壽策劃了一系列的陰謀,在蘇葉強勢的刺客幫助下,缺得了一些可有可無的贓物,所謂的贓物就是長安城內盧氏分部的賬本,正好他們的族長盧仙智在長安,裡面擁有他們與倭寇交易的具體糧食。
翌日早朝時間,皇宮內一羣大臣們精神奕奕地朝着皇宮大殿走去,開始夜店開張的時候,大臣們幾乎都是哈欠連連,玩過一段時間後慢慢恢復過來,正如夜店掛着牌子警示一樣,適而可止有益於身心健康,過量傷腎傷脾之類的。
最得意的當屬程妖精了,這傢伙簡直就是怪胎一個,大清早還空腹喝了一瓶兩升裝的啤酒,嫌不過癮的他還偷偷帶了一瓶便挽式的啤酒瓶,便挽式啤酒瓶是最新出爐的,玻璃瓶燒製時候雜質特別多,一般正常情況下秦壽很少出售,只提供給這些大臣們嚐嚐鮮。
帥鍋鍋李靖一臉怪異的目光打量着程妖精的肚皮位置,開始他還以爲程妖精變異了懷孕什麼的,直到他揭開衣服露出裡面啤酒瓶後,帥鍋鍋李靖才啞口無言,這老貨還真是讓人無語了,背掛火箭筒一樣的竹筒煙也就罷了,現在還弄出肚藏啤酒。
皇宮監禮官忽然追上正朝皇宮邊梯走的程妖精,一邊跑一邊出言喊道:“等,等等,盧國公爺,請恕下官無禮了,請問國公爺裡面藏着什麼?”
程妖精挺起胸脯,怒視這皇宮監禮官,大聲叫泱着不客氣說道:“喲喝,喲喝,幹啥?幹啥?老流氓我藏着什麼了?你說說看。那隻眼睛看到我藏東西了?今兒要是不說清楚,老流氓我跟你沒完!”
新來的皇宮監禮官估計是個愣頭青,並沒有在程妖精的喝斥叫泱聲之中退縮,反而更是理直氣壯說着頭頭是道的道理,無良的大臣們停下腳步,紛紛好奇地指指點點,心裡佩服着敢於挑戰程妖精的監禮官。
程妖精聽到新來的監禮官不知死活,大感有意思起立,只要有什麼好事新鮮事。程妖精就忍不住要抽口煙壓壓驚什麼的。監禮官開始見到程妖精解下竹煙筒,還以爲他要發癲什麼的,可沒想到這個老貨居然樂哉悠哉抽菸,頓時傻了眼,太目無法紀了吧?
“咦?老流氓要出必殺器了!”“喂喂,賭不?”“怎麼賭法?”文臣方面看到程妖精抽出必殺器竹煙筒的時候,馬上開始議論紛紛起立,甚至連大唐四人幫的三位成員也閒得無所事事,拉起武臣們小賭怡情,不過醒目的大臣們全都賣程妖精贏。結果不了了之,沒法賭下去了。
“流氓!”“有傷風化!”長孫陰人和孔夫子兩人齊聲吐出咬牙切齒的話,雖然兩人的交往不多,可他們也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恨死這無恥的程妖精,當然也只是心裡想想而已,真當面說出來肯定惹來程妖精無賴的糾纏不休。
程妖精猛吸口竹煙筒裡的煙,鼻孔冒着火牛似的煙霧說道:“他奶奶個熊,你是老流氓來見識第一個不怕死的人。好,有種,叫啥名?老流氓我倒是很好奇。你守門前沒打聽打聽我程妖精的大名嗎?暈了?我呸~銀槍蠟頭的玩意!”
新來的監禮官在程妖精煙霧襲擊之下,翻着白眼暈菜過去了,甚至連程妖精身邊的武臣都閃開了,程妖精的加濃竹煙筒可是僅此一家,也不知道秦壽在裡面加了什麼料,那煙霧賊濃的。
紫宸殿裡,李老大第一時間出來就怒視程妖精一眼,這傢伙上朝時乾的好事李老大早有耳聞。宮裡八卦的太監第一時間就彙報了,而程妖精則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
傻呼完萬碎之後,君臣之間又開始千篇一律的話題,大事小事八卦事都拿出來聊一聊,國事家事還不是一羣大臣吃飽撐着坐在一起聊出來的嗎?爭吵不休的大臣們就差沒有勒起衣袖幹起來,遇到不同謀的事往往都要爭議半天。
禁止吸菸四個大字搖搖晃晃,紅紙黑字在一陣飛之下嘩嘩作響,李老大的龍飛鳳舞墨寶成了老黃曆,以身作則知法犯法的李老大卯出煙槍,以前只許皇帝吞雲不許大臣吸菸的規矩,在程妖精無所畏懼的小強精神堅持下打破了。
李老大此時默默地抽着悶煙,看着底下一羣大臣爭吵不休,不發表也不吭聲,等他們鬧夠了在慢慢收拾手尾,說起這煙還真是解憂排難的好傢伙,煩了累了來一口腰不酸腿不疼,頭腦清醒處理事務一個字快。
望着底下一羣上百人的大臣隊伍,裡面肯定有一兩個在裡面睡覺什麼,帶頭者就是罪魁禍首程妖精,想到程妖精李老大轉頭瞄向他的時候,爲之氣結差點被煙嗆到,這老貨居然又當着自己面睡覺了,實在是太過份了!
李老大放下手中的煙槍,出言打斷有關吐蕃之事的議論,乾咳一聲說道:“嗯哼~好了,衆位愛卿們,關於吐蕃一事暫且押後,朕希望諸位愛卿拿出一個妥善解決的辦法,集思廣益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現在還是談談朕的糧草問題,程愛卿,你有何高見?”
李老大說完之後把糧食問題提了出來,同時把針對性的話題直朝程妖精開刷,正在無聊打瞌睡的程妖精,馬上被一邊的帥鍋鍋李靖不動聲色擡腳朝後踢了下,受到提醒的程妖精馬上睜開眼睛,發現李老大不善的目光。
面對李老大不善的目光,程妖精沒有半點彷徨害怕之意,擠開旁邊的尉遲敬德,走出列拿出奏摺說道:“啓稟皇上,微臣有本要參奏!”
“呈上來!”李老大有些意外地看着程妖精,不知道他今兒是怎麼回事,懶散的他居然寫奏摺了?不會是那種讓人汗濂的鬼哭狼嚎天書吧?太監薛高躬低着頭接過程妖精的奏摺呈到李老大龍案邊。
“這…”文臣方面小聲議論紛紛起來,程妖精今天居然破例寫奏摺,事出有因必有鬼。一向懶散的他大字不識幾個,能拼出一行字已經算是不錯了,加上他鬼哭狼嚎的字體,一向很少有墨寶流傳在外,如今居然弄出奏摺,有點怪哉了!
魏徵憋了眼氣定神閒見怪不怪的房玄齡,不動聲色地湊到房玄齡身邊,小聲地出言問道:“嗨嗨,老房子。你猜猜看。這老流氓今兒大清早的要參誰?老流氓這麼賣力肯定有鬼!”
房玄齡不動聲色地乾咳一聲說道:“魏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該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何必自尋煩惱不是?瞧瞧,皇上臉色都變了,這老流氓肯定又捅出什麼大事了,好戲開始了,淡定吧!”
文臣這邊議論武臣這邊也是差不多,尉遲敬德一臉好奇的表情,用手指捅了捅帥鍋鍋李靖說道:“老帥鍋。哎哎,老帥鍋,問你個事,你消息賊靈通的,老流氓這是要參誰呢?”
不止尉遲敬德好奇,連一邊的李績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原本李老大提起糧食一事,他還有些恍惚的,他的唯一兒子李震就在硫求擔任主事官。而且他也支持李震在那邊磨練磨練,不經過戰亂是很難成長起來的,他感謝秦壽都來不及。
如今老流氓出來攪合。讓李績氣惱的同時又好奇,他知道程妖精的脾氣,一向很少參與參人一事,看誰不順眼就跳出來破口大罵或者趁口舌之爭,今日居然幹起文臣專參人的事,還真是少見啊,坐等八卦內幕。
帥鍋鍋李靖笑而不語地搖搖頭,在三位成員目光之下。頭也不回地乾咳一聲,小聲地說道:“嗯哼,看看吧,別急,皇上要發話了!”
嘭~李老大直接把手中的奏摺重重拍上案几,整個人陰沉着臉色,把一羣大臣們目光全都吸引住了,目光瞧着李老大龍案上的奏摺,不知道里面寫了什麼,害得李老大這麼不高興,有異常啊!
李老大在衆位大臣們滿腹疑問之中,鐵青着臉色大喊一聲:“來人,宣范陽盧氏家族族長,工部軍器監秦壽上殿!”
隨着李老大的話畢,殿外傳來回應聲,朝堂內所有大臣們都驚愕起來,特別是盧氏家族的官員們,各個臉色大變地議論紛紛,都不知道李老大爲何發如此大的火,連一邊的長孫陰人也忍不住皺起眉頭,有秦壽的地方是非多啊!
李老大看了眼滿心疑腹的諸位大臣,揮手示意着程妖精說道:“程愛卿,爾等先行回列,衆位愛卿,朕知曉你們很疑惑,薛高,把奏摺傳下去,讓諸位大臣好生瞧瞧,看看諸位大臣有何意見?”
程妖精退回朝位的時候,薛高捧起李老大龍案邊的奏摺,從文官開始傳遞下去,看到奏摺裡面的內容,文官們全露出驚訝和驚異的目光,有的甚至是難以置信,連長孫陰人也是一副疑慮的表情,並沒有吭聲去招惹什麼是非。
一圈輪流看過之後,除了大呼冤枉的盧氏官員,其餘等大臣們都是一副看戲的模樣,誰也沒有去開口說些什麼,此事如若是真的,那可是通敵賣國之罪,要殺頭的,甚至有可能誅九族什麼的,要是不是,估計也沒有這個可能,要是沒有把握證據什麼的,想來以秦壽如今黑馬勢力,也不可能開這個玩笑吧?
要是以往長孫陰人肯定開口出言什麼的辯解,盧氏當初都是有受自己蠱惑之意,現在他不敢斷言開口了,先看清楚情況在做定論,經過與秦壽幾次交鋒屢敗,長孫陰人理智性地不去攙和,識時務爲俊傑,沒有涉及自己利益還是少管閒事。
兩刻時辰過去,整個大殿內靜悄悄的,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而李老大則乾脆拿起煙槍,鐵青着臉色抽悶煙,雖然他不可能聽一片面之詞就選擇相信秦壽,可秦壽性格他多多少少有些瞭解,沒有真憑實據之前是不會胡來的。
大殿沉默無語的時候,大殿外傳來守衛的吶喊聲:“盧氏家族族長盧仙智殿外覲見,工部軍器監秦壽殿外覲見…”
隨着太監薛高尖聲吶喊宣,年過半百的盧氏家族族長盧仙智走進紫宸殿,緊接着就是閒官不願意上早朝的秦壽,此時的秦壽睡眼朦朧哈欠連連。這卯時未過就起牀還真是要命,在進皇宮時候遇到盧仙智,秦壽則是無視對方的怒目相視的目光。
盧仙智和秦壽兩人三呼萬碎之後,李老大擡手臉色鐵青地說道:“免禮,盧仙智,你可知罪?”
盧仙智有些愕然地傻了眼,拱手作揖糊塗地說道:“回稟皇上,盧某不知道犯了何罪,還請皇上明言!”
盧仙智有些迷糊地轉過頭看向朝內的家族子弟。只見他們臉色蒼白的同時又撇清關係似的。盧仙智絲毫不知道自己身陷陰謀之中,稀裡糊塗的摸不着頭腦,根本不知道他與倭寇平常合法交易的賬本被盜了,而且還被弄了手腳。
李老大冷笑一聲看着盧仙智,拿起龍案上秦壽寫的奏摺鐵青臉色說道:“不承認是吧?好,自己拿去瞧瞧吧,免得說朕冤枉你!”
盧仙智躬低身子撿起奏摺看了眼,噗通一聲整個人雙膝跪地大呼着:“皇上,冤枉啊,這。這,純屬是誣衊,草民與倭寇的藤野商社都是光明正大做生意,根本沒有做個半點有違大唐的事,至於這兵器,出賣消息全是無稽之談,栽贓,這是赤裸裸的栽贓,皇上…”
李老大鐵青的臉色沒有聽盧仙智的廢話。拍案而起大聲怒叱一聲:“夠了,朕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以糧食高價換取倭寇的泥人?至於兵器和消息的事。稍後在審,朕只想知道你有沒有跟倭寇交易糧食,交易價格是多少?”
不得不說李老大這一聲怒叱聲還真嚇到不少大臣,倭寇那邊出了什麼事,怎麼可能瞞得過大唐的朝廷情報探子?海嘯農田被毀,加上最近又鬧起的硫求海盜事件,還有秦壽上奏的奏摺,揭露倭寇背後操縱。結合種種事情緣由都能分辨的出來。
盧仙智在李老大目光審視之下,哆嗦着身子骨說道:“是,是的,皇上,可這也不足以證明草民與倭寇有勾結啊?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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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壽沒等盧仙智說完後面的話,馬上出言打斷着說道:“皇上,微臣有話要說,皇上,諸位大臣們,秦某憑着良心說句公道人心的話,爲何倭寇一個破泥人在我們大唐賣的這麼貴?貴到十鬥米一個,十鬥米啊!”
一羣大臣們愕然片刻,他不知道秦壽這話是什麼意思,對於這些年輕和少女小孩喜歡的幼稚玩意,他們不瞭解那麼多,可是聽到十鬥米一個也忍不住咂舌起來,這泥巴也能這麼值錢?還是這工藝到了鬼斧神工地步?
秦壽早有準備地拿出一個泥偶說道:“諸位大臣,皇上,你們瞧瞧,這就是所謂的倭寇泥偶,恕秦某愚笨,瞧不出這泥偶有那點比得上我們大唐任何一個泥偶師傅做的好看,而我們大唐的泥偶只賣一毛錢,爲什麼這麼不值錢呢?是倭寇的泥巴香呢?還是我們大唐的泥巴臭?亦或者是漂洋過海一次身價就要翻十倍?”
盧仙智差點被秦壽的話氣得吐血,時下大唐年輕少女和小孩喜歡,商人爲利追求有什麼不可?盧仙智氣得氣喘如牛地指着秦壽:“你…誣衊,純屬誣衊…皇上…”
秦壽沒等盧仙智繼續說下去,拿出準備已經的假證說道:“誣衊?好,秦某從來不誣衊好人,皇上,這是微臣夜場當時一名倭寇藤野商社裡的商人供詞,他酒醉吐出了他們商社與盧氏家族的勾當,微臣已將此人徹夜交由大理寺審案,相信很快有結果,這是盧氏家族的賬目本,還望皇上明察!”
李老大鐵青着臉色,沒有去聽大呼冤枉的盧仙智,冷冷地說了一聲:“呈上來!”
薛高躬身作揖小跑到秦壽麪前,接過他手中的賬本走到李老大的龍案前,小心翼翼地把賬本交給李老大,而李老大冷哼一聲翻開秦壽造假過的賬本,越看越是心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就差沒有呼喝人前來把盧仙智拖出去斬了衝動。
李老大拍桌而起,怒極反笑了起來說道:“很好,來人,把盧仙智拉下去關進天牢,大理寺備案之後在做打算,查封盧氏所有產業,盧氏一干家族子弟罷官停職,諸位愛卿好生瞧瞧,莫說朕不通達人情,秦愛卿,你是如何找到這本賬本的?”
“冤枉啊…皇上,冤枉啊…”盧仙智在宮門侍衛拖扯之下,大呼大叫着冤枉,甚至連朝堂內五名盧氏家族子弟也被罷官拖下去,而薛高再一次呈着賬本傳遞下去,一直默默看戲的長孫陰人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長孫陰人接過薛高遞來賬本的時候,只是大致地看了一眼和用手摸摸筆跡,確認不是連夜修改痕跡後,搖頭嘆息一聲,他那裡曉得秦壽作假的時候早已使用了風乾技術,在加上臨摹高手武媚娘弄虛作假,能查出來纔是怪事。
秦壽內心冷笑一聲看了眼長孫陰人,防的就是他,確認他無話可說之後,秦壽一臉慚愧地說道:“皇上,此事也是微臣昨夜得知,要不是當時倭寇商人喝醉酒,微臣也不曉得此事,特此做賊去偷了賬本,還望皇上責罰!”
李老大稍微恢復點臉色之後,點點頭說道:“嗯,此時等水落石出在定奪,既然秦愛卿也來了,那就一邊恭候着吧,關於硫求海盜之事,稍後朕還要愛卿好好詳解一番!”
“謝皇上!”秦壽拜謝之後朝着武將方位走去,原本他應該去文臣方位的,可在武將們目光之下,秦壽馬上識時務地站到武臣方位,這讓李老大看了直翻白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