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馬啼聲,讓秦壽煩躁不安,搖搖晃晃的馬車裡,秦壽此時有翻江倒海的意思,想到紅拂女合作的事,秦壽就忍不住頭疼起來,這位魔女大姐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人,想要她乖乖合作還真有點難。
雖然她是表面答應了,可要是她不親自己過來在洽談棉花處理事宜,其他都是白忙活,秦壽有點受不了精明的女人,實在是太會精打細算了,秦壽猜測着她估計在算計成本什麼的,還有值不值得去做什麼的。
棉花畢竟是屬於新興的事物,沒有聽過也不知道具體的用途,而秦壽出去的太匆忙,又沒有帶樣品去示範,秦壽此時有點後悔當初爲什麼不帶樣品去,現在也只有等待消息,急也急不來。
要是自己找上門什麼的,肯定會貶低棉花的價值,而且秦壽也不會那麼傻呼呼上門去推銷什麼的,秦壽相信魔女大姐肯定會找上門來,當然這只是時間的問題,等待是最讓人糾結和無聊的時光。
秦壽煩惱棉花事的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秦壽正要開口詢問,外面傳來嬌叱的喝罵聲:“你怎麼趕馬車的?趕着回家投胎嗎?把你家的老爺喊出來,撞到人一句沒事就了結嗎?”
外面吵吵揚揚的吵鬧聲,吸引了不少前來圍觀的人,秦壽看了眼外面聚首的人,忍不住皺起眉頭,聽到這喝罵聲很顯然是鬧事的,而且鬧事者來頭肯定不小,要不然看到自己身份象徵的馬車,沒有理由不會懼怕什麼的。
秦壽原本就有些心煩意亂,經過外面這麼一吵鬧,秦壽更是心煩的不得了,一手甩開車簾走了出來說道:“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喲喝~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怎麼又是你們兩個?”
秦壽沒有想到跟自己車伕超級的,居然是長孫夢蝶和她婢女映雪,這不期而遇還真讓秦壽感到驚訝。這長安城咋就那麼小呢?走到哪裡都能遇到仇人的世家,還真不得不說秦壽運氣好,還是運氣黴。
長孫夢蝶皺起兩葉柳眉,她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裡見到家族的仇人,秦壽!當初匆匆見過一次面。而且最可恨的是他偷了自己的褻衣。新仇舊恨一併算的長孫夢蝶更是沒有好脾氣,冷哼一聲怒視着秦壽。
“淫賊!原來又是你!”長孫夢蝶見到秦壽,俏臉變得一陣煞白,咬牙切齒地看着秦壽。緊握成拳的粉拳變得一陣煞白,看情況頗有發癲的意思,要不是她身邊的婢女攔着,恐怕早已衝上去狠狠地揍秦壽一頓。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厚顏無恥地打量着長孫夢蝶,她那體態輕盈柔美象受驚後翩翩飛起的鴻雁。修長曼妙的身段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纖幼的蠻腰盈盈一握,容顏鮮明光彩象秋天盛開的菊花,青春華美繁盛如春天茂密的青松。
美則美矣,只可惜是長孫陰人的種,要是她不是長孫陰人的種那該多好,恐怕秦壽也不介意把她收了,美女秦壽向來都是不會嫌多的,只可惜了。秦壽一邊打量的同時一邊搖頭,這動作確實有點激怒長孫夢蝶。
長孫夢蝶氣憤不已地怒視着秦壽,通過秦壽不懷好意的目光,長孫夢蝶忍不住嬌叱着說道:“無恥淫蕩,看什麼看?找死是不是?看到你的嘴臉。本小姐就感到一陣噁心,在看本小姐把你眼珠挖了!”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不屑一顧地撇撇嘴說道:“切!還真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了?本少爺看你是瞧得起你,要是像你家那幾位弟弟的模樣?不好意思。恐怕本少爺晚上會噩夢,唉~再完美的身材。在本少爺的眼裡,也是一種解調侃的作料!”
秦壽肆意無忌地打量着長孫夢蝶身材,豐滿苗條恰到好處,高矮胖瘦符合自己審美感,肩部美麗宛如削成一樣,她姿態奇美明豔高雅,儀容安靜體態嫺淑,情態柔順寬和嫵媚,用語言難以形容,舉手投足間散發着一種高雅的氣勢。
只可惜是長孫陰人的閨女,要是不是那該有多好啊!秦壽一邊搖頭嘆息,一邊說着風流的話,直把長孫夢蝶氣得俏臉煞白,連婢女映雪拖着她的動作也變成拉扯,有暴走傾向的長孫夢蝶氣鼓鼓地走向秦壽。
此時的她還真有要暴揍秦壽的嫌疑,秦壽臉色變得遲疑起來,後退了一小步後背直頂着馬車廂,出門沒有帶侍衛的秦壽此時才驚醒過來,要是給一個娘們揍了一頓,還真會笑掉別人的大牙,通過蘇葉的消息稱,長孫夢蝶會三腳貓功夫!
臨近暴走的長孫夢蝶一手甩開拉着自己的婢女映雪,怒氣衝衝地喝斥一聲說道:“映雪,走開,莫要攔着本小姐,淫賊,這次你死定了,本小姐不打得你跪地求饒,難以平息心頭怒火!”
長孫夢蝶嬌叱一聲整個人衝了過來,馬車車伕護主的時候,馬上被長孫夢蝶一腳踹開,看到馬車車伕簡簡單單一腳就被人踹開,秦壽整個人心裡感到一陣撥涼拔涼的,好暴力的美女啊!
在秦壽糾結忘記帶護衛的時候,一個身影飄上秦壽的馬車,銀白色的紗衣隨風輕輕的飄動,一跟絲帶系在纖細腰間,顯得優雅飄渺,似乎在泛着淡淡的銀光,烏絲秀髮如同瀑布,微風吹來發絲隨風輕揚,翩然若仙子般明豔動人。
秦壽正驚愕來者何人的時候,只聽到一聲拳頭的碰撞聲,緊接着聽到長孫夢蝶一聲驚呼聲,清醒過來的秦壽發現長孫夢蝶整張臉煞白無血,輕微晃動的右手粉拳結出淡淡的冰霧,臉帶驚恐之色看着貿然出現的女子。
“你沒事吧?”秦壽正迷糊誰救了自己的時候,眼前的美女轉過身露出熟悉的面容,美眸清澈見底又不失明媚,卻透着神秘令人無法琢磨,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隱藏着絲絲關懷之意,小巧精緻的瑤鼻,水靈得能捏出水來。
秦壽有些愕然又有些驚訝地驚呼一聲:“紫萱?你,你怎麼在這裡?呃,不是。嗯哼,那個,你怎麼忽然想起爲夫我來了?嘿嘿,是不是想夫君我了?哎哎,你這是什麼表情?”
紫萱沒好氣地翻起白眼。秦壽這張嘴還真是不依不休的。典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要不是紅拂女叫她來洽談棉花合作之事,她還真不想出來,只是沒有想到在街道遇到秦壽。還跟某位小姐爭執吵鬧起來。
紫萱直接過濾秦壽調唆的話,皺起眉頭看了眼長孫夢蝶,又看着秦壽沒好氣地瞪眼說道:“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傢伙,她是誰?與你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又調戲人家了?哼~男人果然…啊?你幹嘛你?”
紫萱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壽已經一巴掌悄悄地打在她翹起的小翹臀。受驚的紫萱羞紅着臉色怒視秦壽一眼,而秦壽絲毫無所畏懼地聳聳肩,在紫萱氣翻眼的時候,秦壽厚顏無恥地一手摟着她的腰肢。
紫萱在秦壽一手搭上自己腰肢的時候,愕然失神一會反應過來後羞紅着臉色輕聲喝斥着說道:“幹嘛你?別動手動腳的,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親,快放手,你這是幹什麼你?快點放手,要不我生氣了!”
秦壽沒有理會紫萱的反抗之意。撇起嘴不屑一顧地說道:“切,紫萱小妞,怕啥?別動,哎呀呀,你都快是本少爺的人了。還害啥臊?真是的,那些迂腐的規矩見鬼去,來,給爺笑一個!”
長孫夢蝶滿臉怒氣地看着秦壽和紫萱之間動作。冷哼一聲說道:“好你們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盡是做些不雅的動作,傷風敗俗有損人眼,丟人!哼~淫賊,別以爲有靠山本小姐就怕了你!”
秦壽反駁譏笑着調唆長孫夢蝶:“嘖嘖~夢蝶是吧?瞧瞧,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還在家當聖女呢?哎呀呀,你家爹爹也真是的,做太子妃的岳父夢也想得太多了吧?本少爺都替你感到丟人!”
“你…”長孫夢蝶被秦壽的話氣得差點在此發癲,秦壽的話還真說中心中的內傷,長孫陰人整天想着把長孫夢蝶嫁成太子妃,本來物色好的當今太子,長孫陰人忽然又變卦了,這一變卦就把長孫夢蝶的婚事一直拖到現在。
秦壽一臉怪笑地看着長孫夢蝶,諷刺加調唆地怪笑着說道:“瞧瞧,惱羞成怒了吧?哎呀呀,本少爺今兒沒空跟你大齡聖女瞎扯淡,本少爺還要趕回去討論天倫人道之事,恕不奉陪了!”
說完之後秦壽伸着懶腰,無視紫萱抗議的扭動,摟着她的蠻腰進入馬車裡,秦壽一臉猥瑣的目光,請着紫萱進馬車,留下後面氣鼓鼓的長孫夢蝶,打又打不過紫萱的她只能乾瞪眼,剛纔紫萱的一招讓她意識到,此人武力不可小覷。
秦壽鬆開紫萱之後,躬身獻媚地邀請着紫萱入內,看着紫萱走着輕蓮似的步伐扭着小翹臀,行止若有若無象薄雲輕輕掩住了明月,形象飄蕩不定如流風吹起了迴旋的雪花,給人亦真亦假朦朦朧朧的錯覺。
此時秦壽還真有點肝火往上衝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李恪影響,還是怎麼回事,青春期騷動的內心讓秦壽有些小貓抓癢癢似的,身邊有那麼多美女,當了兩年柳下惠,現在是時候調轉一下,化身惠下柳了吧?
紫萱坐到秦壽馬車的車廂內後,伸直雙腿沒好氣地白了眼秦壽說道:“好吧,紫萱前來不是給你戲弄的,師叔叫紫萱前來找你,是洽談棉花之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嗯?你幹什麼?”
秦壽走到紫萱身邊,蹲下身子一手勾起她潔白的下巴,嘖嘖有聲地說道:“紫萱啊,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什麼你啊,我啊什麼的,都什麼關係了,還整得那麼陌生幹啥呢?好好,等你進了本少爺的大門,在慢慢調教你!”
秦壽剛說到一半馬上迎來紫萱怒視的目光,見好就收的秦壽鬆開勾住她的下巴,厚顏無恥地嘿嘿聲笑着,還沒有笑完馬上迎來紫萱一腳踹擊,屁股倒了個大黴的秦壽納悶地坐到一邊。
紫萱怒視着秦壽厚臉皮,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姓秦的,別以爲背後有人罩着,紫萱我就不敢動手,我可沒有那麼多工夫陪你閒聊,棉花之事你打算怎麼合作法?還有。帶我去看看棉花,還要帶一些樣品回去給師伯看看!”
秦壽一手揉着剛纔被踹的部位,在紫萱寒起俏臉之下,一臉納悶的表情說道:“行了,行了。知道了。真是的,談生意就談生意,有這麼暴力的嗎?車伕的,去楊悔那邊!”
秦壽想到棉花合作之事。忍不住納悶地問了出來:“嗯,對了,大姐還說了什麼?一次性全說出來吧,咱們都快成一家人了,咱也不能坑人。當然,大姐她也不能坑我,沒錢生意這麼賺?”
紫萱學着紅拂女的語氣說道:“按照你的意思一樣,收購棉花分成三種品級,普通,中品,上品這三品種,價格現在暫時還沒有定義,按照記賬方式計算。等冬季到來看銷量在規定價格!”
“嗯?沒了?”秦壽傻諤諤地看着紫萱,直到她點頭的時候,秦壽一副被她打敗的表情,能在坑點不?還欠債畫押以後在結算?至於嗎?當然秦壽也知道紅拂女心中所想,棉花確實不怎麼好定義價錢。
現在秦壽自己都沒有辦法給棉花定義價錢。要是高了的話紅拂女肯定不樂意的,要是低了的話恐怕自己也不樂意,很糾結的問題,還是等看冬季銷售的價格在定義吧。秦壽對此也是沒有辦法抗議的事。
紫萱憋了眼秦壽鬱悶的表情,譏笑一聲說道:“怎麼?大商人。只是賠一點錢就那麼心疼了?你還是男人嗎?怎麼一點氣量也沒有?還沒有師叔大氣魄的手腕,真不明白你是怎麼起家的!”
秦壽在紫萱說完之後,驚呼一聲說道:“我靠?我是不是男人?要不你試試看?哎哎,君子動口不動手,好吧,我怎麼發家不重要,問題是我現在已經發起家了,對了,紫萱,你家的那婢女哪裡去了?”
紫萱一臉怪異的表情看了眼秦壽,上下打量着秦壽怪異地說道:“咦?奇怪,你怎麼忽然關心起這個問題了?你這麼上心秀珍幹什麼?不知道,別問我,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得~常言道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秦壽乾脆不出聲也不問了,坐在一邊納悶地發着呆,顛簸不平的道路馬車很快行駛到楊悔那邊,在車伕的稟報聲之中,秦壽落落大方起邀請紫萱下車去看棉花。
楊悔見到秦壽的馬車到來馬上屁嗔屁嗔地跑過來,經過秦壽一番大致說明來意之後,楊悔一臉驚異的目光看了眼紫萱,在秦壽催促聲之中,楊悔清醒過來帶着兩人去棉花存儲倉庫,棉花儲存倉庫距離種植地也不是很遠,就是那麼相隔幾步路而已。
三座臨時建起沒多久的倉庫裡,堆滿了全是白花花的棉花,紫萱手裡拿着棉花捻了又捻,秦壽看着她不懂裝懂的姿態,撇撇嘴並沒有開口提醒,看棉花分品級哪裡是她那樣的?一看就知道是外行人,什麼品級也分不清楚。
按物理形態來分,棉花分爲籽棉和皮棉,棉農從棉棵上摘下來的棉花叫籽棉,籽棉經過去籽加工後的棉花叫皮棉,通常意義上的棉花指的是皮棉,按棉花等級的不同,棉花分爲高等級棉和低等級棉。
按長度來分,棉花分爲長絨棉和細絨棉,細絨棉的長度一般在25-31毫米,長絨棉的長度在33毫米以上,而紫萱她卻是絲毫不知道,只知道在哪裡捻了又捻,秦壽還真懷疑她想在裡面捻出什麼?
秦壽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唉~看你就是外行人,這棉花按照白度,纖維長度,纖維拉伸強度等分級,總共有1-4級和等外級4個等級,棉花價格以後慢慢分等級定吧!你只要記得,每相鄰的兩個等級之間的差別就是等級價差。”
紫萱在秦壽說話的時候,頓時一臉羞紅起來,還真如秦壽所言,她是外行人一個,棉花她還是第一次所聞,拿在手裡感覺還真有點暖烘烘的意思,看來秦壽還真沒有騙她們,這棉花還真名符其實是保暖專用的。
秦壽一手指着三座棉花倉庫,感嘆一聲說道:“棉花總共就有這麼多,最好叫大姐她想辦法拉空,秋季一到估計還有更多的,到時候恐怕這裡也裝不下去了,唉~你慢慢忙活,我不陪你了!”
秦壽說完之後搖搖頭嘆息一聲閃人,剩下來的事與他無關了,她們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秦壽現在主要還是回去準備其他事,沒有時間在這裡瞎逛,這些棉花她們想辦法運光就是了。
紫萱目送着秦壽遠去的背影,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這些棉花確實有點震驚她,三大倉庫恐怕堆滿她們那邊的店鋪也裝不下去,而秦壽又催她們趕緊運走什麼的,還真是讓人頭疼的一件事。
秦壽很不負責地把這邊事丟給紫萱慢慢頭疼,至於她們怎麼安排那是她們的事,秦壽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有時間去管理這些還不如想想怎麼回去處理事,火燒燃眉一樣的秦壽急匆匆地趕回去,其目的還不是趕緊把手尾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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