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太極宮紫宸殿,鼻腫臉青的秦壽有幸地躺着進入大唐腐敗宮殿,可惜暈了過去無緣面見李老大的天威,老太醫半跪檢查着秦壽的傷勢,三打青春版程妖精見到自己老爹老媽嚎得狗熊一樣,鼻腫臉青的模樣惹來程二夫人一陣肉疼。
程妖精瞪大銅鈴巨眼看着三打不成器的娃,個性十足的野獸面孔露出猙獰的笑容,濃密的虯鬢無風自動飄舞起來,耳聽着三打逆子把事情經過詳細彙報,蘿蔔粗的大指頭格拉聲響個不停。
特別是聽到三打逆子因爲雞屁股引發的慘案,程妖精幾乎處於暴走邊緣,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無良的李靖憋紅着臉,緊閉的嘴脣略顯發麻,臉部兩側鼓起高高的兩腮,官服一抖一抖的看來是憋着笑意很辛苦。
程大夫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秀目圓瞪着這三打不成器的娃,家醜啊,十分嚴重的家醜!程二夫人直接跨步上前,每個娃狠狠地扭上一陣耳朵,有些後悔生出三打不爭氣的娃。
程姍姍一敵兩名小蘿莉公主,豐滿的嬌軀震懾兩名還處於發育之中的小蘿莉公主,兩名小公主強強聯手毫不遜色地擡頭挺胸,仰視着高出自己一個頭的情敵程姍姍,醋意大發的氣氛渲染整個紫宸殿。
最納悶的還是李老大這位左右爲難的大唐帝王,這下好了亂成一團糟的,自家兩個閨女何時墮落情網爲人父母居然不知道,李老大咬牙切齒地怒瞪着整容過的秦壽,處理秦壽傷口的老太醫嚇得直哆嗦身子骨,龍怒啊!
腦海裡想着是不是找個時間偷偷把秦壽咔嚓了,這害人精還真是瘟疫一樣四處散播危害,啥時候把他最心愛的小羔羊芳心騙走都不知道,李老大揪着自己逐漸變稀疏的龍鬚,自己閨女跟老流氓閨女爭風吃醋,這讓李老大尷尬地無地自容地起來。
‘朕的小羔羊啊,形象,注意形象,天涯何處無雜草何必困死爛尾草?何必跟老流氓閨女爭風吃醋?小清河也是,山不轉水還會轉嘛,何必糾纏這顆狗尾草?’李老大糾結自個兩個閨女,傻子都可以看出她們兩位墮入情網的舉動。
程姍姍毫不客氣地說道:“讓開,兩位公主殿下,別妨礙我去看夫君!”
小羔羊挺直胸脯不屑一顧地說道:“什麼你的夫君?害不害臊?人家都沒答應你,怎麼不服氣?本公主事實論事,別以爲胸脯大,本宮就怕你,壽哥兒成年的時候你早已經人老色衰,敬妹,你說是不是?”
小羔羊露出鄙夷的目光嬌哼一聲,拉起一邊的清河小公主統一陣線,驅趕外來自由戀愛干擾者,偉大戀愛自由女權主義者小羔羊小宇宙爆發,不畏懼實力強大的情敵,拋棄自身羞恥聯手自己妹妹抵抗入侵。
清河小公主點點頭說道:“嗯,沒錯,壽哥兒都跟玲姐親過嘴了,你還是放棄吧!”
“什麼?”李老大程妖精程夫人還有程二夫人同時大吃一驚,直把老太醫嚇得一屁股坐地,哆嗦着不利索的身子骨爬了起來,‘什麼人嘛,老夫一把年紀心肝兒都被你們嚇得撲撲跳了!’
小羔羊衆目睽睽瞪視中羞紅着臉,扭捏着身子不依不饒地說道:“矮油,敬妹,你怎麼可以說出來呢?羞死人了啦~~”
“羔羊,此話當真?”李老大陰沉着臉目,手指變化無窮地轉變着,看他意思大有活扒了秦壽的意思,‘豈有此理,朕的小羔羊豈是你一介草民可以玷污的?’
小羔羊揚起秀眉,美眸直視着李老大憤怒的目光,伸手擋住李老大秒殺秦壽的意望,挺直還未完全發育的胸脯可憐楚楚地說道:“父皇~~你答應過玲兒未來駙馬自己選的,難道你忘了?玲兒不許你傷害他!”
“這,這……”李老大內心涌起一陣酸溜溜的醋意,女大不中留啊!何況現在還是沒有長大,‘早知當初一刀宰了這害人精!’李老大一臉後悔的表情,頂着小羔羊楚楚可憐的目光啞然失火,這老爹當得那個苦啊!
程妖精大步跨上前,個性十足的狂野大臉鄙視着小羔羊,鼻孔噴出足可吹翻人的氣息,銅鈴大眼冒出精光四射的目光,大嗓門暴喝一聲:“小羔羊,這就是你滴不對了,你黃毛丫頭一個跟我家閨女叫什麼勁?給程叔叔個面子怎麼樣?程叔叔三打娃由你挑!”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聽到自個老爹的話,擡頭挺胸收腹露出自我良好的笑容,殊不知他們三打自我良好的笑容,在小羔羊眼裡變成鱷魚的笑容,個性十足的臉目乞丐都帥鍋過他們。
程大夫人也湊上前去遊說着:“小羔羊,你年紀還小,還怕招不到駙馬嗎?以你現在的條件勾勾手指頭,城東排到城西多的是,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們程府三打逆子,可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跟我們家的姍姍搶呢?”
小羔羊毫不遜色地大步跨前一步,戀愛自由女權主義者小羔羊無視程妖精的威脅,事實就理地說道:“不可能!什麼叫搶?最早認識的是本宮,真要算起來,你們纔算是跟本宮搶,瞧瞧你們什麼樣?壽哥兒躲避你們都躲到四處亂竄,瞪什麼瞪?咧什麼咧?沒人告訴你門牙很難看嗎?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是不是?死八公…”
程妖精在小羔羊步步逼近的時候,腳步情不自禁地連連後退,蘿蔔粗的手指指着小羔羊啞口無言地說道:“你,你,哼,老流氓不屑與小娃爭辯,夫人,你上!”
程妖精灰溜溜地敗下陣來,夾起尾巴閃到程大夫人後面,小羔羊人小鬼大氣場十足,受過秦壽兩次現場口才表演學足七七八八,就差沒有穿越到後世去參加學術辯論會,口才十足地把老流氓罵退。
‘好!朕的小羔羊好樣的!終於替爹爹扳回一局!沒枉爹爹白疼你!’李老大看到程妖精在小羔羊潑罵下襬正下來,心情大爽的李老大差點想鼓掌慶賀,還好只是心動沒有行動,要不然刺激到程妖精還不知道發什麼爛渣。
李靖冷汗連連地看着程妖精敗場,奇異的目光打量着這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小羔羊,‘好一匹潛力值無限的羔羊,三言兩語鬥敗大唐盛名已久的悍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拍死一浪啊!’
“你無恥,堂堂大唐的公主跟人搶夫君,走開,太醫,我家夫君傷勢怎麼樣了?”程姍姍氣惱地指着小羔羊,一邊推開擋路的清河小公主,跑到老太醫面前詢問着,蹲身摸着秦壽的浮腫的臉目。
“你才無恥,哼,敬妹,上,不能讓她搶跑了壽哥兒!”小羔羊直接無視循循誘導的程大夫人教誨,蠱惑着一邊文靜的清河小公主去搶人,比起土匪世家聞名的程妖精,她們的家長李老大更受歡迎。
老太醫一手捋着山羊鬚恭敬地說道:“啓稟公主殿下,危也,險也,手骨斷裂,胸口肋骨也斷層幾根,此子福大命大沒有傷及心肺,如服用微臣黑玉續骨膏,在經過微臣細心調養個把月應無大礙!”
程大夫人忍不住地驚呼一聲:“好凶狠的手段,看情形估計是長孫那老陰人乾的好事!除了他還真沒有別人可以幹得出來!”
李老大不相信事實地說道:“莫要亂下結論,朕相信無忌不是這種人,此事查清楚在下定論!老流氓你這是何意?”
程妖精臉色難看地來回跺腳說道:“還用查嗎?肯定是那傢伙幹,陰謀詭計長孫陰人最擅長,心眼小,人又陰險,他奶奶滴,老流氓我這就去活劈了他!”
李老大怒氣匆匆地拍桌而起破口大罵道:“胡鬧!老流氓,給朕回來,爾等惹的禍事還不夠嗎?在如此下去朕的江山還要不要治理了?”
和事老李靖愚智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事態發展,沉默良久後站出來出言勸阻着說道:“陛下,微臣覺得你們還是暫時休戰,兩位小公主芳心似乎,嗯,陛下不如先解決明早的大臣爲難。”
“這,李愛卿,此事似乎有點爲難了,不懲罰此子恐怕難以服衆,處罰了又……”李老大開始爲秦壽的事感到糾結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兩位閨女攙和其中,最可恨的是還芳心暗許無恥賊子。
李老大感到左右爲難了,處罰吧,行,肯定傷透小羔羊和清河小公主的內心,還會得罪老流氓,不處罰吧,朝廷大臣們肯定怨氣沖天不利於自己統治,糾結的李老大整個痔瘡發作坐立不安地愁眉苦臉,爲人父母不容易啊!
程妖精躲在程大夫人後面,銅鈴大眼肆意無忌地瞪着李老大,‘你家女娃老流氓惹不起,你老流氓我可不怕你,單挑對不起你力氣沒有老流氓大,泡妞你丫的就仗着身份,瞧瞧自己一副對不起觀衆的臉,還泡了兩位美得冒泡的夫人,技輸一籌老流氓鄙視你!’
李靖出謀策劃着說道:“陛下,莫惱,何不讓老流氓自己解決呢?陛下,你明早拖延上朝時間,等老流氓自個慢慢解決就是了,陛下,你何不坐觀山虎鬥?最後出來收拾殘局?老流氓你應該有辦法應付那些大臣吧?”
李老大點點頭算是默認了李靖的話,現在他能怎麼樣?自個兩個閨女都陷進去了,要解決那些義憤填膺的大臣們,確實沒有人比老流氓更適合了,這廝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程妖精咧牙嘿嘿笑着說道:“哈哈,好說,只要小李不怪責老流氓女婿的罪,莫說那些大臣,老流氓打個噴嚏他們屁都不敢放,陛下,你點個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老流氓明兒單槍匹馬獨戰羣臣,夫人你說是不是?”
“算你了,陛下,那麼我們未來女婿是否可以帶回家?”程大夫人沒有好氣地白了程妖精一眼,想起自己女婿傷勢開口提醒着李老大。
程二夫人點頭贊成着說道:“對,對,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剩下交給我們夫君解決可以了!”
小羔羊猶如被踩的小貓咪般,尖叫一聲野蠻地說道:“不行!他必須留下!”
李靖出言制止着說道:“不可!”
程妖精瞪大銅鈴眼怒視着李靖,鼻孔猶如公牛般冒着強烈的氣焰說道:“喲喲,小靖靖啊,這就是你不對了,咱緊要關頭你娃的就變牆頭草了?你娃站那邊的?今兒不痛快說清楚,老流氓我跟你決一死戰!”
程妖精鼓起自個肌肉狂人的肌肉威脅着,搖晃着個性十足的腦袋一副準備戰前決鬥表情,看得一邊強自鎮定的李靖汗流滿臉,粗俗、野蠻、不講理…李靖實在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這位酒肉損友了。
李老大也黑着臉線,這程妖精十足讓人討厭至極,無賴市斤地痞都比他可愛多了,兩位程夫人無語的背後支持,更是讓程妖精動力十足,野蠻人勁頭十足地舔着嘴脣,個性臉目兇光畢露。
李靖汗濂地說道:“老流氓,你想想,你未來女婿闖了這麼大的貨,要是這麼便宜放過他,你說那些大臣們會如此善罷甘休嗎?如若想要你未來女婿安康聽老夫一言,找位背黑鍋的人桃代李僵,老流氓你恐嚇完後在當衆把假冒的拖出去,打個幾十大板什麼的不就結了?令胥如今情況恐怕需要靜心修養吧?外面恐怕沒有比皇宮太醫跟高明的醫術了吧?”
嘶~~李老大一手拔鬚過猛咧嘴嘶啞,李老大沒好氣地怒瞪了李靖一眼,心裡想到把朕皇宮當客棧了?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入住?接觸到小羔羊可憐兮兮的目光,李老大頓時心軟了,這閨女還真讓他不省心啊!
程妖精和兩位夫人嘰裡咕嚕地密謀商議一陣,李老大想發火又發佈出來,好不容易和解暫時不要生是非,忍!李老大強忍着心中的怒火,龍目掃了眼罪魁禍首的秦壽,心思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妖精和兩位夫人密謀商議一陣後,轉過身豪爽地答應說道:“好,老流氓就信你娃一次,桃代李僵就桃代李僵吧,不過老流氓有個小小要求!小李,要是你答應了,老流氓絕對不在鬧事。”
咯噔,一直沒有出聲的三打青春版程妖精頓時嚇了一跳,自個老爹這樣說證明這是很不好的信號,替死鬼肯定少不了他們三人其中一個,琴琴發抖的三打青春版程妖精有想回牢房的慾望了,比起這裡那邊安樂多了!
李靖閉目沉思一副不關我事了,李老大愕然地看着程妖精,這老貨什麼時候那麼好商量了?李老大點點頭說道:“嗯,說,只要不過分,朕全依你所言!”
程妖精大咧咧地說道:“老流氓家的閨女留在宮裡照顧未來女婿,哎呀,這老丈人追女婿也追累了,下面交給自己閨女慢慢搞定,小李你沒有意見吧?這不,老流氓連閨女的被褥都帶來了,放心老流氓不佔你便宜!”
小羔羊大驚失色地說道:“不行,父皇,你…”
清河小公主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分量在父皇眼裡沒有小羔羊那麼得寵,可以肆意無忌驕橫慣野,她的要求很簡單隻要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好,至於其他的她可以不去理會,特別是看到秦壽現在這個樣更加的心酸,她開始懷念那短暫的快樂時光。
程姍姍得意地撞開一邊的小羔羊,直氣的小羔羊瞪大眼睛怒視着程姍姍,程姍姍無視小羔羊的目光,蔥盈的玉手握起秦壽斷裂的部位,搖晃着幾下後迅速修正錯骨的部位,經常習武的她對於這些錯骨的骨折嫺熟無比。
“嗯,好吧,朕就依你所言,老流氓,朕希望你言而有信,沒事的話滾蛋吧!”李老大沒好氣地答應了,他能不答應嗎?無賴的程妖精肯認服已經算是鮮有的事了,現在都已經破例了,正所謂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
程妖精爽快地哈哈大笑着說道:“哈哈,好,爽快,老流氓我也爽快點!替死鬼背黑鍋的,老流氓這三打娃裡各個都是英雄好漢,皮厚肉粗百打不折,逆子們,現在是考驗你們的時候了,爲了你們姐姐的幸福犧牲一個出來,哎哎,趴好,誰敢亂動休怪老爹手下無情!”
“啊?不要啊,娘,救命啊!”三打青春版的程妖精眼淚嘩嘩地求救着,自個老爹實在是太心狠了,自己可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啊!
程二夫人點頭贊成着,一邊鼓勵着說道:“你們三打娃都給老孃聽好了,咱們程家人都是英雄好漢,流血不流淚,你們三打娃坐坐牢也好,省得沒事老是往妓院報道糟蹋了自己的身子,進去修身養性一下也好,省得老是胡鬧!”
李老大此時沒有話好說了,程妖精都大義滅親拿自己娃上陣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只是這三打娃貌似身材樣貌差距太遠了吧?那些大臣有那麼好糊弄?’李老大不敢恭維這三打娃的樣貌,實在是太對不起觀衆眼球了!
三打青春版的程妖精低垂着頭,他們現在還有什麼話可以說?自家娘都不疼自己了,死狗般任由宮廷侍衛拖回筒子樓牢房,典型的娘不疼爹不愛那種衰樣,誰叫他們三打悲劇娃屬於皮粗肉厚類型。
無恥的程妖精把後背的被褥往自己閨女手裡一放,屁嗔屁嗔地尾隨着兩位夫人回家,完成找女婿的任務現在程妖精終於安心一顆心,連續幾日的東奔西跑他也累了,現在女婿的翅膀都折了看他還往哪裡跑?
李靖知道現在沒有自己的事了,免得在這裡打擾李老大處理家事了,於是開口說道:“陛下,夜深還望早些歇息,微臣先行告退!”
李老大揮揮手示意李靖回去,有些頭疼地看着底下爭風吃醋的閨女,他能怎麼樣?要怪只能怪那位招蜂浪蝶的罪魁禍首,李老大實在想不明白秦壽哪裡好?居然把自己的閨女芳心都偷走了。
李老大看着暈迷不醒的秦壽,內心開始萌發除害的思想,‘是不是找個時間把這個禍水除掉?唉…小羔羊啊小羔羊,你真的是會給爹爹找麻煩啊!’李老大疲憊地側躺龍椅,眼神既無奈又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