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此時已是納悶無比,被程妖精灌了一肚子酒也就罷了,大冬天的出城門吃西北風雪啊!李靖的夫人紅拂女身影至今還沒有出現,難不成是大雪封路晚點馬車?秦壽忍不住邪惡地想到,紅拂女馬車半路拋錨或馬車輪崩潰。?
小亭子裡聚滿一行八人,至於亭外也站滿了一行十幾名家僕,今天是李靖夫人紅拂女歸來的日子,這迎接的隊伍也算是夠厚道了,秦壽原本不想來的,可想到家裡的囚犯他要好好問問紅拂女才行,早些出手麻煩還是好的。?
當然秦壽也有別的用意,爲了不讓長孫陰人有藉口,秦壽混跡在大唐四人幫裡,就算長孫陰人在怎麼誣衊,也是拿他沒有辦法,本少爺一直跟大唐四人幫在一起,哪裡也沒有去何來證據本少爺派人跟你作對不是??
秦壽轉眼看到李德蓓和李德獎兩兄弟模樣無語了,可憐的孩紙等娘等到冷得直哆嗦了,雙腳打顫得十分嚴重地步,活該!愛風騷穿單薄的中山裝,你們兩兄弟以爲自個是四位大唐無恥流氓幫衆??
大唐四人幫同樣是清一色的灰色中山裝,要是他們軟胎帽露出來的頭髮全剪短了。秦壽或許還真會產生一股自己是不是身處民國時期的錯覺,這些老傢伙們還真的是寶刀未老地步,身強力壯比起兩位年輕人厲害多了!?
嚴重鄙視李德蓓和李德獎兩兄弟的秦壽搖着頭,風騷男就是風騷男。還是李敏衣着比較正統,一身禦寒裝絲毫沒有要漂亮不要命的地步,可惜就是臉上的那胎記着實嚇人,要不是她的胎記或許還真的是大美人。?
程妖精打着酒磕,微紅的老臉似醉非醉地說道:“哎呀,這弟妹也真是的,怎麼如此慢悠悠的?哎哎,老帥鍋。你是不是看錯時辰了?這都快日當午了,酒也喝了好幾壇,怎麼還沒有見個身影?”?
門神尉遲敬德納悶地看着自己酒碗裡裝滿的酒水,有點後悔跟這個老流氓喝酒。這老流氓簡直就是跟他二夫人一樣純酒缸一個,這幾壇酒灌下去還真的是佩服了,當然門神也挺佩服秦壽的,居然臉不紅隱隱有酒神風範。?
可是門神又怎麼知道,其實秦壽早已服用了袁神棍特製的解酒藥。當然不是化學煉製的丹藥,那要命的化學丹藥早已被秦壽嚴令禁止了,至於他又沒有偷偷煉製就不曉得了,反正秦壽是不會去嗑袁神棍的化學丹藥。?
帥鍋李績一手捋着美須。眯眼瞧了眼半醉的程妖精打趣着說道:“呵呵,妖精。你如此急切,可是趕着去喝長孫無忌家的喜酒?唉…一朝同臣。靖兄,咱們這麼不給面子,是不是有點過意不去?”?
帥鍋鍋李靖聞言有些糾結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程妖精瞪大銅鈴大眼,大嗓門怪叫一聲說道:“唷,唷,績兄,這是什麼話?姓孫的婚禮?呸~就算姓孫的現在八人大轎請老流氓我,哼哼…也不給面子!”?
程妖精一副烏龜吃秤砣鐵了心般,不屑一顧地叫泱着自己的決心,三位無良的大唐四人幫聞言啞言無語,貌似長孫陰人今天的媳婦就是八人大轎,程妖精這是想幹啥?出風頭還是搶人家新娘的風頭??
‘恐怕長孫陰人此時早已氣得吐出了!’秦壽憋了眼大唐四人幫心裡默默地想到,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如果蘇葉不出什麼意外,基本已經完成任務了,就算長孫陰人想到是自己乾的又如何?沒證沒據的想奈也奈何不了自己。?
秦壽和長孫陰人之間恩怨早已到了無法化解地步了,秦壽奉承別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的精髓,冤家宜解不宜結秦壽早已看透了,你姓孫的不放過本少爺,本少爺何必跟你不客氣不是??
“爹爹…”小亭子裡不自覺間默然靜場,李震由遠至近的聲音打破了小亭子的靜場,數十雙眼睛看向城門方向策馬奔來的李震,狂風大雪之中李震騎着矯健的馬屁策馬狂奔,身後還有魚翅三兄弟和三頭青春版的程妖精。?
帥鍋李績眯着眼睛看着七人的策馬奔騰,忍不住好奇地說道:“咦?是震兒,他不是參加長孫無忌的婚禮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敬德兄,妖精,連你們的娃都來了,難不成有什麼變故不成?”?
門神尉遲敬德翻起白眼,一副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說道:“績兄,我哪曉得,兄弟我可是一直呆在這裡,等他們過來就曉得了,哎哎,妖精,幹啥呢?收起你的臭鞋,別亂放毒污染空氣!”?
程妖精剛擡起腳板馬上放回去,個性十足的臉孔露出猙獰的表情說道:“變個屁,肯定是惹禍跑回來了,這三頭逆子,還真的是叫老流氓我沒法子安心,要是說不出個理由,老流氓我鞋拔子抽醒他們!”?
聽到程妖精暴力的言語秦壽無語了,替三位小舅子們感到一陣的悲哀,出身程妖精的野獸家族,還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以秦壽現在觀念來看,三位小舅子可謂是,人生之中不幸之中的惡幸!?
帥鍋鍋李靖一臉笑意地說道:“妖精,教育娃娃可不是這樣教訓的,你那三頭娃一身銅皮鐵骨,非金屬之物難以傷至筋骨,打不疼滴,改日兄弟我借予夫人的鎮山之寶跗骨龍鞭,抽者刻骨銘心,怎麼樣?需要兄弟我借給你耍耍不?”?
程妖精銅鈴大眼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說道:“喔?天下還真有如此之物?嗯,老帥鍋。弟妹的鎮山之寶跗骨龍鞭,挽帶方便不?老流氓可不想作繭自搏,給兩位夫人知曉,來來。咱們好好談談!”?
秦壽此時還真的是無語言表了,程妖精居然厚顏無恥虛心討教起來了,看來三位小舅子們今後日子多災多難了,是不是想辦法打救一下他們呢?秦壽一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表情,宛如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打救着三位小舅子的淒涼命運。?
三頭青春版的程妖精首當其衝地第一個趕到小亭子,囂張氣焰十足地表演着高難度的策馬直立,人馬合一的境界只叫人佩服無比,當然也有不服氣之人。那就是老年版的程妖精,越看越不順眼的老年版程妖精感覺這三頭娃是在向自己挑撥!?
魚翅三兄弟緊隨其後趕到,一場比賽奔跑下來,最後還是輸給了三頭青春版的程妖精。最後面趕來的是李震,鬱悶無比的李震無語地看着囂張十足的三頭青春版程妖精,還沒等李震鬱悶完馬上震精起來。?
“逆子們!囂張什麼,討打!”看不慣三頭青春版自己的老年版程妖精暴喝一聲,野蠻勁十足地竄出小亭子。程妖精宛如暴走的野獸之王,雙手直拽住直立而起的兩匹馬前腿,使出非人類的力道暴喝一聲揭翻兩匹馬。?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和人渣版次子程處亮兩人狼狽地滾落地面,野蠻的老年版程妖精實在是太霸道了。這一招力拔山兮氣蓋世還真的是勇武不減當年,兩位人渣兄弟哆嗦着身子在冰天雪地裡滿臉恐懼的表情。他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野獸老爹。?
秦壽瞪大眼睛看着野蠻無比的程妖精,忍不住拍手大聲叫喊地說道:“好!岳父老丈人神勇無敵在世!還有一匹馬。岳父老丈人,表演一招霸王舉鼎給咱們瞧瞧,大開眼界也好!”?
唰唰~兩位帥鍋鍋李靖和李績露出一絲冷汗,這秦壽想幹啥呢?搬弄是非還是咋滴?公然教唆程妖精與自家娃自相禍害?門神尉遲敬德直接無語了,很顯然秦壽有搬弄是非的嫌疑,李德蓓和李德獎兩兄弟冷汗連連,秦壽實在是太陰損了!?
程妖精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還是想要顯擺一下自家寶刀未老,豪邁地哈哈大笑着說道:“好!哈哈~處弼莫怕,你就乖乖騎着,讓這夥人好好瞧瞧爹爹的厲害,幹啥呢?瞧不起爹爹不是?準備好了,嗬!”?
“不是的,爹爹,孩兒有畏高啊!救命啊~~”?人渣版少子程處弼哆嗦着嘴脣解釋着,還沒有解釋完程妖精已經野蠻地雙手舉起馬肚,宛如聚衆冠軍般高舉四肢馬腿亂晃的馬匹,人渣版少子程處弼臉色蒼白地高呼救命。?
“咦~~”兩位帥鍋鍋爆發出驚訝之聲,“噢!”門神尉遲敬德雙目瞪大,一臉佩服的表情看着肌肉鼓起的程妖精,“啊!”李敏整個人驚若木呆,至於李德蓓和李德獎兩兄弟直接面無血色,從他們後退的腳步可以看出,他們也是十分害怕。?
秦壽啞言無語地看着程妖精高舉的馬匹,可憐的馬匹任由它如何掙扎也掙脫不開,秦壽小聲嘀咕着說道:“野蠻人就是野蠻人!還真的是寶刀未老啊!真不愧是擁有野獸血統的野蠻人,服了,本少爺算是徹底服了!”?
魚翅三兄弟和李震四人忍不住紛紛下馬,太暴力了,太震撼人心的野蠻舉馬,兩位人渣小舅子早已爬開一邊,野蠻妖精的力舉馬匹壯舉實在太震撼人心了,快直追前隋時期的大力神李元霸了。?
程妖精憋紅着漲起的臉,沒有理會頭頂咿呀大叫的人渣版少子程處弼,放聲無恥地哈哈聲大笑起來:“哇哈哈~~賢胥,怎麼樣?老流氓我現在可是寶刀未老?哎呀~畜生,居然敢朝老流氓我射馬尿!咕嚕~我~滾!”?
嚇癱瘓的馬兒忽然迸射出騷熱的馬尿,毫無預兆的程妖精被射了一臉都是,暴怒的程妖精野蠻勁十足地甩出高舉的馬兒,人渣版少子程處弼騎着馬身大呼小叫,很悲劇地連人帶馬翻滾。?
“嘔~~呸呸~~嘔~~”程妖精十分痛苦地蹲身嘔吐起來,滿臉騷味的他感到一陣陣的噁心感。抓起地面一把冰冷的雪拼命地洗臉,想要洗去那濃濃的尿騷味,太悲劇了,沒想到馬兒居然嚇得失禁了。?
兩位帥鍋鍋們露出震精的表情。嚇癱瘓的馬兒居然失禁了,實在是太震精了,門神尉遲敬德瞪大眼睛,嘴巴張得老大難以合攏,李德蓓和李德獎兩兄弟跟門神一個樣,李敏羞紅着臉轉過一邊,剛纔的畫面有點那個啥了。?
秦壽此時啞言無語了,心裡祈禱着程妖精但願別找自個的麻煩。陰損舉馬點子表演是他提議出來的,他也沒有想到馬會被嚇得失禁地步,可憐的程妖精嚐到馬尿的滋味,秦壽還真想去問問好喝不?當然問程妖精這話之前。要有準備坐輪椅的思想。?
人渣版少子程處弼直挺挺地被馬身壓在厚厚的雪裡,見腳不見身完全壓垮雪堆裡,通過他還會晃動的腳可以證明,這傢伙還活着還有一口氣什麼的,無語的是馬兒還在噴發着失禁的馬尿。?
總算有點良知的兩位人渣大哥跑過去。齊心合力把人渣小弟拔蘿蔔似的揪了出來,蔽息的人渣版少子程處弼滿頭滿臉都是馬尿騷味,兩位人渣大哥聞到這股味道馬上不負責地閃人。?
無良的帥鍋鍋李靖清醒過來後,靠近秦壽身後小聲提醒着說道:“賢侄。你有麻煩了,瞧瞧。害他嚐了那個…嗯哼,等會老流氓說不準找你算賬。嘿嘿…賢侄,妖精來了,自己小心哈~”?
門神尉遲敬德瞧見憤怒的程妖精臉孔,忍不住出言提醒着秦壽說道:“嗯嗯,不錯,賢侄,咱們哥幾個也幫不上忙了,憤怒的妖精很可怕,伯父我祝你安然無恙,哎呀,這邊風咋就那麼大呢?賊冷的,換換位置先!”?
帥鍋李績一臉惋惜的表情,搖晃着腦袋說道:“賢侄,績伯父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兩位伯父們都已經說過了,憤怒的妖精很可怕,而且還是暴走的妖精,一切安康哈!耶,敬德兄不說還真的是耶,這裡還真的是挺冷的!”?
秦壽無語地看着三位沒義氣的大唐四人幫,轉過頭瞧見暴走的程妖精,秦壽艱難地嚥着口水,‘阿彌你個豆腐,憤怒的妖精啊!真可怕!’秦壽憋眼瞧見一臉殺氣似的程妖精,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小步。?
秦壽後退一步間撞到了身後的李敏,搖搖欲墜的李敏後退了幾步,看到程妖精暴走的臉色李敏也忍不住害怕起來,忽然間看到遠處的馬車身影,李敏救場似的驚呼一聲:“啊~義父,快看,義孃的馬車來了!”?
帥鍋鍋李靖聞聲看向一里遠的馬車身影,忍不住心情有點激動地說道:“哦?還真的是出塵回來了,妖精,別鬧了,要是出塵瞧見你欺負賢侄,她可是不會饒過你的,呵呵~小心你兩位夫人!”?
帥鍋鍋李靖可是知道紅拂女與秦壽一見如故的關係,要不是他和紅拂女屬於老夫老妻關係,說不準還真會吃秦壽的醋,年紀歲數都不符合居然姐姐弟弟喊起來,對於魔女性格的紅拂女,李靖也是感到一陣無奈。?
程妖精轉頭看了眼遠處的馬車身影,轉回頭冷哼一聲看着秦壽說道:“賢胥,算你走運,哼哼~逆子們,你們不是參加姓孫的婚禮了嗎?怎麼這麼早就混回來了?是不是又闖禍了?”?
在程妖精霸道的喝問之下,人渣版老大程處默納悶地說道:“哪兒呢?爹爹,姓孫的那邊新娘入府半路轎子超載崩塌了,鬧出了笑話,半路還整出刺殺,一箭雙鵰兩對苦命鴛鴦雙雙暈死了,婚禮也辦不成了!”?
人渣版次子程處亮點着頭,誇張性十足地說道:“對對,當時場面十分混亂,皇上連龍攆都沒有下來,匆匆忙忙地打到回宮,對了,爹爹,好消息啊,姓孫的那傢伙當場氣得吐血,爹爹你當時沒有看見,那場面多熱鬧!”?
程妖精聞言驚訝地說道:“哦?竟有此事?轎子超載崩塌?偶滴乖乖,那可是八人擡的大轎子,這重量也太可怕了?姓孫的娃吃得消嗎?嗯?還整出刺殺?死了沒?姓孫的那老傢伙呢?嗝屁沒有?”?
門神尉遲敬德翻着白眼,沒好氣地瞪着程妖精說道:“妖精,你缺德不?同朝官員怎麼也得講下情面,居然詛咒人家死了沒有,應該是殘了沒有,娃兒們,你們說說看怎麼回事?”?
帥鍋李績出言批評着程妖精和門神尉遲敬德說道:“哎哎,妖精,敬德兄,在怎麼說長孫無忌也是咱們同朝大臣,等會有時間去看看他吐了幾升血,大夥湊點錢去買些便宜果子看望一下,震兒,過來,跟爹爹細說一下!”?
得,一個個蹦躂出來的話狠過一個,秦壽還真的是無語至極,還是帥鍋鍋李靖厚道點,沒有發表任何言論,至於轎子崩塌事故,秦壽知道肯定是蘇葉做了什麼手腳,西突厥千斤公主在怎麼超載,也不可能把堅固的八人大轎坐塌不是??
秦壽沒有理會一邊三位八卦的大唐四人幫,與帥鍋鍋李靖一起盼守着紅拂女的歸來,整整兩個多月沒有見到魔女大姐,秦壽此時開始感到有點陌生,當然此時秦壽也有忐忑不安的感覺。?
由遠至近的馬車讓秦壽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那馬車還是原來那輛,不知道魔女大姐會不會發現,她的座駕後面金紋被無良的秦壽給挖走了,以魔女大姐的性格,座駕被人動了壞心思,那是很大罪滴!?
“咦?賢侄,你很冷嗎?”帥鍋鍋李靖忽然轉過頭,瞧見秦壽無意識的顫抖着雙腳,忍不住好心出言詢問,李靖轉過頭想想也是,秦壽如此熱心陪了大半天不冷纔是怪事,他絲毫沒有去想秦壽是因爲害怕造成的。?
秦壽聞言苦着臉,自己哪裡是冷,是怕啊!秦壽口不對心地尷尬着說道:“嗯?啊?嗯嗯,是,是的,冷,冷啊,靖伯父你不冷嗎?賢侄現在可是手冷腳冷的,靖伯父,恭喜你們一家人團聚了!”?
李靖笑而不語地搖搖頭,轉過頭看着逐漸駛近的馬車,雙目露出一絲絲淡淡的笑意,直到馬車停頓在眼前的時候,李靖靠近一步準備去拉馬車車簾,一黑影忽然竄了出來,帶着陣陣香風直踹向李靖。?
秦壽忍不住蹦躂一句:“我考!哪裡來的野妹子?好熱情的招呼!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