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未到,天還放亮大臣們早早匯聚一堂,嚴冬大雪紛飛日子,大臣們呼着嘴裡的熱氣,各個都哆嗦着身子骨往皇宮大門走去,一輛輛馬車停在皇宮專設的停車位置,雪白的馬車頂形成一副副詩意般的畫意。
國家大事每天幾乎要重複上演,文武大臣們一見面就會虛僞地問好,雖然朝政上有爭鋒相對的立場,朝下也不妨礙他們各自的私交,只要不涉及政事什麼的,基本是相安無事客套地問好着。
大唐丞相之一房玄齡身穿臃腫的官服,站在皇宮門口環望着宮外的方向,房玄齡心不在焉地一邊拱手,露出笑臉迴應了同僚們的問候聲,自言自語地嘀咕着說道:“怪事了,今兒怎麼杜兄遲遲未到?這跟他性格不符合啊!怪事了!”
房玄齡心裡納悶着杜如晦的晚來,以往早朝時候最早到來的就是杜如晦,今日忽見其身影遲遲未現,房玄齡內心忍不住一陣迷惑起來,失常必有因這是不爭的事實,難不成出了什麼事了?房玄齡內心開始一陣擔憂起來。
蓋文達聽到房玄齡的嘀咕聲,哆嗦着身子骨嘆息一聲說道:“唉…估計着涼了吧!說真的,這幾日賊老天變化的實在是太快了,時下天氣還真的是一天冷過一天的,叫人憂心無比啊!”
長孫陰人一臉頑固不化的奸笑表情,虛僞地迴應着大臣同僚們客套的問候聲,老奸巨猾的他算計着怎麼陰秦壽這娃,建樹不多的長孫陰人確實不怎麼招人喜歡,瞧瞧大臣們都是嘮叨幾句問候匆匆閃人,誰吃飽撐着沒事去招惹陰險小人不是?
眼看就快到卯時,各方朝廷重臣們捲縮着雙手,嘴裡呼着白霧般的霧氣,紛紛準備進皇宮,大臣們的動作引來看門的宮衛一陣白眼,你們冷有我們守了一夜皇宮大門的弟兄們冷嗎?當然這只是宮衛們腦海裡的鄙視而已。
哐當…哐當…大清早皇宮大門街道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人影未到賊響的牙酸聲音先到,不用猜都知道來人是誰,整個大唐只有四輛腳踏車纔會有這樣的怪聲音,皇宮守衛和大臣們紛紛往回望。
“咦?耶?喔!嘶~”準備進皇宮的大臣們忽然停住腳步,紛紛發出驚訝的怪叫聲,大唐四人幫騎着四輛腳踏車姍姍來遲,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預約好的,每次都會踩着準時的時間雙雙到來,今兒他們四人組合簡直是奇裝異服啊!
四位無良的大唐四人幫賣萌的一身灰色中山裝,吸引了一羣沒見過世面的土豹子大臣們,萌裝上陣的大唐四人幫拋棄臃腫的禦寒大衣,還算厚的中山裝勾勒出他們孔武有力的身段,寒風大雪之中一副要帥不要命的經典裝扮。
大唐四人幫們手戴着時下賣瘋的保暖羊毛手套,褲穿着西褲改良過來的麻布中山褲,腳擦着賊亮的厚厚的高筒牛皮靴,活像小鬼子時期的牛皮鞋,淫蕩的笑臉臭美地瞧着一羣鄉巴佬大臣們。
帥氣十足的帥鍋鍋李靖和李績兩人穿起來還算完美,展示出他們完美的爺們身段,門神尉遲敬德和程妖精兩位曠野爺們穿起來,還真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糟蹋服裝的美感,四位無良的大唐四人幫十分滿意鄉巴佬大臣們的驚訝表情,一副領導潮流的時尚範兒臭美樣翹起高傲的頭顱。
柴紹滿臉心酸的表情,瞧着曾經的成員一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表情說道:“喲呵,妖精,帥鍋鍋們,敬德兄,你們今兒是演那齣戲啊?這大冷天的,穿得這麼少?也不怕身子骨着涼了?哎哎,說真的,你們這身皮哪裡拐來的?”
柴紹一臉妒忌加羨慕的目光,不用猜他也知道肯定是秦壽哪兒拐來的,這四位大唐四人幫典型肥羊組合,全都是被秦壽宰得心甘情願那種,柴紹也想加入挨宰的隊列,奈何皇帝老兒的妹妹不允許啊!財產都被她鉗制死死的實屬有心無力。
“你們這是,不冷嗎?嗯,不錯,不錯,有點人模狗樣!”房玄齡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大唐四人幫,當然房玄齡的雙眼始終沒有離開四位賣萌的中山裝,一手捋着夾帶雪花的鬍鬚評點着新潮的中山裝。
二蓋子蓋文達瞧着大唐四人幫臭美模樣,忍不住羨慕地說道:“房兄,你這是所言差異,老蓋我倒是覺得不錯啊!他們這身衣衫可是新潮的要緊,瞧瞧,勾勒出孔武的身段,真乃大唐朝員重點推廣的服飾,只是不知道他們冷不冷?”
二蓋子的眼光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毒辣,慧眼識金的他一眼瞧出中山裝的美感,只可惜衣衫有點過於單薄了,不適合此時此刻的冬天穿着,估計也只有崇尚武力的粗人武臣們才適合!
國子助教孔穎達穿着一身厚厚臃腫的官服,估計裡面塞了不少保暖的皮毛,瞧着大唐四人幫賣萌的風騷勁,不屑一顧地哼聲說道:“哼…傷風敗俗,有失禮儀,堂堂朝廷重臣不穿官服,穿些奇裝異服成何體統?”
大唐四人幫耍酷地臭美起來,特別是程妖精隨手把腳踏車往皇宮大門一放,四名皇宮守衛們紛紛上前討好地擺正腳踏車,這腳踏車可是大唐標誌性的產物,不用鎖車放在大街幾天幾夜也沒人敢偷,大唐四人幫的坐騎誰敢吃熊心豹子膽去偷不是?
程妖精大咧咧地往國子助教孔穎達面前一站,狗熊般的身板雙手叉腰鄙視着他說道:“哎哎,你懂啥子?瞧瞧你穿得狗熊一樣,丟人啊!哎呀呀,這可是最新潮的中山裝服飾,你們一個二個不要吃不到葡萄就嫌酸的表情,怎麼樣?帥不?想不想要?”
程妖精無視氣得直哆嗦身子板的國子助教孔穎達,誘惑性十足地反問着一羣大點其頭的大臣們,土豹子大臣們紛紛無意識地點着頭,雙眼冒着鴨綠江似的光芒,現在大唐四人幫可是潮流的風向標,誰也不願意落後人一步不是?
帥鍋鍋李靖連忙竄出身擠開一邊臭美的程妖精,拱手開始爲自家裁縫店打着廣告說道:“承蒙各位同僚們瞧得起,內掌櫃的裁縫鋪裝修在即,義女挽手秦府聯合制作了中山裝,裝修完畢歡迎各位同僚們去捧場,一律優惠!”
原本還有點興趣的長孫陰人聽到秦壽兩個字,頓時興趣乏乏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轉身朝皇宮裡面走去,現在長孫陰人恨秦壽恨得痛之入骨,打了自己三個娃不說,還羞辱自己所有的娃,簡直是不可原諒的地步。
柴紹上下打量着大方得體的帥鍋鍋李靖,聽到是聯手秦壽打造的忍不住心涼一片,柴紹咂巴着嘴脣糾結地說道:“此話當真?老帥鍋,這衣衫賣得不貴吧?秦壽那小子坑錢的要緊,你們李家的裁縫鋪也不會是那樣吧?”
帥鍋鍋李靖笑咪着眼,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說道:“柴紹老兄,李家裁縫店向來追捧物廉價美,絕不坑爹,一分價錢一分貨,各種質量貨色應有盡有,時辰差不多了,大夥到時候有空去光臨參觀就是了!”
兩位大唐帥鍋鍋們勾肩搭背地走進皇宮大門,惹來一羣鄉巴佬大臣們爭議的白眼,至於門神尉遲敬德和程妖精兩位,一羣鄉巴佬大臣們直接過濾了,這兩個傢伙純屬是蹭着大唐四人幫成員好運蹭回來的一身好皮。
國子助教孔穎達一臉惋惜的表情,搖頭晃腦地無聲嘆息着,只要有程妖精這位無良的老人渣在此,他所說的話基本是廢話,這個傢伙厚起臉皮來簡直就是天下無敵,禍害四人組擾亂大唐正常的次序啊!
李老大一臉睏意的表情,步伐姍姍地從後殿走出來,這幾日李老大找來幾名懂木匠的太監們研究秦壽的傢俬,結果大出人意料的是仿製不出來,製造出來的傢俬不是不穩固就是粗糙不堪,絲毫沒有完整無缺的光滑手感。
不止李老大仿製秦壽的傢俬,甚至外面的人都開始仿製秦壽的傢俬,不是手工粗糙就是傢俬不牢固,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領悟到鐵釘和油漆的用處方法,製造出來的傢俬就算打磨過依然無法做到光滑無比的程度。
秦壽製造傢俬的手藝基本來自後世的手藝,每一步驟都是經過嚴格的流水線完成,以前只有張長工一個人製造起來有點慢,現在人多了分批完成步驟,張長工算是傢俬最後打磨拋光的人員。
每套傢俬秦壽都用自己製造出來的粗幼砂紙打磨,甚至連最老土的人力鼓風機都製造出來了,需要噴漆的時候三名長工拿着打氣筒一樣的玩意,拼命地打氣製造出人力鼓風形成簡陋的鼓風機,唯一缺點就是忙完之後打氣的長工們手痠無比。
傢俬最後一步驟的噴漆活就是由張長工完成的,噴完漆還要拿去烘乾什麼的,一套傢俬步驟下來簡直是繁瑣無比,由加工—組裝—雕刻—打磨—噴漆—烘乾六步驟完成,哪裡是他們隨意拿把木錘鋸子什麼隨意就完成的?
李老大命人研究幾天無果後,最後不得不承認失敗告終,李老大開始期待秦壽爲他準備的腐敗傢俬了,距離期限越來越近他就感到心情有些躁動,皇宮內舊的傢俬可以撤換了,當然其中也是一大筆的經費在裡面。
那一連串的清單數目李老大自己瞧着也臉紅,多達上百套的傢俬由一張椅子到書桌什麼的,這還只是他生活的內宮殿的,要是其餘三大殿什麼的都整上一整那要多少錢啊?李老大可不敢想下去,全是高檔木料腐敗不起啊!
李老大邁着龍威虎步步入紫宸殿,憋眼間就瞧見大唐四人幫風騷的中山裝,李老大頓時眼前一亮,龍目上下打量着大唐四人幫新潮的服飾,很新潮也很時尚,比起千遍一律的官服,大唐四人幫風騷勁頭簡直是鶴立羣雄。
太監薛高瞧見一邊立腳停頓身影的李老大,頓時忍不住小聲地提醒着李老大:“皇上,皇上,卯時已到,羣臣跪拜時辰到了!”
這不,一大票的文武大臣們都靜立一邊,等候着每日的跪拜早操運動,如此有益身心健康的大禮,只有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帝才擁有如此待遇,李老大反應過來後,表情若有深意地打量了一眼大唐四人幫。
薛高太監等李老大就位後,喊起鴨公嗓音開始羣臣每天必做的廣播體操,精神抖索地喊道:“跪!(羣臣跪)傻呼!(羣臣:萬碎!)傻呼!(羣臣:萬萬碎!)在傻呼!(羣臣:吾皇萬碎萬碎萬萬碎!)”
李老大一臉喜氣洋洋的表情,目視着底下大唐四人幫們,任由你們在怎麼風騷時尚還不是一樣要叩拜朕!小樣的換了身時尚皮還能飛上天不成?李老大心情大爽地揮手說道:“衆位愛卿們,平身吧!(羣臣:謝皇上!)
一籮筐的朝廷重事在大臣們鴨子般吵鬧聲度過,文臣今兒各個吃了興奮劑般,一籮筐地報道各地的情況,武臣方面大部分幾乎靜場,國泰民安的又沒有什麼重大戰事,至於邊界的一點小摩擦,只要不是很嚴重禍害大唐邊境幾乎可以不用去上報。
李老大一臉疑重的表情,文臣們彙報的事蹟基本都是有關民生的事,各地雪災什麼的影響很大啊,邊遠偏僻小山村什麼的出現雪崩埋屋,衝散簡陋房子的比比皆是,少部分人連夜凍死不計其數,當然也有各地燒炭過多通風不好嗝屁的事蹟,萬惡的冬天幾乎每年都是死亡率居高不下。
最納悶的還是杜如晦這位大臣今兒居然沒有來早朝,這讓李老大頗感好奇之餘又感到一陣的內心不安,似乎即將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一般,壓抑的內心頓時涌現整個心頭,無心去傾聽大臣們後面的事蹟報道。
撩屎棍長孫陰人沒事幹整天想着陰人的事,這不大清早的站出來提起城管府一事,長孫陰人拱手上奏着說道:“皇上,城管府遲遲未按照實行加派人手,當官的一連十幾天不去應卯,連個影子也不見成何體統?還望皇上清查此事!”
對於秦壽的蹤跡李老大也大致瞭解一些,整天蹲在家裡害怕落網的女匪首追殺,還有自己的傢俬他也要忙着給個交代不是?李老大一副興致乏乏的表情說道:“哦?真有此事?那愛卿你意下如何處置呢?”
程妖精毫無功德心地挖着鼻孔,只要長孫陰人說話不過分什麼的,他幾乎是左耳進右耳出,看似五大三粗的程妖精也不會犯賤,吃飽撐着跟這種陰險小人鬥嘴什麼的,長孫陰人這種吃飽沒事幹四處陰人的性格,遲早會吃到惡果子什麼的。
長孫陰人瞧見李老大興致乏乏的表情,心裡咯噔一下猶豫不決地說道:“這個,皇上,微臣認爲理應扣其供奉嚴懲失職之罪,還有城管府稅收的賬目至今沒有上奏,亦沒有賬本呈上來,微臣認爲……”
程妖精不屑一顧地出言打斷說道:“那好啊,姓孫的,你家裡娃那麼多,隨便拉出一個出來替補上去,哎哎,瞧瞧,你什麼表情?這城管府吃力不討好的事,你都知道,還囉嘰叭嗦的什麼勁?人家本來就沒有供奉可領,你還扣個毛球啊!”
李老大心情煩躁地瞧着程妖精和長孫陰人兩人在鬥嘴,兩邊都是他身邊的重臣,偏袒哪一方只會引來其中的不滿,李老大隻能幹瞪着眼瞧着他們兩人在鬥嘴,這種情況見多了李老大自然而然的也就心淡了。
帥鍋鍋李靖適時地站出來,手拿着一本賬本說道:“回稟皇上,這是城管府前些日子上奏轉交來的奏摺,微臣覈對了些時日今日纔算徹底覈算完,賬本奏摺在此,皇上,你過目一下!”
太監薛高移步走下階梯,呈着帥鍋鍋李靖遞來的賬本,送到李老大龍案上,長孫陰人瞧見賬本的身影馬上啞言無語,感情自己成了跳梁的小丑,長孫陰人咬牙切齒地瞧着一邊一臉賤笑的程妖精,這傢伙明顯是故意的。
程妖精一副常勝將軍的模樣,氣質高揚地蹺起頭,無視一邊氣得直哆嗦身子骨的長孫陰人,無恥地朝帥鍋鍋李靖眨眨眼睛,帥鍋鍋李靖一副苦笑的表情,對於老流氓的表現顯得十分無奈。
門神尉遲敬德豎起拇指頭,無言地誇獎着程妖精,也只有程妖精這廝敢公然在朝堂之上肆意無忌,簡直就是妖精一出手天下無人能敵的地步,帥鍋鍋代表者李績也是一副欣慰的表情,程妖精這是給他們大唐四人幫長志氣啊!
敢死先鋒隊長魏徵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表情,至於長孫陰人跟程妖精的鬥嘴,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跟蠻橫不講理的程妖精說道路?簡直就是對牛彈琴,與其自找麻煩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房玄齡無語地嘆息一聲,瞧着一臉氣煞變白的長孫陰人,恥於與其爲伍,你說你這人吃飽飯沒事幹,跟流氓妖精鬥什麼嘴呢?這不是吃飽撐着攬屎上身嗎?杜如晦不在房玄齡整個人興致乏乏,多年拍檔的激情四射少了,感到一片莫名的空虛感啊!
李老大手拿起帥鍋鍋李靖呈上來的城管府假賬本,點着頭看着裡面一目瞭然的賬目,十幾日全長安城總數稅收高達20000多貫錢,瞧着這觸目驚心的稅收李老大小心肝不爭氣地跳動着,單單一個皇城就如此鉅額稅收,真的是好豐盛的稅收啊!
當然其中佔據最多的還是青樓這賣皮肉生意的地方,以本地漢人開設的青樓爲最,其次就是胡商們開設的妓院,過來就是各地方的酒樓飯廝各行各業,如此算來一月稅收估計少說有5萬貫錢的稅收,還真的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李老大正準備發言的時候,宮外傳來一陣尖銳的太監吶喊聲:“萊國成公杜如晦之子杜何,有要事覲見!”
李老大聞言頓時心裡咯噔一下,正所謂來者不是其人事出必有因,李老大強忍着心中壓抑越來越明顯的內心,揮手示意着說道:“宣他進殿!”
薛高太監傳音筒般宣着李老大的旨意,一陣陣的吶喊聲過後,一名頭戴白綾的十五六歲小夥子,身着深衣戴素冠雙眼通紅地走進紫宸殿,絲毫沒有顧忌衆位大臣們怪異的目光,這可是有人嗝屁的象徵啊!
頭戴白綾身着深衣戴素冠的杜何普一見到李老大,雙膝跪地滿眼通紅地咽啃着跪拜說道:“草民杜何,參見皇上,吾皇萬碎萬碎萬萬碎,皇上,家父寅時下三刻時辰因病而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