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雄和黃炳兩人貼着懸崖小道緩慢前行着,懸崖小道只有十釐米不到的小路,下面是一望無際的原始密林,呼呼作響的秋風直吹得兩人手腳發麻,天色逐漸變得昏暗無光伸手不見五指。
懸崖小道開始還顯得筆直,前面一節轉彎口就顯得格外嚇人了,如若一不小心還真有墜崖的危險,秦壽就是很好的榜樣,貌似下面還是蔥盈的森林,掉下去不死起碼也是半身殘那種。
黃炳心驚膽顫地看着下面懸崖峭壁,腳寒地哆嗦着說道:“周兄,你這是帶的什麼路?瞧瞧下面懸崖,簡直就是要命啊,不帶這樣玩人吧?太危險了,兄弟我腳顫了,實在是走不動了!”
黃炳瞄了眼底下百丈多高的懸崖,雙腳情不自禁地哆嗦起來,頭皮發麻地畏手畏腳不敢在前進,特別是一股冰冷山風吹來,手心傳來冰冷麻軟的無力感,就差沒有倒下百丈懸崖底下。
周雄心驚膽顫地轉過頭看了眼黑乎乎的黃炳,好言提醒着他說道:“黃兄,莫怕,不看下面就沒事了,說實在的,兄弟我比你還害怕,可是瞧見你後面的那匪首追來,兄弟我也只有硬着頭皮閃人了!”
確實,地道出口位置冒出兩名朦朧的身影,就算他們兩人此時走出大半的路,也能看到後面的情況,周雄的聲音提醒着黃炳,往前走還有機會海闊天空,駐腳不前懸崖峭壁歡迎你啊!
暴走的紫萱會不會把他們兩個推下山崖很難說,小命要緊還是先閃人,罪魁禍首秦壽早已銷聲翼跡,留下兩人擔心受怕地面對紫萱的追殺,黃炳猜測着估計都是因爲那條褻衣惹的禍!
黃炳心驚肉跳地瞧着後面朦朧的身影,哭喪着臉求饒着說道:“周兄,莫要在說了,速速離開這裡吧!爲兄我此時就差沒有心肝嚇出來,大人留下來的罪,兄弟我可是承受不起啊!”
周雄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八卦,咂巴着嘴走着螃蟹步伐說道:“噢?是嗎?轉彎了,呼,前面是平路了,黃兄,加把勁,小心點轉彎,上到平路找地方藏起來,先躲過後面兩位煞神追殺在說!”
樸秀珍遠遠地看到周雄和黃炳兩人身影消失,奈何懸崖小道不像平路,樸秀珍不由得大急地說道:“小姐,他們轉彎了,天色太黑實在是難以前進,恐怕我們追上去他們早已不見了!”
紫萱面部表情地看着兩個身影消失,冷笑一聲面露強烈殺氣冷冷地說道:“不見了也要找,哼,他們跑不遠的,一定要找到他們三個,特別是那名狗官,找到了全殺了,不用客氣!”
紫萱認定了他們三人就是自己丟人褻衣的罪魁禍首,想起那澡堂的地道紫萱更是無名火四起,長期以來如此被人偷視毫無所覺,簡直是赤裸裸的恥辱,要不是樸秀珍意外發現,恐怕紫萱現在還矇在鼓裡。
自己的清白就這樣被他們看個精光,最可恨的是還偷走自己褻衣的人,三個之中其中有一個的罪魁禍首,就是不知道是哪個,當然嫌疑最大的還是秦壽,誰叫紫萱只認識他,周雄和黃炳兩人受牽連其中。
山寨大門裡,叮叮噹噹武器碰撞聲連綿不絕,陸續有府兵點燃火把照亮周圍,程妖精手中的七尺宣花板斧舞得虎虎生風,一斧下去攔腰斬的不計其數,屍首成堆滿地都是,程妖精還真印證了他的話,涌進土匪嘍囉羣裡大開殺戒。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手握着一尺短斧,受老年版程妖精影響殺性大起,嗷嗷大叫砍瓜切菜似的屠殺着土匪嘍囉們,三打妖精齊上陣同心合力破壞力十足,所到之處一陣腥風血雨,殘肢斷手漫天飛舞。
程妖精單手柱起七尺宣花板斧,一手叉着腰身一手指着三打青春版程妖精說道:“哎哎,三打逆子,你們這是跟爹爹我搶生意還是咋滴?爹爹要是今兒殺得不痛快,你們三打逆子準備接受爹爹的暴揍!”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一甩手中的短斧,嚴重地抗議着說道:“爹爹,你不實在,還好意思喝斥我們三打兄弟,你的野獸狂舞爲啥不教導我們?身爲大哥的我不服,兩位弟弟,你們說是不是?”
人渣版次子程處亮點頭應着說道:“對對,大哥說得沒錯,爹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在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娃,你怎麼好意思隱藏必殺技呢?是不是怕我們兄弟學會了,搶了你的碗飯?”
人渣版少子程處弼撇撇嘴百分百地肯定着說道:“不用問肯定是了,爹爹,看來大娘和娘最近都缺少教育你,要不要我們兄弟三人回頭跟娘說去?哪有做爹的威脅自己的娃?隱藏招式就是你的不對!”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無視老年版程妖精的怒視,一副本來就是你的錯表情,府兵們手持着火把照亮山寨大門,表情怪異地偷偷看着老將軍和自己的娃在鬧內訌,假裝地檢查着滿地的土匪屍首。
程妖精怒極反笑起來,陰森森的大門牙在火光之中顯得特別特別賊亮,怪聲怪氣地說道:“喲呵,喲呵,怎麼?你們三打逆子是不是皮癢了?造反了是不是?信不信今兒爹爹把你們三打逆子吊起來打?”
一名府兵檢查着土匪的屍首,忽然發現一名土匪的異樣,這傢伙沒有受傷居然滿臉是血,物極必妖其中肯定有詐,府兵翻開壓着土匪的屍體,這土匪居然在裝死!眼皮抖啊抖的,而且裝的也太不合格了!
府兵拿着障刀一把架到裝死的土匪頸部,謹慎他暴起傷人大聲地冷喝一聲:“起來,在不起來讓你永遠也起來,快點!將軍,這裡有個活的在裝死!”
程妖精怒瞪着三打青春版程妖精,大嗓門大喊一聲:“哦?抓過來!逆子們,滾一邊涼快去,少在這裡唧唧歪歪,今兒就算爹爹揍了你們三打逆子也沒人知道,滾,晚點在跟你們算賬!”
府兵拿着障刀押解着貪生怕死的土匪,推到程妖精面前的時候,貪生怕死的土匪忽然雙膝跪地,滿臉恐懼地說道:“將,將軍,別,別殺我,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做土匪也是逼不已的,求求你們別殺我!”
程妖精鄙視着貪生怕死之輩,大手掌一把揪起土匪衣領,咧牙嘿嘿聲笑着說道:“嘿嘿,好說,老流氓我不殺手無寸鐵之輩,那你可也老實交代了,昨日你們首領抓回來的人,現在關押在哪裡?”
貪生怕死的土匪在程妖精煞神似的笑容下,心驚膽顫地一手指着地牢方向說道:“啊?是是,謝謝將軍,謝謝將軍不殺之恩,在,在山寨的地牢裡,對對,就在那邊,不遠的地方!”
程妖精順着貪生怕死的土匪指路,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頓時野蠻地一手推着他說道:“耍人呢?烏漆麻黑的,帶路,要是敢耍什麼花樣,休怪本將軍管殺不管埋,走!少在這裡磨磨蹭蹭的。”
貪生怕死的土匪敢耍花樣嗎?這麼多府兵虎視眈眈的,隨便一人一把刀子足夠他喝一壺的,這名土匪顫抖着身軀在前面帶路,兩邊有府兵手拿着火把開路,貪生怕死的土匪帶着他們走到山寨地牢大門。
“將軍,就,就是這裡了,將軍,你看是不是可以放了小人?”貪生怕死的土匪一手指着地牢大門,目光畏懼着周圍府兵們凶神惡煞的模樣,滿臉討好似的向程妖精求饒着活命的機會。
府兵門瞧了眼山寨地牢大門,簡陋的太不像話了,就那麼十幾根粗木頭並排綁成的,其餘都是用藤條稻草遮住光線照射裡面,只是用鐵鏈隨意繞了兩圈,一把簡陋的不能在簡陋的鎖頭鎖住了。
程妖精頗感惱火地一巴掌甩開貪生怕死的土匪,怒氣十足地暴喝一聲:“滾蛋,放你孃的狗屁,滾一邊去,媽的,瞧見你就心煩,沒殺你算是格外開恩了,孬種,你們全部都讓開!”
貪生怕死的土匪被程妖精甩了一巴掌,整個人暈頭轉向的倒在一邊,馬上有兩名府兵手持武器架在他脖子上,三打青春版程妖精冷笑連連地瞧着貪生怕死的土匪,他們當然知道老年版的程妖精肯定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的。
哐當…簡陋的地牢大門在暴力的程妖精一腳踹之下,化成碎木漫天到處亂飛,地牢大門打開期間,一股很濃烈的臭氣鋪面迎來,府兵們手持着火把準備衝進去,聞到臭味馬上停止住了腳步,實在是太臭了。
程妖精聞到臭味頓時閃開一邊,這臭味實在是太濃烈了,瞧見一邊三打青春版自己嘲笑意味,程妖精頓時頗感惱火地大吼道:“看什麼看?你們三打逆子先上,發什麼愣?臭就不用開路了?”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聞言各個哭喪着臉,這麼臭還要他們打前鋒,存心的!這厚黑的爹爹是存心的!三打青春版程妖精一臉鄙視着老年版程妖精,分明就是在報復他們剛纔的嘲笑眼神。
程妖精無視三打青春版程妖精苦瓜臉,轉過頭瞧了眼身後的府兵下令說道:“你們,去把整個山寨給本將軍仔細地搜,發現山賊土匪痕跡格殺勿論,去吧!逆子們,還不進去?是不是要爹爹攆你們進去?”
地牢裡面黑漆漆的,十名府兵手持着火把一手捂着鼻孔,三打青春版程妖精鬱悶無比地走在前面,這裡的味道他們聞着有點熟悉了,貌似以前在大理寺有所經歷,當然罪魁禍首肯定是秦壽製造出來的。
只是這裡的味道實在是太濃烈了點,瞧瞧,府兵火把照到牢房裡面被搶擄來的肥羊商賈們,十有八九全都翻着白眼薰暈過去了,沒有薰暈的肥羊商賈們基本都差不多了,瞧見大唐府兵頓時見到救星般,爆發生命潛能般大聲洋洋着救命之類的口號。
程妖精緊隨其後走進地牢裡面,鼻孔裡塞着兩團破布堵住臭氣入侵,面無表情地扛着七尺宣花板斧緩緩走着,身後兩名府兵押解着貪生怕死的土匪,從土匪身上破破爛爛衣服可以看出,程妖精堵鼻孔用的破布來源。
程妖精來回掃視着整個地牢大大小小牢房共10間,除了最後一間空無一人外,其餘九間基本住滿搶擄而來的肥羊商賈,一名府兵醒目地搬進一張矮小的桌子,程妖精大馬金刀地坐上桌面。
十名府兵陸續打開九間牢房的大門,至於空的那間無人去問津,三打青春版程妖精正好靠在走到空出的牢房,三人馬上捂住鼻孔,臭味似乎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三人都沒有拿火把,眼睛瞄着空牢房裡燒盡的蠟燭剛熄滅。
十名府兵把暈眩過去的肥羊商賈們全都掐醒,一名執戟長府兵走到程妖精面前稟報着說道:“將軍,地牢裡的所有人質都到齊!小人無能,並沒有發現將軍要找的人質,還望將軍恕罪!”
程妖精點着頭算是應了執戟長府兵的話,銅鈴大眼掃視着這羣肥羊商賈們大聲說道:“嗯,一邊呆着,哎哎,你們都給本將軍站好,都站好,本將軍有話要問你們,你們可曾見過一名大唐官員被抓來此處?”
一名肥羊商賈站了出來說道:“見過,見過,將軍,這裡臭味就是那位大人整出來的,將軍你所說的那位大人就在小人隔壁的牢房,當時小人薰得暈暈沉沉的,曾聽到他們好像挖了什麼地道…”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無聊地靠在牢房門,瞧了眼一邊大馬金刀的老年版程妖精,憤憤然地說道:“兩位弟弟,你們不覺得爹爹有點兒壞心眼嗎?自己藏着掩着絕技不外露,要不是今兒發現,咱們還矇在鼓裡呢!”
人渣版次子程處亮大點其頭,咂巴着嘴脣說道:“大哥,三弟要不這樣,咱們回去好好跟娘說說意見,爹爹口裡難以套出來,不如請娘來幫忙,咱們就不信邪,爹爹會不怕孃的武力老實供出來!”
人渣版少子程處弼猛拍自己手掌說道:“好主意啊!二哥,你這主意不錯,嘿嘿,有孃親出馬,害怕爹爹不變個熊樣,瞧瞧他現在那得意個勁,回到家還不是變個人似的,尼瑪的,就是瞧不起爹爹這個渾…”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密謀着,如何整出老年版的必殺技野獸狂舞,這招大殺四方的必殺技實在是太牛叉了,瞧得他們三打敗類兄弟們獸血沸騰的,衝動過頭的人渣版少子程處弼一手拍到牢房門,頓時悲劇開始降臨三人身上。
哐當…噗通…嘩啦…一股奇臭無比的糞水迎面撒向三打青春版程妖精,稀渾的糞水灑滿他們三人身上,三打敗類們頓時傻了眼,滿臉奇臭無比的糞水,人渣版次子程處亮嘴裡射出一道糞水噴到人渣版少子程處弼臉上。
人渣版老大程處默怒火滔天地一抹臉上的糞水,一手拽起人渣版少子程處弼,滿臉怨氣十足地說道:“三弟,哥哥的好三弟,瞧瞧你幹了什麼好事,你說哥哥我拿你怎麼辦好呢?二弟,你說呢?”
人渣版次子程處亮瞧了眼罪魁禍首糞桶,一手拽起人渣版少子程處弼,滿臉糞水凶神惡煞地說道:“大哥,那還用問的?老規矩直接揍一頓,三弟,你丫的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打~~”
兩打敗類們圍毆着人渣版少子程處弼,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可恨了,拳拳到肉地直把人渣版少子程處弼打得慘叫連連,肥羊商賈們聞到這股撲鼻的氣味,紛紛爭先恐後地跑出牢房外面,雙腳蹲地大嘔特嘔起來。
程妖精轉頭看着三打逆子們內訌,十分淫蕩地哈哈聲大笑着說道:“哇哈哈…瞧瞧,老天都瞧你們三打逆子不順眼了,報應,嘿嘿,報應來了吧?哼哼,敢密謀暗算爹爹我?哇哈哈…”
程妖精瞧見最後一間牢房裡面空無一人,又瞧了眼三打野獸娃在內訌互毆,鄙視的目光顯露無比,程妖精撓着頭髮猜測着,看情況秦壽是從地道逃跑了,罪魁禍首匪首早就逃跑了,十有八九是追秦壽去了。
兩名府兵雙手捂住鼻子,整個牢房實在是太臭了,要不是有程妖精在,他們恐怕早跑了,眼神有些畏懼三打青春版程妖精內訌鬥毆,生怕他們三打打到這邊來,身上的髒糞水沾到他們盔甲身上。
程妖精轉過頭瞧了眼兩名捂着鼻子的府兵,一手指着鬥毆之中的三打敗類方向說道:“你們兩個速速進牢房裡去找到地道,看看地道通往哪裡,本將軍在外面恭候你們的消息,速去速回!”
“啊?是,是,將軍!”兩名府兵傻了眼,瞧見三打野獸敗類方向有些畏手畏腳的,將軍有令他們兩個小兵不敢不從啊,十名站在一邊的府兵憐惜地看着兩名府兵,一副你們走好的表情。
程妖精一手拽起貪生怕死的土匪,咧牙嘿嘿聲笑着說道:“嘿嘿,現在輪到你了,哎哎,莫怕,放鬆,很好,本將軍遵守諾言不殺你,三打逆子,這傢伙交給你們了,要殺要剮隨你們意!”
程妖精一甩手中貪生怕死的土匪,直把他拋到內訌鬥毆的野獸娃腳下,程妖精大手一揮對準十名府兵說道:“我們撤,去外面等候消息,逆子,好好招待這位客人,爹爹算是夠義氣了,以後少打爹爹的注意!”
三打青春版程妖精豎起中指鄙視着老年版程妖精,瞧見一邊大呼小叫的貪生怕死土匪嘿嘿聲笑了起來,人渣版少子程處弼鼻腫臉青地一手拽起土匪,頓時整個地牢迴盪着土匪淒涼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