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後,韶州陸續迎來一批批不速之客,最勤奮的莫過於州府餘青,三天兩頭勤勤向暫居雲霧山莊的貴客拜訪,當然暫居雲霧山莊內的秦壽也不會有什麼好脾氣,更不會是餘青想見就能見到的那種,直接喚人把他打發免受干擾。
雲霧山莊內,偌大的院子堆滿隨時有可能爆炸的危險箱子,琉球精兵三步成哨時刻保護着院子的安危,柳齊賢端着水酒朝大廳走去的時候,馬上遇到了阻攔,說什麼秦壽在議事閒雜人等不可入內的話,直讓柳齊賢差點氣嗆,自己也算是閒雜人等?
大廳內,秦壽落座首席,紫萱和程珊珊直接坐在側邊,袁神棍和李德獎還有李德蓓三人坐在一邊,至於紫萱和程珊珊兩人在場,李德獎和李德蓓兩兄弟毫無異議,兩位武藝高強的嫂夫人,保護秦壽安危是最合適不過了,畢竟他們這次面對的是神出鬼沒的毒王!
在他們眼裡秦壽有紫萱和程珊珊保護很安全,其實不然,毒王的厲害秦壽算是領教過了,恐怕也只有童雪在身旁才感到安心,只是童雪,想到這個頭痛的姑奶奶,秦壽就感到一陣無力,又不知跑去哪裡玩耍去了,真是讓人揪心的存在。
“姍姍,你爹爹也要來?”沉寂了好一會後,秦壽忽然開口詢問一邊的程珊珊,如今貴爲人婦的程珊珊看起來更美豔了,她大清早說程妖精也要來協助的消息,直讓秦壽心裡感到一陣欣慰同時萌生不安的混亂想法。
程妖精到來,預示着又有亂子出現。他是一個好事不成壞事有餘的傢伙。當然不是指程妖精幫不上忙。相反是幫倒忙那種,也難怪秦壽如此想,程妖精渾噩的性子,秦壽早已領教過了,不聽指揮亂來是大忌,秦壽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計劃打亂。
“這個…是娘執意要爹爹前來的,姍姍也是…”程珊珊似乎也知道她爹的牛脾氣和奇葩的行爲。感到一臉汗濂地解釋着原由,說實在的程珊珊也怕自己爹爹牛脾氣上來,那可是五頭牛也拉不回的那種,很容易壞事也容易衝動。
秦壽一臉頭痛的表情,輕揮着手打斷程珊珊後面的話,嘆息一聲說道:“唉~行了,他要來就來吧,只是他千萬別壞事就好,德蓓德獎,你們準備的怎麼樣?在出發之前。本少要確保你們部下萬無一失,這次面對的可不是普通敵人!”
毒王。秦壽最忌畏又最討厭的人,他存在一天就是對自己的威脅,而他坐擁寶山更是懷璧其罪,此人一天不死,秦壽片刻難以安寧,而他地頭內有活神仙出現,難不成就沒有半點消息?這讓秦壽很是不解,心慌之中大膽猜測毒王的真實身份。
“是!一切準備妥當,隨時可出發征戰!”李德獎和李德蓓同時拱手回覆秦壽的話,相比起秦壽的多慮,李德獎和李德蓓兩人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以現在的實力,別說攻打一個江湖神秘門派,就算是攻打一個小國也沒有問題,火器是冷兵器逆天的存在。
“袁神棍,問你個事兒!”秦壽忽然其來問向一邊閉目養神的袁神棍,正捋須閉目養神的袁神棍聞言睜開眼,露出一臉迷惑之色看了看秦壽,不知秦壽又怎麼了?軍事進攻這些他不懂,他來這裡完全是給秦壽抓壯丁來的。
“但說無妨!”袁神棍不知秦壽要問自己什麼,見他欲言欲止的模樣,袁神棍就知道秦壽有什麼難題,一時之間確定不下來,跟秦壽混久了,秦壽什麼表情代表着什麼,袁神棍一目瞭然,只是不自作聰明而已。
“嗯~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確定一下,當然也只是猜測,你說毒王有可能是徐福那傢伙嗎?”秦壽的話馬上引起在座衆人愕然的表情,也難怪他們會是如此,畢竟秦壽的話太異想天開和切入實際了。
“這個…”袁神棍一時間變得啞語了,不得不說秦壽的話還真難倒了他,毒王是徐福?袁神棍壓根沒有往過這方面想,更不會聯想到毒王和徐福有什麼瓜葛,畢竟不是一個時代的人,要真是那樣,那豈不是真有長生不老丹和神仙一說辭?
“秦郎,此言是何故?”紫萱一臉迷惑的表情不解地看着秦壽,秦壽扯到毒王與徐福之間關係,直讓紫萱煞是不得其解,徐福是秦朝時代的傳奇人物,毒王是令人厭惡的施毒高手,兩者之間壓根不可能有什麼關聯。
非但紫萱不解,連程珊珊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只是沒有多嘴去給秦壽增添麻煩,默默地坐在一邊傾聽秦壽合適的理由,她知道秦壽不會無言無故牽扯到徐福那邊的事,至於李德獎和李德蓓兩兄弟更是匪夷所思表情。
秦壽在衆人迷惑的目光之下,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道:“我如此猜測也是有理的,你們想想看,最簡單的一事,袁神棍不是說了一個士人求藥故事嗎?陽元山,是毒王的地頭,他的地頭存在活神仙,他不可能不知曉吧?”
“咦,經過秦郎你這麼一說,還真有些道理,莫不成毒王就是徐福?那,郎君你豈不是…”程珊珊一臉驚訝的表情,看了看秦壽不敢相信起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秦壽不是大逆不道要攻打活神仙了?還真是奇聞也!
紫萱也是差不多一樣的表情,如若事情是真的,秦壽這是明顯自尋滅亡,跟神仙打架,不是典型自虐找死行爲嗎?紫萱開始擔憂起秦壽討伐藥王谷了,藥王谷,一聽就知道非普通的名號,敢起這樣的名,肯定非常人也!
袁神棍馬上開始糾結起來,目光定定地看着秦壽,心有餘悸地說道:“驢友兄,如若真是如此。那可不得了。徐福是鬼谷子的關門弟子。貧道要是瞎參合其中,這,這不是明顯的欺師滅祖嗎?”
秦壽翻起白眼,沒好氣地開口說道:“欺不欺師滅祖,本少無所謂,那是你的事,本少也沒指望你拿刀劍上去拼殺,何來欺師滅祖之嫌?在說了。這只是猜測而已,並不一定見得真,好了,時辰不早了,開始行動吧!”
袁神棍聞言差點踉蹌欲倒,秦壽這話太不負責了吧?什麼沒指望自己上陣殺敵?以他的身板能上陣殺敵?袁神棍一臉黑線地看着秦壽,而秦壽壓根不去瞧袁神棍幽怨的目光,大手一揮示意李德獎和李德蓓開始出發。
陽元山,奇石怪林的山峰一路隨處可見,凹凸不平的官道逐漸變得狹窄。通往陽元山越是靠近,村莊越是顯得密集。餘青有幸成了帶路的地頭蛇,一路討好地試圖與秦壽說上些話,只可惜騎着馬的秦壽壓根不鳥他。
由於此地不適合蒸汽車行駛,加上道路寬度有限,秦壽只好委屈騎馬代步,至於那些火炮和板車,全由馬匹負責拉動運輸,上千人的精兵騎上馬後變成騎兵隊,依次有序地前進保護人和物資,朝目的地方向快速移動。
“於大人,舟車勞頓辛苦你了,對於此處秦某不是很瞭解,於大人可否爲我等解說一番?”秦壽不勝其煩餘青的馬屁聲,要不是他熟悉這裡的環境,秦壽才懶得讓他與之爲伍,太煩人了,此次極有可能很危險,秦壽沒有讓柳氏一家任何人帶路參與其中。
餘青沒有想到秦壽會如此客氣,受從若驚地說道:“啊?哦,好,好,此地叫丹霞山,大小石峰、石牆、石柱、天生橋680多座,色如渥丹,燦若明霞,以赤壁丹崖,遠看好像染上了紅霞,近看又色彩斑斕,許多的懸崖峭壁,奇巖美洞都在此充分的展現了出來…”
不得不說餘青要不是馬屁拍多了,還真是一個很好的健談導遊,至少秦壽是這麼認爲的,經過健談的餘青口水紛飛介紹之下,秦壽才知道這裡原來是有名的丹霞山,那麼那個陽元山就是曾經聽聞過的代表男性之物奇山了!
在餘青的介紹之下,前進隊伍一直沿着變窄的官道前行,丹霞山貌逐漸呈現出來,羣峰如林,疏密相生,高下參差,錯落有序;山間高峽幽谷,古木蔥鬱,淡雅清靜,風塵不染,錦江秀水縱貫南北,沿途丹山碧水,竹樹婆娑,滿江風物,一脈柔情。
最具有特色的,當屬大氣磅礴的赤壁丹崖,其最富有個性的外貌要素,直讓行軍的人爲之咋舌,沿路所見地貌單體類型均帶有赤壁丹崖的鮮明特色,不同尺度,不同形態的赤壁丹崖構成了丹霞石峰,石堡,石牆,石柱的直立坡面,也構成了峽谷的谷坡。
山澗高峽幽谷,古木蔥鬱,淡雅清靜,風塵不染,前行隊伍轉過一個山頭,眼前的景色突變,就像頃刻間拉開巨大的帷幕,托出一個神奇的世界,先頭部隊一時間給眼前景色震驚了,這是他們所未見過的奇山林立世界,好像塵世之中的安土。
秦壽騎馬趕上的時候,入眼見到羣山連綿不斷,重重疊疊的山峰拔地而起,高聳入雲。由於出發的時候是早晨,這裡的空氣是那麼新鮮,飄渺的山間霧氣覆蓋羣山,碧藍的天映現出充滿生氣的丹霞山,使它在形成一幅浪漫而清美的畫。
“好美啊!”程珊珊一臉陶醉地瞭望連綿山峰,羣山環繞着白茫茫的雲霧,好似人間仙境般,樵夫開闢的狹小道路好似羊腸小道,整體看上去好似林間仙境又似踏入人間樂土,給人一陣清新祥和的流連忘返感覺。
“如若能在此安置山莊,閒餘之時避避暑也是不錯的選擇!”紫萱打量着丹霞風貌,完全給丹霞奇山密林吸引了,大量奇花異草漫山遍野,幽幽香草味隨之飄來,給人很舒適很愜意的放鬆,迷醉其中不得自拔。
“你們在此等候,德蓓德獎,隨本少一起去攔截那名樵夫,打探消息!”秦壽無心覽閱丹霞奇貌,拉動繮繩手持馬鞭指向林間走出的樵夫,下令李德獎和李德蓓兩兄弟隨自己去攔截樵夫,打探藥王谷地情況。
“是!”李德獎和李德蓓領命跟隨秦壽身後。而紫萱和程珊珊緊隨着秦壽身邊。隨時保護秦壽的安危。這裡屬於毒王的地盤,她們時刻小心保護好秦壽的安危,關鍵時刻童雪又鬧心了,重任只好落到她們兩女身上。
“籲~咦,沒有想到此地還有如此俊俏的樵夫,還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臨近樵夫出林路口,紫萱眼力十足,馬上發現俊俏的樵夫模樣。哪曉得紫萱此話一出口,馬上給樵夫帶來天降橫禍,應該是天降醋意妒忌。
一名衣着樸素的俊俏樵夫揹着半人高的柴火,秦壽早已注意到這名樵夫,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像沒有睡好覺似的皮泡臉腫,他老是皺着眉頭,看樣子像不大說話那種,清瘦的下巴殼,亮聳的肩膀。顯得很沒生氣。
秦壽最見不得自己的女人讚揚別人,哪怕是毫無瓜葛的人。醋勁十足的秦壽努努嘴,李德獎和李德蓓心領神悟地點點頭,同時下馬保護跟隨着秦壽,紫萱發現秦壽的動作和表情,頓時微微一笑露出狡猾之色,程珊珊想要跟上去的時候,馬上給紫萱攔住了。
“哈哈~熊兄,好久不見了!”哐~秦壽忽然跳出來,在樵夫冷不及防之下,出手猛然用力五爪姜猛敲略顯俊俏的樵夫腦門,在俊俏樵夫吃痛五官扭曲丟下柴火的時候,秦壽哈哈大笑地胡言亂語忽悠着。
“嘶嘶嘶…兄臺,你認錯人了!我乃…”“啊?不好意思,一時衝動,錯認人了,還望兄臺勿怪!”忍!俊俏樵夫在秦壽一臉愧疚的臉認錯下,強顏歡笑地露出憨厚的笑容,秦壽衣着華麗,俊俏樵夫知曉秦壽肯定是非富即貴的富家子弟,不是他招惹的起人。
“大哥,老大這是怎麼回事?”“笨蛋,肯定是閒得蛋疼沒事找事,噓,看戲!”李德蓓一臉汗濂起來,沒有想到秦壽居然如此抓弄人,而一邊的李德獎則煞有其事地見怪不怪,哪曉得秦壽不收手,反而變本加厲在戲耍一次。
哐~秦壽再一次偷襲鬱悶準備離去的俊俏樵夫,哈哈大笑着說道:“哈哈~我想起來了,你是銀劍!對了,你不是家財萬貫嗎?怎麼跑來窮鄉僻地清修了?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老爸,還記得嗎?想當初我們一起偷看隔壁又隔壁再隔壁村寡婦…”
秦壽無視俊俏樵夫憤怒到崩潰的哭喪臉,胡言亂語廢話一通,自稱自己是你老爸,連一邊看熱鬧的李德獎和李德蓓兩人也差點忍不住,想要踹秦壽一腳,這不是明顯當人是傻子嗎?抓弄人也太明顯了吧?
“你…兄臺,你又認錯人了!我乃…”樵夫欲哭無淚地想要發作又不敢,前面一大票全副武裝的騎馬精兵,樵夫自知理虧遇到了閒得蛋疼的官家少爺,只好自認倒黴憋屈地解釋自己不認識秦壽。
“啊?又認錯人了?怎麼回事?看你很像啊?額~不好意思,你長的驚險有創意,很像我一個狐朋狸友,真是不好意思,原諒你老爸我老眼暈花,醉過醉過!”秦壽一臉驚訝的表情,瞎扯胡鬧地睜眼說瞎話也氣喘。
再忍!俊俏樵夫在秦壽入戲八分的表情臉悔改之下,僵硬着臉自認倒黴,遇到這樣無賴的官家子弟,算是倒黴透頂,除了這樣還真不知道如何傾訴俊俏樵夫的心情,憋着一肚子火氣背上柴火急急腳準備離去。
“大哥,你不覺得老大有點過分嗎?”“噓,不是過分,是有原因的,學着點吧,這叫投石問路,準備出手吧!”李德蓓不解的話剛落,李德獎馬上撇撇嘴教導着李德蓓,秦壽如此意爲肯定是有他的目的,而且李德獎也似乎看穿了什麼。
“太過分了,哪有這樣戲弄別人的?”“紫萱,別衝動,秦郎如此所爲,必有原因!”“可是…”紫萱實在看不過眼秦壽三番兩次戲弄人,而程珊珊一手拉住紫萱,勸說着紫萱別衝動,程珊珊也發現了其中貓膩,這個樵夫不像真正的樵夫。
紫萱發現秦壽準備再次出手,忍不住輕呼一聲喊住秦壽別鬧了,可惜已經晚了,這次秦壽出手更狠,五爪姜敲得俊俏樵夫踉蹌趴地,柴火散落一地痛聲哀嚎着,秦壽這一手還真是夠狠夠勁的。
“龜兒子!我想起來了,你是龜兒子,就算化成灰老爸我也認得你!!你丫的欠了老子錢跑了就以爲沒事嗎?德蓓,德獎,把他抓起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秦壽在俊俏樵夫滿臉創傷破相爬起來的時候,確定十足的口氣雙手叉腰,那表情好像還真的一樣。
“是!”李德獎和李德蓓兩人聞言馬上衝上來,解開身後隨身帶着的麻繩粗魯地捆綁反應不過來的樵夫,只要樵夫敢亂動一下,馬上招惹李德獎和李德蓓兩人老拳伺候,俊俏樵夫想反抗也不敢了,前面的精兵已經開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