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大院,瀏覽一番宅內工業區的紅拂女,在紫萱帶路下來到招待貴客的大廳,落座之後師侄兩人竊竊私語說着什麼,而貪玩好動的童雪,在回到秦府的時候,早不知道跑哪去禍害了,所到之處引起秦府大院雞飛狗跳的求饒聲。
轟隆一聲,秦府大院內發生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滾滾濃煙和救火呼喊聲四處蔓延,忙碌的秦府大院員工們拿着裝滿水的桶救火,聽到異響聲的秦老夫人帶着吵醒的秦天出現,隨即碰到半路折回的武媚娘。
“媚娘,這是?”秦老夫人目睹着濃煙滾滾的西區工業,忍不住擔憂地詢問折回的武媚娘,這動靜實在是太響了,估計等會治安官府又要上門列行公事了,又是着急又是擔憂的秦老夫人怕煞這些致命的火藥。
“唉~~娘無需擔憂,煞星迴來了,又鬧出事端,沒事兒了,小心天兒着涼了!”武媚娘頗感頭痛地揉着額頭,如實稟明情況直讓秦老夫人無語了,不用想她也知道武媚娘口中所說的煞星是誰,除了童雪還有誰?
“唉~真是冤孽,媚娘你去忙你的吧,天兒有爲娘照料着,無妨!”武媚娘在秦老夫人叮囑之下,愛憐地看了眼漸漸入睡的骨肉,錯身經過秦老夫人身邊去忙事,如此龐大的家族事業,武媚娘連照顧孩子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秦壽回到秦府大院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迎面碰到灰頭土臉的段鐵匠,狼狽模樣活脫脫撕了條狀的乞丐似的,還有三名身受重傷肋骨插着彈片的員工,由七八名員工急匆匆擡着簡陋擔架出門。傻了眼的秦壽不知道這是發生什麼狀況?
“段鐵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明情況的秦壽一手拉住急匆匆的段鐵匠,適才爆炸聲秦壽也聽到了,逮着段鐵匠的秦壽要問個明白才行,秦壽最怕的就是出現事故。通過眼前的慘象,事故似乎已經發生了!
“唉~少爺,都怨段某疏忽大意,導致,導致…唉…”段鐵匠在秦壽目光直視之下,唉聲嘆氣地解釋着。越是說到後面越是說不出原因,嘆氣連連同時把所有罪責全攬上身,直讓秦壽猜不透一頭霧水。
段鐵匠被堵着在大院門口,擡着受傷的員工人等人急匆匆跑出去,當錢大山帶着第二批受傷人的出現,同時說明事情原由後。秦壽頓時又氣又怒又無可奈何,感情這一切因素的爆炸事故,是那個魔女煞星童雪引發的。
當時段鐵匠和錢大山兩人合作研究秦壽派發的任務,移動式轉**炮,兩人爲了方便,把土製不安全的攻城炮彈移到車間,幸好兩人選的是攻城炮彈。不是致命的步兵天敵散彈鋼珠炮彈,要不然這次損失恐怕是無法估計。
“下次注意點吧,趕緊去安排好受傷的人員後面事宜,轉**炮繼續研究,儘量在月末之前弄出來,去吧!”秦壽大感頭痛地揉着太陽穴,揮揮手示意他們兩個去安排受傷人員的事,段鐵匠和錢大山兩人領命離去。
秦壽回到招待貴客大廳的時候,就見到聞聲而出查看情況的紅拂女和紫萱,適才爆炸聲如此響亮。她們想不知曉也不行,當秦壽說明事情真相的時候,紫萱一臉頭痛的表情,紅拂女啞口無言地默默搖頭,替秦壽感到悲哀。
“大姐登門拜訪。小子榮幸萬分,不知大姐有何吩咐?”落座大廳側位的秦壽,一開始就主動開口,紅拂女可不是什麼好惹之人,秦壽乾脆示弱以禮相待,對於紅拂女佔據主人位寶座,秦壽沒有絲毫芥蒂之意。
紅拂女不吃秦壽這一套似的,直言不諱地入正題找茬說道:“小傢伙,大姐我可沒心情與你嘮叨廢話,紫萱的事,你打算拖到何時?人的便宜都讓你佔光了,你如此拖拖拉拉,是何居心?”
“這個…”秦壽看了眼扭捏害羞之態的紫萱,心中一片惆悵和茫然之色,下定決心定李麗質爲正夫人,如今又遇到紅拂女找茬上門,秦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忐忑不安之中糾結爲難起來。
“少來這套,如今大姐我只想要一個答案!”紅拂女不依不饒地追問下,一副誓得不到結果不罷休之意,如此拖拖拉拉下去也不是辦法,秦壽這個傢伙不敲打敲打,還真會一直拖延下去,至少紅拂女是深知這一點。
“師伯…”紫萱又羞又澀地輕喚一聲,如此逼婚還真是讓人有點難以接受,至少臉皮單薄的紫萱,是受不了紅拂女如此直言不諱的話,哪曉得紅拂女伸手打斷紫萱的話,一副凡事有我替你做主的態度。
面對紅拂女的刁難似目光,還有紫萱害羞之意的目光,秦壽咬咬牙做出艱難決策說道:“好吧,事到如今,小子也只好痛快地答覆了,小子心意已決,決定迎娶長公主爲正室夫人,不過…嘶!!”
秦壽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馬上迎來憤怒的紫萱投杯襲擊,反應及時的秦壽用手阻擋的時候,碰杯濺出滾燙茶水痛得秦壽裂牙撕嘴,氣不順的紫萱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直接跑出去,留下宛然嘆息的紅拂女,好像早已料到如此似的。
“大姐,這個…”秦壽試圖解釋着什麼,紅拂女頗感頭痛地罷罷手打斷秦壽的話,仰頭嘆息一聲同時,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秦壽坐立不安地等待判決,如今之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相信李老大早已公佈於衆了。
想到這回事,秦壽心裡更是忐忑,老流氓那邊會不會大鬧過來?還有羔羊公主,想到煩人之事,秦壽就有悔恨莫及心裡負擔,當然不是自己決策,而是當初招惹的情債太多,如今難以脫身衆多美人之恩。
秦壽糾纏的情債漩渦之中,每一戶女子都是聲勢顯赫世家,如今面臨決策的時候,秦壽糾結難以自拔其中。得罪任何一家都不是秦壽心中所願,可自己已選了李麗質,就要堅持貫徹到底。
紅拂女宛然嘆息說道:“唉~世事難料,小傢伙,別太計較於心。紫萱只是暫時生氣,稍後便會解氣,竟然你以做出選擇,那今後便要好好待紫萱,先別開心的太早,如若不是你爲大唐女性謀利。弄出什麼大唐婦女協會,今兒大姐我非痛揍你一頓不可!”
“是,是是,大姐說的是,小子銘記於心!”秦壽沒有想到紅拂女如此爽快退步,更沒有想到事情如此順利解決。紅拂女居然同意自己師侄屈身妾室,還真是難得的氣度,撿了便宜的秦壽賣乖起來。
心裡喜滋滋的秦壽後面紅拂女說了什麼壓根沒有記住,連紅拂女丟出什麼也沒去認真注意看,直到紅拂女猛敲秦壽腦門離去後,秦壽才清醒過來,一手摸着腦門賊痛的部位。心裡鬱悶可想而知,至於嗎?
“皇上駕到~~”秦壽傻坐了半個時辰,正要去找紫萱甜言蜜語哄好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太監吶喊聲,直讓秦壽糾結到無語地步,這李老大也太會趕時間了吧?居然在這個時候算準時辰殺來。
‘皇上不用照料皇后?’納悶不已的秦壽心裡想不明白了,以李老大對長孫皇后的用情,可得而知那是何其的恩愛?如今李老大不好好呆在長孫皇后身邊默哀,怎麼有空出宮四處溜達了?
想不明白的秦壽撓着腦門,直到李老大笑容滿面的出現大廳門口。秦壽才清醒過來接駕迎接,高呼萬碎的時候,李老大龍顏大悅似的,客套十足示意秦壽無需多禮什麼的,徑直走向剛變冷的主人翁首座。
在李老大反客爲主的招手示意下。秦壽納悶和忐忑不安地落座一邊,納悶是因爲李老大舉止有點邪乎,忐忑不安是怕他追債,當初萬兩黃金還沒兌現,如今又整出蒸汽火車的大工程,李老大手頭不緊纔是怪事。
這當皇上手頭緊了,受罪的還是當臣子,皇上伸伸手臣子敢說不字嗎?加上秦壽現在還債身累累的,恐怕秦壽敢說個不字,惱羞成怒的李老大就要發飆了,這發飆倒黴的還不是秦壽自己?
“秦愛卿,可知朕的來意?”李老大一開口就是打着啞謎的話,這讓秦壽心裡更是忐忑不安起來,有道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李老大這句話是何意?胡思亂想的秦壽第一時間想到自己要命的債臺。
“回稟皇上,臣窮!”猜不透也懶得去猜的秦壽,一開口就是鬧窮,這讓心情愉快的李老大聞言愕然起來,隨後爽朗哈哈大笑起來,李老大這麼一笑,直傻了眼秦壽,心裡誤以爲李老大是不是傷心過度,腦子出現問題了?
李老大笑罷之後,換成一副看不透的臉色說道:“這是朕有史以來聽到最可笑的笑話,愛卿在長安產業衆多,居然膽敢在朕的面前睜眼說瞎話?你如若哭窮,那朕豈不是跟要飯的沒區別?”
“這…”秦壽讓李老大這麼一比喻之下,頓時變得啞口無言,也不做任何辯解,以沉默表示自己的態度,自己窮就是窮,沒有必要死撐着打腫臉充胖子,反正秦壽現在算是鐵烏龜吃了秤砣,鐵了心賴賬到底。
蒸汽火車如若真建成,那可是日進萬金的斂財交通工具,光是稅收和車票的收人,足夠滿足羣臣和李老大他們的錢囊,何況蒸汽火車又不是一次性的,細水長流下來不可估量,便宜了他們秦壽又豈可自當冤大頭?
李老大似乎爲難夠了秦壽,直接從衣袖掏出聖旨說道:“麗質之事,愛卿是否想通了?不可悔改?如若想通了迎娶麗質爲正室,前事舊賬一筆勾銷!朕明兒就頒發皇榜告示,月末賽後一同大婚!如若反悔,別怪朕不客氣!”
提及李麗質婚事,李老大一臉愧疚和嚴厲之色,李麗質犧牲自我把千金丹給予長孫皇后服用,如今的長孫皇后擺脫了生命危機,就連那羣太醫們複查的時候,也忍不住驚呼活見鬼了,長孫皇后的病情逐漸轉好,無病無災比普通人體質還要好。
長孫皇后得知李麗質犧牲自我成全自己的事,醒來之後終日以淚洗面。哭訴李老大如何忍心之類的話,要不是李麗質經常陪伴勸慰,說不準李老大和長孫皇后兩人之間關係產生芥蒂什麼的。
有愧於心的李老大在長孫皇后叮囑之下,纔有今日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變化,不在像以前壓榨秦壽爲樂。甚至還厚道十足,解除當初壓榨秦壽的高利債務,還於秦壽無債一身輕的自由身,李老大的用意直讓秦壽不安,事出有因必有鬼啊!
“長公主之事,微臣即以下定了決心。絕無反悔之意,那債務免除這事,這,皇上當真?”秦壽雖不解李老大的用意,可李麗質之事秦壽是沒有動搖過,拍着胸脯保證着自己決心。末了還持着懷疑態度多嘴一問,確定自己沒聽錯什麼的。
李老大在秦壽保證之下,難得心情大好點點頭說道:“嗯,有愛卿這席話,朕就放心了,望愛卿今後善待麗質,如若不然…嗯哼~朕何曾變卦過?免了免了。嶺南一帶發生怪異的瘟疫,相信愛卿略有所聞了吧?”
秦壽懷疑的目光直讓李老大惱羞成怒,轉移話題免得鬼精的秦壽發覺什麼問題,嶺南那邊發生怪異的瘟疫事件,李老大也是今兒大清早才收到消息的,所幸及時滅絕了根源了,可那瘟疫來得快去的也快,着實讓人擔憂。
通過消息回報,發現瘟疫的是嶺南世家柳家,而柳家和秦壽之間的聯姻關係。想瞞過李老大那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柳家拿下秦家商業南方的據點,代權銷售秦家的商品,這其中道道就算是明眼人也看得出來。
秦壽砸吧着嘴,在李老大目光之下。整理思路虛中帶實說道:“啓稟皇上,此瘟疫卻非瘟疫,乃苗疆蠱毒所致,苗疆蠱毒一向以神秘莫測名聞天下,奇毒更是多不勝數,微臣懷疑,有人幕後在苗疆區域掌控,意圖不軌!”
“嗯~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愛卿查明,如若有人膽敢造亂,殺無赦!”李老大一手捋着龍鬚沉思着,最後把這事交給秦壽處理,秦壽最近目光放眼嶺南,其心可疑之處匪人所思,似乎害怕內亂再次發生,李老大給予秦壽先斬後奏的權力。
而李老大提及月末挑戰賽事,秦壽裝傻扮懵權當不知情,不管李老大如何套話,秦壽始終表示出不知情的態度,裝瘋賣傻與婦女協會撇清關係,免得李老大抓住自己把柄,又要大肆壓榨什麼的,吃虧多了人自然聰明瞭。
李老大在秦壽這邊磨蹭坐了會,最後在秦壽摸不着的頭腦之下,徑直離去,也沒有打招呼也沒有交代什麼,就那麼瀟灑離去,這讓秦壽大感意外同時傷透了腦筋,實在想不通李老大這是怎麼回事?
秦壽剛準備去找紫萱的時候,前腳剛離去沒多久的李老大,後腳又殺了一位不速之客,見到這不速之客出現,秦壽大感頭痛起來,怒氣衝衝的羔羊公主發飆十足,健步如飛似的跑到秦壽麪前,通過她今兒男裝打扮,可想而知她是化妝溜出宮的。
“壽哥兒~~”抓狂的羔羊公主張牙舞爪似的朝秦壽衝來,陰狠的九陰羔羊爪同時抓來,嚇了一跳的秦壽同時伸手擋住,抵擋住發飆似的羔羊公主傷人,鬱悶的秦壽幾乎有吐血的衝動,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那麼快收到風聲的?
“小心!”與羔羊公主糾纏抵抗的秦壽,忽然驚呼一聲小心,用力甩開糾纏的羔羊公主,硬生生接下紫萱偷襲來的一掌,沒事?秦壽大感意外地雙手摸着自己胸口,這才發現紫萱打來的力道及時收住了。
“你沒事吧?”紫萱不知道女扮男裝的羔羊公主,誤以爲秦壽遇到刺客什麼的,當秦壽推開人擋自己一掌的時候,才及時收住力道,要不然秦壽還真會重傷臥躺牀上,等紫萱看清楚來人是羔羊公主後,頓時啞口無言了。
“你,敢偷襲本宮,找死!”羔羊公主氣不可耐地一手指着紫萱,剛擂起衣袖想要找麻煩,馬上給秦壽伸手製止住了,頗感頭痛的秦壽就差沒有鬱悶到吐血地步,這次還真是難以收手尾的結局。
“偷襲?你那隻眼見到本小姐我偷襲了?”紫萱也不是好惹之人,與羔羊公主沒有什麼交集,自然不客氣地反駁起來,就算羔羊公主貴爲金枝玉葉,看不順眼了她還不是一樣照抽不誤?
大感頭痛的秦壽麪對兩個女人吵起來的架勢,忍不住暴喝一聲說道:“行了,行了,別吵了,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媚娘,你來的正好,來來,幫我解決這事,段鐵匠那兒還有事無處理,拜託了!”
武媚娘及時從外面出現,解了秦壽之圍,懶於解決這些矛盾的秦壽,直接把這事丟給武媚娘,也沒有在意武媚娘愕然的目光,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耳語了一陣徑直閃人,留下紫萱和羔羊公主兩女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