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艏鐵船乘風破浪似的直朝長崎島開去,這些船上除了裝滿軍需物資,還有秦壽在船上,此時的秦壽心血來潮打算去長崎視察一下,最基本也要瞧瞧第一個侵略地點的位置和環境,秦壽也不知道薛仁貴佔領了長崎發展得怎麼樣了。
瞭望羣島越來越多的倭寇範圍海域,秦壽此時內心萌發宏圖大展,雖然倭寇只有蚯蚓一樣大,而且物資也不豐富,但是它卻是很好的一塊跳板,北可以進攻羅剎國,西可以攻打高句麗和其他小國,東可以侵略處於部落形勢一樣的印第安人。
就拿現在的長崎來說,只要扎穩根基沒事可以去高句麗打打秋風,當然這打秋風肯定要等冰雪初開之際,掠奪人口是秦壽如今發展必須,琉求如今儲存了大量的糧草,人口這個問題秦壽暫時沒有後顧之憂,完全可以養活衆多的人。
這次秦壽前往倭寇島除了視察之外,還要提前給琉求將士們拜個年什麼的,這些站在前線的將士們,除夕前後都要駐守倭寇,還要防止倭寇隨時反撲什麼的,任務很重也很累,秦壽此時在想着一個問題,是不是要理想化一點?給他們與家人見見面什麼的。
當然這前提要保證好長崎的安危,鎮守長崎成了秦壽一個頭疼的問題,秦壽也不知道後面的倭寇會是什麼時候反攻,他們的目標又是哪裡?這成了秦壽最擔憂的問題,兵力不足成了秦壽頭疼的問題,要是有足夠的火炮秦壽還不至於擔心成這樣。
諸葛遊一手拿着雞毛扇,老神在在地扇着風,這次去倭寇諸葛遊要暫時呆在倭寇一段時間。不爲別的他要爲薛仁貴出謀策劃,共同抵抗來自倭寇的反擊,雖然諸葛遊不是很想來這裡,可秦壽有命他不得不來報道什麼的。
船靠近長崎的時候,薛仁貴帶着一羣手下們親自出來迎接。見到秦壽馬上拱手作揖相迎,魚翅三兄弟見到秦壽到來也是一片歡喜,說實在的,他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秦壽了,現在見到秦壽他們三個總是有種千言萬語止於心中。
秦壽見到薛仁貴和魚翅三兄弟他們出來迎接之後,馬上拱起手賠着笑臉說道:“諸位。別來無恙吧?秦某我特意從島上帶來除夕用的糧食,希望你們可以在倭寇這邊過個好年,薛將軍,辛苦你們了!”
“秦兄客氣了,薛某在新府衙備了一些酒席,秦兄。請!”薛仁貴在秦壽賠罪的時候,連連拱手大呼不敢當之類的話,一邊伸手示意秦壽入內什麼的,秦壽對於薛仁貴的邀請,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客氣地伸手示意薛仁貴先請。
新的府衙只是用木板隨意搭建而成,秦壽走到新府衙的時候。直接啞口無言地搖搖頭嘆息一聲,這府衙還真是夠讓人無語的,隨便用木頭建築起來的,薛仁貴的手下驅趕着倭寇開荒似的擴建房子,走進新府衙秦壽還真擔心會不會一陣風吹走什麼的。
諸葛遊汗濂地看着新的府衙,這就是他將來以後要駐守的地方,太坑爹了吧?說不準一個颱風到來,人都不知道吹到哪裡去了,雖然薛仁貴自信滿滿地說只是暫住的,可也由不得諸葛遊感到害怕起來。這也太忽悠人了吧?
魚翅兄弟送着秦壽他們進入臨時的長崎府後,馬上去執行自己要做的事,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負責監管倭寇們的工作進度,按照他們的想法。這些倭寇很會找抽,要是不監管一下這傢伙又要偷懶什麼的了。
薛仁貴帶着秦壽和諸葛遊兩人落座之後,馬上有護衛士兵送上酒席,薛仁貴舉起酒杯相邀着說道:“來來,薛某今兒做東,宴請秦兄和諸葛先生到來,薄酒一杯,還望秦兄和諸葛先生切莫見怪,來來,乾一杯!”
秦壽和諸葛遊兩人舉起酒杯,在薛仁貴的相邀之下,恭敬不如從命仰頭喝了起來,一杯酒水下肚之後,秦壽才品出這些酒味與他們琉求的不一樣,有點淡跟清酒差不多,其中又有些不同,清酒源自於華夏,又是被倭寇無恥學去說自己國酒什麼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薛仁貴似乎發現秦壽皺眉的模樣,以爲秦壽不知道這是什麼酒,馬上開口解釋着說道:“秦兄,這是清酒,倭寇現在窮得只剩下這些藏貨了,薛某好不容易從一家富有的倭寇家裡搜刮出來,怎麼樣?秦兄,還喝得順口不?”
諸葛遊放下手裡的酒杯,也不怕得罪人什麼的,在薛仁貴愕然表情之中,砸吧着嘴脣搖搖頭說道:“老實說,跟馬尿沒有什麼區別,兩個字,難喝!秦兄,要不咱們喝自家帶來的酒水,倭寇的東西山人還真是有點用不慣!”
“也罷,傳酒上來!”秦壽對於倭寇的玩意,也不怎麼習慣,加上倭寇三番幾次找琉求麻煩,秦壽算是徹底對倭寇厭惡到極點,罪魁禍首那什麼狗屁天皇秦壽是不會放過他的,要不是他在興風作浪什麼的,那些倭寇會如此光明正大來找麻煩?
隨着秦壽一聲喝令傳酒上來,兩名護衛擡着沉重的酒罈上來,薛仁貴見到有酒上來,整個人雙眼露出一絲光芒,說實在的薛仁貴現在嘴裡也淡出鳥味來了,在倭寇這裡沒有辦法品嚐到琉求米酒是正常的事,現在秦壽親自帶酒來,薛仁貴不嘴饞纔是怪事。
秦壽在護衛們擡上兩缸酒罈之後,揮退護衛看着一邊砸吧嘴脣的薛仁貴開口說道:“薛兄,這次秦某前來,一來是順路前來觀看這裡的情況,二來是給你們制定一下任務,三來,秦某要春季到來之前,把這倭寇全都拿下!”
“春季之前?秦兄,這是不是太急了?”薛仁貴聽得秦壽的話,整個人爲之愕然起來,春季之前攻陷倭寇,這可是很趕腳的任務啊!薛仁貴整個人皺起眉頭。秦壽給的任務實在是太沉重了,壓得薛仁貴差點喘不過氣。
秦壽在諸葛遊斟酒之下,用手指敲敲桌面說道:“沒錯,就是春季之前,倭寇全國上下全部攻陷。而且攻陷之後,這裡全都要種上糧食,用倭寇奴隸耕種,當然也不是全部,這裡不用怎麼發展,隨便蓋蓋樓房就可以了。倭寇住豬圈一樣破房子…”
“額…”薛仁貴在秦壽開口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啞口無言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秦壽這招夠絕的,倭寇遇上秦壽算是倒黴透頂了,住豬圈這樣的環境,恐怕也只有秦壽想得出來。薛仁貴也不知道秦壽爲什麼會那麼憎恨倭寇人?
秦壽泯了口酒,在薛仁貴沉默的時候,繼續開口說道:“薛兄,別的話秦某不想多說些什麼,以後諸葛遊先生會詳細跟你洽談一切,具體的事宜和發展路線,秦某已經告知諸葛遊先生。有他協助,相信薛兄你會壓力少很多!”
薛仁貴聽到秦壽的話,整個人爲之愕然起來,醒悟過來後馬上拱手謙虛地說着:“哦?是嗎?原來諸葛先生也要來這兒,那可是大好事,呵呵…好好,那薛某今後還請諸葛先生多多擔待了!諸葛先生,來,薛某敬你一杯!”
薛仁貴豪氣十足地端起酒杯,邀請着諸葛遊乾杯。諸葛遊在薛仁貴的熱情招待之下,一臉受用地端着酒杯,豪氣十足地一口酒下肚,那火辣辣的酒入喉期間,讓諸葛遊整個人飄飄然地陶醉起來。薛仁貴實在是太好客了。
諸葛遊從自我陶醉之中清醒過來,放下酒杯一臉尷尬地撓着頭說道:“薛將軍實在是太客氣了,山人只是區區的一介有名無實狗頭軍師,薛將軍如此實在是讓山人感到汗濂,山人實在是不敢當,不敢當…”
薛仁貴沒等諸葛遊說完,連連搖擺着手說道:“不不不,諸葛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正所謂達者爲師,有能力者當先據之,諸葛先生,有爾等大才在薛某身邊輔助,薛某相信一件事,倭寇國破家亡是遲早的事!”
薛仁貴句句屬實似的說着真心話,雖然諸葛遊表現出來的能力,薛仁貴只是知曉一些,可薛仁貴看人還是有些心得的,加上諸葛遊做事一向沉穩穩重,薛仁貴更是確定自己內心想法,最基本的就是,諸葛遊現在屬於發光發彩的人物。
諸葛遊反手拿着雞毛扇,一臉慚愧地搖搖頭,不敢苟同地罷罷手說道:“薛將軍過濾了,山人混口飯吃而已,凡事只是略懂略懂,真要達到精通地步,山人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和學習,正所謂學海無涯遍地爲師不是嗎?”
秦壽一臉黑線地看着兩個傢伙在噁心噓寒問暖,沒好氣地翻起白眼說道:“行了,行了,看到你們兩個推脫來推脫去的,秦某就感到一陣雞皮寒氣起,少在秦某面前做些噁心之事,薛兄,現在倭寇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嗎?”
秦壽一路到來,看到最怪異的一件事,似乎自從薛仁貴他們攻陷長崎後,倭寇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就讓秦壽感到一陣納悶了,這倭寇也太冷靜了吧?自己可是攻陷了他們國家一個小島嶼,這些倭寇沒有動作卻是讓秦壽感到不可思議。
正所謂事出有因必有鬼,秦壽也不知道這些倭寇在搞什麼鬼,不過秦壽可以肯定一件事,這些倭寇肯定沒有安什麼好心,要是他們在薛仁貴霸佔長崎第二天,就出現零星反擊什麼的,或許秦壽還不至於懷疑什麼,可現在的倭寇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到秦壽隱隱約約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
薛仁貴在秦壽談起此事的時候,泯了口酒說道:“秦兄,薛某正想要提起此事,薛某也感到甚是奇怪,倭寇這些日子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到薛某心裡憋着慌,倭寇太安靜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點點頭說道:“嗯,這事確實有點反常,他們不大規模進攻也就罷了,可零星進攻總是要有吧?現在他們一點動靜也沒有,確實有點見鬼了,就算在餓都被打到家門口了,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諸葛遊,此事你怎麼看?”
秦壽說完之後馬上把皮球踢給諸葛遊。問問他對於此事怎麼看,諸葛遊在秦壽把皮球踢給自己的時候,一手摸着下巴低頭沉思起來,不得不說倭寇這手還真讓人有點難以琢磨,諸葛遊開動腦筋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半點頭緒。
秦壽見到諸葛遊摸下巴的動作。馬上轉過頭看了眼薛仁貴說道:“薛兄,把最近的情況和登陸情況全都一一彙報出來,這些倭寇太能沉住氣,實在是讓人感到心裡一陣不踏實,這些傢伙肯定有什麼陰謀或者什麼詭計在裡面!”
“嗯,好的。事情是這樣的…”薛仁貴在秦壽詢問聲之下,點點頭彙報着當初登陸的情形,沒有什麼反抗一下子就把倭寇全部收復,基本是一輪火炮攻擊之下,大軍一上岸所有的倭寇全都舉手投降了,事情很簡單也很快捷。
後面的基本是無關牙疼的抓俘虜開工建設。秦壽一邊聽着薛仁貴的話一邊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而一邊的諸葛遊還是一副低頭沉思的模樣,耳聽着薛仁貴彙報具體的信息,總是覺得有些不怎麼對勁的地方,想到了什麼又差點錯漏了什麼。
諸葛遊分析着薛仁貴的話之後,沉吟片刻說道:“這個。很明顯他們在觀望,要麼就是籌集物資,正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現在倭寇最緊缺的就是糧食,有可能是在爲糧食頭疼,也有可能是震懾火炮之威,甚至有可能在找什麼虛弱地方準備進攻!”
秦壽聽了諸葛遊的分析之後,點點頭應着說道:“嗯,這是很嚴重的一個問題,這裡原本就是屬於倭寇的地盤。他們對於長崎比我們這些入侵者還要熟悉,現在最擔心的一個問題就是,這些倭寇們會選哪個地方進攻!”
薛仁貴把手繪的地圖拿出來,一一指着給秦壽和諸葛遊兩人看,一邊解說着:“秦兄。諸葛先生,你們看,這是薛某連日來,命人手繪的長崎地勢圖,這裡是我們的府衙,這裡是薛某打算髮展的中心城鎮和防禦要塞,這裡薛某也補兵鎮守了…”
秦壽看着薛仁貴手指的熊本大本營,也就是薛仁貴現在建立的城府,豐前豐後兩個地方各布了五千兵馬鎮守,豐前負責鎮守長門,山口,周防三個倭寇城鎮,豐後分別負責伊予,土佐兩個地方,中間長崎島部位由熊本大本營差不多一萬將士負責。
秦壽看着這三個點的鎮守,一邊點點頭的同時又搖搖頭,戰線拉得太寬了,最要命的是現在還沒有配備火炮,要是現在配備有火炮的話,這樣的三角品型防禦絕對是完美的,中間是一片片長長的內海,薛仁貴直接把炮艦鎮守中間,那邊出事可以第一時間趕去支援。
諸葛遊一手揮揮雞毛扇,臉色遲疑地說道:“薛將軍,山人對薛將軍的佈防沒有意見,而且也很贊成,這樣的防守確實沒有問題,炮艦做機動性支援,確實是合適不過的事,只是,山人感覺似乎總是少了點了什麼!”
“哦?少了什麼?還望諸葛先生多多指教!”薛仁貴對於諸葛遊凌磨兩面的話,也並沒有怎麼在意,聽到他說少了些什麼,薛仁貴馬上露出一副求教的表情,薛仁貴也不是狂妄自大的人,有錯誤他肯定要第一時間聽取意見什麼的。
“這個…”諸葛遊一手扇着雞毛扇,有些遲疑說不出口,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剛剛有了頭緒之後,經過薛仁貴這麼一開口打斷,馬上又遺忘了,糾結無比的諸葛遊一手拿着雞毛扇拍打着自己的腦門,似乎在回想着什麼。
秦壽見到諸葛遊拍擊腦袋的模樣,沒好氣地搖搖頭說道:“諸葛遊,慢慢來,沒有人逼你,薛兄,秦某帶了些除夕的食材,將士們如若有時間的話,就分出些人手製作將士們的年糕之類的,這只是第一批食材,後面陸續還有更多的!”
薛仁貴沒有想到秦壽想得這麼周到,整個人放下手裡的酒杯,大感驚異地說道:“哦?是嗎?那薛某代表將士們感謝秦兄的大義了,秦兄,你放心,這事薛某會盡心盡力完成任務…”
“對,對了,想起來了,薛將軍,你們的糧草擺在何地?山人我已經知曉倭寇的用意了!”諸葛遊忽然猛拍着自己的腦門,直把一邊的薛仁貴和秦壽兩人嚇了一跳,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幹什麼,怎麼忽然一驚一乍的?
薛仁貴在諸葛遊的話問完之後,有些愕然失神地說道:“糧草?額…這個糧草爲重中之重,薛某肯定把糧草藏在熊本這裡了,加上有重兵把守着海面,他們難以攻進來,怎麼了?諸葛先生,瞧你模樣,好像有什麼不對路的地方?”
諸葛遊一手猛拍着桌面說道:“問題就出現在這兒了,熊本既然是薛將軍的大本營,那麼這裡倭寇百姓肯定不少,要是有倭寇混進來煽風點火的話,他們在來個裡應外合,那就麻煩大了,他們沉默這麼久,估計打的就是糧草的注…”
諸葛遊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馬上傳來譁然的哄搶聲和慘叫聲,還有將士們的喝斥怒罵聲,薛仁貴的秦壽兩人大吃一驚的時候,一名護衛帶着血跑了進來說道:“將軍,不好了,外,外面的倭寇奴隸暴亂了,開始大肆進攻糧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