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金山來到指揮室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啞口無言起來,不得不說一件事,眼前的這場景實在是太彪悍了,彪悍到肖金山啞口無言地步,浩浩蕩蕩的三萬多倭寇武士,清一色的毛竹武器,應該說是竹尖加了尖尖的石塊,綁在一起當成倭寇的武器。
太欺負人了!肖金山第一時間想到一個問題,就是自己等人太欺負倭寇了,這根本就是不用打的勝利,就算現在船上的兩千多將士們不用火炮,就這麼穿上盔甲讓他們打,估計也打不痛,這麼原始落後的武器,肖金山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連一邊身爲將軍的薛仁貴也是一臉無語的表情,說實在的,薛仁貴還真是服了這些倭寇,這麼絕配的武器都出得了手,還真當琉求全體將士是他們死敵一樣的蝦夷族?太天真了?還是太愚昧到家了?薛仁貴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原本薛仁貴還以爲對方有一半是鐵質武器,現在倒好,他們一出現直接震驚了薛仁貴,這根本就是跟在原始人部隊在打仗一樣,就差對方不是穿獸皮噢噢大跳着大嬸舞,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實在是太落後了,恐怕青銅時代的華夏分分鐘秒殺他們了。
當然最吸引薛仁貴的還是那一百五十八位的相撲武士,大冬天的穿着單薄的衣物,絲毫感覺不到冷之意,誇張的後背揹着七八跟削尖的毛竹,號稱毛竹標槍武士,八十步距離輕而易舉投過去,甚至還能穿透巴掌厚的木板,力道不小的相撲武士。
肖金山看着遠處一里外停下來的倭寇武士,直接啞口無言起來。還真當這冰層很堅固不成?肖金山轉過頭看向一邊的薛仁貴開口問道:“薛將軍,佐竹侍郎的一百五十八武士出動了,下一步我們怎麼辦?是宣戰還是?”
薛仁貴在肖金山開口詢問自己的時候,搖搖頭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說道:“不,先等等看。這些傢伙全都跑不掉,我們要等捕魚隊到來在開戰,現在開戰了,這些大魚肯定會損失不少,特別是那些珍品苦力,可是苦力之寶啊!”
“……”肖金山無語了。捕魚隊肯定是魚翅三兄弟他們帶領的一萬八左右的將士,一百多艏船裝運這些苦力,確實有點吃力,估計要分批好幾次裝了,要不然還真難以把他們一次性運回去,要是捕魚隊沒有及時把他們打撈上來。會是很嚴重的問題。
薛仁貴一手摸着下巴,看了眼下面的倭寇站立好,一副正準備喊話的模樣,馬上開口說道:“通知所有將士們,準備聽本將軍的命令作戰,肖前鋒,走。陪本將軍一起去船頭與倭寇磨嘴皮,相信這些倭寇很樂意跟我們打招呼的!”
“打招呼?”肖金山此時還真是徹底無語了,對薛仁貴所說的每一句話,肖金山除了無語還是無語,也不知道怎麼表達的好,跟着薛仁貴的身後,肖金山一臉搖頭嘆息着,他忽然有種錯覺,薛仁貴好像秦壽一樣,辦什麼事都是老神在在。
佐竹侍郎看着盤然大物一樣的侵略號。整個人十分滿意地說道:“喲西!好大滴船!這應該可以做好多好多滴大鍋,而且我們還不用吃賊硬賊硬滴的魚乾,嗨~船上的人都聽好了,你們滴被包圍了,識相滴乖乖下船!”
薛仁貴和肖金山兩人到達船頭的時候。佐竹侍郎馬上挺着比十月懷胎還要大的大肚腩,囂張霸氣地朝着薛仁貴和肖金山兩人大呼小叫,一副大爺我大人不計小人過的表情,囂張十足地叫泱着薛仁貴和肖金山兩人投降。
腦殘還是腦抽了?薛仁貴和肖金山兩人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問題,這佐竹侍郎怎麼說的話那麼腦殘的?薛仁貴和肖金山兩人一臉納悶地想着,不得不說一句話,佐竹侍郎還真是讓薛仁貴和肖金山兩人哭笑不得。
薛仁貴也懶得去跟佐竹侍郎廢話,拿過後面護衛遞來的鐵質喇叭,聚氣與胸大聲喊道:“下面的人都聽好了,本將軍話不多說,識相的乖乖放下武器,要不然你們會成爲落水狗,到時候別怪我們痛打落水狗了!”
“哈哈哈…”三萬多人的倭寇聽到薛仁貴的話,直接哈哈聲大笑起來,不得不說一件事,這是他們聽到最好聽的笑話,那肆意無忌的嘲笑聲非但沒有激怒薛仁貴,反而讓薛仁貴跟着笑了起來,倭寇見到薛仁貴笑了,他們笑得更是開心和肆意無忌。
薛仁貴笑畢後果斷嘎然而止,露出一臉的殺意看着底下的倭寇們,嘴裡唸叨着肖金山啞口無言的話:“笑吧,笑吧,倭寇們,在不笑以後你們一輩子就沒有機會笑了,你們今後會處於永無休日的地牢之災!”
肖金山納悶無語的時候,身後馬上傳來急衝衝的腳步聲,肖金山轉過身的時候,一名探子跑了上了拱手說道:“將軍,所有炮手已經準備就位,三位前鋒大將已經從後面趕來,估計不消一刻多鐘,馬上抵擋此處!”
薛仁貴一手摸着下巴,點點頭說道:“嗯,很好,暫時別打草驚蛇,別把這些野豬們全都嚇跑了,狩獵者就要有狩獵者的耐心,等三位前鋒大將到達的時候,在一舉上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通知將士們,不可殺倭寇,炸開冰層就可以了!”
“是!將軍!”探子不明白薛仁貴的意思,不過薛仁貴這麼說了,他也只好照辦了,肖金山一邊恍然大悟起來,原來薛仁貴是想要炮轟的震動,加上炮彈的襲擊周邊的冰層,造成斷冰讓倭寇們在碎冰裡孤立無援,到時候恐怕也只有束手無策了。
“將軍好計謀!”肖金山對於薛仁貴的計謀,除了佩服還是佩服,這樣一來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倭寇一網打盡了,在茫茫大海里。何況他們還自信過頭,缺乏了有效的判斷力,有時候就算在怎麼堅固的冰層,也會在現代化一樣的武器崩潰的。
佐竹侍郎哈哈大笑地朝着薛仁貴豎起拇指頭,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褒貶的意思。誇誇其談地說明來意:“本將軍佐竹侍郎,琉求的愛奴們,你們滴乖乖滴下船,我們滴,拆了你們滴船,做好多好多滴大鍋。你們滴要做良民滴!”
薛仁貴整個人來了興趣,上下打量着佐竹侍郎,學着他的話說道:“喲西!佐竹侍郎,你們滴腦子沒有抽吧?這麼腦殘的話也說得出口?知道死字怎麼寫嗎?不知道?要不要本將軍教教你死字怎麼寫?”
佐竹侍郎大笑完之後,聽到薛仁貴的話,整個人變臉王一樣。破口大罵着:“八嘎!琉求的愛奴們,別給臉不要臉滴,本將軍出來和你們滴談判,是給你們滴面子,別給臉不要臉滴,小義藤野郎,給他們滴顏色瞧瞧!”
佐竹侍郎壓根沒有把巴掌大的琉求放在眼裡。直接朝着船上的薛仁貴大罵完後,一揮手之下一名和佐竹侍郎差不多的倭寇相撲走出來,只見他拿出後背插着七八根的毛竹尖,在薛仁貴和肖金山兩人愕然表情之中,一個助跑投向侵略號的炮艦。
“將軍,危險!”薛仁貴後面的護衛們驚呼一聲,說實在的他們還真怕薛仁貴出事什麼的,不管哪個胖子一樣的相撲投不投的過來,他們都要保護好薛仁貴的安危,要是薛仁貴有什麼危險。那就麻煩大了,整艏船都會羣龍無首的!
“無礙!他投不上來的!”薛仁貴冷笑一聲,譏笑地看着相撲小義藤野郎助跑投來的毛竹尖,他要是投的上來纔是怪事,薛仁貴第一時間就發現相撲小義藤野郎腳步虛浮。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餓慌頭造成的,只有肖金山一臉遲疑着臉色。
叮叮兩聲,應聲而斷的兩個毛竹尖撞在薛仁貴和肖金山兩人腳下船頭,肖金山和身後的護衛們全都面面相覷起來,這算是什麼意思?腦抽到無藥可救地步?明知鋼鐵船還用毛竹削尖的玩意來對付?投得是狠勁可惜撞鐵板上了。
佐竹侍郎見到小義藤野郎的毛竹尖丟到船頭位置,整個人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一聲:“八嘎!小義藤野郎,你滴是怎麼滴回事?丟臉丟到家滴!滾,滾蛋,大和武士們,爲了大口鍋,傻噶滴!”
隨着佐竹侍郎惱羞成怒的傻噶滴衝鋒聲,身後一羣蠢蠢欲動的倭寇武士馬上怪叫起來,高舉手裡的毛竹尖直朝侵略號炮艦跑來,以他們簡單的思維想法,這艏船已經結冰了,沒有辦法移動了,就算它現在移動也來不及了,三萬多人都備有繩索,拉也要拉回去慢慢宰不是?跑不了滴!
薛仁貴居高臨下地看着螞蟻一樣的倭寇,譏笑一聲不屑地撇撇嘴說道:“腦殘的倭寇,腦抽到這個地步,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說他們是豬還真侮辱了豬的智慧,一羣無藥可救的愚蠢倭寇,後面的船隊還有多久到達這裡?”
“……”肖金山也是一臉無語的表情,雖然下面的倭寇衝鋒氣勢很嚇人,不過肖金山還真想說一句實在的心裡話,腦抽到這個地步確實無藥可救了,什麼叫以卵擊石?眼前的倭寇就是真實的寫照,難怪秦壽會說他們是天生苦力的主!
“將軍,不遠了,估計不消片刻即可到達!”薛仁貴身後的護衛們轉過頭看了眼後面的船隊,馬上稟報給薛仁貴知曉,確實是不遠了,都隱隱約約看到船身上的人了,估計半刻鐘不用就到達了,捕魚隊真是名符其實嗎?
薛仁貴聽得身後的護衛彙報之後,緊了緊身上暖烘烘的軍大衣,呵出一口霧氣說道:“很好,馬上傳令下去,啓動發動機組,強行調轉方位,炮臺準備開炮,打出半圓的碎塊冰,把他們拖去海中央慢慢收拾!”
“是!將軍!”薛仁貴身後的護衛得令之後,馬上朝後面跑去傳達命令,而薛仁貴站在船首上,鄙視着下面的奔跑咿咿呀呀大叫的倭寇武士,這仗打得實在是太輕鬆了,肖金山直接無語地搖頭嘆息一聲,太欺負人了不是?
嗚嗚嗚…哐當哐當…噼裡啪啦…侵略號收到薛仁貴的號令之後,馬上啓動發動機組。在大冷天裡拿起火把在進氣口部位阻燃冷卻的柴油機,十幾名船工們搖着兩組柴油發動機,發動機轉動的時候帶動強烈的吸氣直接把火源吸進進氣口,阻燃發動機。
轟轟轟~~整艏侵略號屁股後面多出兩節的大排氣管,霎那時間冒出黑漆漆的黑煙。柴油發動機啓動的時候發出吵雜的啓動聲,嘩啦啦~~侵略號屁股後面濺起一大票的碎冰,沖天而起的碎冰和海水只把衝鋒的倭寇嚇止住了。
“八格牙路!怎麼滴回事?地震?”佐竹侍郎罵出一句腦抽風一樣的話,貌似這裡不是陸地,而是海面結成的冰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地震?只是佐竹侍郎他們腳下傳來劇烈的晃動。確實是不爭的事實。
而當倭寇們發現地震來源的時候,全都發出震驚無比的話,亂哄哄的倭寇毛竹尖大軍混亂成一團,“牧利噠妖(不可能)”“西嗎達(糟糕了)”“倒素露(怎麼辦)”“信季耐(不敢相信)”“馬薩噶(不是吧怎麼可能)”
野蠻的侵略號炮艦在發動機啓動之後,整艏船難以置信地破冰直行,尖尖的三角型船首撞角好像犁田一樣。直接把差不多五十公分厚的冰層破開,要是隻有這些還沒有什麼,等侵略號炮艦慢慢開始掰彎的時候,纔是最要命的事發生了。
唰唰唰…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炮口窗口在船樓上打開,一門門黑漆漆的炮口冒出窗外,黑漆漆得好像馬蜂窩一樣的炮口對準外面,船身裡面的炮手們大聲吶喊着。推出一門門的火炮,另外一邊的炮手沒事拿着炮彈送過來,準備開始狂轟濫炸。
“嗦!撤退!快撤退!”佐竹侍郎發現炮口冒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感覺不對路,特別是那陰森森的炮口,佐竹侍郎第一次感覺陰森的氣息灌滿全身,特別是尾骨部位嚇得直飈冷汗,整個人涼梭梭的。
因爲此時的佐竹侍郎又發現一件要命的事,侵略號後面又跑出密密麻麻的船隊,光看船隊的數量的就要上百艏船居多。雖然沒有侵略號那麼大,可這一艏船一百多號人,也有上萬人之衆啊!誰知道這些船隊具體有多少人?
薛仁貴看到佐竹侍郎他們逃跑,整個人開懷大笑地說道:“哈哈…佐竹侍郎,既然來了。就別跑了,你連同你們的手下們都留下來吧,好好去琉求走一趟享受人間苦難的勞動改造吧!本將軍很喜歡欺負人,特別是倭寇人,開炮!”
轟轟轟…隨着薛仁貴的開炮聲話剛落,船身上發出震耳欲聾的炮轟聲,火炮並沒有朝倭寇們開炮,而是朝着倭寇調頭跑的前面開炮,轟隆隆聲的爆炸聲之中,冰層傳來劇烈的晃動聲,還有那要命的咯啦咯啦聲,冰層周圍開始裂開蜘蛛網一樣的花紋。
要是單單這些還沒有什麼,船身炮轟的時候,巨大震力直接把倭寇們耳朵震得嗡嗡聲作響,不得不說這是很要命的事,有些餓慌頭的倭寇武士直接站立不穩,四腳揚翻地滾落一邊,加上冰塊晃動時候,更是顯得不安全起來。
“八嘎!太欺負人了!”佐竹侍郎現在纔想起大唐特有的火器,龍威火炮,只是他們老黃曆一樣的消息有點孤陋寡聞了,還處於以前笨重的炮身,絲毫沒有去想過時代變遷縮小版的龍威火炮,以致輕敵跑出來欺負人,沒有想到別人欺負回來。
轟轟轟…又一連串的火炮開炮聲之中,嘩啦一聲,佐竹侍郎他們站着的冰塊忽然分裂開來,整塊超大冰塊載着一萬多的倭寇武士漂流出去,其餘的倭寇不是掉進海里,就是在一些漂浮的小冰塊上面,甚至還有些曉幸的倭寇還在沒有分裂的冰塊上逃命。
薛仁貴雙手抱胸冷笑地看着倭寇,露出譏笑和鄙夷的目光不屑地說道:“想跑?晚了!肖前鋒,給後面的船隊發旗語,稍後在進行解救這些奴隸,讓他們在海里清醒清醒也好,欺負人就要有欺負人的模樣!”
“是!將軍!”肖金山聽到薛仁貴的話,整個人一臉黑線地照吩咐去做,肖金山帶着薛仁貴的命令,去通知負責旗語的探子,讓他發信號給後面的船隊,照着薛仁貴的話去辦,欺負人者要有被欺負的心裡準備,當初倭寇壓制着琉求打,現在輪到琉求壓制着倭寇打了,而且還是打到他們老窩。
薛仁貴皺起眉頭看着炮手們浪費的轟炸,馬上開口朝身後的護衛們說道:“通知炮手們停止轟炸,別浪費炮彈了,長崎島,我薛仁貴來了,這裡即將是琉求第一站,也是倭寇毀滅的第一站,倭寇?從此化爲琉求奴隸吧!”
去而復返的肖金山忽然發現海面的情況,提醒着薛仁貴說道:“將軍,你看,那些倭寇胖子們不會游水,會不會把他們淹死的?要是真淹死了,這可是很浪費的一筆勞作力損失!要不先救他們起來?”
“撈起來!真是一頭旱鴨子一樣的笨豬!準備炮轟長崎,打怕他們!”薛仁貴經過肖金山提醒之後,皺起眉頭同時又有些惱火,這些大塊頭還真是麻煩,有些生氣的薛仁貴直接下達炮轟長崎海邊官衙,裡面肯定還有什麼守兵的,而且薛仁貴也不喜歡倭寇的建築,炸燬了在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