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小心翼翼地把了半天的脈,始終沒有理出頭緒秦壽中的是什麼毒,脈息看似平穩又微弱,緊皺眉頭的王太醫最後汗濂地拱手告罪,一副老臣學藝不精的表情,實屬難以看出什麼秦壽中了什麼毒,要不是秦壽嘴角邊還殘留着黑血,王太醫甚至以爲是在忽悠人。
李老大臉色有些難看地揮揮手,王太醫如獲大赦似的揹着藥箱閃人,經過程妖精身邊的時候,程妖精一句庸醫直讓王太醫有鑽進地洞的意思,太傷人了,這程妖精口不遮攔的話實在是太打擊王太醫了,但願他別回到皇宮太醫館上吊自盡了。
李老大在侍衛們搬來椅子下,坐到一邊臉色充滿震怒,下毒之人居然毒害朝廷重臣,而且還是李老大現在慢慢器重的重臣,要是秦壽有什麼三長兩短,損失最大的還是自己,秦壽這兩年時間內快速崛起,雖然有以權謀私的嫌疑,可終歸到底他的能力給李老大帶來十分之多的好處。
銀行的奇思妙想集天下之財形成國庫,號召富人把錢存進國企銀行,一來有錢人在也不用愁交易的以物換物尷尬局面,二來也壯大了李老大自己的腰包,正所謂人有錢了野心就會助漲,李老大也不可避免腰桿直挺了不少。
原本還東愁西愁鄰國間的紛亂戰事,現在他自己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裝備有裝備,要糧草有糧草,打仗誰怕誰?至於李老大現在沒有實行野心爆發。四處征戰擴張領土,完全是聽取秦壽的意見。熱攻冷輔政策思想,儘量減少將士們的傷亡程度。
所謂的熱攻冷輔意思,就是熱武器火炮做主攻,就好比攻城戰的時候,一改野蠻人的作風拿將士們生命去攻城,幾裡範圍遠程炮轟一番打破你城牆,我打得到你你打不到我,只能眼巴巴看着我攻破你城牆。
等轟炸的差不多了冷兵器的刀劍將士殺進去。把傷亡降到最低度,就算遇到野外空曠的兩軍對壘,找個視野開闊的地面幾炮轟過去,不用怎麼打對方都差不多癱瘓了,加上還有鐵烏龜一樣的鎧甲,站着不動也砍不動。
現在身爲大唐工程師和狗頭軍師一樣的秦壽中毒,而且還是要命的聞風喪膽奇毒。李老大不生氣纔是怪事,這些前朝妖孽的萬毒谷奇毒又重現了,而且還是對自己最得力的大臣下手,李老大想不生氣都難,這很顯然是有預謀砍自己得力的左右手。
帥鍋鍋李靖在李老大變臉王似的變幻莫測時候,無聲無息地走到李老大身前。滿臉憂心忡忡地說道:“皇上,萬毒谷現,風雲俱變,這次萬毒谷下手就是賢侄,很顯然是有意而爲。這賢侄的毒恐怕…”
李靖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就算他不說在場經歷過打江山的大臣們也知道。萬毒谷聞名的三種奇毒,閻王令,九幽冥水,七日追魂蠱,其中最毒的還是閻王令,它不是一個令牌的意思,而是根據閻王爺要你三更死絕對活不過五更意思得名的。
李績第一時間猜測到倭寇,不確定地深思片刻,在李老大臉色陰沉時候猶豫着說道:“莫不成萬毒谷勾結了倭寇不成?知曉了賢侄是硫求島的島主,又是火炮的製作人,在硫求吃了大虧故而派人下毒陷害賢侄?”
程妖精等李績說出內心疑問後,大咧咧地勒起衣袖雙手叉腰罵罵咧咧:“他奶奶滴,要真是倭寇這些無恥之徒乾的好事,老流氓我第一個抄斧頭滅了他們,晦氣啊!賢胥怎麼攤上這麼倒黴的事?難不成還真要老流氓我閨女活守寡了?”
李老大緊皺着眉頭,不悅地看了眼程妖精,強忍着要揍人的衝動警告着說道:“妖精,要是你嘴巴在沒遮沒攔,朕不介意喚宮中女紅把你的狗嘴縫上,免得在這裡唧唧歪歪,看着着實讓人厭煩。”
帥鍋鍋李靖一手捋着須,在李老大氣惱的時候,開口建議着說道:“皇上,不用如此麻煩,微臣的夫人對針線女紅頗有一番心得,相信她一定會十分樂意般妖精免費縫嘴的,妖精你說是吧?”
“切~老流氓我閉嘴可以了吧?”程妖精翻起白眼沒好氣地說了一聲,雙手抱胸也不知道在生什麼悶氣,反正心裡就是很不爽,秦壽攤上這事讓他感到十分的惱火,好端端的人變成這樣,這不是存心折磨人不成?
李老大憋了眼程妖精,冷哼一聲臉色遲疑片刻,龍目曝出震怒的光芒說道:“朕現在只想知道幕後兇手是誰?敢毒害堂堂一朝重臣就罪不可赦,事情沒有查清楚前,暫且不能胡做定論,袁大師,此毒有解乎?”
袁神棍聽到李老大的詢問聲後,實實在在地拱手說道:“回稟皇上,此毒難解,爲今之計只有等家師兄回來在行定斷,三位公主殿下,如若不想他早死,最好莫去碰,否則毒會擴散的更快,毒攻心的時候就熬不過今晚了!”
三位公主殿下欲要去碰秦壽的時候,袁神棍還真怕現在筋脈敏感的秦壽受不了刺痛露出破綻,馬上開口忽悠着不着邊際的話,而袁神棍不着邊際的話確實讓三位公主殿下們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了幾步生怕自己觸碰到秦壽似的。
李老大有些肉疼地看着三位閨女的模樣,憋了眼一邊站着的李恪,乾咳一聲說道:“嗯哼,麗質,玲兒,敬兒,如若沒事先行回宮吧,看也看了,父皇還有要事要商議,恪兒,帶她們先行回去!”
“是,父皇!”李恪拱手應着拉着三位哭泣的妹妹離開,他也擔憂秦壽的安危,收到風聲第一時間趕來,可惜不碰巧在秦府大門碰上了李老大,演變成現在大隊伍一樣的探望。李恪知道自己父皇肯定有什麼要事商量,才故意支開他們。
房玄齡等王爺公主殿下們離去之後。站出來拱手說出自己內心疑惑:“皇上,老臣有不解的地方,說出來還望皇上切莫見怪!”
李老大看了眼欲言欲止的房玄齡,大感好奇之於頷首撫須,心情不怎麼好地拂手說道:“房愛卿言重了,有何話但說無妨,朕豈有責怪之意?”
房玄齡回憶着什麼,沉思片刻後說道:“那老臣斗膽了。皇上,還記得前朝餘孽的時候事?當時圍困前朝欲要逃亡的餘孽時候,毒王不是身子其中嗎?老臣記得當初是房某和妖精還有無忌三人合圍,老臣負責西邊,無忌是東邊,妖精主攻,後面的事…”
程妖精聽到房玄齡提起往事。整個人站出來揭老底似的搶話題說道:“對對,老房子,你這麼一說老流氓我還真記起來了,當初你們兩個兔崽子害怕的龜蛋似的,要不是老流氓我拿板斧架着你們,還真嚇得尿褲子了。怎麼不是嗎?”
程妖精越說越是得意地仰頭哈哈笑了聲,自吹自擂似的誇誇其談說道:“嘿嘿~當初老流氓我一人單騎殺破全軍萬馬,直掏黃龍把那啥毒王嚇得尿褲子一樣,丟下保護前隋昏帝孽子獨自逃跑,哎呀呀。時過境遷有點懷念當…”
房玄齡直接受不了程妖精的厚臉皮程度,開口打斷程妖精自吹自擂的話:“夠了。老流氓,臉皮厚成你這樣天下無敵了,當初房某好像是看到某人三招耍完後就哇哇大叫毒鬼跑了,害得房某一介書生拖着厚重盔甲帶兵前來支援,纔打退毒王的吧?”
大唐四人幫三位無良成員憋起嘴偷笑着,連李老大也咧牙嘶嘴扯下一縷龍鬚,當初的情景他們隱隱記得一點,當初對陣毒王的時候,確實是程妖精的恥辱,大致也只有一些人知道一些,現在經過房玄齡爆醜聞,身後老功臣們豎起耳朵聆聽妖精醜聞八卦。
程妖精臉不紅氣不喘地乾咳一聲,裝模作樣地說道:“嗯哼,是嗎?有這麼回事嗎?可能是記錯了吧,哎哎哎,幹啥呢?幹啥呢?都當起兔子了是不是?耳朵豎那麼高想幹啥?老房子,小心你家的酒缸!”
威脅,赤裸裸的流氓式威脅,房玄齡鄙夷着程妖精一眼,拱手朝一邊有些暴走似的李老大繼續說道:“皇上,還記得毒王逃跑的方向嗎?東邊,就是無忌大臣鎮守的方向,現在毒王谷又露出蹤影,皇上,你不覺得奇怪嗎?”
李老大聽到房玄齡的話,整個人爲之愕然地驚異說道:“房愛卿所言是長孫無忌放走毒王?不可能的,在說這事可能是碰巧吧,或者是毒王的以前餘孽弟子所爲吧,何況當初無忌不是斬殺了毒王嗎?”
想到長孫陰人放走毒王,李老大感到有些可笑又有些不相信,長孫陰人自從幫自己奪得皇位之後,雖然後面沒有什麼建功,還四處挑逗是非,但是潛意識的李老大認定長孫陰人不會背叛自己,人老了愛斤斤計較是正常事。
李靖經過房玄齡這麼一提醒,也感到事情有蹺蹊地說道:“皇上,經過房丞相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道理,無忌不會武藝,卻可以斬殺連妖精對上也落跑的毒王,確實是有些貓膩,在說他手裡拿的首級,誰也不敢斷定他是不是毒王本人?”
李老大內心似乎認死理似的,處處爲長孫無忌辯解着,看了眼房玄齡和李靖,事實論事地說道:“喔?如若真是有蹺蹊的話,朕很好奇,那些老流氓的部下怎麼不開口指正?朕記得無忌帶的兵全是老流氓的部下吧?”
“這個…”房玄齡和李靖兩人頓時啞口無言,當初圍捕毒王的時候,確實全用到是老流氓程妖精的部下,要是長孫陰人真有意放走毒王的話,那程妖精的部下應該會說的啊?可問題又來了,要不是毒王本人又有誰會製造如此奇毒?他的弟子?別開玩笑了,當初都沒有聽說過毒王有什麼弟子。
李老大他們在這邊議論當年陳年舊事,而裝暈的秦壽內心卻是波濤洶涌,久久難以平靜下來,搞了半天最大嫌疑還是姓孫的。秦壽當初記得蘇葉曾經跟自己提起過,程妖精軍營裡某個將軍是長孫陰人的棋子。這麼一聯繫起來還真成了事實。
對於李老大偏執寵信長孫陰人的事實,秦壽又進一步瞭解了不少,這看似開明的李老大也有昏的一面,過分寵信這陰險的長孫陰人,導致作繭自縛死絕大半的皇子,正所謂你當別人是兄弟,別人當你傻子,狼子野心的長孫陰人想的就是控制下一代皇上的夢想。
老流氓眼看着這些大臣們傷腦筋模樣。拱手告辭着說道:“皇上,依老流氓來看,眼下最好就是徹查誰下的毒,最好抓到兇手拿出解藥什麼的,有毒肯定有解藥,要不然老流氓的閨女可是活受罪,你們慢慢聊吧。老流氓先回去了!”
程妖精也沒有等李老大多說些什麼,性格隨心所欲的他大咧咧地走出房間,留下一臉黑線的大臣和李老大,報應似乎很快降臨,也不知道程妖精是運氣不好,還是咋回事。只聽到程妖精慘叫一聲,緊接着聽到乓啷一聲玻璃破碎聲。
“哇噻!飛出去了!”房門外面傳來皇宮侍衛們驚呼聲,似乎想到了什麼馬上收口,皇宮侍衛的聲音讓裡面的大臣們和李老大一臉冷汗起來,不用問海扁程妖精的肯定是暴力女。全大唐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號稱妖精殺蟲劑也不爲過。
李老大良久才從無語和震驚之中清醒過來。看了眼一邊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大臣們,乾咳一聲說道:“嗯哼,衆位愛卿,如若無事就此散去吧,諸位愛卿今後要多多小心,預防前朝餘孽陷害其中,擺駕回宮!”
等李老大他們走出別墅的時候,頓時啞口無言了,悲催的程妖精倒插蔥地卡在一口小井,在秦壽的員工們幫助下拔出來已經翻起白眼暈菜過去了,聽得身邊皇宮侍衛們彙報具體情況,李老大無語地蹦躂兩個字,活該!
原來程妖精出房門的時候,匪氣十足地朝地面吐了口痰,好死不死程妖精吐痰的位置正好是童雪的房間,睡懶覺醒來的童雪打開門第一時間,老流氓口痰正好吐在她房間門口,這跟在母老虎地盤挑撥沒有什麼區別。
很悲催也很理所當然地,程妖精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三拳兩腳在加一個丟垃圾的動作,被丟出走廊的窗戶外面,至於打破的玻璃秦壽會不會找他算賬,這個也要等秦壽醒來好了慢慢跟他算賬,至於罪魁禍首者童雪則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也不知道跑哪裡去瘋了。
而此時的秦壽在李老大他們離去之後,在袁神棍扶起身子之下坐了起來,蘇葉從門外滿臉疲憊地走了進來,這是秦壽第一次看到他光明正大地走進來,蘇葉看到秦壽清醒過來先是一愕,緊接着釋然起來。
蘇葉看到秦壽臉色蒼白的臉,大吃一驚地說道:“秦兄弟,你沒事就好,聽到你中毒暈迷不醒的消息,還真把蘇某我嚇了一跳,怎麼回事?昨兒瞧你還好好的,怎麼一離去你就中毒了?什麼毒?”
秦壽等蘇葉關緊房門後,背靠着牀頭極其不舒服地說道:“一個很要命的毒,也不知道那個王八羔子下的毒,反正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與長孫家脫不了關係,怎麼樣?人手安排好沒有?”
聽了李老大他們的陳年舊事,秦壽可以聯想到長孫陰人這傢伙,還真沒有想到這傢伙隱藏這麼深,底牌還真是一張張的出,這老狐狸還有什麼底牌秦壽不知道,反正很危險就是了,至於下毒者秦壽只想到兩個人,長孫充錢或者長孫夢蝶兩人。
長孫充錢之所以有嫌疑是因爲跟他喝過一次酒,而長孫夢蝶有嫌疑是因爲跟她打過一次架,反正這兩人嫌疑最大,秦壽也不排除是長孫夢蝶乾的好事,這小娘們有點小陰險,說不準就是她什麼的。
蘇葉坐到一邊揉着疲憊的太陽穴,點點頭說道:“一切準備妥當,人手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行動,就等今晚丑時一到,人鬆懈的時候混進去掉包,秦兄弟,你確定沒事?蘇某瞧你臉色不太正常啊!”
蘇葉說完之後怪哉地看着秦壽,他不知道秦壽中了什麼毒,不過看他現在臉色十分不正常,不由得好奇起來,轉而看向一邊袁神棍的時候,袁神棍搖頭嘆息一聲,搖搖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秦壽強忍着身子骨跗骨的痛楚,牽強一笑地說道:“勉強死不了,蘇兄,等會麻煩你過去鋼鐵廠那邊,廢礦區有人把守的地方是地下加工廠,你直接拿着我的令牌去就可以了,調一批出來,剩下的麻煩你去通知吳庸,吩咐他拿到地圖後,馬上斷絕與加藤家族一切商業行爲!”
蘇葉在秦壽示意下解開他身上的腰牌,晃了晃手中的腰牌說道:“好吧,秦兄弟,有件事不得不告訴你,長孫充錢這個傢伙好像昨夜離家出走了,他老爹氣得差點吐血,連夜派人去抓拿這個不孝子,不知道這個人妖感染者跑哪裡去了?”
“跑了?跑去哪裡?”秦壽聽到蘇葉最新的消息,整個人皺起眉頭,畏罪潛逃還是怕事情暴露?兩者皆有可能,至於長孫陰人抓拿他,估計跟那什麼毒王谷有什麼關係吧,具體是什麼秦壽一時間想不到,通過長孫充錢這行爲,秦壽可以肯定下毒必定是長孫充錢這新生的死人妖了。
蘇葉翻起白眼說道:“誰知道呢?以後有時間在慢慢打探一下,好了,秦兄弟,蘇某去辦事了,勞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