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惟良顫抖着身軀跪在一邊,他不敢動也不敢亂動,兩位妖精兄弟手中的板斧架在他的後頸上,按照秦壽的意思,他要是敢動一動反抗什麼的,馬上一斧頭砍了他的頭,人渣版老大程處默離開之後,武惟良整個人失去了方寸一樣。
‘完了,完了…’武惟良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就是這個問題,他不知道李老大到來會有什麼結果,這位敬重尊老愛幼的皇帝,最厭惡的就是不孝子,特別是他們四兄弟如此虐人的作爲,肯定會嚴懲不貸,甚至會是更危險。
秦壽拉着兩個瘦如排骨一樣的小女孩,心中怎麼也咽不下口惡氣,瞧着眼前受盡虐待的小女孩,秦壽恨不能搶過兩位小舅子手裡的斧頭劈了這些畜生,這些傢伙留在世上簡直就是禍害,難怪前世的武媚娘得勢後會把怨氣全撒在他們頭上。
秦壽一邊安撫着兩位小女孩,一邊詢問着她們相關事情經過,兩位小女孩看到秦壽沒有惡意,又出手教訓她們心目中定義的壞人,倒篩子似的把事情經過全都說一遍,連一邊的武順聽了也是滿臉擔憂和解脫一樣複雜心情。
原本秦壽還打算慢慢整武懷遠這個監守自盜的傢伙,現在看到這個情況秦壽直接守了,還是鬧大一點直接一網打盡,對於這些喪盡天良的垃圾,秦壽壓根沒有客氣過,也沒有什麼仁慈之心可言,對於這些傢伙剷除一個算一個。免得繼續禍害人。
武順畏手畏腳地坐在一邊,這還是秦壽目光直視之下,懦弱地坐着,要不是秦壽強制讓她坐下,她還真不敢坐下什麼的,也不敢去看武惟良,打心底恐懼着這畜生一樣的親戚,她的郎君一死就把自己的家產全部霸佔。
“誰那麼大膽?居然敢在我們家裡鬧事?”秦壽拉着兩位小女孩詢問一些事的時候,大廳外面傳來囂張的聲音,話音剛落馬上跑進十幾個地痞一樣的流氓。手裡拿着現在官府不管制很嚴格的普通刀劍。
武媚娘聽到門外的叫喊聲,馬上停止了哭泣聲,第一時間拉起滿臉驚恐的武夫人跑到秦壽身後,武媚娘知道童雪的厲害,有她在只要不是千軍萬馬軍隊什麼的,幾乎安全有保障,就算來幾百人以她暴力性格,一樣可以直接無視全打趴,何況還有好戰的兩位程家兄弟。安全根本是不用愁的。
武元慶,武元爽。武懷運三人在地痞流氓衝進去後,慢悠悠地走進來,看到裡面的情況第一時間先是愕然,緊接露出貪婪的色相頂着童雪,最後看到秦壽和程家兄弟還有武媚娘,還有地面跪着的武惟良,他們三個馬上皺起眉頭。
武順看到他們三兄弟,原本安坐馬上站起來,猶如老鼠見到貓一樣。臉色煞白同時又充滿恐懼,而秦壽在武順站起來的時候,一手拉住她輕描淡寫地說了聲坐之後,在也沒有任何言語,在秦壽不容置疑的話語之中,武順忐忑不安地慢慢坐下。
武元爽看到武媚娘先是愕然,轉而又看到老神在在坐在的秦壽。故作驚訝地說道:“媚娘?嗯,還有中間坐着的一定是妹夫吧?敢問你們到來我們兄弟們家裡是所謂何事?爲兄我聽到有人鬧事,不知…賤人,見了我們三兄弟還坐下來。找死是不是?”
武順懦弱的性格直接臉色大變,要不是一直有秦壽安撫着,她恐怕早已嚇得雙膝打震了,加上武氏三兄弟多年的積威,很自然而然地下意識選擇害怕,連武媚娘身邊的武夫人也是差不多一樣的表情。
秦壽一手拉住蠢蠢欲動的童雪,冷笑一聲鄙視着三個武氏兄弟,也不廢話也不客氣說道:“誰與你們三個垃圾都不如的人有什麼關係,連給本少爺提鞋都不配,別叫得那麼好聽,本少爺不屑與垃圾爲伍,特別是沒有人性的垃圾,懂嗎?”
‘囂張!’武元慶和武元爽第一時間驚愕起來,想到的是秦壽實在是夠囂張的,而武懷遠早已領教過秦壽,敢怒不敢言,他現在過來找茬肯定是早有準備的,光看武惟良慘樣,武懷遠第一時間萌生不安的情緒。
武元爽驚訝完之後,看到秦壽的臉色,皺起眉頭髮狠地說道:“姓秦的,說話要注意身份,別以爲自己是四品官可以無所顧忌,論起地位老子比你還矜貴,今天如若不給個交代,老子可不會顧忌什麼情面,讓你有去無回!”
武元爽此時也來氣了,還真當自己沒有料是的,要不是圖秦壽有點錢有權什麼的,武元爽還不去招惹他,合起夥來借用武媚孃的關係,派武懷遠混進去做內鬼什麼的,大肆去偷菸葉,現在他以爲自己事情曝光,秦壽來找茬了故而撕破臉皮地恐嚇着。
這一手武元爽玩得多了,借用他失去老爹繼承的爵位,打着幌子四處招搖行騙,遇到事情敗露就用身份壓人,強勢點的就用流氓加上身份壓制,逼對方妥協私了,要不然不死不休什麼的,遇到軟弱的直接打一頓強行搶了,成爲長安惡霸也不爲過。
這不過這次他們註定要失敗,也註定他們敗得很徹底,秦壽壓根不是因爲自己菸草被盜找茬的,而是氣不過這四位變態垃圾行爲發狠的,對於眼前武元爽的話,秦壽直接定義到嚴重腦殘者的一類。
武元慶等武元爽說完後,皺起眉頭看着武夫人和韓國夫人,也不客氣地喝罵一聲:“你們五個幹什麼?誰叫你們跑到那邊去的?造反了是不是?老子們養你們全都白養了?馬上滾過來!要不然後果自負!”
既然都撕破臉皮了,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強勢野蠻貫的兩位腦殘兄弟喝罵着武夫人和韓國夫人。武遠慶心裡盤算着,搞定秦壽後怎麼慢慢當着他面虐待這些人,讓秦壽知道他們武家不是好惹的,要麼乖乖替他們賺錢,要麼鬧到皇上那裡去倒打一耙告狀秦壽強闖自己宅府什麼的。
秦壽也懶得去廢話了,鄙夷着臉不屑地豎起兩位武氏兄弟爲之驚愕的中指,懶得與其廢話說道:“是嗎?本少爺好怕怕哦,不得了了,本少爺今兒還要瞧瞧你們是怎麼跪趴着求饒,兩位小舅子。這些垃圾交給你們了,打殘隨意,留口氣!”
“嘿嘿…哈哈…”兩位妖精兄弟一人一腳踹了下武惟良,耍起手中兩把利斧獰笑着,秦壽有令他們當然不用客氣了,何況憋屈了這麼久當傻子,正好窩囊氣沒有地方發泄,現在有發泄的對象當然不用去客氣什麼了。
“皇上駕到!”兩位妖精兄弟剛要揮起斧頭開打的時候,門外傳來時機非常準的叫喊聲。十幾位流氓地痞嚇得臉色發白,皇上到來是什麼定義。三位武氏兄弟整個人也臉色變了變,他們沒有想到李老大會到來什麼的,這次倒打秦壽一耙有點難度了。
十名皇宮侍衛第一時間衝了進來,見到裡面的情況後馬上抽出手中的佩刀,整齊的佩刀出鞘聲還真是夠響的,霹靂乓啷聲,十幾個地痞流氓丟掉手中的武器,他們就算在怎麼大膽也不敢跟這惺宮侍衛過招什麼的,會被當成叛亂之罪懲罰的。
兩位程家兄弟灰溜溜地收回兩把板斧。他們就算在怎麼大膽,也不敢在皇上面前亮斧頭武器,那是大不敬的行爲,李老大一臉嚴肅的表情走了進來,廳內的人除了一直坐着的童雪,其餘人全都俯身下跪高呼吾皇萬碎。
李老大面無表情地淡淡地說了聲免禮,童雪鶴立羣雄的獨坐不下跪。李老大早已注意到了,李老大對於童雪行爲早已習慣了,這個無法無天的江湖奇人,他沒有去計較什麼。雖然他也很希望童雪下跪一次,但那是不可能的,這玩心不恭的變態高手發癲起來,大廳裡的人沒有一個是對手。
李老大走進大廳後第一時間落座大廳中位,程妖精和人渣版老大程處默後面跟着進來,武惟良見到李老大進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嚇得暈菜過去,知道事情內幕的他受不了打擊,知道罪責難逃乾脆直暈過去,眼不見心不煩。
武元爽等李老大落座後,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他,馬上不知死活地惡人先告狀,裝出一臉憋屈下跪說道:“皇上,你來的正好,臣要狀告秦壽,他仗勢欺人強闖府宅,還出手重傷家弟,還望皇上明察!”
李老大沒有說話,只是頷首撫須點點頭,對於武元爽的話他壓根沒有聽到似的,秦壽找無賴老流氓請自己出來,肯定是遇到什麼他難以定奪的事,要不然憑藉秦壽個性他早已先斬後奏了,而且李老大對於武家態度一直是選擇遺忘態度,老爹死了兒子又毫無建樹還惡名稍有,這點哪裡瞞得過李老大的龐大情報系統,還是長安城的。
李老大一邊頷首撫須沒有說話,也沒有叫自己平身,這讓武元爽大感意外,心中好奇之餘又不敢多問什麼,武元慶和武懷遠一臉怪異地站守一邊,至於那些地痞流氓更是嚇得琴琴發抖的,他們不知道下一刻迎接他們是什麼。
秦壽沒有理會武元爽無恥的惡人先告狀,拱手作揖說道:“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李老大出乎武元爽意外地說了一句准奏!咯噔一聲,武氏三兄弟大感有問題在裡面,李老大這樣說很顯然有偏袒秦壽的意思,武媚娘拉着武夫人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一聲,武夫人原本還暗暗擔憂的心情馬上收斂了起來,雙目好奇地打量着秦壽這位名義上的女婿。
秦壽說出李老大爲之驚愕和迷惑不解的話:“皇上,微臣想揍這三個畜生9望皇上批准,微臣怕自己不出氣的話,今晚會睡不着,憋着一肚子氣難以就寢,這一難以就寢就沒有心情爲皇上辦事了,皇上放心,微臣只是打幾拳出出悶氣。”
李老大大感怪異地憋了眼秦壽,見到秦壽咬牙切齒的表情,頷首疑問着說道:“嗯?秦愛卿。你急匆匆叫老流氓找朕過來,就是爲出口惡氣?先說說什麼事吧,朕現在有點糊塗了,打人也需要理由吧?”
秦壽強忍着心中大卸武氏兄弟幾十塊的怒氣,憤憤然地拱手作揖說道:“好吧,微臣今日讓皇上看看這四個畜生的行爲,在此之前還請皇上讓這三個看到就厭煩的畜生轉過身去,別嚇壞證人不敢說出事實了。”
李老大還沒有出聲,一邊站着的程妖精首當其衝站出來大喝一聲:“你們傻愣着幹什麼?把他們三個垃圾全轉過去,皇上。莫說賢胥要揍他們三個,老流氓我也恨不能抄斧頭過來劈了這些垃圾!”
“皇…”啪一聲,程妖精大手掌一巴掌打在欲要狡辯的武元爽,程妖精這含怒出手的一巴掌,還真把武元爽打得暈頭轉向的,兩個門牙帶着血水濺飛出嘴,整個人趴到一邊敢怒不敢動,程妖精什麼人?長安無敵惡霸代言人,他敢還手除非活膩了。
程妖精這麼暴力的一巴掌。還真讓周圍十名皇宮侍衛愕然起來,直到李老大翻白眼點頭同意下。強勢地把三位臉色大變的武氏兄弟轉過身,李老大滿臉納悶的表情,看情況這程妖精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事,又不告訴自己死皮賴臉磨着自己出宮。
程妖精在人渣版老大程處默找到自己的時候,開始還有點奇怪什麼的,直到他把事情經過添油加醋說了一遍後,程妖精正義紅心飆升到爆表地步,急步匆匆進皇宮找李老大,揍禽獸都不如的垃圾他在行。不知道還好,知道了肯定要出面管管什麼的。
秦壽也沒有多餘廢話,看到程妖精出手只恨自己沒有機會動手,一手一個牽過兩名小女孩說道:“皇上你瞧瞧,這兩位小女孩的手,在瞧瞧她們的衣着,媚娘。請老夫人過來稟明事情真相!別怕,有皇上在此,這些畜生不敢亂來的!”
武媚娘扶着一身粗布麻衣的武夫人走了過來,李老大看到武夫人一副寒酸模樣。首先皺起眉頭,武夫人他多多少少見過,以前還是芳華絕代的美人兒,現在這身寒酸樣李老大似乎有些明白了什麼,只是沉默地沒有開口,看着秦壽拉過來的兩個小女孩手掌。
震驚了,李老大看到兩位小女孩幼嫩的手掌,第一次萌生於心不忍去瞧的想法,這是什麼樣的手掌?錯綜複雜的手掌滿是新舊傷口,連手指也彎了兩個,指甲也斷開了七八個,看着帶淤血的指甲黑漆漆的,這是受到什麼樣沒人性摧殘導致的?
李老大雖然不是很明白事情真相,不過秦壽敢叫老流氓磨自己來,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內幕隱情在裡面,李老大出乎秦壽預料地露出慈善的表情開口說話:“告訴朕,你們叫什麼名字?這些傷口是怎麼來的?”
在秦壽的細聲安慰安撫和保證聲之中,其中一名小女孩鼓起勇氣說道:“我叫小紫,她是我妹妹小櫻,這些傷口是我們幹活不聽話就要受罰來的,四位叔叔心情不好就要打我們,還拿東西扎我們手指,做錯事就要捱打捱揍…”
怒了,李老大整個人露出震怒的表情,小紫小女孩說出他爲之震怒的實情,眼前四個畜生簡直就不是人,虐待小女孩幹粗活也就罷了,居然還用如此無人性的虐待方法,眼前兩位小女孩身份不是僕人什麼的,還是小臣之女居然落魄成變奴隸般的生活。
秦壽沒等李老大震驚完,說出李老大更是震怒的話:“皇上,不止這些,這四個畜生還搶佔她們的家宅,將其變賣之換取錢財享樂,這不夠,還假仁假義將其母女接回府裡當下人,每日折騰食不飽腹,連聘請下人錢也守…”
武氏三兄弟開始聽到兩位小女孩的話,頓時嚇得臉色全無,現在秦壽又說出更嚴重的話,武氏三兄弟同時轉過身叫喊着,狡辯地大喊着:“皇上,冤枉啊,他們誣衊…”
程妖精火氣十足,原本心情就不好的他,聽到秦壽說出他所知的一切,踹起大腳板一腳一個暴踢着,嘴裡大罵着:“誣你(娘)的!都給老流氓我轉過去,要不然老流氓我揍死你們,轉過去!”
李老大這次出奇地沒有阻止程妖精的暴力,反而覺得程妖精有點斯文過頭的嫌疑,當然爲了確保事情真實與否,李老大還真一一詢問了武順和武夫人,聽到她們含淚申訴事情經過與經歷,李老大雙手無意識地顫抖着,他很想刮人,特別是揹着自己顫抖雙腳的三個畜生,至於另外一個暈過去的畜生,很曉幸也很榮幸躲過衆怒目光。
皇宮侍衛們聽到勁爆的內幕,各個都咬牙切齒地怒視着三個畜生,要不是礙於李老大在這裡又沒有命令,恐怕他們都要出黑腳揍人了,這三個畜生實在是太沒有人性了,武夫人也算是他們二孃,居然敢如此虐待,這些傢伙簡直是喪盡天良。
李老大猛然拍案而起,龍顏大怒地一手指着武氏三兄弟,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哼~沒想到朕居然見識瞭如此毫無人性之事,如此不仁不義的不孝子,要來有何用?剝去武家繼承爵位,擇日全數貶爲庶民,充軍塞外!”
武氏三兄弟面如死灰一樣,就算他們現在在怎麼狡辯也沒有用,鐵錚錚的事實擺在眼前,人證物證俱全根本沒有辦法狡辯,他們沒有想到秦壽居然弄出李老大對付自己,聽到李老大說充軍,三人站立不穩地跌倒地面,充軍跟死刑沒有區別只是名義上好聽點而已。
秦壽原本以爲事情就這樣解決了,那曉得武夫人居然說出秦壽爲之愕然的話,不僅秦壽愕然,甚至李老大也是一臉愕然的神色,程妖精更是瞪大眼睛,一副老流氓我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