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坐馬車回到秦府的時候,揭開車簾看到自家門口擺開的陣勢,秦壽有調頭跑人的衝動,尼瑪的,開片還是江湖火拼?清一色的程家軍包圍着秦府大門,明晃晃的障刀都已經出鞘了,秦府門口擁擠着兩百多人的員工,各個拿着扁擔木棍對持着。
最讓秦壽無語的是,連裡坊治安府衙的治安兵也出現了,當然他們不是來勸架也不是來講道理,而是來維持看熱鬧的好事百姓,無論他們怎麼驅除也驅不散好事的百姓,長安安逸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勁爆的場面他們怎麼會錯過?
罪魁禍首童雪雙手撐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袁神棍被童雪強迫拉進是非中間,當然還有他鼻腫臉青的弟子塵風,程大夫人和程二夫人站在程家軍前頭,兩位夫人勒起衣袖一副準備隨時開戰的氣勢。
五十多名程家軍助威似的氣勢,比起秦府人多勢衆還要充滿威脅力,五十多把明晃晃的障刀可不是開玩笑滴,真開打起來,秦府兩百多人還不夠他們砍,那長長的障刀砍人簡直就是見刀不見血。
程姍姍在兩位程夫人後面勸解着,無論她怎麼勸解口水說幹,兩位程夫人就是無動於衷,一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般,按照她們的意思,要是童雪今天不把程妖精放出來,她們就要大動干戈了。
程大夫人一手甩開程姍姍,一手指着童雪嬌叱一聲喝道:“妖女,別以爲仗着自己厲害就無法無天,本夫人忍你已經很久了,你私下扣押朝廷大臣此乃死罪,趕緊把我家夫君放了,本夫人可以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要不然,哼哼~~”
程二夫人看到童雪無動於衷的模樣,忍不住暗生悶氣說道:“大姐。別盡跟她說些廢話,她要是能聽進去,早就放人了,哪裡還用等到現在?要不我們聯手殺進去,誰知道夫君在裡面受了什麼罪?”
童雪不屑一顧地鄙視着兩位程夫人。雙手叉腰氣焰十足地說道:“切!要打就打。在這裡囉嘰叭嗦幹什麼?姑奶奶我把話勒下了,今兒要是你們敢走前半步,管打不管埋,不信你們試試看?”
“住手!”眼看兩邊一發不可收拾。秦壽從馬車跳下來暴喝一聲住手,此時秦壽鐵青着臉色,不用想秦壽也猜測出大概,肯定是程妖精前來鬧事,引發這樣的大場面火拼。至於後面怎麼樣秦壽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要阻止鬧劇。
童雪見到秦壽先是一喜,可當她看到秦壽鐵青臉色的時候,馬上灰溜溜地低下頭,原本氣勢高揚的雙手叉腰變成攪拌手指頭,這快速的變化直讓兩位程夫人服了,變臉變得實在是讓人無言以表。
程大夫人看到秦壽出現鬆了口氣,眼看程姍姍要跑向秦壽那邊,程大夫人一手抓住她低聲喝斥道:“姍姍。你要去哪裡?別老是手指往外拐好不好?老實呆着別動!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不許你跟他說話!”
秦壽鐵青的臉色漸漸變黑,走到對持的中間停了下來,強忍着揍人的衝動大聲喝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很好。本少爺不在,你們反了是不是?還不收起來?誰指使的?誰帶頭的?給本少爺站出來!”
唰唰…兩百多人的秦府員工整齊後退一步,十分夠義氣地把童雪出賣,袁神棍剛想後退一步。馬上被童雪一手揪着衣領,他的弟子塵風顫抖着雙腿。可憐兮兮地看着袁神棍被提起來,好像老鷹抓小雞似的。
袁神棍在童雪揪起來擺正面對秦壽怒火時候,尷尬異常地開口解釋着說道:“誤會,驢友兄,這,純屬誤會,事情是這樣滴,今天貧道泡澡解暑的時候,國公爺就踹門闖進來,砸傷了貧道的弟子…”
秦壽剛聽完袁神棍述說經過後,程大夫人站出來說道:“賢胥,你回來的正好,本夫人一向明是非明事理,老流氓確實有點不對,可要是賢胥你府裡出現不懂事的人,那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一番,把老流氓放了,本夫人可以往事不究!”
程大夫人也知道自己這邊理虧,沒有了開始爭鋒相對的氣焰,老流氓什麼性格她心裡最清楚,只是她氣不過蠻橫不講理的童雪,扣押朝廷大臣是死罪,要是看在兩家關係上,程大夫人才懶得在這裡磨嘰。
秦壽賠罪地向程大夫人拱手作禮,轉過頭板起臉出言訓斥着童雪說道:“姑奶奶,你瞧瞧你鬧的這事,還不過來賠禮道歉…哎哎,姑奶奶,你去哪裡?”
童雪在秦壽訓斥她的時候,生氣地一跺腳飛身躍進秦府,無論秦壽怎麼呼喊也不回頭,袁神棍咧牙嘶嘴地捂着屁股,童雪轉身離去的時候,氣呼呼地把袁神棍丟到地面,直把袁神棍鬱悶的吐血地步。
秦壽看着童雪消失的身影,汗濂地轉過身拱手作揖說道:“岳母大人,對不起啊,小子沒有想到出趟門就發生這麼多事,岳母大人別生氣,我代童雪賠禮道歉,小子這就命人把岳父大人放了,你看這…”
“皇上駕到!”秦壽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聲皇宮侍衛高呼聲遠遠傳來,圍觀的人羣聽到皇上駕臨全都紛紛讓路,擋駕可是很大罪的,輕則打十幾大板,重則被誤成亂黨賊子打進天牢那就麻煩大了。
程大夫人聽到皇上駕臨也不由驚愕起來,這皇上來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她那裡知道李老大根本沒有在皇宮,跟秦壽喝完酒離開沒多久,就收到八卦消息程家要跟秦家火拼,大吃一驚的李老大馬上喚侍衛調頭前來查看究竟。
十幾名皇宮護衛阻攔分散開百姓,彪悍的三輪龍攆出現的時候,秦壽等人全都退到一邊低頭迎駕,毛統領氣籲喘喘地踩着加長版的龍攆,要是他脖子上掛條毛巾,叫穿上拖鞋什麼的十足人力車伕,李老大板起臉坐在龍攆上,目光冷視着秦府門口的情況。
李老大走下龍攆的時候,迎來整齊的三呼萬碎口號聲,李老大冷哼一聲免禮之後。看着秦壽說道:“好,很好,連兵器也亮出來了,秦愛卿,這裡是你府衙。剛纔發生什麼事了?朕很想知道。”
秦壽在李老大的責問聲之下。裝糊塗地說道:“嗯?有事嗎?哦,是這麼回事,皇上,兩位岳母大人覺得府裡兵器老舊了。年久失修失去了應有的鋒利度,這不,全帶兵器過來請求微臣幫忙重塑,兩位岳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
“啊?哦。回稟皇上,是,是這樣的。”程大夫人露出牽強的笑臉點頭應着回答,她知道秦壽的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避免李老大插手進來追究,到時候兩家肯定免不了罰,她只是沒有想到李老大來的這麼快。
李老大一臉黑線地看着秦壽和程大夫人一唱一和,蒙誰呢?武器年久失修?重朔?瞧瞧那明晃晃的障刀。明眼就看出是新傢伙,李老大表面沒有說什麼,其實內心早已定數,冷哼一聲後轉身走進秦府,他知道要算賬還是進去慢慢算賬。免得兩家在衆人面前難堪。
兩位程夫人互相對視一眼後,搖頭苦笑一聲走進秦府,她們知道李老大肯定是給她們面子,並沒有在衆人面前懲罰責問。事情鬧到這一步也不是她們所想的,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無影無蹤。整件事緣由怪誰?誰也說不準。
秦壽走到一邊心情激動的程姍姍面前,拉起她柔弱無骨的手,百般無奈地說道:“姍姍,你怎麼也跟來湊熱鬧了?怎麼不勸勸兩位岳母大人,這下倒好了,鬧到皇上親自來審理了,到時候也不知道怎麼處罰了。”
程姍姍在秦壽拉手責問聲下,羞愧地低下頭說道:“對不起,姍姍我…”
秦壽伸手製止了程姍姍後面的話,看着她愧疚的目光好言相勸着說道:“好了,什麼也別說了,我不是在責怪你,姍姍,你別進去了,先回去吧,免得到時候皇上連你一起責罰,聽話,先回去,別讓我擔心好嗎?”
“嗯,好吧!”程姍姍在秦壽勸慰聲之中無奈地點點頭,家裡的人都差不多跑出來了,何況家裡還有三個變傻帽的弟弟要照顧,程姍姍只能妥協地轉身離去,三步一回頭地邊走邊朝秦壽揮手告別。
‘唉~常言道,最難消受美人恩,果真如此!’秦壽目送着癡情的程姍姍離去背影,想起今日李老大的警告,秦壽就感到一陣頭疼起來,在有不到半年時間,一場無硝煙的戰鬥即將打響,三家必爭的君臣之鬥,秦壽想想都感到害怕。
袁神棍在秦壽發呆的時候,嘴裡哼着唧唧歪歪的算命語,最後終於說人話地提醒着說道:“驢友兄,你的花運紅紫發黑啊,不出半年必有禍事纏身啊!貧道算了算,想要避免這禍事,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長安,嗯?驢友兄,幹啥呢?”
秦壽一手拽緊袁神棍的衣袖,眯起眼笑了笑說道:“袁神棍,你這話我記得你前些日子已經說過,別想盡說好話逃脫責任,跟本少爺進去,抗拒從嚴坦白從寬,有罪你承擔,有難大家一起扛,走!”
秦壽沒有理會袁神棍的依依呀呀叫鬧聲,拉着他的衣袖往裡面走去,正主都跑了這幫兇怎麼也要留下來頂罪吧?總不能全都由自己一個人承擔吧?塵風跟在袁神棍身後不敢出聲,只能默默地跟着後面跑。
秦壽一邊走向自己別墅一邊想着問題,他現在想着的是製氧問題,高錳酸鉀這化學藥他沒有辦法弄出來,電解水製氧還有希望,攻打吐蕃國這大唐毒瘤是勢在必行的,要是連一個吐蕃都收服不了,怎麼打到大食國搶石油王國?
李老大今天提出的吐蕃問題正好是一個契機,一個秦壽籌謀已久的契機,重工業離不開石油是不爭事實,石油產量嚴重困擾着秦壽的發展趨勢,大慶石油地被契丹霸佔沒有辦法攻上去,就算要進攻也要準備許多東西,禦寒是必不可少的物資。
秦壽最近纔開始跟紅拂女合作棉花之事,推廣普及棉花恐怕還要好幾年的事,急也是急不來,更何況秦壽又不是隻圖一點小地方,在上點還有廣闊的羅剎國,好不容易來到一場,不痛痛快快玩一場侵略戰。豈不是白來一場?
侵略敵國強植華夏文明語言,實行殖民制度修改歷史,讓那些自以爲是的外國人千年後,翻開一頁頁的恥辱教科書,正幻想白日夢的秦壽迎面撞上一個人。等秦壽痛得咧牙嘶嘴要開口罵人時候。發現冒失者後馬上啞口無言。
扮成家僕模樣的蘇葉連連鞠躬賠禮,在秦壽扶他的時候,小聲地說道:“秦兄弟,長樂坊另有玄機。那死人妖會邪門房事採陽補陰,那邊好戲纔開場,慢了就沒機會了!”
蘇葉說完之後恢復傻忠僕的模樣離開,毛統領一臉黑線地看着秦壽,而秦壽卻鬆開一邊極其不樂意進去的袁神棍。一邊想着剛纔蘇葉所說的話一邊走進別墅,袁神棍跟在後面老大不樂意地撇撇嘴,蘇葉他是見過的只是剛纔說什麼他根本沒有聽到。
李老大坐在秦壽別墅的一樓大廳長椅上,手裡捧着一杯家僕砌上來的茶水,面無表情地看着秦壽走進來,兩位程夫人站在一邊低頭沉默不語,此刻她們也知道李老大準備要發難了。
李老大等秦壽姍姍來遲到齊之後,重重地將手中的茶杯放落桌面,開口訓斥着:“胡鬧。簡直是胡鬧,瞧瞧你們都像什麼樣?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持械聚衆鬧事,到底怎麼回事?朕想聽真話,別跟朕來虛的!”
袁神棍在秦壽一個黑腳踹擊之下走出來。在李老大愕然的目光之下,袁神棍尷尬異常地開口解釋着說道:“呃…回稟皇上,事情是這樣的,今日貧道泡澡解暑的時候。國公爺就踹門闖進來,砸傷了貧道的弟子…”
袁神棍越說後面越是聲色凌人。說道程妖精的時候,就差沒有把他比喻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似乎怕自己說服力不夠,還拉扯出一邊見了皇帝琴琴發抖的弟子,還拉開自己衣領暴露出程妖精弄出的淤痕。
李老大一臉古怪地看着袁神棍,直到程妖精罵罵咧咧走進大廳時候,李老大才收回古怪的目光,恢復平淡無奇的表情,大致事情經過他已經瞭解差不多了,可事發原因就讓李老大感到有些糊塗和不解了。
程妖精一見到袁神棍就氣打一處來,現在又聽到他訴苦的話,哇哇大叫地說道:“好哇!好你個死神棍,老流氓我,嗯,皇上?賢胥,你在正好,麻煩你今後管教管教你家裡的魔女,我…嘶,夫人,你幹啥叻?”
程大夫人氣得牙癢癢地用手狠狠地捻了程妖精一下,這傢伙到現在還死性不改,都什麼時候了,那把口還不依不饒的,沒看見李老大現在一臉火氣沒出發的表情嗎?很鐵不成鋼的程大夫人就差沒有拿鎮宅之寶馴夫皮鞭出來。
秦壽眼看李老大暴走的時候,看準時機站出來圓場說道:“皇上,整件事的事情經過都怨長樂坊裡的人妖作祟,要不是那人妖出來害人,事情也不會鬧成這樣,而且微臣聽聞,長孫充錢跟這人妖有什麼瓜葛…”
李老大還沒有開口,一邊的程妖精馬上跳出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什麼?賢胥,此話當真?那姓孫的不孝長子真跟那死人妖有什麼瓜葛?”
秦壽腦海裡轉了一圈,沒有回答程妖精而是拱手向李老大說道:“沒錯,皇上,微臣也開始懷疑長樂坊裡的人妖館不正常地方,妖姬拉查雯,暹羅國的三王子,現已四十五歲,卻保持着二十歲妙齡少女般的姿態,微臣懷疑他會什麼邪惡之術駐顏,暹羅國信奉邪教,經常以人爲祭品…”
“邪教?以人爲祭品?”李老大聽到秦壽的話,整個人不寒而慄,以人爲祭品信奉神什麼的,都是落後無知的愚昧,聽完秦壽詳解之後,李老大有所恍悟點點頭,秦壽的話裡意思不言而喻,暗示着最近城內少女失蹤案的關聯。
秦壽確定十足地說道:“沒錯,皇上,微臣通過打探消息一一分析得知,城內所發生的未出閣少女失蹤案,時間地點都很相近,作案的人肯定是熟悉城內環境的人,加上長孫充錢跟人妖拉查雯有說不清的關係,微臣認爲還是先查封抓拿這人妖一審便知!”
“這…”李老大有些遲疑了,真要是如秦壽所言那還好辦,要是誤抓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這可能會引發兩國之間的糾紛,雖然李老大不在意暹羅國,可現在這個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慎重行事纔是最重要。
程妖精看到猶豫不決的李老大,站出來拱手說道:“皇上,你不下旨,老流氓我親自去了,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兇,老流氓我家裡三個娃失心瘋是不爭的事實,老流氓我懇請皇上見諒爲人父母的苦衷,告辭!”
程妖精說完之後帶着兩位夫人急色匆匆地離去,李老大看着程妖精離去的身影,剛想說些什麼最好搖頭嘆息一聲,他知道老流氓的脾氣,暹羅國人妖三王子害慘他家裡三個娃,他咽的下口惡氣纔是怪事。
李老大看了眼秦壽,滿心疑問地說道:“賢侄,剛纔你所言有何根據?”
秦壽自信滿滿地拱手說道:“皇上,如若不信大可去大理寺等候消息,只要老流氓不服老,腿腳還利索的話,微臣相信他會帶出真憑實據讓皇上心服口服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