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醒來之際窗外已經矇矇亮了,經過簡單的梳洗之後,又要開始新的一天忙碌,小蘿莉陶月乖巧地捧着秦壽洗漱過的用具退出去,她知道秦壽又要開始爲事業而忙碌,自己幫不上忙什麼的,只好退出不去打攪他。
坐在辦公椅上的秦壽開始持筆準備安排石油事業,石油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用途甚大多不勝數,除了可以蒸釀出最簡陋的柴油外,還可以把蒸釀出來的雜質什麼做成橡膠之類的,就是有點污染空氣。
秦壽現在考慮的是怎麼把石油煉成柴油,最原始最土的蒸釀方法也是頗爲傷腦筋的,這不僅事關一堆專業學識,還要認真面對蒸釀過程出現的危險,炸鍋炸爐什麼的都是正常之事,要是冷卻塔之類的整不好就有問題了。
好吧,這事交給袁神棍頭疼去吧,相信這位化學專家有信心攻破這難題,總好比他無所事事研究丹藥的好,一天到晚瞎摸害人的化學丹藥,有時間搗鼓這些還不如想想怎麼研究出柴油纔是正事!
要煉柴油就要先把石油加熱到氣體狀態,然後就是冷卻塔降溫什麼的,之後就能將液態的煤油和其他的氣體柴油汽油混合物分離,然後同理繼續降溫分離出柴油,這種方法叫分餾,有點複雜的過程但願能夠攻破難關。
當給石油混合物加熱時,低溫,低沸點的烴先氣化,經過冷凝分離出來,隨溫度的升高,較高沸點的烴再氣化,經過冷凝分離出來。柴油大概都是在200~360℃左右,就能分餾出柴油。想法是好的,做起來有點困難了。
如果還想要石油整出其他玩意,就要不斷繼續加熱、氣化、冷凝,如此重複就可以把石油分成不同沸點範圍的蒸餾產物,其中的重油可以用來用來提取潤滑劑,也就是潤滑油什麼的,腳踏車還有未來發動機也有保障了。
壓力和催化劑是最頭疼的裝置,這個需要鐵匠們費神去打造密封的鋼罐了,催化裂化就是利用熱力那些什麼玩意,冷卻塔這些還好整一些。還是老樣子交給袁神棍去頭疼傷腦筋。最重要還是叫他拖些道友們過來攻克,死道友不死驢友不是?
秦壽揮筆寫着煉油重要的步驟,大致也就知道一些,剩下就交給袁神棍慢慢摸索去,反正一時半刻什麼的也弄不出來。至於橡膠這玩意纔是秦壽現在僅次頭疼的事,萬惡的橡膠樹實在是太難找了。
橡膠出現也就代表腳踏車輪子不要哐當響個不停,暫時癱瘓的轎車也不用那坑爹的木頭輪子了,丟不起這個臉啊,最起碼的還是腳踏車剎車系統有保障了,不用配備牛皮鞋充當所謂的ABS安全剎車了。
秦壽寫完簡陋煉油過程之後,一手拍打着自己腦袋說道:“橡膠啊,橡膠樹,你在哪兒呢?沒有你。本少爺還真的是一事無成,該死的張長工,去探聽個事兒至於用這麼長的時間嗎?”
橡膠這玩意暫時還沒有找到橡膠樹什麼的,無花果樹雖然傳進來了,可惜現在都成皇宮的玩意,還沒有正式發展到普遍地步。現在秦壽想要橡膠唯一的希望寄託橡膠樹了,這也是秦壽忽然萌生打伐木的主意。
而引起秦壽打伐木主意的要多虧長孫陰人這個傢伙,要不是蘇葉傳回他聯合木材商人們整蠱自己,秦壽還真沒有想到要打這伐木的主意,既然那些伐木商人不識好歹,那麼秦壽也不必客氣了,整他們全部集體下崗沒飯開滾出長安城去。
張長工大清早就出去打探消息什麼的,看看是否真如蘇葉所言,長安城內所有的木材商人都與自己對着幹什麼的,如果要真的是哄擡木料價格,秦壽趕盡殺絕也心安理得了,正所謂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不是嗎?
秦壽琢磨着怎麼跟李老大提保護環境的想法,啓用工部包攬的邪惡做法,門口傳來程妖精的聲音:“賢胥,賢胥,哎呀,姑奶奶,你放心,老流氓我不是來找茬的,讓個位置好嗎?老流氓我找賢胥確實有事!”
哐當秦壽的書房大門馬上被程妖精一手推開,童雪一臉謹慎的表情緊跟着程妖精身後,好像防賊一樣防着程妖精什麼的,這傢伙老是趁自己不在什麼的敲詐勒索秦壽,現在童雪身爲保鏢什麼的肯定要看緊程妖精。
秦壽望了眼窗外朦朦亮的天色,忍不住怪聲怪氣地調唆着說道:“喲喝這不是老流氓嗎?什麼風把你老吹來了?怎麼大清早這麼有空過來了?貌似現在還沒有到退朝時間吧?坐,隨意坐!”
程妖精沒有理會秦壽的調唆聲,大咧咧地走到秦壽的書桌面前擺設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之後翹起二郎腿,置於一邊緊盯着自己的童雪,程妖精直接把她過濾了,只要自己不暴露出兇意基本安然無恙。
程妖精扯起喉嚨也不扯淡地說道:“行了,賢胥,咱是實在人,說話從不兜圈子什麼的,你那新款的腳踏車怎麼個賣法?多少錢老流氓我都認了,哎哎,賢胥,你這什麼眼神?老流氓我可是真金實意購買!”
秦壽有些好奇程妖精今兒怎麼那麼好說話了,居然捨得掏錢購買新款腳踏車了,這讓秦壽忍不住感到一陣納悶起來,秦壽絲毫不知道程妖精是受了閻立本刺激,加上又有童雪照看,他想打秋風也難了。
秦壽咂巴着嘴脣,腦海裡想着怎麼利用好程妖精,表情故作爲難地說道:“這個嘛說實在的,這腳踏車本少爺要你老的錢也不好意思,有點說不過去,可是要是不收你的錢,唉那些大臣們知道了肯定又有意見!”
童雪一臉好奇地望着秦壽,他不知道秦壽這話是什麼意思,繞口令似的一會說賣一會又說送的,童雪整個人感覺有點繞圈子一樣,想不明白的她坐到一邊。主要負責看管程妖精什麼的。
程妖精聞言秦壽的話,頓時沒好氣地翻起白眼。搖頭感嘆一聲說道:“得賢胥,你啥話也別說了,老流氓知道說多錯多這個道理,再說老流氓我不缺那點錢,實在點,開個價吧!”
秦壽笑咪着眼看着程妖精果斷地說道:“不賣!哎哎,老流氓別瞪眼,先聽本少爺說完,本少爺不賣的意思是,不好意思收你的錢。要不這樣吧。你幫本少爺辦一件事,無常贈送你一輛腳踏車!”
程妖精聽到秦壽不賣兩個字差點氣得肺都炸了,轉眼又聽到秦壽說幫他辦事贈送腳踏車,程妖精忍不住警覺起來說道:“賢胥,你要老流氓我幫你幹什麼?事先說明。缺德之事老流氓我不幹的!”
秦壽看着程妖精嘿嘿聲笑了起來說道:“嘿嘿當然是你最喜歡乾的事,打秋風,這是棉花,你幫本少爺把所有大臣家棉花打劫過來,腳踏車免費送予你,當然可以提前收貨去辦事!”
秦壽說完從抽屜裡拿出一顆沒有剝過的棉花,乾枯黑漆漆的外殼暴露出白花花的棉花,放置桌面讓程妖精慢慢看個夠什麼的,童雪瞪大眼睛看着秦壽手中的棉花。這些玩意她師門後山多的是,她不知道有什麼用途而已。
程妖精拿起秦壽所謂的棉花,東瞧瞧西瞧瞧地說道:“這是棉花?有什麼用?老流氓我家裡倒是有不少,好吧,竟然賢胥你要這玩意,老流氓我就去打劫一趟。把所有這些棉花全給你整來!”
秦壽聞言整個人笑了起來,猛拍手痛快地說道:“好,爽快,老流氓如此爽快,那麼本少爺也不是不痛快之人,工部研究院裡的腳踏車,隨意你挑選一輛,只可以挑一輛喔,要是敢撬多一輛,後果…”
秦壽的話還沒有說完,書房外面很意外地蹦躂出一個人,秦老爺子,這位便宜老爹滿臉大汗的模樣,一邊跑進來一邊大聲說道:“壽兒,壽兒,大事不好了,老爹的酒樓出事了…親,親家翁!!”
秦老爺子跑進來的時候,馬上發現秦壽前面坐着的程妖精,還沒說完的話馬上收了回去,滿臉畏懼的表情看着程妖精,這老流氓還真的是餘威未減,秦老爺子瞧見他馬上嚇得雙腳直顫抖地步。
秦壽聞言秦老爺子的話,頓時心裡萌生不祥預感說道:“老爹,瞧你慌慌張張的模樣,酒樓到底出了什麼事?被人下藥了?不是?被人鬧事了?也不是?哎哎,到底什麼事?別顧着搖頭好不好?”
秦老爺子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哎呀,都不是,是老爹我酒樓的貨源肉類被整了,今兒夥計去進肉的時候,價格忽然翻了好幾倍,其他地方也是,唉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沒肉類怎麼經營生意?老爹我現在可是苦惱死了!”
程妖精聞言有些咂舌起來,肉價翻幾倍可是很少見的事,程妖精一手摸着鬍子說道:“親家翁,你這話什麼意思?怎麼無緣無故肉價翻了好幾倍了?老流氓我看你是多數被人整了,親家翁,你最近得罪了什麼啊?”
‘整蠱?’秦壽聽到程妖精的話頓時想到長孫陰人這個傢伙,木材商人那邊雖然現在還沒有消息,但是估計也差不多了,秦壽沒有想到是,長孫陰人具體勢力擴張到連屠夫業也把握得住的地步。
秦老爺子聽到程妖精的話,先是一愕緊接着半信半疑地說道:“啊?不會吧?我一向老老實實做生意,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啊?怎麼背後有人整我呢?誰那麼缺德想要斷絕我生路啊?”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咬牙切齒地說道:“老爹,依照孩兒來看,肯定是那長孫陰人那傢伙了,(媽)的,沒想到這個傢伙還真要致本少爺家破人亡地步,老流氓,此事拜託你幫忙擺平了!”
秦壽說完之後雙目緊盯着程妖精,現在也只有這個傢伙可以以暴制暴,迫脅那些掌管肉類市場的屠夫業,以他妖精流氓身份蹦躂一句話,那些掌管肉類市場的屠夫業誰敢說個不字?你長孫陰人在怎麼厲害,遇到無賴流氓還不是一樣束手無策。
秦老爺子聽到秦壽的話,頓時一陣恍悟過的表情說道:“啊?原來如此!親家翁。麻煩了,你老就出來幫忙說句好話什麼的。酒樓裡面的客戶都等着的,要不然沒有辦法做生意了!”
秦老爺子的話程妖精直接過濾了,這個傢伙沒有什麼價值讓自己點頭,真正有價值的當然屬於眼前的秦壽了,程妖精琢磨着是不是黑秦壽多一輛腳踏車什麼的,現在是他有求自己辦事。
程妖精一手摸着自己鬍鬚,大咧咧的嘴巴露出得意的笑容,嘿嘿聲笑着說道:“嘿嘿這個嘛,好說,要老流氓我幫忙也可以。這好事總不能少吧?哎哎。姑奶奶,你幹啥呢?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童雪氣鼓鼓地揮舞着粉拳,威逼利誘似地恐嚇着說道:“小屁孩,今兒你不答應也得答應,要不然姑奶奶我手中的拳頭可不饒人。敢拿雞毛當令箭了是吧?皮子癢了還是找抽?”
秦壽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一手製止着童雪說道:“哎哎,姑奶奶,咱們是斯文人,不講究暴力這些手段,老流氓,咱也不虧待你,幫忙解決這件事,本少爺免費贈送你腳踏車配備的兩幅後視鏡!”
程妖精聞言整個人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說道:“什麼?那個兩個鏡子有那麼值錢嗎?賢胥,莫要欺負我老流氓不識貨,閻立本那小傢伙腳踏車都帶那玩意,你這是蒙老流氓呢?還是怎麼滴?”
秦壽一臉壞壞的笑意說道:“嘿嘿老流氓,這個你可是有所不知了,現在新推出的腳踏車可是分好幾個的檔次的。實用版平民價格,舒適版貴族價格,豪華版就是閻立本他那款差不多了,配備後視鏡!”
程妖精傻諤諤地看着秦壽,一手摸着濃密的鬍鬚,半信半疑地說道:“嗯?真的嗎?那賢胥你開始打算給哪個版本老流氓我?這什麼後視鏡有那麼值錢嗎?可不許糊弄老流氓我!”
秦老爺子聞言秦壽的話,忍不住驚呼一聲說道:“啊?壽兒,你腳踏車又開始營業了嗎?呃…那個,壽兒還有沒有?老爹我也想要一輛玩玩,怎麼樣?給老爹一輛豪華版的腳踏車如何?”
秦壽鄙夷着秦老爺子愛風騷的模樣,沒好氣地翻着白眼說道:“放心,老爹,少不了你的,老流氓啊,咱也是實在人,老實跟你說吧,這鏡子是不是少有之物?你摸着良心說話!”
程妖精在秦壽追問之下汗濂地點着頭,可想到那少見的鏡子,程妖精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呃…這個,是,算是吧!賢胥,那鏡子真的是跟皇上的那塊一模一樣嗎?爲何皇上的那面鏡子那麼大,而閻立本的卻是那麼小?”
秦壽唉聲嘆氣一聲說道:“唉老流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鏡子可是難產之物,要不然本少爺早就大量生產了,燒製一塊皇上那樣的鏡子,差點讓本少爺破產地步,你以爲那麼容易啊!”
秦壽忽悠着一邊傻不啦嘰不知情的程妖精,至於秦老爺子直接翻白眼了,這娃坑人還真的是睜眼說瞎話不眨眼地步,家裡有多少玻璃不是生產出來的?光是浴室房間什麼的就兩三塊什麼的,還要玻璃什麼的,真要破產的話恐怕早破穿產了。
瞧見程妖精傻諤諤點頭的模樣,秦壽繼續地接着說道:“再有就是,本少爺現在還沒有打算那麼快銷售這些腳踏車,最遲也要一兩個星期時間才正式銷售什麼的,足夠老流氓你炫耀資本了!”
程妖精一邊幻想着帥鍋鍋他們妒忌的表情,臉笑得狗尾草一樣說道:“嗯,好吧,這事老流氓我接下來了,他奶奶滴,這些無知的屠夫走卒還真夠放肆,居然膽敢欺負到親家翁頭上來,親家翁,你安心,老流氓我拿到腳踏車馬上幫您擺平這事!”
秦壽眯着眼睛笑着說道:“呵呵那麼此事拜託老流氓你了,當然還有棉花,儘快幫本少爺收集過來,這春季雨水多,很容易把這些棉花糟蹋的,工部那邊你直接過去取一輛腳踏車就是了!”
程妖精爲自己爭當得第二輛腳踏車感到高興,豪爽地站起身子拱手作揖地說道:“哇哈哈瞧賢胥你說的話,辦事要緊,老流氓我先撤了,就不打擾你們了,賢胥等着老流氓我的好消息就是了,告辭!”
秦老爺子等程妖精離開後,湊上前憨笑着說道:“壽兒,老爹的好壽兒,你看,這腳踏車是不是也給老爹整一輛來?別人都有了,這個當爹的總不能沒有吧?這有點說不過去啊,壽兒你說是吧?”
秦壽算是服了秦老爺子,不耐其煩地說道:“行了,行了,老爹,少不了你的份,晚點孩兒去整些回來,老爹你現在很閒嗎?酒樓的事不多去擔待一下嗎?最近陰人動作很頻繁,你自己小心點!”
得到秦壽保證之後,秦老爺子笑得見眉不見眼,憨笑十足地說道:“呵呵那好,老爹我先去忙去了,記得,腳踏車,別糊弄老爹我,投資了你那麼多錢,好好,老爹我這就出去!”
秦老爺子剛前腳剛走沒有多久,張長工就滿臉大汗地跑了回來,見到秦壽在書房後鬆了口氣,把全城木料商人故意哄擡價錢之事稟報給秦壽,現在長安城可謂是木料上漲的離譜,還是很咂舌的地步。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揮退着張長工說道:“嗯,張工頭,辛苦你了,你先去忙吧,此事本少爺自有辦法對付這些奸商們,現在先暫時用着儲備的木料,趕緊加把手把不夜城裝修好!”
目送着張長工出去之後,秦壽嘴裡露出一絲譏笑聲,這些木料商人算是自掘墳墓了,既然刻意巴結長孫陰人?那自己也不用客氣什麼了,跟自己鬥?他們還能嫩着,全部下崗找長孫陰人後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