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回到自己的別墅書房,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周雄差人送來的錢幣紙張,這厚厚一堆上千張紙還真有點擱地方什麼的,現在又屬於南風天氣什麼的,地面容易潮溼半點馬虎不得,只好叫張長工他們製作些些木箱存放。
回到自己的書房的秦壽很意外,消失整整一個月的蘇葉居然出現了,而且還是厚顏無恥地嘿嘿聲傻笑着,瞧他淫蕩的模樣還真有點猥瑣,秦壽指揮着那些運輸紙張過來的治安員,把紙張放置書房裡的會議桌上面。
秦壽瞧見蘇葉淫蕩的笑臉,忍不住一陣氣結地調唆着說道:“喲呵這不是蘇兄嗎?整整一個月不見,去哪兒風流快活完回來了?本少爺還以爲你被人幹掉了,沒想居然還活着,嗯,還活得這麼滋潤的!”
蘇葉沒好氣地雙腳搭了起來,一聲怪叫着說道:“哎呀,秦兄弟,你這是什麼話呢?蘇某我爲了你的破事,可是風餐雨宿了一個月,日夜監視狡猾的老狐狸,整得夜不能安寢,食不能安心…”
秦壽沒好氣地翻着白眼,一手打斷蘇葉的話,也不客氣地說道:“行了,本少爺沒有工夫聽你瞎扯,上次褻衣事件還沒有跟你算賬,查的事情怎麼樣了?別告訴本少爺我什麼也沒有查到!”
蘇葉無奈地聳聳肩,瞧見秦壽不客氣的臉,唉聲嘆氣地說道:“唉早就知道秦兄弟你沒有耐心,好吧。經過一個月的辛苦探查,終於有了眉目,秦兄弟,整你之人正是這隻老狐狸!”
秦壽聽到蘇葉確定是長孫陰人乾的壞事之後,忍不住滿臉怒火的表情冷哼一聲說道:“哼本少爺就知道是這老狐狸乾的好事,沒想到居然隱藏的這麼深,具體是怎麼回事?蘇兄趕緊老實說來!”
蘇葉一臉深沉的表情。想了片刻之後嘆息着說道:“唉好吧,秦兄弟,你聽完之後可要注意一下了。這老狐狸還真的是夠陰損的,打定主意跟你死磕到底了,好好。我現在就說,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蘇葉當初被童雪追趕一夜之後,又躲進了長孫陰人的府裡,得知童雪這魔女回來的消息蘇葉納悶了,他的模樣已經被童雪記住了,估計回去肯定被逮到捱揍什麼的,放飛機欺騙這位魔女,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無奈之下蘇葉只好躲避到長孫陰人府裡,白天長孫陰人不在的時候睡覺,夜晚的時候就出來探聽消息什麼的。秦壽氣吐血他的長子,也只是臉色陰沉地一概而過,也不知道他是氣度大,還是籌謀着什麼按兵不動。
最後還是昨天晚上長孫陰人才暴露出來,拉着長孫充錢商議如何對付秦壽什麼的。自從秦壽傢俬整出防僞商標後,他們陷害計劃又落空了,雖然全境內到處打游擊般兜售,換回來的全是無用功。
秦壽早已命人在大唐境內各大城鎮張貼告示什麼的,標明自己的傢俬銷售方式地地點什麼的,還有那防僞的標誌。如若不是貪小便宜買到的,後果自負什麼的,還明確說明自己傢俬從未有價錢調整什麼的,秦壽主打的是富人的傢俬高端品。
計劃落空的長孫陰人又想出陰險的招式,山寨陷害不了又想出偷技術甚至賄賂等手段,甚至還叫長孫充錢聯繫城內各大木材商人什麼的,實行擡高價錢什麼的抵制秦壽進購的木材之類。
秦壽咂巴着嘴說道:“蘇兄,你確定這是長孫陰人想出來的辦法?這也太腦殘了點吧?偷技術?估計他派來的人還沒有進入府裡就被童雪逮着打殘了,賄賂更是腦殘到碴了,至於後面那個聯合商人有點麻煩了!”
前面兩個腦殘似的陰謀,秦壽直接過濾了,那個木材商人確實有點麻煩了,他進購的木材基本都是城內的木材商人,如果真聯合起來確實有點麻煩了,難不成自己又要組建一支伐木隊伍?
伐木隊伍?秦壽忽然腦子靈光一現,現在這個時期的伐木基本是私人化的,只要給點官府錢什麼的,就可以隨意去伐木販賣,現在的樹木價格也不便宜,這又是一條生財之計,自己差點沒有想到這點。
想到這裡秦壽露出陰險的笑容,一條壟斷長安城內木材商人的財路,長孫陰人不是要跟自己玩陰的嗎?自己徹底跟他玩到底,至於他聯合的那些所謂木材商人,秦壽打算明天在派人逐一去試探,要真是那樣的話,秦壽也不客氣了。
蘇葉一臉鄙夷着秦壽的笑臉,露出耐人尋味的目光說道:“看到你淫蕩的笑容,蘇某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還有一個壞消息給你,你宮裡的那個長公主情人,老狐狸又打算讓他家次子替補上陣,秦兄弟,此事你怎麼看?”
秦壽聞言有些震精起來,陰沉着臉說道:“哦?真有此事?(媽)的,這長孫陰人還真他(媽)的不死心啊!蘇兄你認爲此事如何解決纔好呢?哎哎,別動不動就殺人什麼的,沒意思!”
蘇葉聳聳肩一副本應如此的表情,他只會暗殺之類的殺手活,人生之中除了殺人就是猥瑣的偷竊,見到秦壽翻白眼的表情,蘇葉知道肯定又有什麼好玩的事了,他知道秦壽肯定不會如此輕易罷休的。
蘇葉看着秦壽陰沉的臉色,表情越來越興奮起來,邪惡地舔舔嘴脣說道:“那秦兄弟你怎麼處置?蘇某我隨時奉陪,等着你的話傷殘程度你開,蘇某我現在可是閒得有點蛋疼了!”
秦壽低頭想着事情,最後擡起頭看着蘇葉,搖頭冷笑着說道:“此事等本少爺回來在討論,現在本少爺還有要事出去辦,晚上你在過來就是了。哼哼長孫陰人,本少爺慢慢整你生不如死!”
蘇葉聳聳肩膀一副我隨你意的表情,整個人飛身又一次跳出窗外,秦壽瞧見蘇葉跳窗的身影,無語地搖着頭,這傢伙還真的是死性不改,勇於挑戰生命危險的極度運動。至於嗎?前面不是有正門嗎?
哐當哐當聲一輛嶄新的腳踏車出現長安城街道,款式大變更美觀的腳踏車吸引了路人圍觀,車頭一對雷人的後視鏡確實夠風騷的。沒事可以觀摩一下後面的情況,嶄新的腳踏車讓路人好事者們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
秦壽帶着一副遮臉的墨鏡,在玻璃生產過程中加入不同的着色化合物。製成不同顏色的墨鏡,而這副墨鏡算是第一個試驗品了,當然也是用來耍酷用的,忙裡偷閒的秦壽開始掏鼓一些小玩意賺錢。
童雪坐在秦壽腳踏車後面,整個人搖着着身子歡快地叫着,絲毫沒有顧忌周圍圍觀的百姓們好奇目光,兩人飾演起大唐浪費的單騎故事,吸引了不少風****們妒忌的目光,這腳踏車配美女還在的是夠時尚的,簡直就是泡妞的神器。
當然秦壽這腳踏車不是自己的。而是用來送人的,居然送的人可是大有來頭的,自己的鈔票改革計劃,也是缺少他不想的地步,這個人不是誰。正是大唐鼎鼎有名的書畫家閻立本是也。
閻立本,貴爲郎中就是分掌各司事務,其職位僅次於尚書、侍郎、丞相等高級官員,不像自己只是獨立朝廷之外的虛職,他的工作職責分爲李老大的,護衛。陪從,隨時建議,備顧問及差遣之類,很要命忙碌的郎中員外一職。
閻立本在藝術上繼承南北朝的優秀傳統,認真切磋加以吸收和發展,從傳爲他的作品所顯示的剛勁的鐵線描,較之前朝具有豐富的表現力,古雅的色彩沉着而又變化,實屬難得的超級一位畫家。
此人擅長人物的精神狀態,有着細緻栩栩如生的刻畫技藝,其人物畫像水平都超過了南北朝和隋的水平,因而被譽爲‘丹青神化’而爲‘天下取則’,在繪畫史上具有重要地位,也是秦壽生產民幣的唯一選擇,簡稱MB,也可以是罵人的意思。
這個時代沒有照相機什麼的,秦壽也沒有萬能到照相機也弄得出來,秦壽的想法很簡單,拜見這位擅長畫人的閻立本,謀其幫忙在鐵模具雕刻人物肖像什麼的,當然也是縮小版的,要不然民幣沒有那大的位置裝下大頭像什麼的不是?
送腳踏車給他就是出於尊重和有事相求,秦壽相信自己騎着的腳踏車會打動閻立本,在加上自己整鈔票之事也是方便利民什麼的,如今奸商不良商人也是多不勝數地步,大筆交易的騙錢走單也有,從古至今心術不正之人多的是。
這方便挽帶的鈔票一出世,杜絕瞭如今貨幣流通的煩惱,還有那些缺德的不良商人,甚至可以杜絕私自造錢的小作坊,鈔票的製造又是自己掌握技術,全都是特殊合成出來的產物,沒有技術絕對複製不出來。
秦壽踩着腳踏車到達裡坊一間官宅,閻府兩個字工整有力,字體充滿豪放瀟灑的意味,可見主人內心也是一名灑脫豪放之人,閻府兩名家僕筆直地站立着門口,有些好奇地看着貿然出現的秦壽和童雪,最好奇的還是秦壽所騎的腳踏車。
秦壽從腳踏車上面下來後,童雪也緊跟着走了下來,秦壽推着腳踏車走到家僕面前,無視他們兩個目瞪口呆的表情,乾咳一聲說道:“嗯哼,勞煩兩位通報一下家主,工部研究院的秦大人有要事求見!”
“呃…好的,秦大人稍等!”兩名家僕之中其中一位怪異地看了眼秦壽後,馬上跑進府裡去通報閻立本,秦壽此時墨鏡沒有摘下來確實看不清楚樣貌,可現在誰敢亂冒充官家之人不是?
一刻鐘之後,跑進通報的家僕匆匆跑了出來,見到秦壽還在一邊等候,躬低着頭說道:“秦大人,裡面請!”
秦壽推着腳踏車進入閻府,這車子本來就是送給他的,肯定要推進去給他不是?相信他明兒去早朝肯定面子大漲什麼的,這輛腳踏車純屬大唐官員專用版。24寸老水牛牌腳踏車,鑄鐵黑色車身充滿莊嚴氣氛啥的。
閻府大廳門口,閻立本大約二十七、八歲,身材修長清瘦,頭戴一片氈巾的,生得風流韻致,有點風流才子的氣質。身着一襲淺紫色加厚型圓領袍,頭戴着黑色紗羅做的軟胎帽,腰間繫着白玉腰帶。腳上穿着白鹿皮靴。
“你是?”閻立本一臉怪異的表情看着秦壽,還有他身後的童雪,秦壽此時佩戴着遮臉似的蛤蟆墨鏡。還真的是有點看不出真實模樣,這蛤蟆一塊鏡片少說也有拳頭大,看起來有點怪模怪樣的。
秦壽摘下自己的墨鏡,露出自己真容,拱手作揖笑着說道:“呵呵閻大師,在下秦壽,承蒙皇上瞧得起,現擔任新工部研究院的主事,冒昧到訪如有打擾之意,還望閻大師切莫見怪!”
閻立本看着秦壽沉思片刻。最後猛拍自己腦門說道:“哦!閻某記起來了,大師閻某不敢擔,你我同朝爲官,歲數也差不到哪裡去,如若不嫌棄大可兄臺之稱。秦兄弟,此番前來是所謂何事?”
秦壽聞言內心一陣竊喜,能攀上閻立本這層關係是有好處的,秦壽滿臉笑意地說道:“呵呵那秦某就不客氣了,閻兄,此番前來有兩件事。一是贈送最新款的腳踏車,二是來向閻兄討教有關繪畫之事!”
閻立本聞言有些驚愕地看着秦壽,摸不着頭腦地說道:“哦?秦兄弟何出此意?要是討教繪畫之事什麼的,閻某定然知而不言,言而不盡,這送禮什麼的,閻某無功不受祿,實在不敢收!”
秦壽瞧見閻立本滿臉疑惑目光什麼的,忍不住開口說道:“閻兄多慮了,此車是秦某一片心意,也是當與閻兄見面禮什麼的,放心秦某絕無它意,如若閻兄不收就是瞧不起秦某了!”
閻立本在秦壽真誠的話語之下,還有那故意生氣的表情中,忍不住嘆息一聲說道:“唉如此也罷,那閻某多謝秦兄弟的美意了,瞧瞧,閻某這記性,過門都是客,招呼不周還望恕罪,秦兄弟,裡面請!”
秦壽在閻立本邀請之下也不客氣,拱手謝禮之後帶着童雪往大廳裡走去,閻立本瞄了眼秦壽贈送的腳踏車後,馬上轉身熱情地招呼着秦壽,這腳踏車可謂是大唐少有的稀有物,整個大唐除了風騷大唐四人幫外,還真沒有人擁有。
秦壽走進閻府大廳裡,馬上被裡面的擺設無語了,畫家還真的是畫家,大廳裡擺滿了肖像畫之類的作品,還有畫筆染料之類的玩意,跟普通人家裡不同的是,這裡擱腳連走路的地方也沒有。
秦壽拿起一副未完成的作品,忍不住感嘆一聲說道:“閻兄的畫果然非同凡響,畫境高人一等,融百家之所長自創一派風格,可惜的是概念化的痕跡,以及未能盡情描繪的生硬感覺,唉還是有些存在半點遺憾。”
閻立本聞言有些驚奇地看着秦壽,點着頭說道:“嗯,閻某沒想到秦兄弟也是懂得畫意之人,秦兄弟,在說說看,閻某的缺陷在哪來?此畫是閻某最近一副作品,閻某也感覺有點不適的地方,沒有想到竟然被秦兄弟發現了!”
秦壽在閻立本誇獎之下,感到一陣臉紅了,他懂個屁什麼畫,忽悠人倒是懂得不少,現在被逮到這份上還真的是有點侷促了,語詞有點貧困了,不知道怎麼評論了,只能裝模作樣地瞎看起來。
看了半刻時辰後,秦壽厚着臉皮瞎編亂造地說道:“然而,那個技法上已大大發展了單線,嗯,也就是勾勒的表現能力,因而閻兄描述對象而使用不同的線紋,如眼、鼻、嘴、耳、臉的輪廓、衣耦,用了粗細不同的線描,並達到了表現體積感的目的。”
閻立本邊點着頭,繼續等待着秦壽後面的評論,秦壽只能打腫臉繼續充胖子地說道:“如鬍髭,因人而有軟硬、疏密的不同,頭身的姿勢和麪部筋肉、骨骼、皮膚也顯然可以看出各人的差異,皮肉有鬆有緊,有硬有軟,有粗有細,實在是難得的佳品!”
閻立本一臉冒黑線的表情,這傢伙什麼意思嘛?說話亂七八糟的,開始評出缺點,後面全是褒揚的多,閻立本根本不知曉秦壽懂個屁的畫,好看就行了哪有那麼多深度研究?有時間還不如研究一下怎麼賺錢。
秦壽憋眼看到童雪東摸西摸的模樣,忍不住出言提醒着說道:“姑奶奶,只許看不可以亂碰亂摸,弄壞了我可是賠不起的,閻兄,實話實說吧,此次秦某前來確實有要事相求,哎哎,閻兄莫要誤會,事關皇上吩咐下來的事!”
童雪在秦壽出言提醒之下,撇了撇嘴不屑一顧地繼續東摸西摸,她對於美好的事物什麼的,有着難言的喜愛之色,秦壽對此也是感到一陣的無奈,這位姑奶奶要是冒出脾氣可是不好收拾的。
閻立本在秦壽說出有事相求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不怎麼好看起來,可聽到秦壽說是皇上吩咐下來之後,馬上陰轉晴地點着頭說道:“哦?皇上吩咐下來的事?嗯,那可是大事,秦兄弟,你說說看,到底什麼事?閻某能幫上忙的一定幫!”
秦壽逼不得已拿出李老大當擋箭牌什麼,誇誇其談地說道:“這可是大事,事關民生所向的錢幣制度改革,如今銅錢氾濫仿製的小作坊擾亂大唐經濟,黑心商人更是比比皆是,爲了杜絕這事重複發生,秦某特意改革了錢幣制度,缺少…”
秦壽滔滔不絕地說着自己錢幣的好處,至於閻立本會不會找李老大查證這事,估計他也不會那麼無聊去探聽這些事,他年紀輕輕坐上郎中這個位置,說明他自己也知道規矩什麼的,什麼該問不該管的他心裡有把握的尺度。
閻立本傻諤諤地聽着秦壽瘋狂的人物鋼鐵雕刻,沉思片刻勉爲其難地說道:“嗯,秦兄弟所言極是,好吧,衝你這份爲民辦事的誠意,閻某應下來了,只是這雕工的問題,不是閻某我的強項!”
閻立本也是感到一陣納悶,這要把人物雕刻鋼鐵之上什麼的,還真有點挑戰極限的意思,而且還是畫工雕刻縮小版的人頭像,這是他前所未有的挑戰,最納悶的還是要在鐵匠爐火邊雕刻什麼的。
秦壽笑着說道:“呵呵閻兄,這不是起到防僞造嗎?萬事總是開頭難,爲民謀利纔是正事,如若閻兄有空,明兒即可開始,速度越開越好,秦某還要等着給樣板皇上過目,沒事的話,秦某先告辭了!”
秦壽沒有在意閻立本的刻意挽留之意,拉着一邊順走一幅畫的童雪離開閻立本的家裡,太丟人了,帶着童雪造訪一次還打秋風,這讓秦壽感到一陣臉紅,雖然閻立本沒有說什麼,誰知道他心裡會不會把自己定義老流氓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