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吊兒郎當地走到秦壽麪前,精明的雙目冒出一絲嗜血光芒,舔着嘴脣一副隨時出動,他知道秦壽肯定又有什麼動作了,通過現在秦壽憤怒的目光,蘇葉知道又有好戲上場了,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神秘。
秦壽陰沉着臉色,看了眼蘇葉嗜血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道:“蘇兄,晚上你去長孫陰人府裡查查看,此事是否與長孫家有關,本少爺覺得嫌疑最大的還是長孫家,要真的是…”
蘇葉一副瞭然的表情,雙手叉胸舔着舌頭,嗜血的目光越來越旺盛,嘿嘿聲笑着說道:“嘿嘿秦兄弟,這個你放心,蘇某會曉得怎麼做,如若發現是長孫家乾的,秦兄弟,你打算怎麼辦?”
此時秦壽纔想起當初李麗質的提醒,當初秦壽並沒有怎麼在意,現在想起來確實極有可能,也只有陰險的長孫陰人才會想出這麼坑人的山寨,也只有他纔會如此整人,要是其他人或許還真被弄殘,但是秦壽絕對不會那麼容易罷休。
長孫陰人如此處處找碴,着實讓他煩惱無比,這老陰人老虎不發威,還真拿自己以爲沒有辦法了,不打醒打醒他還真以爲自己那麼好欺負?原本秦壽也不想過多殺孽什麼的,竟然長孫陰人不知好歹,秦壽也不必去跟他客氣什麼。
秦壽冷笑一聲說道:“如若真是他乾的,哼哼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他不想讓本少爺好過。本少爺也不用在客氣什麼,蘇兄,除了他長子以外,其餘十個隨你挑一個,別弄死,殘廢就可以了!”
人世間最痛苦的之事,莫過於眼睜睜看着自己骨肉受罪。一個兒子打不醒打不痛長孫陰人,那就兩個三個四個,看看他的底線到底什麼程度?玩陰的秦壽也不怕他。現在自己有強力保鏢,誰怕誰?
雖然現在強力保鏢鬧着脾氣,秦壽相信這位姑奶奶很快會消火氣。用不了幾天時間就自己蹦躂回來,帥鍋鍋李靖那邊恐怕比自己府裡還要悶,只要童雪姑奶奶蹦躂回來,那可是一個頂十個程妖精的存在。
蘇葉瞧了眼沉默不語的秦壽,嗜血的目光慢慢收斂回來,嘿嘿聲笑着說道:“嘿嘿曉得,秦兄弟,你還是想想辦法整走禁宵吧,害得蘇某三更半夜老是做賊一樣,秦兄弟。沒事蘇某先閃人了!”
秦壽剛點頭,蘇葉整個人迅速跑向打開的窗口,職業習慣的他很少有走門的習慣,蘇葉整個人蹦躂而且表演起自由跳窗閃人運動,反應過來的秦壽馬上提醒道:“蘇兄。這裡是二樓…”
“啊”窗外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很淒涼也很悲催的聲音,秦壽一臉黑線的表情,‘這蘇葉是職業習慣還是傻了腦子?還當這裡是廂房嗎?三米多高但願沒啥事吧!’秦壽無語地默默想着蘇葉的悲劇下場,但願別太慘吧。
想起蘇葉三番兩次提過的話,秦壽低頭沉思着問題。一手摸着下巴暗自嘀咕着說道:“解除禁宵?嗯,這可是個好主意,看來要想個辦法把禁宵撤了,大唐娛樂項目實在是太少了!”
禁宵嚴重妨礙了商業的進步,也不利於百姓夜生活消費,有些單身漢子想找樂子也沒有地方可去,特別是自家一簍筐的長工們,辛苦了一天錢是有了,問題是到放工時間沒地方玩啊,都禁宵了只能憋着在房間。
秦壽想到那些富足的商人腰包,還有波斯那些大富翁,全都是滿城蹦躂的肥羊,要想從他們身上拔下羊毛的辦法很多,比如最實際的那就是賭博了,賭場一個星級的賭場宰得他們血本無歸。
還有那休閒娛樂的按摩事業,嗯,爲妓女們增加額外外快,沒事的時候可以去按摩一下,還有酒吧那些蒙人玩意,絕對是震精迂腐的文人離騷,在加上一些狂野豪放的音樂,恐怕孔夫子進去也要暴斃了!
貌似現在那九頭獸似乎也閒着蛋疼,以他們現在野獸的名氣組合,在整些坑爹的酒吧現場獸吼,嘖嘖那錢還不是流水般嘩啦啦直來?嗯,最重要還是整些蹦迪的玩意,由九頭獸親自現場開唱,簡直是完美的娛樂夜生活。
想到這些秦壽忍不住一陣獸血沸騰起來,夜生活就是如此多姿多彩的,何不大膽河蟹化一下大唐的娛樂人生?最好賺的錢就是那些吃飽撐着富人的錢,只要有意思有新異,他們就像蒼蠅一樣聞風而來。
想要做到這一切前提是解除禁宵,萬惡的禁宵限制了娛樂生活,限制了夜貓子的成長,更限制了自己的發展事業,最重要這夜生活賺錢來的賊快,也不怕什麼競爭對手,還可以培養一批惡霸什麼的看場子。
禁宵這個難題有點麻煩了,想要徹底解禁需要很大代價,直接跟李老大提出?活膩了,當然要是其他大臣肯幫忙聯名上書什麼的,那就迎刃而解了,想要這些頑固的大臣們幫忙?那需要多大的利益和價值纔可以辦到?
秦壽腦海裡瘋狂地運轉着,滴溜溜亂轉的眼睛想着滿肚的壞主意,想來想去始終沒有想到什麼辦法,可以讓那些大臣聯名上書的壞主意,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沒有絕對價值做後盾什麼的,很難以打動古板的他們。
有些頭疼的秦壽一手揉着脹痛的太陽穴,嘴裡嘀咕着說道:“用什麼辦法呢?好不容易想到圈錢的辦法,都被萬惡的禁宵給限制了,不行,一定要好好想想,世上沒有難倒人的事,只有想不到的…啊!有了!哈哈這次本少爺要大發特發了!嘎嘎”
秦壽靈光一現終於想到解除禁宵的辦法,一時間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激動。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這幕後玩陰的推波助瀾還真有點痛快,難怪長孫陰人那麼喜歡玩,秦壽一手摸着下巴獨自一邊賊兮兮地笑着。
心動不如行動的秦壽雙手搓着,一臉賊兮兮的笑容朝書房外面呼喊着:“小月,小月…又跑哪兒去了?找人的時候,連個身影沒有。不找人的時候老是蹦躂眼前,怪事了,小…”
書房門應聲而開。小蘿莉陶月一臉朦朧睡意地走了進來,精神不振地說道:“嗯?少爺,你找小月嗎?呃那個。對不起,小月睡過頭了,剛纔在大廳裡打瞌了一會,少爺你找小月有事嗎?”
秦壽看着小蘿莉陶月睡眠不足的模樣,忍不住一陣爲之氣結,這倔強的小蘿莉也真是的,凡事都喜歡搶着來做,也不考慮一下自己小身子骨,看情況要找些成年的婢女才行,總不能虐待童工似的。
秦壽看着一臉睏意的小蘿莉陶月。忍不住好心地提醒着說道:“小月,以後別凡事都爭着來做了,你現在處於成長時期,還是少做這些粗重的活,影響你身體發育情況的…嗨。我說了那麼多,你聽進去沒有?”
暈暈欲睡的小蘿莉陶月搖晃着小身子骨,聽到後面秦壽幾乎怒喝聲音,頓時轉醒過來迷迷糊糊地說道:“嗯啊?哦,少爺,你說什麼呢?剛纔小月犯渾了。沒有聽清楚,少爺,可否在說一遍?”
得感情自己說了半天這小蘿莉一點也沒有聽進去,秦壽忍不住想敲醒這個小蘿莉,咋就那麼愛逞強呢?瞧瞧人家成年的王心怡多聰明伶俐,凡事都懂得愛惜自己,什麼該做不該的都心中有數。
秦壽頗感氣磊地嘆息一聲,揉着傷神的腦門說道:“好吧,鑑於你現在這種情況,本少爺決定了,要招些成年的婢女回來,瞧瞧你現在,都成什麼模樣了?幹啥呢?眼淚攻擊本少爺是不是?”
“小月不敢!”小蘿莉陶月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在秦壽瞪視之下低垂着腦門,喏喏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瞧見她現在這個模樣,秦壽越是感到無語,萬惡的封建社會,害人還真的是不淺。
秦壽沉思片刻之後,一手摸着下巴說道:“小月,去叫光宗耀祖四人幫本少爺辦事,明兒在老爹酒樓裡設宴,嗯,宴請大唐四人幫,還有房丞相,嗯,還有魏徵,就這幾個人,去吧!”
看着小蘿莉陶月聽話離去的身影,秦壽忍不住嘆息一聲,像她這樣的小姑娘在後世,都是掃把掉了懶得撿的小千金,哪有現在任勞任怨的?想了一會之後秦壽馬上開始戳寫招聘信息,建築長工又要招收,還有新落成的工部研究院,一簍筐之事夠忙的。
地底下,黃炳一臉鬍鬚拉扎地鏟着泥土,麻木的雙眼習慣了昏暗的地下世界,沒有陽光有的只是叮叮噹噹的挖鎬聲,大過年的在地下過年實在是不幸的事,沒有時間觀念有的只是蠟燭陪伴。
周雄沉寂着臉,整個人無聲無息似的出現黃炳身後,看着一羣小孩子辛勤挖地道的動作,又看了眼懶洋洋的黃炳,差距,現實的差距就是那麼大,周雄擡起腳踢了踢黃炳的屁股,直把黃炳嚇了一跳。
黃炳一手丟棄手中的傢伙,翻着白眼看着周雄說道:“周兄,你怎麼幽靈似的?走路一點聲音沒有?這樣人嚇人很容易嚇死人的,知道不?對了,周兄,你打探到什麼消息沒有?”
周雄聞言一陣氣磊,有些抓狂地一手撓着亂糟糟的頭髮,疲憊地說道:“沒有,那個老狐狸,陰險又賊精的,說話蚊子般小聲,聽力有限,又不敢挖的太高,怕挖穿他家裡的地面,納悶了!”
黃炳癱坐一邊休息着,也不嫌髒地伸直雙腿說道:“周兄,慢慢來,這個老狐狸賊精的很,要不然也不叫陰人了,談個事什麼的都要驅散身邊的人,硬是狡猾得要緊,地道估計快挖通了!”
周雄一臉疲憊的表情頓時消失不見,瞧見黃炳偷懶的模樣忍不住氣磊地說道:“儘快吧,都是因爲你,害得兄弟我陪你在地下過年,那個吳庸也真是的,大過年到現在還沒露個臉,失蹤還是怎麼的?”
黃炳舒展個懶腰。搖晃着僵硬的脖子,腦子裡幻想着說道:“嘿嘿這個誰曉得,哥我還得着完成任務出去娶個像樣婆娘什麼的,哎呀,這種好日子要來嘍,羨慕死那個吳庸,哈哈”
地道里同樣傳來一聲笑聲。吳庸一身乾淨的衣服露出身影說道:“哈哈周兄黃兄,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好習慣,瞧瞧。吳某這不是帶了酒來看望兩位兄弟來了,嗯,還有下酒菜。來來,一起好好搓一頓!”
周雄和黃炳兩人瞪大眼睛看着吳庸,很顯然這傢伙不是爬狗洞什麼過來的,應該是從老姚頭屋裡跑來的,通過他一身整潔的衣服可以看得出來,這傢伙過了一個愜意的肥年,臉色紅潤的讓人妒忌。
周雄皺着眉頭看着吳庸,一臉不悅的表情說道:“吳兄弟,你也不怕死啊?居然敢從老姚頭哪裡過來?不怕那個老陰人逮着你什麼的?你可千萬別壞了少爺的大事,還笑得這麼淫蕩!”
黃炳看到有吃的頓時來了精神。搓着髒兮兮的手掌,嘴裡流着饞人的口水說道:“嗯,沒錯,什麼傢伙?這麼香的,吳兄弟。失蹤了這麼多天,外面有什麼消息沒有?熱鬧不?”
吳庸把手中帶來的美酒和佐食之類放置地面,雙腳蹲地一手撇着鬍鬚說道:“嘿嘿有得吃你們兩個就慢慢吃吧,現在長孫陰人跟大人較着勁什麼的,哪有時間去關注吳某這個小人物了?”
“大人?什麼大人?”周雄和黃炳兩人摸不着頭腦,各自手裡夾起香酥的下酒菜。吳庸說的話還真讓他們有點摸不着頭腦,莫不成又有什麼大人物跟長孫陰人較勁?消息不怎麼靈通的兩人看着吳庸,期待着他的解釋。
吳庸眉開眼笑地捧起小酒罈,豪爽地喝了一口說道:“哇好酒,周兄黃兄,你們不曉得了吧?現在秦少爺又做回官了,而且還是四品的大官,哎呀呀,咱們好日子又熬出頭嘍,這次大人不知道還重不重用吳某…”
吳庸一邊說一邊喝着酒,把他自己探聽到的消息與兩位地老鼠們分享,秦壽升了大官肯定不會忘記他們這些手下的,吳庸籌謀着自己能不能重現回到秦壽身邊辦事什麼的,他相信自己打滾官場經驗能幫到秦壽什麼忙。
周雄和黃炳兩人默默地吃着吳庸帶來的下酒菜,他們也相信秦壽不會忘記自己等人,地道未通之前想這些事也沒有什麼用,地道通了纔是正事,以後在也不用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道里。
周雄和黃炳兩人想事的時候,一個小孩子髒兮兮地爬過來說道:“黃叔,你過來瞧瞧,我們挖到這些堅硬的石頭,很長很白也很硬,挖不下去了,工具都敲壞了都沒有辦法挖下去!”
“黃叔?你丫的還真敢亂起稱呼!”吳庸無語地看着黃炳,這傢伙想當皇親國戚想瘋了是不是?居然敢用皇叔這個河蟹音,要是不清楚的人還真以爲他是什麼皇親國戚,太不地道了!
“哦?是嗎?我瞧瞧!”黃炳聞言有些好奇地跑了過去,周雄也放下手中的食物,緊跟着黃炳走了過去,一羣小孩子全都停下手在一邊休息,挖到堅硬的石頭實在挖不下去的他們乾脆休息,等兩位大叔過來瞧瞧在決定。
黃炳手裡拿過一名小孩子遞來的蠟燭,照着這堅硬如鐵般的石頭,用手敲敲了滿臉好奇說道:“周兄,你見過這種石頭沒有?奇怪了,怎麼感覺這石頭有點像人爲造成的,什麼石頭這麼硬的?”
周雄湊前用手摸摸這奇怪的石頭,搖着頭說道:“別問我,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怪異的石頭,還真挺堅固的,從這長度來看,還有這木板痕跡,很顯然是人爲的,奇怪了?難不成又挖錯地方了?”
周雄和黃炳兩人摸不着頭腦的時候,吳庸看了眼地基頗感哭笑不得地說道:“笨蛋,不是石頭,是少爺房子的地基,我真服了你們兩個沒文化的人了,恭喜你們,挖到這裡證明你們快結束地道生活了!”
“地基?什麼玩意來的?”周雄和黃炳兩人傻諤諤地看着吳庸,至於後面的話他們根本沒有聽進去,是什麼東西能製成比石頭還堅硬?破石鏟都敲變形,可見這堅固度有多厲害。
吳庸還真的是服了他們兩個,沒好氣地翻着白眼說道:“你們萌管是什麼玩意,往下挖吧,饒過這地基就是了,你們搞什麼?怎麼越挖越往上了?叫上所有人過來,晚上之前應該能夠挖通!”
周雄得到吳庸肯定的話之後,哆嗦着嘴脣一副很激動的表情說道:“嗯,好吧,黃兄,你先挖着,我去喚那些小孩子過來,哈哈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孩子們,都過來集合……”
吳庸掏出一張準備已久的建築地圖說道:“嗯,周兄,那個有點精神失常了,黃兄,這是少爺當時的建築地圖,據說地窖等你們挖通了才封水泥什麼的,你自個研究一下,吳某在這等着了,等你們挖通上去跟大人喝一杯!”
黃炳接過吳庸遞來的建築圖紙,大概地瞄了眼後內心有些激動地說道:“好吧,莫說周兄精神失常,連我自個也快了,孩子們,目標往下挖,速度,快點,挖通了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快快!”
入夜時分,地窖裡傳來一陣沉悶的挖掘聲,正準備搬酒走人的秦管家忽然停下腳步,一臉好奇的表情走到聲音傳來的地方,手裡拿着酒罈的秦管家站在聲音傳出來的地方,摸不着頭腦地搖搖頭。
嘩啦一聲,秦管家腳下泥土猶如泥渦似的陷入地面,露出一個半米寬的洞口,雙腳踩踏洞口邊緣的秦管家嚇了一跳,一個人影冒出頭瞬間,秦管家手中的酒罈脫手掉落,啪啦哎呀一聲慘叫聲激醒秦管家。
秦管家清醒一瞬間扯起喉嚨高呼一聲:“抓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