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剛到,秦壽身影就出現大廳裡,秦老爺子和秦夫人十分意外地看着秦壽的出現,自從秦壽大招聘人員之後,這個傢伙吃飯一般很少出現大廳,幾乎打着與民同樂的口號天天跟長工們混在一起吃飯,對此秦老爺子和秦夫人感到無語。
王心怡有些愕然失神地瞧着秦壽的出現,自從她進入秦府以來,還真的是沒有好好跟秦壽相處過多長時間,小秦青在秦夫人懷裡呼呼大睡,冬天的小屁孩都愛睡懶覺,真的是苦了隔壁偏廳裡的老婢女阿嬤照顧。
今晚秦壽忽然出現大廳用餐,着實讓秦老爺子和秦夫人兩夫婦感到驚訝,改性子了還是吃不了苦改變心意了?秦壽一臉笑意地挽着小蘿莉陶月和程姍姍走到餐桌,坐在秦夫人身邊的王心怡見到秦壽站起身子欠身行禮。
秦壽十分臭屁地一屁股坐到餐桌椅子,擡手示意王心怡不用多禮說道:“哎哎,心怡不用客氣,在這裡住還算習慣吧?娘,你拉心怡過去那麼久了,是時候歸還了吧?最近孩兒也有點失眠啊!”
王心怡聽到秦壽的話不禁莞爾無語,感情她現在成了安眠專家了,王心怡苦笑一聲落落大方地坐在秦夫人身邊,經過一個多月的習慣,她慢慢喜歡上這裡無侷促無限制的生活,一切看起來是那麼和諧溫暖的家庭,也是她心目中嚮往追求的生活。
秦老爺子瞧見秦壽頓時氣打一處,陰陽怪氣地冷諷熱嘲着說道:“喲喝,喲喝,今兒這是吹哪門子風?貴人多事的你怎麼這麼有空了?不好意思,今晚的飯菜沒有預備你的份!過主吧!”
過主這門新詞秦老爺子是跟秦壽所學的,這個傢伙經常那過主這詞氣得秦老爺子差點暴起傷人,奈何現在秦壽成了一家之主,秦夫人早已退位讓賢了,秦老爺子想竊視這一家之主位置也只能望風而嘆了。
秦夫人一句有本事你超過自己的孩子,家主之位雙手奉上,對此秦老爺子也只能死心了,比人脈他沒有秦壽那麼牛叉,王公大臣認識一簍筐,比經商,沒有秦壽那麼奸詐,比手段,沒有秦壽那麼會坑蒙拐騙,這一冷靜比較下來,秦老爺子才發覺原來自己跟秦壽差距是那麼大!
秦夫人沒好氣地乾咳一聲,秀目圓瞪地怒視着秦老爺子,淡淡地說道:“嗯哼~老爺,你不說話沒有人會當你是啞巴,吃你的飯少在這裡囉嘰叭嗦的!”
秦壽豎起拇指頭誇獎着秦夫人相夫有術,一臉鄙視着氣管炎的秦老爺子說道:“這麼多飯菜你們吃得完嗎?哎呀,今天過來打打牙祭,天天吃那些千篇一律的菜,嘴淡了,姍姍,小月,來來,動手打土豪!”
秦夫人對於秦壽的誇獎直接無視,瞪了秦壽一眼嘆息一聲說道:“壽兒,你怎麼今天忽然到大廳裡來吃飯了?不會只是收回心怡那麼簡單吧?好吧,心怡,娘交還給你,你可不要欺負人家知道沒有?要不然…哼哼!”
秦夫人說的話讓秦壽無語地翻起白眼,上看下看自己也不像那種人吧?至此秦壽只能無語地用大吃大喝來表達抗議,王心怡淡淡地淺笑着,這貨物般轉來轉去她早已習以爲常了,幸好這裡沒有爲難她什麼,要不然還真的有出得狼窩進入火坑的想法。
秦老爺子剛準備夾一塊鵝肉的時候,秦壽一筷子搶奪了過去,好吧,秦老爺子憋起一肚子忍了,剛準備夾快羊肉打打牙祭,秦壽整個人站起來一手端過自己面前,無恥地扒去碟裡大半的羊肉。
直氣的秦老爺子滿臉醬紫,雙目怒視着秦壽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剛纔牢房裡放出來?有這麼餓嗎?老爹的菜也搶?有你這樣缺德的嗎?有點公德心可以不?菜不是你這樣吃的!”
秦壽嘴裡大嚼着,筷子不動聲色地繼續夾着菜,眼睛鄙視着一邊怒氣衝衝的秦老爺子說道:“切!這菜又沒有寫明是你的,手快有手慢沒有,老爹,那天你去孩兒那邊試試就知道了,跟一羣餓鬼吃飯,動作慢了只能吃剩菜了!”
小蘿莉陶月一邊替秦壽夾着愛吃的菜,一邊解釋着說道:“老爺,老夫人,少爺說的沒有錯,長工們吃飯的速度簡直難以想象,小月和姍姍姐也是整整一個多月,沒有試過如此安詳吃飯了!”
秦老爺子和秦夫人聞言頓時啞言無語,瞧見秦壽狼吞虎嚥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做作的模樣,看來還真的是煞有其事,在瞧瞧一邊失去淑女形象的程姍姍,好吧,兩位老人家算是默認了小蘿莉陶月沒有騙人。
秦老爺子食慾大失,放下手中的筷子,雙眼露出八卦的光芒緊盯着狼吞虎嚥的秦壽說道:“壽兒,老爹問你個事兒,話說你的菜園子到底怎麼樣了?鬧了整整一個多月,神神秘秘的,還有那什麼別墅,透露點信兒可以不?”
秦夫人經過秦老爺子話一說,頓時來了興趣說道:“壽兒,你那別墅建的怎麼樣了?怎麼拿布遮擋起來了?搞的神神秘秘的,娘想起瞧瞧也被長工們限制了,用得着如此神秘嗎?連娘也不讓知道?”
秦夫人對秦壽所謂的菜園子不感興趣,最感興趣的當屬秦壽的別墅,想不到她退位讓賢后,長工們居然阻攔她的步伐,不讓她去見識神神秘秘的別墅,外面幾乎對秦壽的別墅鬧得風風雨雨,大肆猜測着謎底。
今年八卦消息最多的當屬秦府了,神秘的別墅勾起一批批好事者猜測,浩浩蕩蕩的種菜舉動,事隔一個多月至今還沒有冷卻,大街小巷酒樓飯廝談論最多的當屬這兩件事,製造這些八卦消息的秦壽渾然未覺。
吃飽的秦壽打着飽嗑,一手拿起竹筒裡裝滿純手工製成的牙籤,面對秦老爺子和秦夫人兩人好奇的目光,秦壽搖晃着腦袋錶情十分神棍地不說話,王心怡和小蘿莉陶月還有程姍姍三女沉默不語地低頭。
秦壽愜意地用牙籤撩着牙齒說道:“這個嘛…老爹啊,娘,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說出來就沒有神秘感了,你們說對不對?好吧,瞧你們可憐兮兮的表情,透露點消息吧,一切按計劃進行着,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哎呀!”
秦夫人氣惱地拿着筷子敲打着秦壽的腦袋,秀目圓瞪地說道:“好你個白眼狼,娘算是白養了你,整天整些神秘兮兮的玩意,專勾人好奇心,不說拉倒,壽兒,你可要用心記住了,要是整出什麼是非,看娘怎麼收拾你!”
秦老爺子差點鼓手拍掌高呼打得好打得妙,這秦壽還真的是夠欠揍的,坑蒙拐騙樣樣齊全,最可恨的還是搶去了一家之主之位,氣管炎的秦老爺子對此只能敢恨不敢言,退位讓賢的秦夫人雌威猶存啊!
秦壽一手摸着被秦夫人敲打的腦袋,可憐兮兮地說道:“娘,孩兒此番前來不是找抽的,有要事要跟娘你商議啊,事關咱們秦家家族生意萬世千秋的基業啊!當然這一切還需要老爹和娘你們二老支持纔可以!”
“秦家家族生意?”秦老爺子和秦夫人兩人聞言同時愕然,說實在的話現在他們秦家的家族生意,貌似並沒有什麼競爭對手啊?全長安城秦家生意算是坐大一發,隱隱有日進斗金的跡象,秦壽這番話讓兩位二老摸不着頭腦。
秦壽正了正聲音說道:“嗯哼,沒錯,就是秦家家族生意,孩兒有個想法,但是這個想法呢,現在有點困難,孩兒一人難以獨立完成,這不前來跟老爹和娘你們合夥了,便宜自己人也不能便宜外人吧?”
秦老爺子聽到合夥二字頓時心裡咯噔一聲,一手捂着自己肚子假裝內急地說道:“呃…這個,那個,哎呀,瞧瞧,今晚的飯菜不知是不是吃多了,壽兒,那個老爹我有點內急,合夥之事,你們慢慢商議哈!”
秦壽所謂的合夥通常都是沒有什麼好事,秦老爺子被秦壽坑蒙拐騙多了,現在有點怕了這個看不清楚內心想法的孩子,一不小心陷入他挖的坑都不知道,還傻乎乎地替他數錢辦事,冤大頭吃多了秦老爺子自然也精明多了。
土豪老爹想跑?沒門?早料到秦老爺子會有這招的秦壽冷笑一聲,秦壽馬上拿出準備已久的殺手鐗,鑽石項鍊!只要是女人都會逃不過賊漂亮閃人目光的鑽石,瞧瞧,在座的四位女士露出驚喜的表情可以看出。
秦夫人瞧見秦壽手中的鑽石項鍊,出手快如閃電宛如江湖俠女般,一把揪住秦老爺子的衣袖說道:“老爺,你真的很急嗎?坐下,好好聽完咱們的壽兒話在說,本夫人萌管你內急還是大急,聽完在走!”
秦老爺子在秦夫人眼神警告下,灰溜溜地坐回原座,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說道:“嗯哼…哦,哦,好的,經由夫人一提起,爲夫我不急了,不急了,壽兒,你倒是好好說說看,咱們秦家家族事業怎麼合夥法?”
秦壽無視秦老爺子千年怨男的目光,厚顏無恥地把手中的鑽石項鍊送到秦夫人面前說道:“娘,這可是大唐僅有一條的鑽石項鍊,孩兒一直想找時間送給娘你,這些年辛苦娘你了,爲表謝意,這是孩兒一番心意,還望娘笑納!”
“好!好!好!壽兒真乖,娘沒白疼你,好漂亮,娘很喜歡!”秦夫人愛不惜手地接過秦壽手中的鑽石項鍊,連說三個好字,萌管這鑽石項鍊價值如何,單憑它全大唐僅此一條已是難得可貴了,最重要還是自己兒子親手送給自己的,這一番心意足夠了。
秦老爺子酸溜溜地瞧着秦夫人手中的鑽石項鍊,心裡極其不是滋味,自己也有份養他啊,怎麼自己什麼也沒有?極度心裡不平衡的秦老爺子埋怨沒多久,轉眼間露出見眉不見眼的笑容。
秦壽剛好又卯出一顆鑽石打造的戒指,食指粗的福字遠遠看去有點暴發戶意味,光看那純鑽石打造的福字戒指,少說也有二十幾克拉鑽石在裡面,三位美女瞪大眼睛一臉羨慕的表情,心裡同時想到好大的一個鑽石啊!
秦壽厚顏無恥地拿起鑽石戒指戴上自己中指,乾咳一聲說道:“嗯哼,不好意思,這個戒指是本少爺的,老爹想要不?只要你認真聽完孩兒下面的話,點個頭什麼的,別說一個,就算是十個八個鑽石戒指,孩兒也優惠大甩賣!”
秦老爺子漲紅着豬肝臉,徹底地被秦壽擺了一道,此時的秦老爺子有脫鞋拔子狠抽秦壽一頓衝動,實在是太氣人了,秦老爺子鼓起氣憤不平的目光,冷哼一聲甩頭不屑一顧地瞥向一邊,從他鼓起蛤蟆嘴一樣的臉腮可以看出他現在很氣。
小蘿莉陶月眨巴着可憐兮兮的目光,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渴望的眼神,程姍姍也是幾乎一樣,看來鑽石閃耀的光芒只要是女人基本沒有免疫力,特別是瞧見秦夫人帶上鑽石項鍊後,兩位大小美女羨慕得雙眼快瞪直了,太漂亮了!
收了秦壽賄賂的秦夫人,滿臉欣喜地一手摸着脖子吊掛着的鑽石項鍊,露出滿意的表情說道:“壽兒,你剛纔所謂說的秦家家族事業,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娘現在有點好奇了!”
秦老爺子對於秦夫人的話,不屑一顧地想道:‘切!還有什麼好說的,無非不就是缺錢!’當然秦老爺子也只是內心想想,要是當衆說出來難不保會激怒秦夫人,睡覺時的搓衣板伺候少不了,當衆頂嘴夫人是很大罪滴!
秦壽籌謀着腦海裡的語詞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孩兒有個不成熟的想法,現在咱們家的事業陸續擴張,要是還按照現在管理方式,有點顧頭顧不了尾,孩兒的意思是,成立咱們秦家在長安唯一的,公司管理制度!”
秦夫人被秦壽的話說蒙了,所謂的公司管理制度,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瞧見秦壽信誓坦坦的模樣,秦夫人好奇地問道:“公司管理制度?壽兒,能否解釋一下何爲公司管理制度?”
秦壽拿着一雙筷子敲打着餐桌說道:“這所謂的公司管理制度很簡單,成立一家所謂的公司,招聘有能力之人,負責管理咱們秦家日漸多出的店鋪,今後在也不用四處奔波管理,分層職位放權管理!”
停頓了一會秦壽繼續說道:“公司管理制度是爲了咱們秦家今後日漸多出的店鋪,爲了招聘而來更多的員工規範自身的建設,加強店鋪成本控制、維護工作秩序、提高、增加家族經商利潤、增強店鋪品牌影響力,經過一定的程序嚴格制定相應的制度,是公司管理的依據和準則。”
歇息了一會秦壽喝了一口茶,一抹嘴角茶跡滔滔不絕地說道:“公司管理制度大體上可以分爲規章制度和責任制度。側重於管理店鋪、範圍和工作程序責任制度側重於規範責任、職權和利益的界限及其關係,一套完整的公司管理制度,可以保證家族事業的正常運轉,當然還有僱傭的員工合法利益不受侵害…”
秦夫人懵懵懂懂地點着頭,至於有沒有聽明白什麼的,只有她內心曉得,反正秦壽滔滔不絕說個沒完沒了,秦夫人總算是大致瞭解了一些,這所謂的公司管理制度,原來是這麼回事。
王心怡和小蘿莉陶月還有程姍姍三女放下手中的碗筷,三女端坐一邊靜靜地聽着秦壽深奧的話,秦老爺子沉默不語,秦壽的話確實有些幾分道理,他的酒樓就是很明顯的一個例子,五間酒樓哪有那麼多時間分身去管理?
秦壽感覺時機差不多了,舔着略顯乾燥的嘴脣說道:“孩兒現在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成了一家公司,現在孩兒有一塊商業之地,大概有三千多平米的店鋪,孩兒打算過完年正式啓動改建計劃,原本打算蓋個四層樓的,在樓頂成立一家公司,這錢嘛有點燒,所以…”
‘來了,來了,正主的話題來了,說來說去還是坑錢!’秦老爺子一聽到秦壽後面的話,心裡涼快了半截有餘,秦壽繞來繞去始終最後還不是離不開錢這個字眼,秦老爺子假裝沉默不語,說得越多錯的越多,這是秦老爺子總結出來被蒙的經驗。
秦壽瞧見秦老爺子不爲所動的表情,繼續加火似的說道:“當然,老爹,娘,你們也別怕吃虧,這塊地早已屬於孩兒了,孩兒讓出今後兩層獲益股份換回來的,還有三層股份可以分配出來,相信孩兒的眼光,只要一建成日進萬金絕非傳說,絕對不會讓老爹和娘你們吃虧的!”
秦夫人嘆息一聲有些意動地說道:“壽兒,你的理想娘十分贊成你,說說看,這你所謂的建設四層樓需要多少錢?多的話,恐怕娘也無能爲力了,至於錢不錢的不是重要問題,就算在多的錢今後也是屬於你的,娘就是怕你亂花敗光了!”
秦老爺子聽到秦夫人的話,無言地嘆息一聲說道:“唉…壽兒,你娘說的沒有錯,老爹我現在老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了,只要不是很離譜,老爹我也贊成了,只希望你別敗光了家產就好!”
秦老爺子經過深思瀆慮之後徹底想通了,不管秦壽如何坑蒙拐騙自己都好,自己掙的在多錢今後還不是要交給秦壽的,秦壽竟然對商業有興趣就由得他吧,誰叫他好好的九品芝麻官不當辭官經商。
經過秦壽一連串的掏鼓,整出非同凡響的經商天賦,秦老爺子也放心了不少,比起秦壽膽略見識自己還是欠缺見識,甚至在秦家危難的時候,還是秦壽出點子鹹魚翻身,瞭解秦壽奇思妙想的公司制定後,秦老爺子預想到秦家又一次飛鴻騰達的機會。
秦壽內心有些忐忑不安地粗略估算一下,神情諾諾地說道:“其實那個,也不是很多,算上孩兒現有的幾千貫身家,老爹和娘你們湊夠萬把貫錢應該夠了,這叫捨不得小錢掙不得大錢,你們二老…”
秦老爺子臉部無意識地僵硬抽搐着,萬把貫錢還算不是很多,那什麼纔算是很多?秦夫人直接張大嘴不知道如何收攏回去,三位大小美女聽到秦壽的話直接無語了,萬把貫錢也不算多?
秦老爺子拍案而起,整個人臉部暴起青筋,氣喘如牛地大吼道:“滾!有本事你去賺不算很多的萬把貫錢回來!”
三位大小美女聽到秦老爺子咆哮似的怒吼聲頓時嚇了一跳,瞧見秦壽灰溜溜地夾着屁股閃人後,三位大小美女緊跟着後面溜人,現在秦老爺子氣得跟憤怒的公牛一樣,還是少在這裡晃悠眼。
秦壽一臉鬱悶地走出大廳,語言表達能力用錯詞啊!直把秦老爺子氣得火山爆發,要不是那些貪污來的錢現在暫時不敢用,秦壽早就自己單幹了,長孫陰人自從上次敗北之後,可是一直緊盯着秦壽動靜,貌似他現在至今還沒有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