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剌老包心裡明白。
麻雀只不過是有權在握,以勢壓人。
若要跟他比智商,那可就差遠了。
自從吃了虧,剌老包學得圓滑多了,再也沒捱過責罰。
這一回,他剌老包是經過仔細觀察,纔對衛隊長麻雀說了那些話的。
難道說錯了?
突然衛隊長麻雀一閉嘴,勾下頭:“好你個詭計多端的剌老包。
沒有你小子提醒,隊長我就被土溝那狗雜碎給騙了。”
剌老包一聽,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下來。
剌老包直起腰,紅鼻頭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剌老包假意謙恭:“隊長一時氣惱,就是小人不多嘴,隊長也會……”
衛隊長麻雀切斷剌老包的話:“既然土溝婆娘還在院子裡,那怎麼就搜不到呢?
你鬼點子多,你說,土溝婆娘藏到哪裡去了?”
這時,柴大膽也湊過來。
柴大膽的臉色很難看。
本來,柴大膽的額頭開了一條大口子,正在家中養傷。
經過這一番折騰,疼得咬牙切齒,真想就地躺下。
可是,災星照源沒有抓到,他柴大膽怎麼可以倒下呢?
如果讓照源留在世上,那他柴大膽與妹妹柴氏的美夢,不就徹底破滅了嗎?
眼下,唯一的線索就要斷了,他柴大膽能不着急嗎?
柴大膽忍着痛,湊到麻雀跟前,等着剌老包說莎木花的藏身之處。
不料,剌老包衝着柴大膽問:“柴大舅爺,不是你進去搜查的嗎?
怎麼就沒把土溝婆娘給搜出來啊?”
柴大膽捂着劇痛的額頭,冒着虛汗,說話都斷線了。
“我,我沒,本事,現在,房子燒,燒光了,你去搜搜,試試。”
衛隊長麻雀一臉的關切:“柴大舅爺,你怎麼啦?”
衛隊長麻雀是柴氏忠實的奴僕,自然對柴大膽格外關心。
柴大膽:“沒事沒事,只是這傷口鑽心的疼。”
衛隊長麻雀一面吩咐衛士綁紮一副滑桿候着,返回時擡柴大膽。
一面讓人攙扶着柴大膽,一同進院子,再次搜查土溝婆娘。
他們站在院子裡,面對一片廢墟,真不知從何處下手。
衛隊長麻雀瞪着三角眼直視剌老包。
剌老包垂着頭,塌拉着上眼皮,不知睜沒睜眼。
柴大膽嘀咕:“難道被燒死了?”
剌老包突然擡起頭,小眼珠在厚重的眼皮下滑動,肯定地說:“這院子裡肯定有地洞。”
衛隊長麻雀也是這麼想的。
他“嗯”了一聲,命令衆人在還冒煙的廢墟中,仔細尋找洞口。
折騰到晌午,太陽當空,煙熏火燎。
弄得衆人汗流夾背,滿臉是黑煙,渾身髒兮兮的,不成個人形。
搜索到馬廄時,火灰下的馬糞蒸騰着臭氣。
讓人喘不過氣來,加上疲乏,沒有人願意動彈了。
衛隊長麻雀連吼帶叫,剌老包幫腔作勢,柴大膽呲牙咧嘴。
可是,衛士們和柴大膽的弟兄們,一個都不動,直喊“臭臭臭”。
衛隊長麻雀看這樣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可又找不出能說服自己收兵的理由。
衛隊長麻雀正在與柴大膽商議怎麼辦纔好之際,幾個衛士押來了一個揹着嬰兒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