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個將領是誰?”
眼瞅着騎兵即將碾壓,但對面突然來個勇將一下就鼓舞了士氣,讓有些潰散的唐騎,重新組織了優勢。
“未曾想到,南國竟然有如此悍勇之士,且精通騎術,真是少有啊!”
趙匡胤眼瞅着戰局轉變,他不由得輕嘆一聲,極爲遺憾。
只要將對面的騎兵擊敗,就能掌握主動優勢,隨時包抄其中軍,偷襲兩翼。
呼延贊看到這般情況,心中瞬間激起火花,好不容易壓下的氣勢,如今竟然反彈了,這可是挑釁自己。
“走,咱們去殺殺其銳氣——”隨手一揮,上千騎聚攏而來,仿若一道箭矢,迎着曹彬那股旋風而去,勢必要將其打散。
戰場中灰塵撲面,人影幢幢,見都見不清,但無妨,只要哪裡人多,曹彬就帶領麾下的騎兵往哪裡去搗鼓,定要將其打個稀巴爛才肯罷休。
“咻——”在親衛的掩護下,曹彬隨手彎弓一射,就是一個魁梧的騎兵落馬,看其模樣,定然是個營正了。
“殺——”趁着敵軍無人指揮,曹彬又殺了上去,這一招來往了數次,屢次得手,讓人極爲舒服。
這時,曹彬忽然感覺到一股氣息鎖定了自己,這是戰場上的直覺,可以威脅到他的性命,他立馬驚醒,四處望去。
“呀——”低頭,一直利箭從他的脖子上飛過,直接射向一旁的親衛,力道之強,讓後者直接倒下馬。
“竟然反制與我!”曹彬詫異,竟然用自己方法來反制自己,真是好玩。
擡目一看,只見一個驍勇將校,雙目圓睜,擡手弓箭,正不斷地尋求着機會,呼哧的一聲,就有一人落馬。
快,準,狠——
見到曹彬的目光,他不以爲意,反而放下弓箭,操縱着馬匹,帶領着幾十人,衝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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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路上橫掃無忌,幾乎沒有一人能抵擋,很快就清空出一條路來,此時,死傷在其長矛下的騎兵,已經達到了八人,渾身沾染了鮮血。
顯然曹彬身上高級戰袍,以及親衛環繞,已經讓他猜想到什麼,正迫切地前來,用首級換取戰功。
“不知何時,禁軍中竟然有這般驍勇的人物。”曹彬暗歎一聲,心中毫無憐惜,收斂心神,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操縱着戰馬,向其殺去。
凝神屏氣,曹彬毫無畏懼,手腕一擰,低頭,側身。
兩股騎兵,就這般飛速地碰撞。
“轟隆——”兩人對年而錯過,曹彬毫無留戀着向前拼殺,手中的長矛揮舞地厲害,其上,又添了一股血跡。
宋軍見之,大爲驚懼,一下就散開了許多,不敢有所觸碰。
而不遠處,呼延贊正注目望之,那小將,他也使得,乃是軍中數一數二的好手,與他曾打鬥過,不相上下,如今竟然被殺,閃電一般,令人膽寒。
“這是這是曹彬?”呼延贊一瞅其模樣,心中充滿陰霾,曹彬可是禁軍中的大將,比他還要厲害許多,竟然投降了唐軍,這還得了?
隨即,他調換馬頭,要將這個消息傳出去,不然,他打不過。
而與曹彬相比,劉光義則是大開大合,聚攏騎兵,組成一個尖字型,身着鐵甲的騎兵,直接對於擁擠一團的宋軍,迎面而上,衝出一個缺口。
劉光義哪裡敢放過,直接帶領部下,好整以暇得衝擊而去,彷彿老鼠鑽進來布袋,使勁地霍霍。
戰馬與戰馬的硬碰硬,武器與鎧甲的碰撞,鎧甲與鎧甲的碰撞,嘶吼聲,撞擊聲,不絕於耳,又彷彿是一股股海浪,帶着永不回頭的氣勢,波濤洶涌,直接將宋軍打懵了。
在這種如同波浪的衝擊下,宋軍的陣線雖然有些奔潰,但依舊很快地逃開,躲過了這股彷彿碾壓的攻勢。
於是,劉光義就好比是拳頭大到了空氣上,只沾了點葷腥罷了。
宋軍潮水般退去,然後又如同潮水般擁擠而來,穿插,首尾夾擊,攔腰騷擾,一個個宋兵,彷彿是水中的蝌蚪,油滑難捏,抓之不及。
這場騎兵的對決,隨着時間的推移,宋兵終於再次佔據了上登,多年來的經驗,讓唐軍吃盡了苦頭。
好比是以爲剛出校門的大學生,碰到了油腔滑調的老流氓,雖然招數相同,但應用起來,卻效果不一。
顯然,唐軍就是那個以爲學會一切的大學生。
宋騎一塊塊地穿插切割唐軍,遊騎甚至開始騷擾中軍,顯然,騎兵方面,已經身不由己了。
曹彬與劉光義本事再大,也難以挽回。
到了此時,大唐引以爲豪的步兵,則終於開始打破僵局,多年來的肉食、操練,讓他們擁有強大的體力,和堅韌不拔的意志,再加上裝備到腳趾頭的甲具,讓他們強悍無比。
“打開陣型,讓騎兵回來吧!”李嘉揮揮手,沉聲說道。
可惜了,這兩萬騎兵,經受兩年多的訓練,終究是徒弟打不過師傅,對敵經驗太少,被碾壓了。
剩餘的騎兵看到了旗號,約莫萬人,逃回了軍陣,其餘的,要麼失散,要麼被砍殺,俘虜,折損過半。
而宋騎,也士氣大振,吶喊着,揮舞着兵器不斷地開始叫囂。
“末將慚愧——”劉光義、曹彬二人單膝跪地,一臉的羞愧之色,就算加上他們,騎兵也無力迴天。
這不是甲具,或者戰馬的差距,而是騎兵作戰經驗的差距,比倉老師和素人的差距還要大。
“罷了!”李嘉擺擺手,說道:“某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騎兵逾越不過宋人,就如同他們的水師不如咱們,這是跨越不了的差距。”
“不過,等候了這般久,掩藏多日的武器,終於要派上用場了嗎?”
正所謂正面打不過,開掛來應付。
李嘉低頭吩咐了幾句,隨即,在陣中,掩藏多時的數十門火炮,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面容。
冷峻修長的炮管,透露出青銅的冷酷,數十人推着炮車,在道路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車轍,艱難,且緩緩地開始行進。
趙匡胤屹立在城牆上,正歡喜騎兵的勝利,突然,就看到唐軍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