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被老婆子請的魔鬼附身了,不想讓她死就趕快放了我們娘倆!”
如同老烏鴉一般難聽的叫着,還真讓李捷等幾個呆了呆,胡茜兒自然不可能自己甘心寬衣解帶,更何況如今這丫頭在李捷臉上‘亂’親明顯也是不正常,就在李捷‘陰’沉着臉要‘逼’問這是怎麼回事時候,緊隨其後的裴瑩幾個也是進了來。。:。
“郎君,出了什麼事?”
“瑩兒,你來的正好,茜兒她……”
沒等李捷說完,裴瑩已經快步上前,伸手扒開了胡茜兒的眼皮,看了看後又轉身走到了老巫婆的面前,很有王妃範兒的沉聲命令道:“搜!”
在吉普賽老‘女’人不情願的掙扎下,一個小陶罐被壯實的吐蕃親衛從她懷裡搜了出來,拔開塞子,裴瑩小心翼翼倒出一點放在手指間研磨了一下,又輕輕嗅了嗅,這才鬆了口氣。
“郎君,這是麥角,一種寄生在小麥尖兒上的蘑菇,有制幻效果,不過沒多大危害,讓茜兒妹妹睡一會等‘藥’力過去,或者用些涼水潑她,就能喚醒。”
臉上還被這個冒冒失失丫頭啃着,李大官人是終於鬆了口氣,無語的狠狠一揮衣袖:“都帶走!”
“饒命啊!”
“放開我,不然老孃召喚魔鬼,把你們的靈魂都拖進地獄!”
老妖婆的嘶吼與醜男人的求饒中,兩人被全拖了出去,無奈的聳了聳肩,在楊心怡和裴瑩麗安幾個丫頭詭異的笑容中,李捷乾脆把胡茜兒的小腦瓜塞進來自己懷裡,沒好氣的哼道:“還愣着趕忙?趕快去叫車,辦正事去。”
帳篷剛打開,贊婆就滿臉爲難的湊了過來,拱手請求道:“殿下,請您暫避。”
“爲何?呵!”
沒等李捷問完,他已經眯着眼睛看明白了,十來個禁衛拔刀持盾護衛在外,另一頭,吉普賽人營地好幾百號男男‘女’‘女’全都拿着鍋碗瓢盆‘棒’子都圍了上來。
“快把仉鈿囟芭婆婆還有黑臉兄弟放了!”
“還有,你偷學了我們吉普賽人的絕學,必須拿出一千個銀幣賠償費,不然打折你們的‘腿’!”
一個個吉普賽人還都會說唐語,都是關中腔,輪着傢伙事兒囂張的嚷着,居然連剛剛兩個凌空盤旋吉普賽老頭都是舉着表演麻‘花’一般鑄鐵棍哇哇嚷着,看着這一幕,氣的李捷的樂了。
難怪前一陣兒各個州縣城市官兒一個勁兒上書要求不許吉普賽人入城,難怪歷史上在歐洲吉普賽人屢受法國英國美國等大國迫害,也不是沒原因的,坑‘蒙’拐騙偷,‘奸’‘淫’擄掠賭,遇事兒還一窩蜂一起上,還到處遊‘蕩’不‘交’稅,這羣人就是個禍害,哪個領主不頭疼?
“哈哈,想我李捷打遍天下,從來都我搶人的份兒,今天被人搶到頭上去了,贊婆,叫人!”
氣的大笑了起來,李捷嘴角狂‘抽’的冷哼道,聽着命令愣了楞,豪爽毒辣的吐蕃將軍贊婆這次卻是扭捏起來,磨蹭的在懷裡‘摸’了起來,先是把外面套的盔甲脫掉,‘露’出裡面一身現代黑西裝,還咧着懷,滿是‘胸’‘毛’的懷裡隱約可見‘露’出兩把斧頭刺青。
一把黑‘色’墨鏡被戴在了頭上,贊婆這纔打扮停當,哇哈哈大笑三聲,舉起手中響炮拉了開,在一羣吉普賽人目瞪口呆中對着空中高高舉起。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啪的一聲在空中炸響,沒見識的吉普賽人還真嚇得一愣一愣的,片刻後,被禁衛按住的那個老巫婆這才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這幫唐人比我還能忽悠,你當是五鬼搬運啊!”
“太二了!”
“哈哈哈哈,唐人被嚇傻了!”
十來個禁衛看的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向彪悍的中郎將大人爲什麼忽然變得這麼呆傻,好幾百吉普賽人則是笑的前仰後合,但僅僅片刻後,他們就笑不出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隆隆響起,馬蹄子更是凌‘亂’的敲擊在青石路面,從第一匹全副盔甲的‘波’斯重騎兵衝出開始,數以千計的城防軍隊彷彿從天然而降一般四面八方冒了出來。
寒光閃閃的步兵長槊,臉都包裹在面甲下,鐵人‘波’斯重騎晃動着肩膀,輪着手頭還凝固着黑血的重型釘錘,這一幕大陣仗把幾百吉普賽人都看傻了。
我們就是一羣小‘混’‘混’,至於嗎?
沒等城衛將軍麥克阿瑟開口,一羣吉普賽人已經知趣兒的把手中鍋碗瓢盆‘棒’子等兇器丟在地上,抱着頭蹲在了一旁。
黑着臉李捷狠狠地一揮衣袖:“通通帶走!”
就在李捷威風八面的時候,他懷裡的胡茜兒忽然又是掙脫了出來,紅嘟嘟的小嘴兒啵的一下蓋在了李捷老臉上,千軍萬馬當即眼睛驚奇的瞪的溜圓,一剎那間,李捷那老臉也是漲得通紅……
逛街是逛不成了,數百騎士護衛兩側,十多輛馬車組成了森嚴威風的閩王車駕一路向城外疾馳着,一面走,一面護衛在最前頭的禁軍副率李凌還一肚子好奇籌到了尚且戴着大墨鏡裝13的禁軍中郎將贊婆身旁。
“頭兒,叫人就叫人唄,剛剛你幹嘛要打扮那麼……那麼英明神武啊?”
好不容易纔把2字嚥了回去,李凌依舊滿面古怪,贊婆這會卻是禁不住神氣了起來。
“你懂個屁啊!這正是閩王的計策,先顯‘露’出氣勢震懾住宵小不敢動手,爲援軍到來爭取時間,閩王爺真是武穆在世啊!”滿是崇拜,贊婆昂着大墨鏡欽佩的說着。
想着剛剛自己頭兒“英明神武”之氣震懾的一羣吉普賽人鬨堂大笑模樣,李凌的臉‘色’變得更古怪了。
車輪滾滾中,‘迷’糊了半天的胡茜兒也終於悠悠轉醒,剛一睜眼,李捷抱着她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的的臉龐立馬映入眼簾。
“不要這麼靈驗吧……”雙眼立馬變成桃心,胡茜兒‘迷’醉的捂着額頭,另一頭,是在憋不住的裴瑩終於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小妮子原來思‘春’了,早說啊!我們李大官人今晚就把你拿下。”
“是啊!這種事咱們閩王絕對是重逢向前的。”
眼看着裴瑩與楊心怡調侃的左一句右一句,再也扛不住的胡茜兒臉蛋紅如西紅柿一般,小腦瓜削了尖滋溜一下又是扎到了李捷懷中,這回李捷自己也是忍不住莞爾的搖了搖頭。
清脆的笑容伴隨了馬車一路。
這一次出宮,李捷可不光是逛街那麼簡單,他還有一項工作,視察。
城外不遠處的河邊,一溜整齊的磚瓦房冒着黑煙,那是工部新設立的廠房之一,數以萬計的阿拉伯人俘虜,猶太人圍着幾個廠房忙碌個不停,一身身衣甲,一把把刀搶,甚至宮中不少物件兒都是這裡打造的,尤其是一個院子,數千個官奴忙個不停,不斷給新造出來的紙張上‘色’,編號,兩個穿着紅‘色’官服工部官員還不斷忙忙碌碌的寫寫畫畫着什麼。
“殿下,已經完成一半了。”滿頭是汗,悲催的弓着腰跟着,工部尚書蕭均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果然,捏着下巴,李捷不滿的搖了搖頭。
“不行,太慢了,還有三天就要啓程去與阿拉伯人會盟,這兩樣東西可是孤要給阿拉伯人與拜占庭人的“大禮物!”,必須在出發前全部幹完!”
聽着李捷沉悶的命令着,蕭均差不點沒哭出來。
“殿下,快不了了,如今與阿拉伯人和談,大批官奴要被遣返回去,猶太人又要扶植他們立國了,心浮躁的很,這個速度已經是最快了,大約還有八天才能完工,工部缺人啊!”
看着蕭均愁苦的跟千年老農一樣,李捷又是不耐的揮了揮手:“那就‘花’錢僱人做!”
“沒錢!”
蕭均又是憋屈的一攤手,氣的李捷差不點兒沒蹦起來,閩國堂堂六部之一工部居然哭窮說沒錢!不過斥責的話剛要說出口,李捷又把話憋了回去。
還真是沒錢,如今鳳閣鸞臺一般宰相們把資金卡的越來越緊,要議和了,天下太平了,自然要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爲軍械多‘花’一分錢都捨不得,另外,功業建立到如今,宰相們也越來越多的想到身後事了,額外閩國還列出了一大筆建造皇陵的費用,陪葬皇陵可是大臣死後最高榮耀,皇陵設在了耶路撒冷,給李捷修好上等陵墓,等於自己也有好地方埋了,對這,就算一貫小氣的王微也是捨得‘花’錢。
寬一面,就得緊另一面了,估計蕭均也爲軍械申請過資金,不過沒成功,看着他憋屈的臉,李捷也是一陣‘肉’疼,又要本王掏腰包了嗎?
不過一句我掏剛要出口,李捷忽然又是眼前一亮。
“對了,不是有吉普賽人嗎?這些人坑‘蒙’拐騙好吃懶做,最近各地苦不堪言,傳本王的命令,吉普賽人一律罰爲官奴!以儆效尤。”
李捷一句話,蕭均眼神立刻亮了起來,他纔不管誰倒黴呢,有人勞役就行。
傍晚時分,塞琉西亞原本眼紅過來想撈一筆的上完吉普賽人被閩國官兵驅趕進了工部作坊,看着一個個哭爹喊孃的吉普賽人悲催的爲自己勞作着,尤其是一個老巫婆還有她黑痦子傻兒子差不點沒被同族打死,李捷禁不住嘴角勾起了笑意,得意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