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妖王?”黑袍質疑一句。
曾經的妖界,妖皇最強。
之下便是妖王。
不過妖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殺死的。
能斬殺妖王的人,若不是專門的道士,絕對是一代宗師級別的強者。
可是李七夜能被他一招重傷,怎麼可能斬殺妖王。
忽然。
黑袍退後一步。
發出一陣不可思議的聲音:“難道……”
“原來你知道?”李七夜冷笑起來。
右手舉起佩刀,左手握在刀鋒之上。
慢慢滑過。
鮮血灌溉刀鋒。
李七夜冷冷擡頭:“以我之血,斬殺妖邪。”
“獻祭。”
話音落,手中佩刀好似有了靈性,鮮血被佩刀吸收,變成了紅色。
“怎麼可能。”黑袍的語氣開始慌亂。
獻祭。
曾經的妖界消失,不光是因爲觀妖司的人強大。
還因爲江湖上的術士也在追殺妖界。
有一些人,本身只是一個高手,可是學了一些道術。
他們利用道術和武功結合。
也能夠斬殺妖邪。
獻祭,便是最強的一種,以自己鮮血爲引,融入刀身,一擊必殺。
雖然自身會受重傷。
可是能夠一擊必殺,這是恐怖的。
曾經有一位獻祭流強者,便是一刀斬殺妖皇。
這等實力,就算是觀妖司的那羣老變態都做不到。
後來也因爲獻祭流太過傷身,便不外傳。
沒想到。
李七夜竟然是獻祭流傳人。
跑。
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
他雖然強悍,但是還自認強不過妖王搖晃。
開啓了獻祭流的李七夜和之前的李七夜,那根本就是兩個人。
“你,走不掉了。”黑袍轉身之,李七夜飛身一刀。
嗤啦。
黑袍整個人飛出去。
躺在地上,渾身就好似被火焰灼燒一般,散發出道道黑氣。
那是獻祭流的鮮血在燃燒他身上的妖血。
會把血細胞給燙死。
直到,他身上的妖血徹底被燒乾。
“不要……”黑袍痛苦的扯下自己的斗篷。
露出了他的容貌。
讓人看起來噁心無比。
黑袍沒有頭髮,臉上和頭上都有大疙瘩,那是修煉妖法所致,皮膚也已經壞死。
終於。
黑袍不再慘叫。
只是面無表情的躺在地上。
他身上已經沒有半點妖氣。
跟太虛觀的那名道長以上,被人廢了妖氣。
他現在,就跟廢人一樣。
只是李七夜用的手段,跟孟望之的不一樣。
李七夜已經收好了刀,冷冷走上前:“你知道爲何那些妖那麼強大,可是最終都消失乾淨了嗎?”
“因爲啊,這個世上最強的其實是人。”
“你放棄了最強的選擇,選擇旁門左道,又怎麼會變強?”
“你這種人,就是悲哀。”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死去。”
“你們不是很喜歡,給人灌入妖血嗎?”
“我這,有比你們那更刺激的辦法。”
“你說,把動物的身體,接在你們身上,那是不是你們以後,就真的是半人半妖了?”
躺在地上的黑袍被嚇得一哆嗦。
眼中滿是驚恐:“你……你有種殺了我。”
李七夜搖頭:“那樣,太便宜你們了。”
“我說過,我會爲我兄弟報仇,要讓你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以後的你,就當一個像樣的牲口吧。”
一人一刀。
霸氣斬殺黑袍。
拖着黑袍離開武氏。
李七夜頭也沒回。
若是以前,他還需要尊重一下武玄機這種人。
畢竟武氏是女帝的孃家。
可是現在的武玄機,不值得他們尊重。
黃昏。
因爲答應了要請孟望之吃一頓好的,再送他回刑部。
所以帶着孟望之回了一趟巡夜司。
門口處。
正好遇到了押着黑袍回來的李七夜。
兩人對視一笑。
他們都成功了。
李七夜先開口:“這東西就是上次害你的人吧,我親手給你抓回來了。”
李易心中一陣感動。
從李七夜的面色來看,他應當也是受了傷的。
李七夜立軍令狀,不惜生死去抓人,最後還記得要給他報仇。
這是兄弟。
“謝過李大哥了。”拱手行禮,李易心中感動。
李七夜瞟了一眼李易身後帶的人。
自然也看到了孟望之。
隨後給了李易胸口一拳:“你小子,手段這麼多。”
說的手段,自然是孟望之。
接着道:“這傢伙可是厲害得很,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我那麼危險還想着給你出氣,你不得請我吃頓飯?”
李易輕笑:“正好,我也要請我朋友吃飯,那就一起吧。”
說完讓巡夜司的人把黑袍等人都關進了巡夜司。
也不急着審問。
和孟望之,還有李七夜進了一家酒樓。
點了美味佳餚。
酒桌上,李七夜打量着孟望之:“十二巫的人這麼不經打?”
雖然帶着幾分調侃,可沒有看不起的意思。
孟望之回了一句:“比起獻祭流術士,我們這點小能耐,自然是不及的。”
獻祭流。
李易瞳孔微縮,扭頭看向李七夜。
又看向孟望之。
你確定你說的是獻祭流,說的是李七夜?
孟望之笑着沒說話。
李七夜倒了一杯酒:“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說着還不忘給李易倒了一杯:“現在你還懷疑我是靠關係混上來的嗎?”
李易皺着眉:“不應該啊。”
“獻祭流術士,一刀斬妖皇,你爲何……”
“都說了是陳年舊事嘛。”李七夜本就是個爽快人,此時也沒什麼要隱瞞的意思。
“當年我意氣風發,也曾一刀殺妖王。”
“可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而跟我同組的,也就是那位狄司首咯,他太過優秀。”
“觀妖司自然選他不選我,常理之中。”
如此說來。
倒是自己誤會李七夜了。
只是……
李易又挑眉:“你怎麼會那種變態道術?”
“我爹研究出來的。”李七夜喝着酒,好似想起了陳年往事,略帶憂傷。
“後來因爲這道術太過極端,也就不對外傳了。”
“而朝廷爲了安撫我家那死去的老頭子,就讓我當了個官。”
因此你才進的觀妖司?
李易瞪着眼睛,又看向孟望之:“你跟他認識?”
孟望之搖頭。
李易更疑惑:“那你怎麼知道他是獻祭流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