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楓大婚的酒宴一直到午夜這才散去,張九齡是提前走的,臨別之時還拉着楊雲楓的手,道:“楊公子,這次的事件既然已經發生了,老夫也不怨天尤人,老夫自己倒是無所謂,只望你能想盡辦法保住豐王不受牽連,保住豐王就是保住太子,保太子就是保我大唐社稷根本,如今太子殿下的位置,可是多少人眼紅盯着呢,皇上對太子早有微詞,太子不能再出半點紕漏,若非如此,老夫這次與豐王也不會如此!”
楊雲楓一邊送着張九齡出府,一邊點頭應允着張九齡,看着張九齡上轎離去後,這才噓了一口氣,隨即又與宗武御一起送着其他的賓客離開後,宗武御這才拉着楊雲楓去了一旁的偏廳,問道:“雲楓,不是老夫不相信你,不過今日之事如今鬧大了,只怕並不是你能力所能及的,唐天只怕也不會就此罷休,而一旦牽扯張九齡與豐王,他們只怕也會暗中行動,對你不利,你是否心中當真有什麼計劃了?”
楊雲楓笑道:“岳父大人儘管放心,一切都在小婿的胸中,待明日,岳父大人就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宗武御看着楊雲楓良久,剛要再相問,卻聽門外傳來宗夫人的聲音道:“老爺,天色也不早了,今日是雲楓與露兒大好的日子,你不會拉着雲楓在這裡促膝長談一夜吧?”
宗武御聞言這才起身對楊雲楓道:“嗯,既然雲楓胸有成竹,老夫也就放心了,不過萬一有什麼事,記得一定要告訴老夫,老夫雖然久不在官場,但是依然還有一點人脈關係!”
楊雲楓一邊點頭,一邊送着宗武御出了房門,宗夫人見楊雲楓與宗武御出門後,瞪了一眼宗武御,隨即轉頭對楊雲楓道:“雲楓啊,今夜是你與露兒洞房花燭之夜,莫要叫露兒獨守空房在哪裡久候了,我與你岳父就先回府了!”
楊雲楓向要相送,卻被宗武御攔下,楊雲楓只好讓羅冬林替自己送宗武御與宗夫人出府,自己則是去了新房,新房中張燈結綵,燈火通明,楊雲楓到新房門前時,一旁的媒婆連忙上來道:“姑爺,你讓新娘子好等啊!”
楊雲楓連忙推開房門,只見宗露如今依然還披着霞帔,蓋着紅帕,正端坐在傳遍,一旁站着的是宗露的貼身丫鬟叫小翠,人如其名,今日也是穿着一身翠綠的衣服,看着楊雲楓進門,臉色紅潤,像是飲了不少酒,叫了一聲姑爺,立刻上前來,要扶住楊雲楓。
豈知小翠剛到楊雲楓身邊,就見門外走進一女子,端着銅盆,拿着毛巾,正是楊雲楓的貼身丫鬟貝兒,只見貝兒進門立刻將銅盆放到桌上,拉着楊雲楓坐下後,道:“公子,貝兒夫服侍你漱洗一下吧!”
小翠見狀一鄂,愣在當場,隨即瞪了一眼貝兒,又站回了宗露的一邊,楊雲楓沒有注意,讓貝兒服侍着自己漱洗完畢之後,這才站起身來。
媒婆這時讓小翠倒了兩杯酒,衝着楊雲楓道:“新郎官,今日是你與新娘子的大喜之日,喝了這杯合巹酒,以後甜甜美美……”說着示意小翠將另外一杯酒端給宗露,媒婆則是拉着楊雲楓坐到牀邊。
楊雲楓自然知道此刻應該與宗露喝交杯酒了,連忙按照媒婆的吩咐與宗露喝了交杯酒,媒婆收拾好酒杯遞給小翠後,立刻對小翠道:“走吧,新郎新娘該洞房了!”
小翠這時對宗露道:“小姐,那翠兒就先退下了!”見宗露點了點頭後,這才隨着媒婆一起走出了新房。
媒婆剛要關門,卻見貝兒端着銅盆還站在桌前,連忙衝着貝兒道:“喂,新郎新娘要洞房了,你還不出來?”
楊雲楓轉頭看向貝兒,見貝兒也正看着自己,楊雲楓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貝兒可以出去了,卻聽貝兒道:“喂什麼喂,姑娘我沒名字麼?”說着也端着銅盆出了房間,媒婆剛要關門,豈知貝兒立刻衝着房間叫道:“公子,明日貝兒來伺候你起牀……”
楊雲楓聞言苦苦一笑,他知道貝兒爲何如此,在貝兒心中,自己應該娶衛墨纔是,而如今自己娶的這個女子卻是宗露,貝兒心裡自然有些想法。
楊雲楓這時看着坐在牀邊的宗露,只見她雙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衣角,顯然格外的緊張,這個也是自然,畢竟是第一次出嫁,緊張也在所難免,不過話說楊雲楓所在前世已經就破身了,但是成親也是第一次,緊張倒不見得,但是心中多少有點發憷,自己眼前這個女子,以後只怕就要與自己共度餘生了。
楊雲楓看過不少電視,知道接下來的環節應該是自己解開宗露蓋頭的時刻了,看到牀邊放着的一隻裹着紅綢的木杆,隨手拿起,站起身來,將宗露的蓋頭挑開,蓋頭剛被挑開,卻見宗露將頭埋的更低了,臉上的紅霞頓時紅了滿臉,加上夜深燭光照耀,臉色更是紅暈。
楊雲楓這時坐到宗露的身邊,伸手握住宗露的玉手,低聲道:“露兒,即日起你就是我楊雲楓的夫人了!”
宗露滿心歡喜,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紅暈更甚,隨即喃喃道:“相公!”
楊雲楓見宗露我見猶憐的模樣,心中頓時一動,暗道:“這個時候是不是就該做男女該做的事了?”想着看向宗露,這時伸手擡起宗露的下巴,宗露心中小鹿更是亂撞,想要避開,卻又不敢,只好任由着楊雲楓爲所欲爲了,況且在出嫁之前,她母親宗夫人還特意與她說了一夜,說明了新婚洞房,還有以後與夫君生活的細節,更是說明了男女之間在一起需要做什麼事,如今宗露心中暗道:“莫非現在就是要那麼做了麼?”
楊雲楓看着宗露的害羞的模樣,心中卻突然想起了前世自己的女友小麗,想起了自己與小麗的初夜,那一次,楊雲楓還是個名副其實的雛,什麼都不懂,而小麗也是第一次,兩人一夜折騰了幾個小時,都沒搞出個所以然來,而楊雲楓卻已經是筋疲力盡了,小麗心疼楊雲楓便摟着楊雲楓一起睡,直到第二日清晨醒來,楊雲楓纔將小麗正法了,而自己也成功的步入了男人的行列。
楊雲楓不明白自己此刻爲何會想到小麗,心中不由地覺得有點對不住眼前之人,也許因爲小麗是自己的初戀,又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而且最終是陰陽相隔,或者說時空相隔,所以每每遇到男女之情,男女之事後,自己纔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她?
楊雲楓這番對自己一說,心中的愧疚之感也就消退了不少,畢竟每個男人都有第一次,都有第一個女人,一時無法忘記也是人之常情罷了,既然每個人男人都是如此,那麼自己這般想,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宗露此時卻見楊雲楓看着自己怔怔地發呆,詫異道:“相公,你在想什麼?”
楊雲楓這纔回過神來,看着宗露擔心自己的模樣,心中對自己道:“楊雲楓啊楊雲楓,你不要再朝三暮四了,如今眼前的這個女子哪一點不如小麗?況且你與小麗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面了,該放下的你始終握着,最終只會傷害眼前之人!也會傷害自己!”
楊雲楓想到這裡,心中一嘆,嘴上卻露出了一絲微笑,對宗露道:“沒什麼,只是想到我楊雲楓何德何能,竟能娶到露兒你爲妻,真是我楊家祖宗三輩積下的德啊!”
宗露聞言一笑,低下頭羞道:“露兒哪裡有相公說的這般好?”
楊雲楓這時又伸手擡起宗露的下巴,輕輕湊上前去,在宗露的額頭一吻,低聲道:“娘子,我們歇息吧!”見宗露點了點頭後,楊雲楓這才一把抱起宗露,宗露一驚,連忙雙手摟着楊雲楓的脖子,驚訝地看着楊雲楓,卻見楊雲楓衝着自己笑道:“讓爲夫爲夫人你寬衣解帶……”說着將宗露放到牀上,伸手便給宗露解開衣釦。
宗露早已經是嬌羞不已,不敢正視楊雲楓那火熱的眼神,只好微微閉上眼睛,楊雲楓這也不是第一次給女人脫衣服了,今日卻不知怎地,怎麼解都解不開,在宗露的胸前磨蹭了半天,這纔好不容易解開了一個釦子,心中一噓,暗罵着古代的衣服還真是折騰人。楊雲楓正想解開宗露第二個衣釦,卻聽房外傳來羅冬林的聲音道:“公子,雲楓社出事了!”
楊雲楓聞言一凜,宗露也連忙坐起身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滿臉的嬌羞與驚異,對楊雲楓道:“相公,你還是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楊雲楓這時的心也一下子涼了下來,雲楓社能出什麼事?還不是與唐天有關,今晚自己讓那些學子們鬧事,分明就是讓唐天難看的,這唐天又豈會就此罷休呢?但這唐天的辦事效率還真是讓楊雲楓欽佩不已,上次說自己私藏官窯和甲冑,卻不知道這一次又玩的什麼?
楊雲楓對宗露道:“露兒,你先休息,爲夫去去就來!”說着打開了房門,卻見羅冬林滿臉的焦急,意見楊雲楓出來,立刻就道:“公子,雲楓社……”
楊雲楓卻揮了揮手,示意羅冬林先別說話,關上房門之後,這才拉着羅冬林走到一側,道:“究竟怎麼回事?”
羅冬林這時道:“唐天派人駐守在雲楓社門口,說我們的週刊連載的《西遊記》有問題!”
楊雲楓聞言眉頭一皺,暗道果然是唐天,但是這《西遊記》是楊雲楓親筆所“寫”的,當中並沒涉及到什麼政治問題啊,想着立刻回身走到新房門前,推開房門,只見宗露此時已經歡好的便服,剛好也走到房門口,對楊雲楓道:“相公,露兒不放心,與你一起去看看吧!”
楊雲楓見宗露一臉的擔憂與堅定,知道自己勸他也無用,只好點頭應允,但是一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敢預料,所以楊雲楓立刻讓羅冬林去講趙雲龍請來,讓趙雲龍換上了一身楊府下人的打扮,跟在羅冬林的身後,四人這才趕赴了雲楓社。
楊雲楓門前已經是燈火通明,站着數百個官差,門口一人正在左右踱步,一見楊雲楓來了,立刻上前笑道:“楊公子,今日是您大喜之日,本不該打攪的,但是本官也是公事公辦,有人舉報你雲楓社連載的小說《西遊記》有謀反之意,下官也是奉命前來調查一下……莫要見怪……”此人正是洛陽府的推官張志國。
楊雲楓看了一眼張志國,又看了看雲楓社,如今的雲楓社大門緊閉,似乎這些官差還沒有進入搜查過,由此楊雲楓判定,這張志國此次前來,並不是來抓自己的,只是威嚇一下自己,同時也是想告訴自己,自己只要在洛陽,這種事情以後只怕還會不斷的發生,這就是得罪唐天的下場。唐天也變得聰明瞭,這一次應該不會像上次那樣直接捉了自己去官府,而是藉着官府的名義,不斷地騷擾自己,比給自己定下個什麼罪名更能起到效果。
楊雲楓想到這裡,立刻伸出雙手道:“既然如此,那麼張大人是否又要鎖拿楊某去官府詢問了?”
張志國微微一笑,道:“楊公子,不必如此,本官也是奉命前來詢問楊公子幾句罷了,還沒到了抓人封館的地步,不然下官也不會來雲楓社了,而是直接去府上請楊公子了!”
楊雲楓聞言心中暗道,果然如老子所料,還尚未說話,卻聽宗露在一旁問道:“張大人要詢問我相公什麼?若是有什麼證據,就只管抓人,若是沒有證據,小女子希望張大人儘快帶人離開。”
張志國轉頭看了一眼宗露,微微一笑道:“楊夫人嚴重了,既然有人舉報,下官自然是要來詢問一下的,打攪了楊公子與夫人的洞房雅夢,實在過意不去,本官在此先謝罪了!”說着對着楊雲楓與宗露拱手致歉。
楊雲楓這時讓羅冬林將雲楓社打開,走進雲楓社坐下之後,這纔對張志國道:“張大人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
張志國對楊雲楓拱手道:“請楊公子交出《雲楓週刊》十七期週刊各一份,本官好帶回去研究一下,看看當中是否真有其事,才能再下定論……”
楊雲楓立刻讓羅冬林取了一套《雲楓週刊》所有的樣報交給張志國後,這纔對張志國道:“張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還有什麼要取證的麼?”
張志國這時瞥了一眼楊雲楓,又看了一眼宗露,眼神一動,暗道這宗露今日當真是格外的美豔,可惜自己的兒子沒這福氣啊,想到這裡心中一嘆,立刻道:“沒有了,不過如果此案有什麼進展,本官定然還是要勞煩楊公子的!”
楊雲楓不耐煩地站起身來,拱手道:“既然張大人無事,那麼楊某也就不留張大人了!冬林,送客!”
羅冬林聞言立刻領着張志國出了雲楓社,張志國臨行前不禁又看了楊雲楓與宗露一眼,楊雲楓看在眼裡,待張志國與一幫官差走後,這才問宗露道:“這張志國的公子莫非也追求過露兒?”
宗露聞言臉上一紅,沒有說話,楊雲楓已然明瞭,隨即待羅冬林回來,立刻讓羅冬林將雲楓社查看了一遍,免得這張志國乘機再留下什麼所謂自己的“犯罪證據”,確定無誤後,這才關上雲楓社的門,羅冬林則是口中罵罵咧咧。
四人出了雲楓社再回楊府的時候,夜色已深,路上除了楊雲楓等四人,再無他人,趙雲龍走在最後面,這時低聲道:“這路上出奇的靜,只怕有什麼埋伏!”
楊雲楓心中一凜,他也感覺到了,平時這個時候雖然沒人了,但是至少也有打更的夜夫與狗吠之聲吧,但是今夜卻什麼聲音也沒有,楊雲楓握住宗露的手,只感到宗露的玉手冰冷,楊雲楓立刻伸手摟住宗露的肩膀,低聲道:“露兒放心,沒事!”
趙雲龍則在身後低聲道:“公子夫人無需擔心,如果有事,趙某一人足以!”說話的口氣甚是孤傲與自信。
楊雲楓聞言點了點頭,倒不是楊雲楓擔心自己有什麼事,一來今日宗露在此,二來是楊雲楓對趙雲龍的武藝有絕對的信心,不過他此刻卻奇道:“趙兄,這洛陽城莫非不止雲龍會一個幫會?”
趙雲龍沉聲道:“洛陽城一共三股勢力,一個就是趙某的雲龍會,另外一個是汴河會,還有一個是漕幫,不過漕幫今年已經偏向於漕運生意,很少涉足江湖事,而這個汴河會的勢力一直不大,都是小打小鬧,不過近來卻不知道爲何,那幫主就好像發了一筆橫財一般,突然開始到處招兵買馬,勢力雖不如之前趙某的雲龍會,但是也不容小覷。”
楊雲楓喃喃道:“汴河會?”正說着卻見對面的路道上霎時從一旁的箱子中閃出十幾個黑影,都蒙着臉,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指着楊雲楓道:“楊公子,楊夫人,我家主人想請二位過府飲茶!”
宗露一驚,躲進楊雲楓的懷中,羅冬林也甚是緊張,立刻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趙雲龍這時上前一步,“哐”地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劍,低聲對楊雲楓道:“公子放心,這裡交給趙某了!”話音剛落,人已經迅速的衝了出去,只見劍光閃耀,兵器相撞,不過片刻功夫,趙雲龍已經收劍回身,而拿羣黑衣人依然站在原地一動未動,有些人腰間的兵器還沒拔出來,待趙雲龍走到楊雲楓身邊時,那十幾個黑衣人立刻紛紛倒地。
楊雲楓尚未看清趙雲龍是如何出手的,就見趙雲龍已經搞定了這些黑衣人,這時只見那些黑衣人的脖頸處都流出了鮮血,都是一劍封喉,這趙雲龍的劍術的確了得。楊雲楓暗道好在趙雲龍如今是自己的保鏢,若還是在爲唐天賣命,只怕自己早就身首異處了。
宗露見只是轉瞬之間就是十幾條性命死在眼前,心下更怕,將頭埋在楊雲楓的懷中,羅冬林這時裝着膽子上前將那些黑衣人臉上的黑紗一一的解開,趙雲龍上前一看,轉身對楊雲楓道:“這個爲首的趙某認識,應該是汴河會的人不錯!”
楊雲楓點了點頭,暗道這定然是唐天下的追殺令,看來這只是初步較量,接下來更刺激的肯定還在後面呢,楊雲楓這時道:“回府再說,以免官府來追究!”
四人立刻小跑回了楊府,將楊府大門關上,羅冬林才唏噓了一聲,楊雲楓這時想到了什麼,立刻對趙雲龍道:“趙兄,今日你用劍殺了這些人,即便官府的人查不到你,汴河會的人定然也知道是你動的手,這幾日你就委屈一下,在府中不要隨意出入!”
趙雲龍點了點頭後,什麼也沒說拉着羅冬林就去後院休息去了,楊雲楓這時才轉頭看了一眼宗露,只見宗露臉色煞白,至今只怕還在害怕,楊雲楓立刻將宗露擁入懷中,輕輕拍着宗露的背,低聲道:“露兒,沒事的,不用怕!”
卻見宗露搖頭道:“露兒不是怕,露兒是擔心相公你,若是今晚沒有這個趙公子,只怕相公你已經遭不測了……想到這些,露兒的心一刻也不能平靜,相公,你究竟得罪什麼人了?”
楊雲楓見宗露竟然是在爲自己擔心,心中一陣感動,在宗露的額頭上親了親,柔聲道:“露兒放心,再過幾日,爲夫會將這些人一舉剷除,放心吧!”
宗露本還想問什麼,楊雲楓卻不再讓宗露說話,一直拉着宗露進了新房,這才一把抱起宗露,隨即在宗露的脣上一吻,笑道:“露兒,今夜可是你我春宵之夜啊……”
宗露被楊雲楓突然抱起,先是一驚,隨即聽楊雲楓如此說,臉上頓時一紅,將頭埋進了楊雲楓的懷中,雙手卻緊緊地摟着楊雲楓的脖子。
楊雲楓將宗露輕輕地放到牀上,這時再看宗露那種嬌羞且又紅潤、美豔無比的臉龐,加上宗露由於喘息上下起伏,且又半露的酥胸,心中說不出的激動,這便服穿在宗露的身上比剛纔那喜服還顯得合體,好像這一身衣服已經成爲了宗露身上不可或缺的一般,無論是那腰身,那胸口,都是該緊的地方緊,該鬆的地方鬆,就猶如宗露的身子一般,完全不帶一絲的累贅。
宗露這時緩緩睜開眼睛看着站在牀邊的楊雲楓,微微笑道:“相公,你在看什麼呢?”
楊雲楓這時坐到牀邊,伸手握住宗露的雙手,放到嘴邊親了一口,笑道:“如此豐盛的晚宴,爲夫正在考慮該從何處入口才最適當!”
宗露這時掙脫楊雲楓的手,坐起身來捶打着楊雲楓的胸口,笑淬道:“你將露兒當成食物了?”
楊雲楓見宗露在捶打自己的同時,她胸前的那一對活寶隨着他的動作微微顫動着,心中一動,立刻抓住宗露的雙手,一口封住了宗露的雙脣,這不是楊雲楓第一次吻宗露了,宗露依然記得上次楊雲楓吻自己的那種感覺,這時配合的微微閉上雙眼。
楊雲楓這時卻微微鬆開口,豎起耳朵聽着房外,暗道:“今夜不會再有什麼事了吧?”聽了良久這才確定沒有事情來打攪了,這時轉頭再看宗露,卻見宗露此時也正看着自己,似乎明白楊雲楓的想法,兩人相視一笑。
良久後,宗露一雙星眸盯着楊雲楓俊朗的臉龐,似乎那一湖平靜的春水,漸漸暢漾起了漣漪,楊雲楓看的心中一動,再度吻上了宗露,而雙手則是迅速的解開了宗露的衣釦,宗露卻在這時一把抓住了楊雲楓的手,道:“相公,洛陽及天下都知相公之才,露兒有一絕對,至今無人對出,還請相公賜教!”
楊雲楓本來渾身炙熱,襠下之物也早已傲然,幾乎不能自已了,不想在這最重要的關口,宗露卻來這麼一出,隨還不至於覺渾身的熱情與勁頭頃刻間煙消雲散了,但也覺得有些大煞風情,連忙問道:“何對?”
去見宗露這時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冠,這才道:“孰貴孰重?風吹何爲動?何處可藏風?何風何風?”
楊雲楓聽宗露此對一出,頓時傻了眼了,這自己如何能對出來,心下思索了半晌,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楊雲楓也知宗露也算是個才女,本就應該料到會有這一招,卻未曾想過會在洞房最關鍵時刻出現這一幕。這時看着宗露滿臉的紅暈尚未消退,滿眼期待的看着自己,楊雲楓立刻一笑,坐到宗露身邊,握住宗露的手,低聲道:“妻貴情重!風吹紅燭動!襟中可藏風!霜風霜風!”
宗露本以爲楊雲楓對出什麼好對子,還徑自的吟了一遍,隨即臉上一紅,立刻伸手捶打着楊雲楓的胸口,啐道:“相公真壞……”
楊雲楓哈哈一笑,立刻又吻上了宗露,原來楊雲楓的這個對子前兩句倒也罷了,但是最後一句取的是諧音字,霜風者,雙峰也,其實乃是“襟中可藏峰!雙峰雙峰!”之意,宗露何等聰明,如何能不知曉?
吻了良久,楊雲楓這才鬆開口,卻見宗露這時咬了咬脣,含情脈脈地看着楊雲楓,隨即站起身來,伸手拔下發髻上的玉釵,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理科猶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使得宗露頓時又添了幾分嬌媚,楊雲楓癡癡地看着,心中暗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進得進不得廚房尚不可知,不過出的廳堂是肯定的了,如今還上得了牀!”
宗露見楊雲楓滿臉不懷好意的笑,也是掩口一笑,走到楊雲楓身前,低聲道:“今夜起露兒就是相公你的妻子了,讓露兒服侍相公就寢!”說着拉起楊雲楓,幫着楊雲楓褪去身上的衣物,又扶着楊雲楓坐在牀邊,幫着楊雲楓脫去了腳上的鞋子,將楊雲楓的雙腿擡着放到牀上後,自己這才爬到牀上去將繡牀左右鉤上的羅帳放下,坐到楊雲楓的一側。
牀邊上的兩個紅蠟燭還點着,透過那羅帳穿透進來的光線已經暗淡了許多,楊雲楓這時乾脆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看着宗露在羅帳中衣帶輕扯、輕衫徐褪、跪脫羅裙,不時已經只剩下一個肚兜了,宗露這時坐直身子,挺着的胸部放入兩顆熟透的蟠桃一般,並不是靜待人摘,而是早已熟透,呼之欲出,宗露那股幽雅的美態,足以令楊雲楓發狂。
久未人事的楊雲楓,一直都強壓着心頭的那團慾火,此刻卻發現那爭氣的東西再次的傲然而矗,自己襠下的褲子已經被撐起了帳篷,好在宗露並沒注意。
紅燭淡淡的光,透過羅帳映得宗露那光滑柔膩的皮膚,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羅帳內宗露的那份美麗簡直令人窒息。宗露此時雙手伸到腦後,將一頭秀髮一撥,魅惑地如同一個精靈般翩然撲倒在楊雲楓的一側,拉着一旁的被子半搭在身上,又拿過楊雲楓的胳膊,讓自己枕着,這才伸手將肚兜解開,放到一邊,轉頭對楊雲楓說道:“相公,今夜露兒就是你的人了!”說着之聲既羞且小,從宗露口中說出本沒有那種嫵媚之意,但是此刻聽在楊雲楓的耳內,卻是格外的撩人。
楊雲楓看的是心猿意馬,心中的慾望終於勝過了那絲憐意,立刻一個翻身趴到了宗露的身上……
燭影微動,紅木雕花的繡牀上,羅帳抖得象是潺潺的流水,一聲聲柔婉低徊的嬌喘、咦吟之聲,亦如絲如縷般地從羅帳中流瀉出來,偶爾夾雜着兩聲沉重的粗喘,與那微小的細聲,一陽一陰,一鋼一柔,完美無瑕的摻和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