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血脈相連親情至上
長安城皇宮裡上書房!
李世民端坐在書房裡批閱奏本,儘管穿的很單薄李世民還是覺得燥熱難耐,扔下了毛筆,放好奏本李世民站起來緩緩渡步,順口問着旁邊的內侍總管錢得海;
“最近長安城裡可又有什麼新鮮事情?”
“回陛下,張府的二郎君和尉遲家的大郎君在宜春樓吃醉,爲了爭搶一個頭牌小娘子而大打出手,最後都被拿進了大理寺,已經兩天了還沒有放出來。
戴少卿將兩個郎君各打了十大板子,便不再過問,不過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沒餓他們一頓,連帶着兩人的護衛奴僕一塊抓進去的。”
李世民聽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這兩個混球,這回可要把兩衛的大將軍給氣壞了吧?”
“可不是嘛陛下,聽說尉遲大將軍特意差人去了一封書信給戴少卿請戴少卿把人往死裡打呢。”
李世民站在書架前漫不經心的看着成排成行的書卷嘴裡有一句沒一句的;
“確實該打,不過也不能來真的,圈他們幾天長個記性就成了,對了!張大將軍就沒有動靜?他那火爆脾性不得氣躺下?”
“陛下當真料事如神,張大將軍當夜聽說之後就直接氣到下了,張府找了好幾波的醫家回去調理身子,卻沒聽說對此事有何說法,奴婢想着那邊一心搶救大將軍恐怕顧不上這事兒的。”
“唉……那張家二郎這回可要受些皮肉之苦了,回去後他阿耶豈能輕易饒他?戴卿家也不好受吧?”
“是啊陛下,聽說戴少卿也是左右爲難,放了也不是,又不能無頭無尾的一直關着,偏偏等不到兩家去領人,似乎也挺難受的樣子。
如今想來還是李家侯爺省心的,整天閉門不出,就在宅子裡享受,也不與旁人來往,什麼事情也不招惹的。”
“他?你確實說的也不錯,可是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堆裡的貨色,他來長安城幾天了?”
“回陛下,五天半了。”
“哼!都五六天了!朕這裡就不計較了,至少他也來宮裡給他家娘娘請個安吧?秦程兩家大將軍府裡應該去上一趟吧?你還誇他?這是人子的作爲?”
李世民嘴裡說着不計較李鈺來給自己請安,其實他最是掙這些禮法的,以往那孽障每次都是先來宮裡給自己請安,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來了好幾天了都見個人影,李世民的心裡很是吃味兒的。
“啓稟陛下,侯爺這次沒有公開來長安,表面上是偷着來外院享受的,所以奴婢想着恐怕侯爺也不想張揚吧,換做以前,侯爺每次都是先來宮裡拜見陛下的!”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學人去養外院,當朕不知道嗎?他叫人修造了四座大宅,把那幾個前朝將軍的女兒圈養起來,這幾日天天都是鶯歌燕舞,好不快活,能想起來長輩纔怪呢!”
李世民說起這個順手就把剛抽出來的一本書又扔到了書架上頭。
錢得海沒少拿李鈺的孝敬,又經常得皇后殿下的賞賜,他心裡十分有數,如今也是處處爲李鈺說話,這會兒看着皇帝陛下不高興趕緊湊過來解釋;
“啓稟陛下,聽說侯爺也沒閒着,這幾天正在大刀闊斧的整治家族,聽說是因爲廚房裡的廚子們合夥貪墨了不少銀錢,
又剋扣了侯爺那些護衛的肉食,侯爺因此發怒氣得不輕,躲在外院是不想看着族裡執行家法,藍田最近可是熱鬧的緊了,長安城到處都在津津樂道,聽說侯爺那邊李氏二房最近處死了二十幾條人命呢。”
李世民聽了這些揹着雙手平靜的在書房裡走動着;
“哦?看來他還是有些手段的,腦子也沒生鏽,居然知道整頓家族了,總算是做了點正經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哪家都有的,也不是就他一家有內賊,水至清則無魚,弄得過了也不好!”
“奴婢不敢接話的。”
“又不是什麼朝堂政事,也不是叫你斷案審查,你怕個什麼,想說什麼直接說出來豈不是痛快至極?”
“是陛下,奴婢心裡想着,那些內賊太也膽大包天了,居然連侯爺那些護衛的口糧都要剋扣貪墨,這……奴婢說句不該說的,這和剋扣兵糧也差不多了。
再不治一下,恐怕會爛的更狠,聽說侯爺那天問清楚兩個女護衛一頓就給兩個胡餅還是空心沒肉的,陛下您也知道侯爺可不是那種小氣的人,身邊那些護衛的吃食標準很高的,結果都剋扣到這個地步……真是太膽大妄爲了些,侯爺當時都氣暈死過去了呢!”
別看李世民整天左一句不當人子,右一句應該把他兩條腿都打折,那都是隨口的話,李世民豈能不在乎?一聽說大兒子氣暈死着急的轉過身子;
“什麼?那混賬都氣成這樣了?”
“啊是啊陛下,氣得昏死過去了,奴婢可是一句瞎話都不敢說的,昨天奴婢不當值去侯爺那邊玩耍了一天,親眼看着下人們給侯爺喂的粟米粥,都不吃肉菜了,胡餅也沒上一個,那幾位娘子說是醫家交代的,叫靜養幾天身子,不能吃硬東西。”
李世民快速的走來走去,想要去看看那混賬東西吧又放不下身份面子,不去看看吧,又惦記的不行。
“這事兒你同皇后說了沒有?”
“回陛下,奴婢沒來得及稟報呢,今天起來就在這裡伺候陛下,不得空閒之時,所以就想着今晚下了值再去那邊稟報皇后殿下的。”
“你別去了,皇后這幾天身子本來就不舒服,你再去稟報說她那心頭肉爲了家族的事情給氣暈死過去了,那皇后得多鬧心?”
“額,遵旨!”
李世民裝作隨意的翻看着奏本,不經意的說道;
“朕這裡左右無事,你今天就不用當值了,聽說太醫院的丁院正最近生了熱毒,也不知好了一些沒有,你就替朕去他府看看,畢竟他也是個四品大員,朕也不能忽略的。”
得!皇帝陛下心疼那尊貴的侯爺了,嘴上強硬的厲害,心裡頭卻還惦記的不行,這不明擺着的嘛?
叫自己去請丁院正去給侯爺看病,誰還聽不出來了?那丁院正身體清爽,早上還見過的,就在太醫暑的衙門裡坐堂,哪來的熱毒病?
錢得海可不敢多說一句的,機靈的行了一禮;
“諾,陛下關心臣子安危,奴婢樂意效勞這一趟。”
“去吧去吧,多耽誤些時辰也不打緊的,宮裡又不指望你做些什麼大事情,仔細和丁愛卿說說話,都是朕的臣子哪個都要關懷的。”
“諾。那奴婢請退了陛下。”
李世民又拿起了一個奏本,瞄了一眼錢得海;
“準。”
“奴婢告退。”
不說這邊李世民交代不讓錢得海驚動皇后,結果卻事與願違,那天跟着錢得海去李鈺宅子裡探望的小內侍爲了請功今日一起來就來了皇后殿下這裡,偷偷告訴了總管夜慶芝,夜慶芝皺着眉毛打賞了宮人,正要出宮去探望,就聽見內堂裡皇后殿下的召喚;
“慶芝!”
“哦來了來了殿下。”
夜慶芝調整了情緒進到屋裡;
“殿下,您喚奴婢有事?”
“我都聽見了幾句,你也不用來瞞我,那潑皮怎麼回事?怎麼就暈死過去了?這大熱天的,你趕緊說呀,全寫你臉上了,還想隱瞞哪個?”
“這個……回殿下的話,說是昨個得海去探望侯爺,這才知道侯爺病了,不過不打緊的,已經請了醫家診治過得,開的有苦藥,您就別操心了,這幾天您還身子沒好利索呢。”
長孫皇后擺了擺手;
“都退下。”
“諾。”
屋裡只剩下夜慶芝和皇后身邊最貼心的一個宮女管事鈴燕了,長孫皇后向來有事不躲避這兩人的。
“你要想本宮好好養病,就趕緊說清楚,那孽障什麼病情,又到底是爲了哪般?”
“殿下您彆着急,奴婢說就是了,方纔那報信兒的說侯爺發現廚房下人剋扣侯爺那些護衛的吃食,所以就下令內宅大管事劉娘子從頭開始查,說是要查遍整個李氏家族,又安排李氏禁軍林家的林無敵從旁協助……”
夜慶芝沒有說完呢長孫皇后就接了話茬子;
“這兩人本宮都知道,那劉家娘子從小學的就是管制家族的手段,這點兒事情可難不倒她的,
那林無敵更是了不得,曾經跟着老縣男出征無數次,廝殺戰陣厲害非凡,號稱槍王,連太上皇都誇獎林無敵是個猛將,我兒安排這兩人很是到位,定能把整個家族查的清楚明白了。”
“可是殿下……查是查清楚了,也明白了,不過也夠鬧心了!”
“怎麼回事?可是貪墨的下人太多?”
“殿下英明,說是處死了二十七人,又抓了兩百多罪人家的老小,結果就把侯爺給氣倒下了……”
長孫皇后着急的插話;
“能不氣嗎?那潑皮可是心高氣傲的很,眼睛裡揉不下沙子兒的,眼皮子下頭這麼多人欺負他年幼,他怎能嚥下去這口氣?”
旁邊的鈴燕看着皇后着急趕緊來勸;
“殿下且不要擔心,總管不是說了已經有醫家診治了那,您先彆着急。”
“我能不着急嗎,你們倆還不知道那是本宮身上掉下來的肉,慶芝你說說醫家怎麼安排的?”
“回殿下,內侍說醫家開了些藥,又交代多吃米粥,靜養身子。”
“都成這樣了?”
“這……奴婢也不清楚啊殿下。”
“那你們還在這裡耽誤,還不去太醫暑裡找個高人去看看?”
“好好好,殿下您別急,奴婢這就過去請人,親自帶着過去給侯爺看病就是了。”
“算了算了慶芝你別去了,叫燕兒去一趟吧,他心細,你呆在宮裡頭陪着我,有事我還能和你說說話。”
“那行燕兒你去吧。”
“成,總管您陪着殿下就好,奴婢能把事情辦好的,殿下奴婢去了啊。”
“趕緊去別耽誤,看清楚問清楚到底要緊不要緊,這大熱天的!”
長安城東北角一座府邸。
絲竹聲聲,琴音清脆,悅耳動聽,兩邊各擺放了四排整整齊齊的編鐘,配樂的琴笛蕭瑟一樣不缺,中間的空地做舞池,一個一身紅色舞衣的窈窕女子身邊圍着四個舞娘翩翩起舞,散開周圍又有十幾個配舞的樂女前後呼應……
此等陣仗一看就知道是王公貴族們用來招待貴客用的,可是這裡卻只有一個觀衆。
李鈺高坐在上首,旁邊一個青年女子端莊秀麗,坐在旁邊相配,時不時的剝開幾個羊奶提子塞到聚精會神看舞的李鈺嘴裡。
李鈺真的像錢得海說的那樣嗎?身子不舒服?肉都不敢吃了?
真的,真真的!千真萬確!
因爲隨着劉家娘子和林無敵從頭到腳的把藍田查了一遍,結果鬧騰出來一大堆幺蛾子,
這幾天已經處死了二十多條性命,另外還有兩百多個男女老少都被關押了起來,全都是那些貪墨罪人的家人老小,劉娘子倒是想一口氣斬殺乾淨的,
可是林無敵一直沒有出聲同意,許多大家長也不贊同,都覺得全部殺完太傷人和,天合!
劉娘子回去請教老阿孃,結果老阿孃一輩子幹脆利索的脾氣也沒有說一句話表態,劉娘子也知道大家都覺得郎君太小,還沒有成丁,如此大開殺戮實在不太好的,所以只能鬱悶至極的派人把事情稟報到長安城裡。
聽到說斬殺了二十七條人命,李鈺驚呆了下巴,又聽下人說還關押着兩百多個老小都是那些罪人的家小,按照李氏家族的規矩這些人都要處死的,劉娘子叫來稟報族長決定……
直接就把李鈺給氣的昏迷不醒,四個美女也是慌亂的不行,趕緊請了長安城有名的醫家來診治,人家說這是急火攻心,又碰上天熱,不好根治的,抓了幾十包苦藥吃着調理身子,又叮囑好幾遍最好別吃生硬和冷食,小心恢復一陣子再說其他,還交代不能再見氣。
於是乎四個女人緊閉大門,每天變着法子的伺候這尊貴無比的小人兒開心快樂,又打發走了藍田來的下人,叫下人回去稟報清楚這裡郎君的情況,那些人暫時看管着,等郎君身子利索了,再去計較長短。
所以說這種悠閒日子李鈺已經在這裡過了四五天了,每天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躲在宅子裡欣賞古典韻味十足的美女,安靜的調理身子……
其實這纔是李鈺想要的生活,這幾天李鈺過得很是輕鬆,這纔是他心裡喜歡的標準,好吃好喝的有一堆人馬伺候着,沒事兒了欣賞一下古代藝術家高超又古典的技藝。
琴蕭瑟停鐘聲亦止,舞池中十幾個樂女圍城一圈,中間的女子半掩琵琶猶遮面,慢慢蹲了下去!
“好!”
“啪啪啪!”
李鈺拍着巴掌叫好,然後大喝一聲;
“賞!”
旁邊立馬有個下人站了出來!
“今日場中之人,盡皆十貫。”
“是家主。”
下人立馬拿出準備好的本冊記錄在案,而後擡頭看着李鈺。
“賞薛老三萬貫家資。老大老二老四亦是此數。”
“是家主。”
李鈺賞賜完畢色眯眯的看着舞池中的薛老三;
“美人兒,快來侯爺這裡,叫侯爺抱抱。”
“是郎君,奴家這就去換衣,便來伺候郎君。”
“不不不,不用換不用換,換了就沒有味道了,快快上來伺候某家。”
李鈺用力的擺動着雙手,薛老三半推半就的答應一聲;
“諾。”
惹的李鈺心裡癢癢的,恨不得把這妖嬈嫵媚的賤人就地正法,可是想到古代森嚴的禮教李鈺只能強自忍耐。
薛老三把個人類的走路姿態拿捏的步步生蓮,走着貓步來到上首,李鈺一把就把薛老三拽進了懷裡,上去就把一隻手伸進了舞衣裡頭。
“嗯~郎君……大白天呢!”
聽着懷裡的美人嬌羞無限,迷人豐饒,李鈺像牛一樣的喘着粗氣,低頭吻在了美人兒鮮豔的紅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