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我家郎君可不是你們能招惹的
迎香看着地上一邊痛苦呻吟,眼睛還在一邊四下查看的人販子焦,嬌嫩的聲音響起當場;
“今日就叫你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們府裡的老阿郎,他老人家乃是五姓七望裡頭,隴西李氏二房的一族之長,我朝藍田縣開國縣男。
我家阿郎已經故去了快一年,我家郎君繼承了老阿郎的族長之位,再又升了兩次,如今乃是我朝的藍田縣開國縣伯,食邑七百戶,可不是你們嘴裡的土包子,乃是正四品上的功勳貴族。
當朝的一品國公,程大將軍,秦大將軍,乃是與我家老阿郎結拜的生死兄弟,更是我家郎君的親叔父,你當我家郎君是胡亂攀親戚的嘛?
便是當今至尊,我家郎君也求見過多次,當今母儀天下的皇后殿下,乃是我家郎君的義母,
我們每次來長安城裡拜訪的時候,就是住在金吾衛大將軍~秦大將軍的府裡,且這幾日裡,還有至尊的長公主在我們的屋裡做客。
我家郎君去宮裡拜見皇后殿下問安請禮的時候,向來都是叫的娘娘,這有什麼可笑的?我家郎君拜見自己的母親不叫娘娘,還能叫別的嗎?
你一個不走人牙行市,私下裡走水躲避朝廷稅收的賊人,竟然膽大包天來出口傷人,先是辱我家主,後又口出狂言,還妄想把我們家郎君抓住圈起來。
哼!當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有幾條命,敢做如此想法,你可知道我們李氏二房,像今日這樣的壯男,還有數千個之多?
另有健壯的莊戶過萬,隴西老家還有更多的人馬,你當是嚇唬你的?我們家主說的三百多戶家生子,只不過是藍田縣五個莊子里人馬的小半數而已,
你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人,還來冷嘲熱諷,就你們這些烏合之衆,再來一千兩千,也休想動我們家主一根汗毛!
我們藍田縣的莊子裡,隨便調來千把個家生子兒,就能把你們揍的落花流水,所以你就死了那報仇的心吧!”
迎香訴說自家郎君高貴無比的身份的時候,顯得十分自豪,除了王素謹母女三人以外,所有李氏二房的人馬,都是驕傲的擡着頭,挺着胸膛。
地上的人販子焦總算是明白了過來,今日踢到了鐵板上,傻傻的發愣着魂遊天外,也忘記了疼痛,嘴裡忍不住喃喃自語;
“難怪你出手就要打斷別人的雙手雙腳,這是你成名的招牌手段,整個長安城都知道你的名頭,長安城裡也確實有你這號狠辣的人物。
以前別人告訴我,只要招惹了藍田縣伯李鈺,就是被打斷雙手雙腳,成爲廢人一生的局面,我還不相信?
今日我算是服了,這裡五六十個人,你竟然都敢全部打斷雙手雙腳,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還有什麼手段比這更狠辣的?
難怪都瘋傳,惹了混世魔王還能跪地求饒,招惹了藍田縣伯,求饒都沒有路子,成爲廢人就是唯一的結局……”
李鈺不屑一顧的說道;
“不錯,打斷別人雙手雙腳正是我的獨家招牌,本來按照我的脾氣,應該全部殺光得罪我的人,
可是畢竟有朝廷法度在,又太傷天和,所以我才退而求其次,只是打斷雙手雙腳,不去傷人的性命。
好了!話也說清楚了,你可以安心去做廢人了,怪就怪你命運不好,撞在我的槍頭上,
我最狠拆散別人父子,母子的人販子,你若是在人牙行市裡,規規矩矩的買賣,來去皆是各人自願,又清清白白有據可查,不論你賺多少銀錢都是你應該得到的,哪個也不會去找你麻煩。
想反有人找你麻煩的時候,還有朝廷給你撐腰,可惜你不是,你這種私下裡走水的貨色,不知拆散了多少本來不該分崩離析的家,便是殺了你都一點不多餘,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叫你廢物一生,再也不能出來害人,來人吶!”
“在!”
“在!”
兩個家生子壯漢應聲而出,虎背熊腰一臉恭敬的站在李鈺旁邊,地上的人販子焦嚇得立刻清醒過來,顧不得胳膊的痛苦,趕緊跪在地上求饒。
知道了李鈺身份的他,這會兒再也提不起來反抗的興趣了,更是後悔無比今日怎麼如此倒黴,招惹了這煞星?
那些他要仰望的世家子弟,都被這李縣伯毫不猶豫的打成了廢人,官司打到皇宮裡,都沒有打贏,
自己這種小角色,在人家眼裡真的是屁都不算的,還好方纔沒有傷到這高貴的郎君,否則就是大禍事一場,方纔要是打傷皇后殿下的義子,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麻煩出來,恐怕全家老小都難以保全下去了……
跪在地上的人販子焦,想要磕頭,卻因爲一個手沒有支撐點,保持不了平衡,一下子磕下去就爬在了地上,門牙也摔掉了一個,他也顧不得疼痛,含糊不清的叫喊着;
“縣伯饒命,縣伯饒命啊,求您高擡貴手放過小人一次吧,小人再也不敢頂撞您了,再也不做壞事了,縣伯饒命啊……”
“饒了你?你私下裡拆散別人家的時候,那些做父母的也這樣求過你吧,你可曾繞過他們,休要多說,這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來人!打斷他的雙手雙腳叫他一輩子都不能再出來害人!”
“唯!”
“唯!”
兩個壯漢答應一聲,乾脆利索的抓住地上軟癱如泥巴的人販子焦,清脆的骨折生立馬傳進衆人的耳朵裡。
“饒命啊縣伯,饒……啊……”
“啊!”
那人販子焦活生生的疼死了過去,這會兒正好鬼不纏被冷水潑醒,親眼看着人販子焦的胳膊,腿腳,都被打的扭曲變形,
他不動聲色的偷看了眼前的局勢,瞅準了沒人注意他的時機,忽然間一躍而上,想要擒賊先擒王,抓住還未成男的李鈺,好能逃過今天的劫難……
眼看就要得手的時候,兩錘重擊又把他砸落在地,護在李鈺身邊的幾個家生子,表面上看似渾不在意,實際上一直盯着地上的鬼不纏白老七,
從他手指頭動了那第一下開始,幾個家生子就鷹一樣的注視着他,他爬起來傷人的時候,沒人搭理他,等他蹦躂起來的時候,一左一右兩個家生子,積攢足夠的力氣,兩隻大號的拳頭,鐵錘一樣準確無誤的砸在他的兩邊肩膀上。
當場就把他的兩個肩膀打的脫臼骨折,兩個壯男積蓄已久的,強大的力量又把他砸了下去,這次鬼不纏疼的一頭冷汗,雙手已經無法再行動自如了,只能疼的在地上扭來扭去。
迎香冷哼了一聲冰冷的說道;
“你還真是賊心不死,都到了這般地步,你的手下全部被我們打斷手腳成了廢物,就剩下你自己一個人了,還想着來傷害我家郎君的身子?
也罷!今日叫你知道我家郎君到底是什麼身份,叫你死個明白清楚,我家郎君乃是隴西李氏二房的族長,我朝的藍田縣開國縣伯,
還是皇后殿下的義子,又是秦程兩位大將軍的親侄子,與朝廷裡三十多位將軍交厚,與昔日的天策府十八學士全部都認識,你個潑皮無賴,還妄想來傷害我家郎君!
告訴你吧,就算你得手了一點點,等待你的,也是我們李氏二房上萬族人的追殺,我家郎君但凡被你擦破一點點皮,就叫你全家老小來陪性命,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蠢貨一個,呸!”
隨着迎香的呸字落地,李鈺身邊的十五個壯男家生子整齊的哼了一聲,像看死狗一樣看着地上的白老七。
那地上的鬼不纏白老七,正在疼痛難忍,卻也忍不住心裡的震驚,一臉茫然的驚呼出聲;
“什麼?你就是那個狠辣無比,出手就要把別人打成廢人的藍田李鈺?”
李鈺得意的笑了,殺人並不能讓他開心,親眼看着對方被自己的強大實力,無情碾壓,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才讓李鈺舒服痛快;
“不錯,正是某家。你第一句問我祖籍哪裡的時候,我已經告訴你了,隴西李氏,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是你卻說我是那黃土高坡來的土包子,土地主,你有眼無珠還能怪得誰來?”
鬼不纏白七慫了,這次他真的是橫不起來了,方纔他還想着抓住這孩童,威脅這羣壯男放自己離開,
然後他立馬去請江湖上的能人,回來報仇雪恨,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朝廷裡的縣伯,還是五姓七望裡隴西李氏的二房族長,自己就是去找一百個能人兩百個能人,也近不了人家的身,更何況又有哪個傻子敢來接這個送死的買賣?
“族長饒命,小人今日有眼無珠,不識泰山在此,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請族長高擡貴手放過小人吧!
小人方纔真不知是族長駕到,若是小人提前知道族長您的身份,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來太歲頭上動土的,小人今日真是冤枉死了呀,族長放過小人吧,小人家裡還有三歲小兒等着回去撫養的……”
“饒你?你帶着你這一幫子潑皮無賴,去欺負窮苦百姓的時候怎麼不高擡貴手放過他們一條活路?你欺負那些可憐人,老實人的時候,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你也會有這種跪地求饒的景象?
你能仗勢欺負別人,我爲何不能仗着我尊貴的身份來欺負你?一山還比一山高,能人之外有能人,你若是規規矩矩做人,一心一意對待這苦難的母女三人,那會有今天的禍事?
你要是真心對待她們母女,這可憐的婦人,就是做個妾室也會對你感激不盡,你要是真心撫養這兩個孩子,她們長大成人以後,定是感恩戴德來給你養老送終,怎會對你咬牙切齒恨意滔天?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一飲一啄都是定數,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今日就是你多行不義必自斃的報應時刻,蒼天安排我這嫉惡如仇的過來,剛好發現你的好事兒,派我來終了你的一切,你也莫要怪誰,都是你自己積累下的報應。
來人吶,把銀錢拿過來給他,我李鈺言出法隨,說好的銀錢數目一個大錢也不會少你的。”
旁邊自有下人去衚衕口的馬車裡,擡了一筐銀錢,拿過來放在鬼不纏的身邊放好,又退了下去,李鈺看着地上的白老七平靜的開口;
“這母女三人我看上眼了,要帶回去給我洗腳的,不管你當初花了多少銀錢,這些是我爲她們贖身的,你看個仔細了再來說話,我可不是那些強取豪奪的匪類。”
地上的鬼不纏哪裡敢接這些銀錢之物,這藍田李鈺可是出了名的狠毒無比,出手就要打斷別人的雙手雙腳,別說自己一個小小人物了,就是世家門閥的子弟,他都照樣打成廢物,還有傳言說他是至尊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