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心痛
“破口大罵以後呢?怎麼就來了這裡???”
“那惡霸指使一羣手下,將我打到在地,拳打腳踢,最後等我醒來之時,已經在這裡了!”
大牛着急的說道;“你爲何不反抗?
還不如和他們拼了,就拼個你死我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怕個鳥!”
曾貴無奈的嘆口氣;“我也曾與他們拼命,
倘若他們就三四個人,兄弟也是打鐵的出身,乾死他們也不懼怕,
奈何那惡霸,手下有幾十個痞子,
趁我正與幾人鬥狠之時,就被敲了悶棍,方纔被抓進來這裡!”
“可不是不敢反抗!這位兄弟別誤會了去!”
大牛聽完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唉,本來以爲,我先是被富戶的管事訛錢,
後又忍不住動手傷人,被關在這裡半年,已經是夠倒黴的了,
沒想到你比我要倒黴三分!”
李鈺聽見大牛感嘆人生,也忍不住想起來自己的上一世。
李鈺的前世,是個無拘無束的自由自由主義者,高興了直接開着越野車帶着他的史努比布娃娃,大江南北的闖蕩江湖,
不高興了,就在黑夜裡,坐在陽臺上,陪着史努比寶寶聊聊天,訴說鬱悶之情。
前世裡,他經歷過三次失敗,大起大落,也算是倒黴透頂了,
其中最厲害的一次,他的生意如江河日下,一落千丈,
李鈺爲了阻止失敗的來臨,不停的以貸養貸,最後九個車都賣了抵債,房子也賣的只剩下最後一套。
然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讓李鈺心痛的是,隨着破產,親朋好友都開始躲着他,
有時候,在大街上和親朋好友相遇,對方嚇的低下頭,看都不敢看李鈺一眼,
那時候的李鈺,彷彿就是親朋好友,眼睛裡的兇猛野獸,
好像和李鈺說幾句話,就有被吞噬的危險!
那種逆境,比這倒黴蛋來,半斤八兩,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倒黴催的曾貴,借高利貸,給他母親看病,
李鈺也是一樣,曾經借錢辦卡,給自己母親看病就醫。
也曾借貸,維持運轉,和這傢伙有何區別?簡直是同病相憐!
想到此處,李鈺同情心開始氾濫,
他知道,一個男人舉目無親,無依無靠,又身處逆境的悲哀……
“曾貴,你可有想過,你被抓進來之後的事?”
“以後得事?我不知道啊,我被他們打昏之後,醒來就來了這裡。哪裡知道以後得事情?”
曾貴很奇怪,這小郎君爲何忽然有此一問。
李鈺不急不緩的說道;“你昨天被抓緊來之後,
那個光頭掌櫃的,帶着他的那些爪牙,去你家裡,
將你女人綁走了,理由是你沒有按時常還他的舉貸!”
“什麼?他敢如此囂張?竟然在長安城裡,天子腳下,做出這種天怒人怨的事來?”
曾貴很驚奇,下一秒又忍不住接口;“我沒有不還,而且我是帶了銀錢去的,
這些人竟然拿了我的錢,還來誣陷於我!真是畜生不如!”
“不對啊,郎君您怎麼知道的?小人和郎君素不相識,
且從無來往,小人家的親戚,宗族,盡都是些尋常百姓,從無郎君這種高門大戶……”
李鈺看這曾貴疑惑不解,就打斷了他的話岔子。
“你且聽本郎君一言,再說詳細,
今日白天,本郎君帶着護衛,侍女,遊玩西市,
正在酒樓裡坐着,就碰到一個女人,慌不擇路,被兩羣痞子追趕,
追進了酒樓,摔倒在本郎君腳邊,
一個光頭,帶着十幾個痞子,要將那女子抓走,那女子求助於某家,
看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本郎君若是袖手旁觀,恐怕她就要落入魔掌之中,受苦去了。”
曾貴聽到此處,已是憂心如焚,
這郎君所說,十有八九就是自家的女人,否則他何以知曉,光頭這個人的存在?
“不知郎君所見那女人,身高几許?何等模樣?
那光頭可曾說過什麼來路,又姓甚名誰!還請您告知小人,小人不勝感激!”
李鈺不慌不忙的回答:“那光頭姓甚名誰,本郎君不曾問得,就連那女子,亦是不知,
不過那光頭的手下曾言,在西市,他們家的掌櫃,就是規矩,還說什麼萬油酒莊來着,”
聽到這裡,曾貴急忙又道:“郎君可記得那女人模樣?”
“恩!比我高了一頭,身穿翠綠色的衣裙,左邊胸口還繡一朵牡丹花,
長相也算清秀,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李鈺想了想救人的場景,回憶道。
聽這郎君說出自家女人的模樣,果然是分毫不差,
且那萬油酒莊的大掌櫃,也被形容的清晰可見。
曾貴確信,這郎君所說懼是實情,
得到家人的消息,曾貴反而更加着急,皆因這郎君只說了個開頭,
也不知自家女人到底最後如何了!
焦急萬分的曾貴,着急的直給李鈺,做稽打躬,又是抱拳,又是彎腰行禮,
“郎君心善,還請告知小人,那女子後來如何了?”
“怎麼?你和那女子有何干系?非要問得如此詳細?”
李鈺反正已經將那女子救下,左右無事,就忍不住想調戲這傢伙一下,
“回郎君的話,小人敢肯定您說那女子,就是小人家裡的女人。
恐怕小人被抓進來之後,那些畜生就去強迫我家女人了,否則,她何以跑到西市裡去?
小人心惦記家人,還請郎君可憐,告訴小人後面的事來!”
曾貴不停的彎下行禮!祈求李鈺能將自己女人的安危說個清楚明白!
“本郎君爲何要告訴你!”
李鈺一邊偷笑,一邊假裝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郎君的面相,一看便知乃是大善之人,還望郎君告知一切,他日小人必定回報!”
李鈺不理曾貴的哀求,好奇的問道;“哦,你還會看相?
你且說來,本郎君這面相有何秘密?嘻嘻!”
曾貴急得一頭大汗,趕緊回話;“小人揹着母親求醫之時,曾經得到過一個老道士的指點,會些皮毛,
以小人看來,郎君眉心,有些許黑氣,此乃小噩,並無大禍,
且郎君乃是王侯之相,日後定當飛黃騰達,直上雲霄,必展翅萬里,此小噩不足與論,
看郎君眉心之黑氣,仿若遊絲,又向下行,
小人斷定,郎君此災不過十二個時辰,最多明日,郎君必出此牢!”
“呦呵,還挺厲害,有兩把刷子啊!
不錯,你所料不差,這小小的萬年縣,還想困住本郎君,那是不可能滴。
只是,本郎君又不欠你什麼,爲何要與你說個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