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怎麼感覺你有點吃虧呢?”牛見虎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是啊,那燒雞餚肉店的火爆咱們都很清楚,那些跟風的傢伙怕是都沒少賺了,咱們就是出個店面而已,還是租的,拿這麼多也不合適啊。”程處默他們也都是類似的意思。
慎獨臉上依然笑眯眯的,心裡也是覺得自己總算沒看錯人,這一次拿出來這些分店,既是爲了快速擴張,增加更多的收入,也未嘗沒有試探這幫人的意思啊。
要是他們壓根就沒把他慎獨放到平等的位置上,只想着從他這壓榨好處的話,慎獨以後跟這些人家,包括他們背後的老將們相處,都得有所保留了。
另外,其實他手底下也壓根沒有合適的管賬目的人才,村裡人對於數學這門學問好像也沒有特別精通的,這活根本就沒法交給他們,也就是他們這些大家族的方便找到這方面的人才,這也是他要給對方那麼多分成的一個緣由。不過這樣的話自然就不方便直說了,還不如讓他們覺得欠自己一個人情呢。
“你們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的話,那就再幫我個忙吧。我正要開個麪食店,弄些我搞出來的新花樣,西市那邊已經有合適的店面了,還想在長安縣或者萬年縣也找個店面,不過這次是要盤下來的。
你們人脈廣,找起來可比我費勁打聽快多了。我跟村裡人借的錢,沒想到大家都這麼給面子,集起來的錢帛一個店面都用不了。”
慎獨有些無奈又有點得意的說道,這說明什麼,說明咱威望高,要不然哪能有這麼大的面子啊,所以慎獨自然有理由得意了。
而這麪食店其實也是慎獨拋出的一個誘餌,同樣也是考驗。
“那成,這事就包在咱們身上了。”聽了這話,一幫子二代再無疑義。
“好了,那這事就算是定下了,咱們喝酒!”慎獨笑眯眯的看了一圈,然後大聲吆喝道,之後自然又是一番熱鬧。
這幫人聽到慎獨說起麪食店的事情,也表示了對這買賣的看好,卻沒說同樣攙和一腳的話,可見他們並不貪婪,起碼對他這個草民還是平等相待的,看來這份友誼還是靠得住的。
慎獨這是打心裡高興,喝起酒來這叫一個豪爽。少不了也頻頻勸酒,這些二代們也鬥發了性子,拼酒這事誰也不能慫,沒說的,就是喝。
結果沒用多長時間,除了慎獨這個裝作醉眼朦朧的傢伙,其他人都恨不能趴桌子底下不起來了,各種搞笑的醉態都出來了,這素材怕是夠慎獨笑話他們好久了。
掌櫃的進來一看,得了,這幾位也甭指望回家了,本來就過了宵禁的點,以這坊市的繁華,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在坊內活動自然不打緊,要不然那些青樓哪有眼下的繁華啊,可想出坊市回各自的家也是不太可能的。
只能叫各家的下人過來領人,帶到坊內自家產業裡休息也好,有相熟的地方落腳也罷,這幫子二代沒一會就都有了着落。
就剩了慎獨自個,乾脆就在獨一味裡住下算了。
獨一味雖然是個純粹的酒樓,並不接住宿的生意,可員工宿舍總是有的,空房還不少,因爲這棟樓以前的用途可沒那麼單純。
看似不勝酒力的慎獨,被擡死豬一樣的擡進了屋裡,當然能安排給他這個幕後大老闆的屋子絕對差不到哪去,有火炕,也有嶄新的被褥。
輕輕的把他放下後,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剛纔還醉鬼一個的慎獨卻猛地睜開了眼睛,默默的再一次琢磨起了自個的復仇計劃,看看考慮的是否足夠周全了。
等到整個樓上都安靜了下來,慎獨又揮手招出了獨狼讓他確定過了整個獨一味的情形,這才準備真正的開始復仇行動。
招出一個體型和呼吸聲都和自己比較相像的人留在屋裡,慎獨打開才窗戶直接跳了下去,幾個閃現後就無聲的落到了地上。按照早就偵查好的路線,一路奔着鄭家的醉仙樓就去了。
有獨狼這個人形雷達吧幫忙,慎獨一路上有驚無險的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成功的翻牆進了醉仙樓內。
外圍留守的幾個護衛早就已經睡着了,這醉仙樓可是鄭家的產業,至今還沒人敢來捋虎鬚呢,他們難免有點懈怠了。
不過還是有幾個暗哨給慎獨他們造成了一點麻煩,還好都被獨狼提前發現了。
突破了外圍的防禦圈後,真個進了主樓裡反倒是輕鬆多了,看來也就是外緊內鬆的樣子貨而已。
讓獨狼注意警戒,再安排幾個好手守住退路,免得被人包了餃子,慎獨又從空間裡招出了兩隻母豺犬,目標搜尋樓內的錢帛,而慎獨自個就開始了大掃蕩。
周圍那些個精緻的碗碟和各色擺設當然不能放過,作爲長安城裡最高檔的酒樓,這邊的陳設也大都是頂尖的藝術品。
各色銅器,木雕甚至是金銀器物一看就不是凡品,應該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連傢俱都用料考究,慎獨自然都不客氣的笑納了。
不過他最爲在意的反倒是牆上的衆多書畫作品。既有當朝名家的作品比如虞世南,歐陽詢這等傳世名家的,也有現在還相對年輕些但已經名聲在外的,像是閻立本和諸遂良這些人,還有前朝名家比如展子虔的作品。
慎獨自然不可能都認識,不過只要知道這些牆上掛着的都不差就行了,他可是一個不剩的全給塞空間裡去了,其中還很是有幾幅放在大堂裡用的巨幅作品,必然是頂尖名品無疑了。
一個以才學,以結交文人雅士爲賣點的酒樓,要是掛些濫竽充數的東西,又或者是仿品出來,豈不是貽笑大方,也對不起鄭家這麼多年的積累和底蘊啊。
這些書畫本身也是彰顯他們家的影響力的一種方式嗎,對這等號稱耕讀傳家的世家,交遊廣闊本身也是一種實力。
鄭家敢把這些正品掛出來,那是料定了沒人敢太歲頭上動土,而且這些書畫即便想要銷贓,也必定有那些有才學的人來經手,只要他們敢賣贓,鄭家就有那把握把人揪出來。
所以這麼多年了,鄭家的此類東西不僅沒有丟失過,反而自己倒是吃下了不少來路不明的好東西。
當然了即便對自家的名頭再有信心,那些真正的絕世孤品,比如二王的書法,就算是家族內部也不是輕易得見的,更不會這樣示之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