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的到了秋天,慎獨這婚後的小日子過得這叫一個甜蜜。
上番的時候就帶着尉遲寶玥一同住在長安城那小院子裡,只要帶上尉遲寶玥的那些個貼身侍女們就行了。
當然也包括了一勺一鏟她們這些個女保鏢,順便還能幫忙做飯呢。
安全方面還有獨鷹他們一直跟在身邊,又有空間這個大後方在,真個有問題,直接把空間裡逐步壯大的死士隊伍拉出來就完事。
況且以慎獨一貫的謹慎,早在安排這個小窩之初,就已經在不斷的經營退路了。
就連門口那些個小販,實際上都是慎獨隔了好幾層控制的手下,卻只有一半是千面人控制着的,甚至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慎獨隨時都可以有好幾種互不統屬的路線可以交叉選擇。
慎獨去當值的時候,尉遲寶玥就去桃夭那邊和人聊聊天,見一見好姐妹,順便也瞭解一下顧客們的訴求,也順便抓一下新品的上市。
因爲這些宮女的加入,紡織出來的面料又有了新花樣,樣式方面也在不斷地推陳出新,保證了桃夭這邊的活力。
時不時的還能去秦家和尉遲家走動一下,看看秦懷玉的情況,也讓尉遲寶玥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和孃家人多相處。
這個做派倒是讓尉遲恭他們對慎獨的觀感又好了不少,反正尉遲家也不可能差那兩頓飯,絕對不會因爲他們回孃家回的勤了,就嫌棄他們浪費家裡的糧食,反而巴不得閨女能多回來看看呢。
從這點上說慎獨還真的是良配,後世笑稱的那種,本身人足夠好,未來前途光明,上面還沒有公婆需要照料。
對尉遲家來說,這也是結結實實的找了半個兒子回來,當然是沒法更滿意了。
在慎獨忙於享受自己的新婚生活的時候,大唐天下卻發生了很多的變化。
首先就是李世民分全國爲十道,然後慎獨的兩大敵人命運也都發生了轉變,風光不再。
還是慎獨有天下值以後,去桃夭接了尉遲寶玥,準備回去自家在長安城那溫暖的小窩,路過新的醉仙樓所在的那片區域時,才突然發現這邊竟然已經被拆掉了。
當然不是簡單粗暴的付之一炬,顯然是很有章法的在拆除。
在這個過程中,那些個空間出品的超級老鼠們,囿於慎獨給它們下達的類似本能的禁制,一直都沒有挪窩。
剛開始因爲醉仙樓地盤夠大,還有地可以躲藏,等到醉仙樓逐步完成了拆解,把地盤都翻了個個,這些個大老鼠就無奈的暴露了。
它們的活動空間既然只限於醉仙樓的地盤範圍內,被人類摸清了底細,抓住了這樣的痛腳,哪還有跑啊。
哪怕它們再聰明再強悍,在人類的智慧和武力面前,還是有點不夠看的,最後還是被徹底的消滅掉了。
只不過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個曾經的醉仙樓,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慎獨派它們去噁心人的目的不止達到了,而且效果比預計的還要好。
以後鄭家要是鐵了心還要弄醉仙樓的話,慎獨就不好再繼續用這一招了。
總不能放出風去,說是原本的大老鼠們冤魂不散,就和醉仙樓這仨字槓上了,所以又安排了自己的子孫們跑來報仇吧。
短時間內看來,鄭家是沒有換個地重開醉仙樓的打算了。
一方面醉仙樓的牌子算是徹底的臭了,順帶着也把鄭家的臉面丟的差不多了。
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慎獨那邊得到了消息,經過了這麼久的權利鬥爭,鄭善果的家主之位還是沒有保住,被曾經的競爭對手給奪走了。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家主上臺後自然要尋找醉仙樓這事背後的真兇,因爲連續兩次事件可是讓鄭家名聲大損的,想要挽回,總要先知道背後哦是誰在搞鬼才成。
拆了醉仙樓算是表明一個態度,也是解決當下大老鼠這事最直接最徹底的法子了,同時也在努力的割裂鄭家和醉仙樓之間的關係,消除鄭善果這個前任家主的影響。
反正醉仙樓丟的人都是鄭善果的鍋,一開始醉仙樓就是鄭善果一力支持的。
包括背後搞點倒鬥銷贓這類的活,以及作爲李建成的一個聯絡中心這些,全都是出自他的授意。
只不過鄭家的其他人出於利益考慮,也算是默認了他的做法罷了。
如今家主都換了,所有人自然都要表個態,支持下新家主的打算,哪怕是爲了反對而反對呢,更何況對這醉仙樓他們也有眼不見心不煩的意思。
失去了家主之位的鄭善果,肯定要暫時蟄伏起來了,等到他積蓄起了力量,最先考慮的也肯定不是對付慎獨,而是努力奪回家主之位啊。
對於他這種曾經享受過權力的甜美的人來說,失去權力無疑纔是最大的折磨,尤其是被原本已經失敗了的競爭對手給翻盤的這種情況最是難以容忍。
怕是以這位的小肚雞腸,足夠他鬱悶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暗地裡肯定也沒少發誓,一旦讓他重新上臺,一定把對手朝死裡恁,怎麼悲慘怎麼來。
不過對手顯然也是知道這位的胸襟的,必定也要防着他東山再起,到時候還不得倒血黴啊,想死的痛快點都怕是不太容易。
這邊鄭善果暗戳戳的在那舔着傷口就不說了,另一邊王君廓爽了這麼久,終於還是來報應了。
就像是被他賣了的李璦臨死前說的一樣,這貨最後還真就是也死於造反了。
事情還要從他賣完李璦成功上位以後說起,這貨從那以後不就抖起來了嗎,覺得這幽州就是他自個的天下了,天高皇帝遠的,他這個土皇帝還不是想怎麼囂張,就怎麼囂張。
可是李世民又不是傻的,對王君廓的那點小算盤哪有不清楚的,甚至李璦造反這事的前後他都門清。
只不過他剛吆喝着要削減沒有功勳的皇室中人們的爵位,把那些個幹吃不幹活的宗室從親王降到國公,爲的就是給大唐減輕些負擔。
未雨綢繆的在剛建國這會就把這事給做了,免得將來尾大不掉,後人也沒有他的魄力和統治力。
李璦這事算是撞到了槍口上,正好給了他理由,拿來當反面例子敲打其他宗室。
況且這李璦本來就是李建成一黨的,弄死了那是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用來殺雞儆猴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