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唰的一下掩住了阿離的衣衫,手指一彈,敲了胡姬少女的腦袋一下。他輕聲道:“阿離,以後可不許如此了。”
阿離嘟囔道:“不許什麼啊,阿離要是和那姐姐一樣好,就能喂寶寶了。”
李道玄聽得哭笑不得,但被阿離這句話所魅惑,忍不住擡頭看向了那站在珊瑚大廳,海石臺上的黑紗女子。
兩個青裙少女一左一右扶着這黑紗女子,脆生生說道:“諸位道兄,這位便是咱們觀水居新來的姑娘,道兄們可隨意觀賞,一炷香後出價高者得之。”
李泰仰着腦袋大聲道:“諸位啊,這女子本王可要定了,到時候別怪本王不給你們面子。”
洛陽花家的四姑爺回頭掩口一笑:“神王啊,這句話我姬花花也正想說呢!”他口中說着,眼睛卻盯着洛陽正劍宗,一臉溫柔的表情,卻帶着刻意的挑釁。
正劍宗四人皆爲壯漢,在姬花花“溫柔”的眼神中挺直了身軀,人人手握闊劍,鼻孔中同時哼了一聲。
李泰笑的更舒服了。
此時那兩名東海宗的青裙少女忽然齊齊伸手,各自飛出一道白色靈力。這帶着渾厚水元的靈力飛舞開來,擊中了觀水居魚鰾四圍。
諸人只感到一陣清涼傳來,這魚鰾忽然變大起來,就像一個大氣泡膨脹起來。似乎整個魚身都在向上浮動。
只一剎那,魚鰾就擴大至魚體肉壁上,諸人眼前又是一亮,那魚鰾貼着的魚體內壁忽然變得透明起來。
於是那整個洛水內部之景便全部顯現在諸人眼中。此時那鰩魚浮游在洛水深處,碧浪飛卷魚身,諸人就似看到那浪頭撲來一般,等水平穩下來,又看到幽深水中團團光亮不止。
果然這纔是名副其實的觀水居啊!那東海宗的青裙少女俏聲道:“洛水雖美,但畢竟只是一河之水,要是在東海,諸位道兄可跟這鰩魚入海底萬丈之處,看那東海之底的奇聞妙境!”
世間修士浪蕩山林,真正對那大海感興趣的,恐怕也只有道家期許的仙島了。所以人間修士不屑海中奇觀。這東海宗少女有感而發,但諸人卻都是不以爲然。
李道玄雖然對那深海之底深感興趣,但對這東海宗卻十分不滿,特別是看到她們竟然將那黑紗女子當做了貨物買賣,心中更是鄙視。
那青裙少女也是低聲嘆息,扶着黑紗少女走出珊瑚大廳,展示給座中的修士。
黑紗女子首先行到的卻是花家坐席。那看起來風流俊秀的姬花花此時卻正襟危坐,目不斜視,隻手指輕觸了那黑紗少女的手臂,便縮了回來,似是很滿意,轉頭自飲一杯。他帶來的三個花家修士都是年輕人,少年慕愛女色,手腳便有些不規矩起來。
東海宗的少女們似是非常有經驗,微微擋開了幾個少年太過下流的動作。扶着黑紗女子送到了那正劍宗修士前面。
正劍宗的粗壯漢子毫不客氣的八手伸出,按在了黑紗女子的身上。但他們不是猥褻之舉,卻是帶着試探的靈力。
只這一下,李道玄全身就緊張起來,他感受到了瀰漫在整個觀水居的幽冥之力,那黑紗女子痛苦的呻吟一聲,被東海宗少女輕輕扯開。
此女果然是一隻幽魂,更確切的說,是一位全身聚集了精純幽冥之力的女子。她到底來自何處,爲何這幽冥之力如此精純,但看起來又似乎不會魔道功法,也不是什麼鬼怪魂體。
李道玄知道這是一個活生生的女子,心中忽然震動起來,畢竟這個女子是第一個和他一樣,身懷冥力的活人。
雖然她體內的幽冥之力更像是魔道功法,但李道玄卻隱隱有一種熟悉和親切的感覺。
他正想着,阿離在他懷中不安的動了一下,李道玄低頭看到這胡姬少女雙眸之中又凝聚出了詭異的字符,但很快恢復了原樣,對李道玄說道:“大叔,這個姐姐身上的氣息好難聞,阿離有些不舒服。”
她說着掙扎起來,抱着女嬰走到一旁蹲在地上自玩了起來。
李道玄任阿離去了,他端坐不動,倒並不是爲了別的,只忽然覺得要爲這黑紗女子做些什麼。而且李泰此人從不做無聊之事,他既然在這個時候眼巴巴坐着,定然也是爲了這個幽冥女子。李道玄好奇起來,很是想着回到這李泰到底是爲了什麼。
東海宗的青裙少女扶着黑紗女子走到李泰身前,福身道:“這位便是神王殿下了吧,聽說您是星宿海修士。咱們觀水居只認宗門,不管朝廷官府,所以剛纔多有得罪,您出身的星宿海,在外門千宗之中排在八品,本沒有機會進到這觀水居里來的。”
李泰也不生氣,點頭道:“不錯,兩位師妹是要看一看李泰今日所帶的禮物麼?”
他口中說的禮物,自然就是在這觀水居中通用的財物了。
東海宗少女卻歉然道:“正是,神王的星宿海,似乎並無什麼法寶,功法。所以這才……”
李泰輕輕一搖手,自袖中摸出一個小木盒,輕輕掀開一塊小木,低聲道:“這可以麼?”
李道玄沒有感受到任何靈力波動,也看不到那木盒中的東西,正自詫異,那東海宗少女卻驚喜的啊了一聲,齊聲道:“您竟有這寶物,那可真是珍稀了,想來晚晴今夜八成就是您的了。”
李泰露出一絲怪笑,指着那靠在身前的黑紗女子道:“這美人兒名叫晚晴?可真是個好名字。”
東海宗的少女放開了黑紗女子,那女子就溫順的坐到了李泰的腿上,低聲道:“我叫蘇晚晴,見過公子。”
李泰大樂,伸出手指挑起蘇晚晴的一抹黑紗,手指一轉就伸入了黑紗之下。
他粗暴的揉搓着細膩如奶一般的肌膚,嘴角卻溫柔的像個多情公子。
李道玄皺眉看着李泰的手指慢慢移到了蘇晚晴的胸前,這四少一隻手只蓋住了一半豐乳,眼中漸漸現出癡迷之色,另外一隻手竟然也伸了進去,雙手緊緊揉着酥乳。
黑紗女子蘇晚晴低呼一聲,在李泰的帶着癡迷之意眸子注視下,那前胸的黑紗竟然慢慢溼潤起來。
李道玄咳嗽一聲,正要開口阻止李泰,但下一刻,一股精純而又清涼的幽冥之力自蘇晚晴的前胸溼潤處傳來。
李道玄忍不住站立起來,雙目死死盯着黑紗女子蘇晚晴的豐胸,腦海閃過一道亮光:“這是,這竟像哺乳一般,竟然流出這等幽冥之液!”
一聲嬰兒的哭叫響亮的傳遍觀水居。阿離抱着女嬰飛步趕來,那嬰兒在阿離懷中伸出小手亂抓,身上黑甲已幽光閃動,猛然間一道黑影閃過。李道玄這寶貝女兒竟然飛撲入女子懷裡,小嘴隔着黑紗含住一團凸起,不停的吮吸着。
李道玄緩緩坐下來,閉目想着。
李泰鬆開了手,愕然的看着阿離將女嬰抱開,他只愣了一下,轉頭對李道玄急聲道:“道玄,你不能跟我搶!”
李道玄送出一個歉意的神色,緩緩開口道:“四少,這個女子我要定了。”
那一直看着的正劍宗大漢唰的一聲跳了過來,闊劍拉出一半,厲聲道:“管你什麼神王,還有你這小子,這幽冥惡鬼是咱們的。”
花家四姑,那姬花花搖着扇子慢慢走來,袖中叮鈴作響,也是沉聲道:“花家不會讓給你們的!”
東海宗的少女轉目看了一圈,將那黑紗女子扶入了珊瑚大廳,齊聲道:“諸位道兄可是在觀水居內,如此無禮,莫怪咱們無情了!”
場內形勢急轉而下,諸人都是怒目相對,那李泰便站了起來,拍拍手掌,冷聲道:“呸!觀水居內,這裡還是洛陽呢,本王是洛陽神王,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今日就以寶物比試,鬥寶勝者可得這女子。”
李泰說着,看了李道玄一眼,繼續道:“姬花花,泰劍鳴!你們花家和正劍宗爲何要奪這幽冥之女,我可是一清二楚!”
李道玄靜靜聽着,手中五元靈力漸漸凝聚起來。對阿離使了個眼色。
此時李泰大聲說着:“你們來這裡,是不是爲今年的盂蘭盆會啊!盂蘭盆會在洛陽舉辦,白馬寺的老和尚是不是選了你們兩家來主持今年大會?”
李泰說着挽起了袖子:“但你們兩家爲世仇,都想獨吞這盂蘭盆會主持的大好事!便明爭暗鬥起來。白馬寺的老和尚出了這麼一題,哪家能得到觀水居的幽冥鬼,哪家就爲今年主持者,是也不是!”
李道玄手指間的五元靈力慢慢消散,因爲他感受到場中諸人都安靜下來。
那正劍宗的大漢,秦劍鳴大聲道:“不錯,佛道兩宗傳下令來,誰能得那幽冥惡鬼,誰家便爲今年主持者。咱們就把話說明白了,主持盂蘭盆會,乃是和仙流五大宗接觸的最好機會,仙流外門千宗,哪家不想。”
姬花花坦然道:“不錯,盂蘭盆會往年都在長安,好不容易到了洛陽,天大的機會誰不想接到?”
李泰一拍案子,大聲道:“好罷,就將你們帶來的寶貝取出來,咱們鬥上一鬥,觀水居東海宗的師妹們便爲裁判者,看誰贏了,便帶走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