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哥死死的捂住妹妹的嘴,少女初潮的快感餘韻還在全身肆虐,卻驚得臉都白了。顫抖着身子拉起燕語,慌忙的逃向雲裳小築內。
燕語被姐姐拉扯着,心中還是迷迷茫茫,但姐妹倆心靈相通,忽然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口中低吟一聲,雙腿並在了一起,竟然一下停住了。
燕語這才感受到了姐姐剛纔的那種快感,一種難言的快感莫名在心中出現,兩腿之間熱熱的潮潮的,恍惚之間,她的初潮也來了。燕語只得抱住姐姐的身子,口中呢喃問道:“姐姐啊,我好難受。”
嘩啦一聲,一道身影攔在了兩人身前。白小蠻又戴上了面紗,衣衫齊整的擋住了她們。
此刻的她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淡,低頭看了兩姝一眼,待看到鶯歌燕語雙腿間的一塊溼痕,不禁冷笑一聲:“發情了麼……”說罷雙手一扯,一手一個拉住兩個丫鬟,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茫茫深夜已然過去,天邊一線白晝之光隱現,不知過了多久,那桃花塢的木屋中傳來一聲長長的低吟之聲。
李道玄恢復了意識,只覺體內一股陰鬱之力流動不息,身子已能夠活動,他吐氣開聲,吟歎完畢,立刻翻身而起。
他茫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下身上只蓋着一件薄衣,極爲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
李道玄扯開那薄衣,卻驚呆了,只見自己那醜物如玉龍沖天,高昂的怒立着,最爲觸目驚心的是龍槍上那一腔碧血。
李道玄嚥了口唾沫,努力回想起來,隱隱約約想起了一些碎片般的記憶,但昨夜昏迷中那女子是誰,他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李道玄急忙穿上了褲子,低頭看着胸膛上那蒼狗印記已經淡淡的看不清樣子,就好像墨跡被洗了一般,只有淡淡的影子。
他胯下長槍依舊跨立,頂着長褲,心中也是煩躁莫名。勉強鎮定心神,開始探測體內丹海。
丹海靈力充足,除了五元靈力,還流動着一股陰鬱的粉紅靈力,但那冥力卻消失無蹤了。
李道玄立刻出了一頭冷汗,這段時間,他已把冥力當做了自身的秘密法寶,如今竟然沒了。
他勉強壓抑心中驚駭,試圖運轉靈力,這一運轉之下,只覺全身一顫,全身都抽筋般的抽痛起來。
他全身經脈寸斷,靈力衝出丹海,觸動了斷裂的經脈,其痛楚可非語言能形容的。饒是以李道玄的堅忍,也不禁吼叫出聲。
木門砰然大開,洛碧璣懷抱白貓衝了進來,見到這種情況,面色一變,伸手抄起身旁的一塊柴木,肥胖的手臂揮舞下來,一棍敲在李道玄的腦袋上,將他擊暈了過去。
李道玄兩眼一翻,直直的躺倒在牀上。
洛碧璣喘了一口氣,眉頭緊皺,默默等待着。
等李道玄再次醒來,也不敢在妄動靈力,摸了摸腦袋,再伸開雙手看了一眼,低聲嘆道:“沒想到我李道玄也有今天,竟然成了廢人!”
洛碧璣輕聲道:“那也沒有什麼,最少你的丹海已經修補好了,日後還有機會重塑經脈的。”
李道玄腦袋一片混亂,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在腦海回想了一遍,將所有惶恐壓抑下來,轉頭望着洛碧璣:“洛少,如今我對你還有用麼?”
洛碧璣笑了:“有用,當然有用!”
他抱着貓兒,低頭看了一眼李道玄那挺立的下體,搖頭道:“或者你可以去夜殤曼羅館做那香男客兒,我聽說長安貴婦們很是喜歡你這種類型呢。”
香男客,那是長安地下花館極爲流行的,專爲貴婦們服務的男子娼妓。
李道玄長出了一口氣,也不生氣,只嘆道:“洛少,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可別忘了。”
洛碧璣盤腿坐下,沉聲道:“有幾件事我得告訴你。”他說着自懷裡掏出最新的一本《白鹿經世注》,遞了過去。
李道玄接過這本專門記載帝國大事的本子,打開略看了幾眼,忽然一拍手,對洛碧璣說道:“大少,你需立刻告訴秦國公,那秦燁還在崔園的地牢中。”
洛碧璣微嘆一聲:“晚了,崔園已被東宮率衛團團圍住,如今陛下隱居甘露寺,太子大權在手,咱們不能輕舉妄動。”
李道玄皺眉不再說話。
洛碧璣摸着懷中貓兒的脖子,再說道:“不過咱們也不用發愁,秦國公上任京兆府尹,老將軍與北司南衙各將領關係密切,整個帝國的防衛力量都是偏向於你的。蕭狄大人爲大理寺正卿,三司刑部這一塊兒也是偏向了你。陛下將國師交給太子,但卻把最爲重要的兩個位置這般處置,足見對你的愛護呵!”
李道玄悚然而驚,腦海中閃過一道驚雷,自入長安以來一系列不尋常的事連結到了一起,他翻身跳起,望着洛碧璣沉聲問道:“大少你這是什麼意思?陛下爲何要愛護我這個山野小民?還有我那母親之事……”
洛碧璣鄭重的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兩步,轉頭道:“有些事不能說明白,這並非是故作深沉,只因這其中的關竅,我們都不能說,只能讓陛下親口告訴你。”
他說到這裡,忽然自懷裡掏出一張黑色請柬,遞給了李道玄:“你既然醒來了,也該出去活動活動了,這是西域商會,夜殤曼羅館的一封請柬,約在今夜,邀請的是此次長安花朝節的幕後之人,還有長安豪貴,你便代我去一趟吧。”
李道玄接過請柬,只見那是一張純黑之色的金邊紙,上繪有鮮紅如血的曼陀羅花,這生長在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下,還繪有一隻馱着妖嬈天女的雪白駱駝。
他打開請柬,首先入目的卻是一段《法華經》,其上寫着的正是那“摩訶曼珠沙華”經文。
請柬上文字乃是胡文漢文平行而書,大意是請雲裳小築主人午夜子時去夜殤曼羅館一會。
李道玄握着請柬,搖頭道:“洛少,道玄有很多事沒有想明白,實在不想出去。”
洛碧璣沒有理會他,只自顧說道:“夜殤曼羅館乃是西域胡商控制下的夜市花館,往年花朝節他們並沒有參加,但今年這次花朝節,他們可是活躍的很啊,上下溝通之下,已有消息傳來,今年大會他們已經拿到了入會資格,只是到現在爲止,還沒有選定參賽的花仙。”
他說到這裡笑了一聲:“道玄啊,其實這幾乎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夜殤曼羅館和西域商會早就投靠了太子。”
他懷中貓兒的聲音透着一絲詭異:“根據我的情報,這曼羅館和西域商會與那邏些魔宗關係密切,這樣就很清楚啦,邏些魔宗當然不會眼看着中土商會就這樣拿下了兩國之間這條重要商道啊。”
洛碧璣說着走到李道玄身邊,拍着他的肩膀:“今夜三月初三,正是長安鬼市開場之時,你可以去見識一下,長安最有名的地下夜市!”
他懷中貓兒說完,又加了一句:“現在,天快亮了,你還是快去準備一下吧,還有你褲下這條大蟲,自己想想法子吧。”
貓兒說完,那洛碧璣卻笑了一聲,大袖一甩,轉身走了出去。
李道玄握着請柬,低頭看着褲下猶自傲挺的醜物,不禁苦笑一聲,想了想,自石牀上摸出一件薄毯,圍在了腰下,自走向了屋子。
他回到自己屋子便將黑金請柬甩到了一邊,轉目看了一圈,還好鶯歌燕語那兩個丫頭不在,想了想,伸頭喊了兩聲,叫來一個小廝,吩咐他弄一個浴桶過來。
“放些井中涼水,再取些冰塊來。”李道玄吩咐清楚了,那小廝自去準備。
他在屋中走了一圈,在牀上找到了自己的袍子和內裡貼身衣服,那袍子裡滾落出了一隻小木鼎,李道玄撿起來一看,卻是在崔園地牢中那青衣男子留下的四腳小鼎。
他放下小鼎,在內衣中摸出了那封折的好好的書信,秦國公那日取出的,孃親親筆所書的信。
李道玄摩挲着這有些發黃的書信,心中疑團難解。
他想了一會兒,一隻大浴桶便被擡了進來,浴桶內冰涼的井水中,晃動着冰塊。
李道玄關緊房門,脫掉衣衫,緩緩爬進了浴桶之中,冰涼之水如冰刺一般蔓延全身,他齜牙咧嘴抽了幾口氣,閉上眼睛全身沉浸在木桶裡。
自從自己進入長安,好像自己身後就隱隱藏着一股莫名的勢力,這股勢力在暗中一直幫助着自己。
秦國公,蕭狄,這兩個人是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暗中幫助自己的人,還有玉真公主那夜的奇怪言語。
所有的線索交匯在李道玄腦海,他這些日子來,第一次認真的思考起來,思考起自己的身份。
那名叫做葉傾城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的孃親麼?她親手所書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連秦國公這等人物都好似她的家奴一般。
他默然思考着,卻毫無頭緒,如今自己修爲盡失,來長安要辦的幾件事似乎都陷入了一個怪圈中,這個怪圈周圍環繞着各方勢力。
李道玄在冰水桶裡暗歎了一聲,吐出一串兒氣泡,嘩啦一聲探出了腦袋,低頭看那水中胯下的醜物依舊傲挺着,雖然全身冰涼,腦袋並無任何慾望。
他忽然有些害怕起來,這莫非是中了什麼奇毒不成。
正自想着,屋門忽然被推開,白小蠻走了進來。
李道玄大驚之下正要說話,白小蠻伸手甩出一綢方袍,蓋住了李道玄露出的腦袋。
李道玄眼中看不到東西,正要掙扎起來,那靠在浴桶兩旁的手被牢牢按住。
鶯歌燕語一左一右將李道玄雙手按在了浴桶兩旁,白小蠻手中提着一柄琵琶,手指彈動,兩根琴絃飛彈而出,一左一右刺入浴桶外圍,困住了李道玄的雙臂。
李道玄頭罩方袍,悶然做聲不得,只聽到白小蠻的聲音緩緩說道:“歡喜禪力壓住了你體內的冥力,陰陽不調之下,所有才有這陽氣過勝之舉,如今冥力壓抑在隱秘之處。”
她在李道玄耳邊緩緩說道:“自今日起,每隔三日需要調度陰陽,公子你只得做那等徒浪子一般,笙歌不休了。”
她輕言淡語,卻說得李道玄心中驚慌,驚叫起來:“白姑娘你要做什麼!”
白小蠻環視兩個正自低頭害羞的丫頭,低聲道:“剛纔我講的,你們兩個都明白了麼?”
鶯歌燕語手捏衣角,羞聲道:“婢子都明白了。”
白小蠻放下琵琶,拿出一塊火紅的奇怪物事,看上去如紅磷石頭一般,輕輕投放到李道玄的浴桶之中。
那紅磷石頭一入水中便發出嗤然之聲,一股滾動的熱氣在水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