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大唐 303.新羅危境
即便長孫凝沒有經歷過情侶間的纏綿,但她很快便意識到這樣與之前餵飯的不同之處。陡感腦中如雷電的轟了一下,腦中的思維與意識悠然停止運轉,只剩下一片空白,一片茫然。她只覺得天在轉,地在旋,緊閉着兩眸,不能再想其他,更不能抗拒。
雖說長孫凝平日與弟弟相處都擺出姐姐的架勢,但像她這樣在這方面完全空白的少女怎能抵抗長孫凜的挑逗。緩緩地,她伸出一隻手,如水蛇般的捲住長孫凜的頸項,是那麼的用力,小嘴輕輕的吐送着丁香,吸吮着,卷蕩着。
這時候他們都沒想更多,只是任憑着內心的天性去向彼此索取更多。畢竟離開家有一段時間了,有些顧忌並不像在家裡那樣成爲他們的緊箍咒。而多日來的生死與共和耳鬢廝磨,卻又加深了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所以只要有一個導火索,就足以將兩人深埋的情感給引爆出來,而長孫凜這一行動恰恰正是時候,不會引來長孫凝過大的反應和牴觸。
良久之後,已經飄在雲裡霧裡的長孫凝也漸漸恢復了理智,她下意識地感覺到自己正在以一個羞死人的姿勢,和弟弟做着非常親密的事情。更讓她感覺羞臊的是,整個過程除了剛開始的懵懵懂懂,到後來她都沒有打算拒絕過對方的無禮長孫凝明白自己處於一種尷尬的境地,她不可能在清醒的狀態下再與弟弟如此纏綿,但要是結束地話該怎麼處理兩人的關係又是一種更尷尬的境地。都怪這個罪魁禍首。她想着想着心裡有些惱,與他緩緩分開之時,咬着下脣卻要故意做出面無表情。
擡眼看到他那依然一臉無辜的笑容,更是懊惱不已。故作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擡起秀腿來往前就是踢了他腿上一腳。然後扭身啥也不說就匆匆離去。這個場面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難以坦然面對了。
用了一夜地時間翻來覆去思考白日發生的事情,最後長孫凝還是決定咬咬牙厚臉皮假裝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第二天黑着眼圈還是走到長孫凜房間去將他照顧。只是動作沒有往日那麼親密,束手束腳有些迴避他。
雖然兩人也沒有就之前爆發地親密溝通過,但長孫凜倒是能從長孫凝的動作和反應看得出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並不像她表面上裝作的那樣什麼也沒發生。當然這個時候長孫凜也絕不可能在剛被嚇着地姐姐那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爲。所以他也是順其自然,沒有再提之前發生的事情。
在雙方刻意淡化之下,這件事情也就漸漸消散。姐弟倆的關係也就又恢復了原來的相親相愛。只是這樣似乎有些自欺欺人,這不,長孫凜無意識地碰到了長孫凝的小手,她就像個被踩到小尾巴地兔子,跳也似地奔回到自己的睡房去了。
長孫凜看了長孫凝矯健婀娜的背影,搖搖頭。他想着兩人長此這樣逃避也不是辦法,似乎應該與她進行一番深入的溝通。正當準備去敲姐姐的房門時,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陣咯咯的銀鈴響聲。
“哥哥。早上好。你能陪我玩兒嗎?”可愛的聲音脆蹦蹦地問道。
長孫凜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便是金九十歲的小侄女。真安葛文王金國飯與月明夫人樸氏地女兒金勝曼。算算關係:真安葛文王是善德女王父親真平王地弟弟,也就是說金勝曼算是善德女王的堂妹。
當然。精通曆史地人必然能從小女孩地名字猜出她就是未來繼承善德女王王座地真德女王。但對於不精通朝鮮歷史地長孫凜而言。眼前這位被嬌寵慣了地可愛女孩。不過是新羅皇族地一個小公主而已。
長孫凜笑眯眯地轉過頭來。毫不怯場地用新羅語對着勝曼說道:“那個。早。過來。玩兒?”聽起來像是兒童學說話地口氣。地確。就算再聰明地人。你也不可能要求他在一個月內能夠熟練掌握一門完全陌生地外語。金勝曼容貌倒是頗爲秀麗。而且小小年紀長得身高腿長。若是體育教練見了。準會覺得她是個練體育地好苗子。不過這時候十歲地小姑娘似乎依然處於天真無邪地階段。尤其因爲家人地驕縱。小勝曼比起其它賢良淑德地朝鮮女孩似乎更爲開朗卻又更加任性。
而新年過後。勝曼就被送到了九爺家裡。金九夫人宋氏在新羅是出了名地溫柔善良。女紅精巧。只是金勝曼一來到這兒。就發現了俊俏帥氣地哥哥長孫凜。尤其是這個哥哥還會玩各種各樣地小把戲。立馬就成了他地小跟班。
而長孫凜本來爲了方便在新羅地生活。跟着身邊地幾個小丫鬟學新羅語。再加上對遠在家鄉地晴兒地思念。他也就愛屋及烏地對金勝曼較爲寵愛。給她玩一些小魔術。或者教她一些兒童玩地小遊戲。一大一小兩人倒是相處得極爲融洽。長孫凜地新羅語也隨着勝曼地粘人學得也非常地快。雖然說話還是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表達。但至少比起原來地零基礎。能夠清楚地用新羅語表達出自己地意思。而聽力更是飛速猛進地提升。
“不是玩兒。伯父讓我來請你過去。”小姑娘眼睛倒是東亞人常見地單眼皮。不過五官長得秀麗。笑起來非常可愛。本來過來傳話應該是下人乾地事情。但是勝曼聽說要來找哥哥過去。便自告奮勇嚷嚷着要自己過來。
“是嗎?我們。去。”長孫凜依然笑嘻嘻。捏了捏小姑娘臉旁地嬰兒肥。勝曼咯咯地傻笑着。然後牽着他地手一蹦一跳地往主院前廳走去。長孫凜初見勝曼時。就覺得這個小姑娘比起其他古代地小女孩更爲活潑。只是不敢恭維她在家爲所欲爲甚至欺負自己地小丫鬟。不過在經過一個月幾次“冷落”地調教後。勝曼也頗有收斂自己嬌蠻地脾氣。唯恐哥哥不與自己玩了。
而金九這個做伯父的,看到侄女一天天地把壞脾性收斂,心裡自然也是十分開心。所以只對她有時候粘長孫凜,而沒有男女之別的禮儀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長孫凜帶着金勝曼走到了前院,宋氏見兩個人手拉着手走出來,眉頭不由微微地皺了皺,然後還是和善地笑着對勝曼說道:“勝曼,你伯伯要和哥哥說些事情,咱們不能在這裡打擾他們。跟我到後院去吧,你這孩子也該學學做女紅了。”
勝曼本來是想在一旁等着,哥哥和伯伯說完話後便帶着自己去玩兒。伯母所說的她自然不願意。嘟着嘴揹着手彎着小腳,眼神兒可憐巴巴地望着長孫凜,希望他能幫自己說說話。
長孫凜當然知道金九叫自己過來自然是想要說正經事兒,他蹲下來對着與自己差不多齊高的小勝曼說道:“先和伯孃去,等會,找你,玩。”
勝曼這也沒轍了,她只得失落地“哦”一聲,然後吧啦着小腿不情不願地走到了金家的內院。比起在這裡無聊的等待,小女孩更討厭這種女紅活兒,她最崇拜最羨慕的就是自己的堂姐善德女王,什麼女紅活兒都不用幹,而且平日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有一羣大臣將軍在後面跟着,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
宋氏看着小侄女嘴上嘟嘟囔囔地走開,微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對長孫凜福了個禮說聲客套話,讓一個下人把他帶到後面的書齋去,她也隨着跟着勝曼回到了內院。
長孫凜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了金九的書齋,只見他一個人盤腿坐在一張藤牀上,臉色表情都十分嚴肅,手上的茶杯半空懸着,看來是在思考一些東西,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緩緩地走進去,長孫凜輕輕地咳了一聲,金九這才緩過神來,他轉首看見長孫凜,便趕緊讓一旁的侍童拿來一個墊子放在茶几對面,請長孫凜上座。長孫凜也是拱手謝禮,雙手接過對方敬過來的茶水,兀自喝上一口。他從金九的表情已經能感覺到估計邊境的事態應該很嚴重。
“高句麗和百濟聯軍已經攻到了慰禮城,他們這次看來是勢必要讓我新羅臣服才肯善罷甘休。”金九爺悶悶地喝了一口茶,一臉陰暗地對着長孫凜說道。讓他更憤怒的是這些侵略者們在邊境燒殺掠奪,幾乎把邊境的城鎮都給搶空殺空。這對於金九爺而言,那是不可原諒的事情。只是國內近兩年因爲高句麗的刻意隔離,無法夠得大量的軍馬,培訓騎兵的任務也只能一直滯後,再加上不巧的碰到了大唐在這個關節上出如此之大事,也讓高句麗和百濟有了乘亂之機。
“孫公子,金某早前跟你暢談,早就知你腹中有許多經緯大論,不知對於這回我新羅所面臨的局勢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