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
看到蕭寒的表情,老趙立刻露出一個:我懂,你不用掩飾…的通用笑容,這就避開不談張強捱揍的事情,似乎遛人家牆根確實不大道德……
沒有了八卦,兩個大男人聊天確實沒有太多聊頭,再加上倆人這幾天天天都在一起……
咳咳,別想歪,是在一起研究鋼材,想歪的自動面壁……
倆人能說的話早就說的差不多了,所以話題不知不覺又轉回了鋼材這個問題上。
“侯爺,那個軟鋼現在已經可以用來*了,做弓有些沉了,但是做成您手上那柄小弩倒是很好的選擇,力量大,而且能長時間繃住鉉,更難的是上完油後,就算大雨天都不影響使用,不像弓箭,大雨天用一次,基本也就廢了,就是弓弦有些問題,上次您說下用拉金絲的方法拉出的鋼絲總是粗細不一,中間有些地方拉的勁大了還容易斷掉,挺讓人愁的。”
“嗯,這個鋼絲弓弦先研究着,暫時先用傳統弓弦。”
“這個,侯爺,這個牛筋什麼的咱們手裡的太少,這東西能做弓弦的長料又不好買,我約摸現在最多能做出十把來。”
“弓弦我來想辦法,你就先做弩臂和弩身,不過這個弩弓你等再找幾個木匠一起研究一下,一定要設計好,弄成一個模子的!這樣可以批量做出來,以後就算是壞了,也能找到替換的零件,這個弩呢,現在不大適合戰場,造價太高,就先不要讓外人知道,在這個鬼世道,自己怎麼也得留一手……”
“好嘞!等這個我明天就找他們商量下怎麼做,好儘快做出一些來,不過說起來,弓臂可以抹油防鏽,這個鎧甲他抹油怎麼就抹不住……”
蕭寒看老趙嘆氣,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嘆氣,一路上順風順水慣了,突然被防鏽這個問題卡住,還卡的死死的,確實挺難受的。
倆人都在低頭嘆氣,旁邊又有一人過來,看到倆人的樣子,不禁有些奇怪。
“這是怎麼了?侯爺,你們倆這在閒着無聊,吹地上的土?”
老趙聽到聲音,擡頭一看,卻是曹主簿正在打趣,話說現在曹主簿和從前大不一樣了,以前就是個悶葫蘆,從不主動與人溝通,可是在蕭寒這裡住的時間久了,慢慢的也被同化了,就連脾氣也變了過來,現在沒事也愛出來逛逛,跟周圍人打幾聲招呼,說上幾句閒話了。
“去去去,一邊玩去,哪有閒心跟你扯淡,我這和侯爺想正事呢!”
老趙煩躁的對曹主簿揮揮手,就像是趕蒼蠅一般,他和曹主簿老相識了,早就不拘泥這些小節。
“嘿,你這打鐵的,脾氣和錘子一樣,我又沒跟你說話,侯爺都沒意見,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幹嘛。”
曹主簿懟老趙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一句話嗆得老趙老臉通紅,看樣子要不是蕭寒在這裡,非得教教這老傢伙怎麼做人不成。
蕭寒看到曹主簿和老趙鬥雞一樣,不禁也笑出聲來,他曾經跟身邊人說過多跟曹主簿交往一下,看起來老趙這交往方式最爲有效,。
客氣氣的關係倒不如打打鬧鬧來的更加舒坦,你看現在這樣子的老曹狀態纔對嘛,以前成天陰沉着臉,走路都撿暗處走,沒有問題都得讓人懷疑成有問題!
人是羣居動物,活在這世界上,就得和別的人一起才能活下去!一個人蹲在山裡就是仙了,當然神仙還是呆仙還是兩說,不過人活一世,如果活成獨夫一樣,沒人稀罕搭理你,這活的還有勞什子意思?
再說,就算你有秘密,我也不是貪圖你秘密的人……咳咳,真的,你要相信我……誰還沒幾個秘密了?蕭寒覺得他自己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現在過得不也不錯?
看倆老漢互不相讓的互懟,蕭寒趕緊笑哈哈的打圓場:“好了好了,別對眼了,搞得和斷袖之癖一樣,讓我噁心,都坐下,老實說句話不行?今天又沒喝酒,不用掐架!”
“哼……”
在這裡,蕭寒的面子最大,既然他發話了,倆人就像負起的小孩一般,齊哼一下!一左一右坐在蕭寒兩邊,一個看地,一個望天,煞是有趣。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嘛,人到了這歲數,也算是快到隨心所欲的年紀了,不用成天帶着面具活着,這樣活,才活的灑脫。
三人無語,過了一會,鐵匠老趙悄悄拉了拉蕭寒衣襟:“侯爺,啥叫斷袖之癖……”
“咳咳,這個以後再說,那啥,還是想想鎧甲的事,想些沒用的幹啥!”
蕭寒怎麼好意思解釋這玩意就是同性戀?趕緊把話題扯開,要被成天自稱鐵打老漢的老趙知道自己被污衊成那玩意,指不定會發生啥事,相對來說,老曹就好多了,讀書人,開個典故玩笑,不值一提,只是你臉紅什麼……趕緊往老趙身邊靠一下,俺可是一個正經銀……
“這老東西天天就不想幹正事!侯爺您跟我說說,這盔甲怎麼了?”曹主簿還不知道自己在蕭寒心底裡已經被劃到了多麼噁心的角落,正豎着耳朵聽倆人對話,聽到鎧甲的問題還不禁問了一句,當然,也沒忘記再損老趙一下。
蕭寒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老趙頭卻先爆發了,跳起來指着曹主簿就罵:“老不死的,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啥叫我不幹正事?還跟你說,你懂個屁啊!小侯爺,走,我們進屋,看到這張臉,我就生氣!”
可惜,曹主簿壓根就不在意暴跳如雷的老趙,君子動口不動手,誰先急眼誰就輸了嘛。
“好了,別跳了,讓人家看了笑話!”兩句話沒說上,蕭寒這個和事老又哭笑不得的站起來拉老趙,心裡打定注意,以後再也不和他倆吹牛了,累啊……
把老趙再一次拉下來,蕭寒看曹主簿眨巴着眼睛,不懷好意的又得說話,趕緊搶先道:“你們倆都別吵了昂,誰要先吵,罰沒半個月酒!”
到底是這招好用,一聽半個月沒酒喝,倆人頓時都老實起來,低着腦袋不說話了。
“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你看你們,湊一起就知道吵吵吵,有這時間,咋就沒好注意呢……”
曹主簿聽蕭寒發牢騷,想起剛剛鎧甲的事還沒說清楚,不禁又問了一遍:“侯爺,鎧甲到底咋回事,您倒是說一下啊,我這皮匠還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你劃拉到一邊去了。”
“哦,還沒跟你說?”蕭寒一愣,撓了撓腦袋,似乎自己真沒說……趕緊從身上摸出一塊甲片,遞給曹主簿。
曹主簿伸手接過甲片,翻來覆去的看,也沒看出哪裡有不對來,只得開口問道:“怎麼了,這不挺好的麼,比我以前看到的鎧甲葉片硬多了,這就是那高爐煉的鋼?”
“對!”蕭寒點頭,看着曹主簿兩隻手使勁掰甲片,也沒掰動分毫後又接着道:“你手裡的這片就是新型鋼材做的,鋼火很好,特別結實,只是……”
“只是什麼?”曹主簿把甲片湊到燈籠地下,睜大着一隻眼打量這玩意,頭也不回的問道。
“只是太容易生鏽了……”蕭寒嘆氣,雖然以前的鎧甲也生鏽,但是沒生鏽這麼厲害的,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就這麼貼身揣着它都能出鏽點,總不能讓將士穿一次,就拿下來重新上油吧,誰聽說過打仗還得專門帶着油罐子準備保養鎧甲的?
“生鏽,上油不就成了?”曹主簿一開始也有些納悶,這地球人都知道啊……
一旁的老趙一聽,心道終於找到鄙視他的機會,冷哼一聲,趕緊道:“上油,你這老兒知不知道這種鋼材生鏽有多快?侯爺要的是一種適合在戰場上長久使用的甲猥,不是需要成天維修的東西!”
曹主簿看起來對這東西也有一些瞭解,並沒有再問不過一些白癡問題,讓隨時準備懟回去的老趙有些失望。
低頭思索了一會,老曹突然擡頭,對蕭寒說道:“侯爺,說道這個生鏽,老漢倒是有一個方法,只是不知道成不成……”
蕭寒一愣,趕緊問道:“什麼辦法?說出來試試!”
老曹瞥了一眼支棱着耳朵的老趙,撿起一塊小石子在地上寫了幾個材料,這才道:“時間太久了,我都差點忘了,好像以前有人想尋找點石成金術,特意用好幾種材料做了一種水,結果泡石頭沒有用,泡鐵倒是有點用,泡過的鐵片扔到院子裡雨淋霜蓋了一年多,都沒有生鏽,所以這配方就被記了下來,只是沒有點石成金的作用,反倒沒人注意,那時候我還年輕,恰好看到了,好奇之下,研究了一下,記住了方子。”
“方子呢?還記得麼?”
蕭寒聽的眼睛似乎都在冒光,跳起來一把抓住曹主簿,而且不光是他,就連老趙也跳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着曹主簿,看這樣子,要是曹主簿嘴裡敢蹦半個不字,今晚就休想全須全影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