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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有點的點戲謔的成分居多。劉傲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
“能不能搞乾淨點,就這樣的牢房不要等殺頭,關上一年都要死人,又潮又冷的,不用說,夏天更不堪,就這味道都能將人薰死。”
“現在已經是最乾淨了好不好,犯人少,你是沒見多的時候,和豬圈差別不大。”皇子李泰從外面進來。看樣子沒回皇宮,直接從學院過來的。
“怎麼直接和我皇叔幹上了?這可是打我皇家的臉啊!”
“是啊!所以我現在到牢房了,第一次進牢房啊,不容易,感受一下,到時候給陛下提點牢房管理建議。”劉傲吃着燒雞,含含糊糊的答到。
“你不當回事,你家現在炸了鍋了知道不?你女人現在估計還在程府等消息,你府上人人緊張,現在去你家感覺我侍衛都進不去,不行啊,這樣你沒事,你家人可不好說,有心的人隨便派幾個衙役到你家,馬上就能引起殺人事件。
雖然不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可是也知道,父皇對你可沒有惡意,真麻煩,想打人偷偷的不行啊,殺了那幾個奴才也不是什麼大事,幹嘛弄的人盡皆知啊?”
“呵呵,告訴家裡沒事,該幹什麼幹什麼,很快應該會有結果的,就是要受幾天罪,回不了家,海蓉到底是白身,行了,你以後少來這裡,對你不好,平安我一不小心給人家當了回槍使,還是心甘情願的比使喚,找誰說理去?身上銀子、值錢的東西留下,在牢房,沒錢可不行。”
劉傲打劫完李泰將他趕出了牢房……
太極宮裡,奢侈的波斯地毯,人走上去,腳沒靴面,李淵裹在熊皮軟塔上,身着夾袍似乎還熱,露出毛濃密的胸毛。
兩名紗衣宮女正幫他捏腿揉肩,下首正是他的兒子李元祥,還有一個傷勢剛好不久的漢王李元景。
“一個三品的小官就如此囂張,連我們皇室都不放在眼裡了?這回不弄死他以後什麼阿貓狗都敢撲上來咬我們兩口,什麼東西!”李元祥喝一口酒,憤然衝李淵咆哮。
李元景倒沉默不語。上次被打讓他心悸,至今還有陰影,他清楚的記得,那次如果真把自己殺了,估計人家都有機會,查不出兇手?鬼信。
這次一個三品的螞蚱官的奴才都敢這麼囂張,憑什麼?劉傲如果真沒腦子,也不會以嘴立身,從一介白身短短兩年混到如今的地步。要說這裡面沒有鬼,李元景眼睛可以扣出來當泡踩了,也只有李元祥這白癡以爲簡單。
人傻也好,可以通過他試探一下老四的態度,真想朝自己的弟弟們下手?
“住口。”李淵心裡悲哀啊,自己英雄一世,兒子自相殘殺,自己被逼退位,看看,如今的孩子都乾的什麼事?
這樣的蠢材,如果脫離自己的保護,怎麼死都不知道,沒有本事還一心妄想,如果是豬,就好吃好睡,富貴一生,明明是豬還想撩撥老虎,簡直是送死啊!
第一時間李淵就查個清楚,幾個該死的奴才死活,李淵真不在乎,就是這個蠢貨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自己的兒女太多了,大多不成器,李淵只所以推波助威,何嘗不是試探一下自己皇帝兒子的底線?
自己這些年在物質上,什麼都富足,可是將自己軟禁起來算什麼回事?雖然自己有獨立的自由,這個自由李淵悲哀啊,和大臣們來往的一言一行都暴露在自己皇帝兒子面前,和自己走的近的幾個老臣子,哪個有好下場?
竇家完了。下個是誰?和自己親近的老臣人人自危。
自從和自己親近的竇家完了以後,明顯感覺老臣子在疏遠自己,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最有體會。自己的話,不好使了啊!
叱訴完李元景,李淵眼睛閉起,“出口氣就行了,不能死人。退了吧,爲父乏了。”
李元祥得到李淵支持自己的出氣,高興的拉着李元景就走。
“哥,你說我將怎麼教訓那狗官,派人去牢獄直接腿打折,將他身邊的奴才直接殺掉,剁成肉泥?”
李元景無語的看着自己的棒槌弟弟,“你想告訴全天下是你下的毒手?那是牢房,大唐的牢房,你不怕老四將你拉出去當那個敬猴的雞,你就去。”
“那怎麼辦?這口氣弟弟忍不了,我們是皇族,誰敢怎麼樣?劉傲就是知道是咱乾的,也必須忍着。”
李元景在這一時刻真的想抽身,和這樣的豬隊友一起自己早晚被他連累。
“是你做的,記住,哥哥不插手。雖然哥哥也不喜歡那小子,別來咱咱的。你就不會請人暗地裡下手?江湖遊俠那麼多,只要出得起錢財,幾個狠腳色還是可以找的到的,好了,哥哥還要查上次暗算哥哥的人,等你好消息。”
李元景趕緊撤了,天知道着個棒槌會弄出什麼來?老四如今看弟兄幾個不順眼,可不能給他找到把柄,李元景一度懷疑自己上次暗算自己是自己的四哥李世民,如果不是自己還活着的話。
真是李世民暗算自己,自己不可能活着,自己的大哥、二哥那種狠角色最終不還是死在老四手上?不是他,一定是皇后了,也只有女人,有那種婦女之仁。
怕再次被暗算,所以封地也不敢回,以陪伴父親爲由,留在了長安。
是夜,天色黑暗,冷風刺骨。
三條黑影小心的躲過武侯的巡邏隊伍,青煙一般直奔大牢。
劉傲在乾燥、金黃的麥草上熟睡,姿勢正式練功的姿勢,沒有被子,依然不見他寒冷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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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坐的畢長春黑暗中忽然睜開雙眼。
外面幫劉傲賣酒菜的獄卒已經被打暈在地。黑衣人一打手勢,從外面又跳下一人。另一人似乎在把風,外面值夜的軍卒對此一無所知。
一隻火把在黑衣人手裡點燃,朝監牢走來……
“這是什麼人啊?少主?身手都還可以,不是老奴偷襲的話,估計還要費點時間,驚動軍卒。”半個時辰後,三條黑衣人被放在劉傲面前,在火把的照射下,似乎都昏睡了過去。其中一人胳膊已經扭曲。
“這是有人試探啊,好,將這一人送走,交給長安的弟子,好好審,回來放把火在外面,然後弄醒獄卒。”
劉傲瞄了一眼對面的女囚,已經被點了睡穴。如此寒冷的夜裡,縮成一團,劉傲嘆息一聲,將自己的外衣脫了,蓋在對方身上。
畢長春帶走了一個沒有受傷的刺客。出去不大會,對劉傲點點頭,將兩個刺客一個放在自己的獄門外,一個放在走道上,然後點燃第一個牢房的茅草,回到自己牢房,彈出一顆泥丸,正打在獄卒的穴道,然後大叫:“殺人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