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和徐子陵等人見秦川催促,忙將幾本記載武功的書籍往懷中一揣,直將懷中揣得鼓鼓囊囊的,跟着秦川來到房間盡頭的石門前。
只見秦川用手掌在石門旁的一塊大青石上一陣敲擊,大青石中央一塊像裡面凹了進去,面前的石門咔咔的向上升了上去,面前又呈現出一間寬敞的石室,比先前擺放書籍的石室赫然大了許多。
秦川帶着衆人進到石室,身後的石門再次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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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向石室四周望去,只見這間石室依然是用巨大的青石塊堆砌而成,石室的兩旁擺滿了兵器架,架子上掛滿了兵器,從刀劍到斧錘,十八班兵器樣樣齊全,種類繁多,數量齊全,足足能裝備一個千人的部隊。只是時間太長,武器上佈滿了灰塵,將武器本來應有光彩掩蓋得嚴嚴實實,縱然看不出這堆武器的新舊程度。
如此繁多數量的兵器直看得寇仲和徐子陵心中癢癢的,心中暗暗打算如何將這些兵器運回去。
跋鋒寒將手中的火把高高舉起,看着眼前的兵器驚呼道:“真不虧是寶庫啊,這足可以裝備一隻千人的部隊了,如果將這些兵器運回去,我們就發財了。”
寇仲來到一個兵器架旁邊,將一柄鋼刀拿在手中,用力將刀身上的灰塵一吹,鋼刀恍然一新,頓時露出了銀白色的刀身,在火把光線的照耀下,明晃晃的反射着火把的光線。
寇仲將些許內力灌輸到手指上,用力在鋼刀刀刃上一彈,鋼刀刀身微微顫動,發出“嗡嗡”的蜂鳴聲,寇仲暗歎道:“真是好刀。”
秦川呵呵一笑,看着寇仲和徐子陵那癡迷的目光,對寇仲和徐子陵說道:“這些兵器我們是帶不走的,明日李閥家發現我們不在了,必然會封城查找,還會派出巡邏隊沿着出城的路線進行查詢的,這些兵器太扎眼了,一定逃不過盤查,再說如此多的兵器,也不是幾輛馬車能拉得完的。”
寇仲和徐子陵聽秦川一說,心中一想也有道理,可是見眼前的這些兵器,心中實在不忍,惋惜的嘆了口氣說道:“那就只有等到我拿下着長安城,才能來搬運這些兵器了。可是不將這些兵器扳回,那我們不是白來一趟。”
秦川笑了笑,對寇仲和徐子陵說道:“後面還有更好的東西,別說是一支部隊,就是十支部隊的兵器也夠了。”
寇仲和徐子陵向石室四周望了望,四面除了剛剛進來的那扇石門外,已然再也沒有石門了,迷惑的對秦川說道:“秦大哥,難道這不是最後的一間石室?”
秦川不再理會寇仲和徐子陵的話,來到石室前方的一塊大青石前,只見大青石上突出一小塊石頭,秦川將右手握住那塊小石塊,按照魯妙子的方法先將石塊向左轉了三圈,然後又向右轉了兩圈,最後再向左一回。
伴隨着一聲嘎嘎的聲音,旁邊本來一馬平的青石牆突然左側慢慢移開,整個青石牆的移動帶動着青石縫隙中的灰塵紛紛落下,片刻間露出了一個十餘尺寬的縫隙,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同行。
寇仲和徐子陵等人見秦川一縱身進去了,便也一個一個的跟隨着走了進去。
剛通過青石牆,頓時眼前豁然開朗,一個碩大的石室呈現在眼前,地上擺放着幾十個鑲嵌着鉚釘的大木箱子。
秦川對身後的寇仲和徐子陵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去打開箱子看看吧,這纔是真正的寶藏所在,這些纔是我們要帶走的東西。”
寇仲和徐子陵對視了一眼,一邊在心中猜測那些木箱中會裝着些什麼,一邊走向最近的一個木箱。
來到木箱前,寇仲彎腰將木箱上的蓋子掀開,頓時驚呼了一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跟在寇仲身後的徐子陵,被寇仲的身形擋住了視線,無法看見木箱中裝的是何物,見寇仲將木箱打開,驚呼了一聲後便站在原地不動了,忙上前去向木箱中望去。
只見木箱中整整齊齊的碼放這一排一排的金元寶,黃澄澄的黃金元寶每個足足有十餘兩重,從在木箱中擺放的高度,下面一定還有幾層。
徐子陵也被眼前的金元寶驚呆了,慢慢的擡起頭看向前面的那幾十個木箱,急忙衝向另幾個木箱,將木箱上的蓋子紛紛掀開。
只見被徐子陵掀開的幾個木箱中,分別擺放着各式各樣的珠寶首飾、玉器古董,全場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過了好一會,寇仲纔回過神,彎腰從木箱中抓起一個金元寶放在嘴邊咬了咬,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些黃金是真的,看着自己的牙齒在手中的金元寶上留下的咬痕,終於相信眼前的金元寶是真黃金的,興奮得像一個孩童般在原地手舞足蹈起來。
徐子陵看着眼前的幾箱珠寶,從中拿起一個夜明珠,夜明珠足足有拳頭大小,白色的光線從徐子陵的手指縫隙中射出。
衆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夜明珠,就這顆夜明珠在市面上就已經是價值連城了。
徐子陵將手中的夜明珠緩緩的舉起,生怕一下沒拿穩會掉在地上被打碎一般,慢慢的舉過頭頂,緩緩的將握着夜明珠的手指張開,頓時一片白色的光芒從夜明珠中向四下散開,白色的光芒充斥着石室的每個角落,將整個石室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般。
衆人驚呼的看着徐子陵手中的夜明珠,透過夜明珠的光芒,向徐子陵身前的幾個木箱中望去,木箱中散亂的堆放着許多寶石項鍊,紅的綠的寶石在夜明珠光芒的照耀下放射出奇異的光彩,就連最小的寶石都有鳥蛋般大小。
秦川身後的跋鋒寒看着眼前的那些珠寶,驚呼道:“難怪在襄陽城中聽魯妙子先生說,這楊公寶庫中的寶藏富可敵國,原來都是些天下的珍寶,如此多的寶藏,都能將整個江山買下來了。”
寇仲見徐子陵手中的夜明珠,將手上的金元寶往木箱中一丟,急忙撲到徐子陵的身邊,急切的說道:“子陵,給我看看。”伸手就向徐子陵手中的夜明珠抓去。
徐子陵見寇仲撲了過來,急忙用雙手捧着夜明珠,緩緩遞到寇仲面前,將那顆夜明珠發在寇仲的手中。
寇仲接過夜明珠,將夜明珠放在面前仔細的端詳起來,夜明珠白色的光芒將寇仲的臉照耀得一片白色。
秦川見衆人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幾箱珠寶黃金,眼睛中透露出無比驚奇的眼神,心中暗想,難過這珠寶人人都愛,眼前的珠光寶氣確實讓人精神振奮。
秦川對寇仲和徐子陵說道:“我們還是快找出口吧,走出去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我們要趕在天亮前將這些寶藏搬運出去。”
秦川一句話講衆人從珠寶的喜悅中驚醒,只見徐子陵忙將幾個打開的木箱從新蓋好。
寇仲將手中的夜明珠輕輕的放回木箱中,眼睛中流露出依依不捨眼神,緩緩的將木箱的蓋子從新蓋上。
頓時真個石室又從新回到了火把照耀中,沒有了夜明珠的照耀,秦川和跋鋒寒手中的火把照耀出的光芒顯得有些昏暗。
衆人適應了一下眼前的光線,便開始向石室四周的牆壁上望去,尋找出口的石門。
秦川舉着手中的火把,來到石室一側的牆壁上,在這面牆壁上赫然有一個圓形的圖形,圖形中央有一個手指般粗細的圓洞,秦川將自己手指在圓洞洞口一配,自己的食指剛好能伸進牆壁上的圓洞中,在圓洞中有一個凹槽,秦川用手指用力的往回一拉。
石室盡頭的一塊巨大的青石伴隨着嘎嘎的聲響緩慢的向左側移開,一條不算寬敞的通道筆直通向前方。
通道雖然不算十分的寬敞,卻比進來時的通道寬出了一倍有餘,足足可以容納下兩個人並排行走。
衆人跟着秦川走近了通道,走了一段路後,衆人漸漸感覺到通道似乎由下而上呈斜坡狀,只是不太明顯,一般人無法感覺得到,通道沒有任何的彎道,從通道的方向判斷,通道一定是徑直通向長安城外。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秦川和寇仲等人終於來到了通道的盡頭,通道的盡頭是一塊巨大的山石,秦川將手上的火把交到身邊陰小紀的手上,將兩腿分開,呈半蹲狀態,暗暗將體內的真氣催動,將自己的內力灌輸到雙手上,慢慢的將雙掌用力的一抱巨石,緩緩的向旁邊移動開。
一陣略帶寒意的微風從巨石被移開的縫隙中灌了進來,微風中帶着衆人久違了的青草氣息向寇仲和徐子陵等人迎面吹來,衆人知道這便是楊公寶庫的出口了,只要將巨石移開,便可以出了寶庫。
隨着秦川慢慢的將巨石移開,縫隙已然越來越大,待巨石被移到通道的一半的時候,一個洞口赫然出現。
秦川帶着衆人從洞口中一躍而出,出了洞口,向四周望去,原來這楊公寶庫的出口居然就在長安城外的山腳下,洞口外面赫然是一片半人高的草叢,一大片的草叢一直延續到不遠處的一條馬路旁。
大家出了洞口,將手上的火把熄滅了,擡頭望了望天上的星星,見月亮已然掛在當空,從時間上推斷,現在應該還是三更時分。
秦川轉頭對寇仲說道:“現在時間還來的及,你的人馬離這裡遠嗎?”
寇仲搖了搖頭,對秦川說道:“我已經安排他們在距離這裡兩三里路的一處開闊地安營紮寨,對外宣稱是做糧食生意的客商,由於人多,便在城外駐紮。”
秦川點了點頭,對寇仲說道:“我們在這裡守候,你現在騎我的馬前去將接應的人馬調集過來,先帶人過來,馬車可由後面再到,待東西搬出,馬車一到便可裝車運走了。”
寇仲點了點頭,從跋鋒寒手中接過繮繩,準備一躍上馬。
沒想到那馬一點都不聽話,不停的在原地打轉,任由寇仲怎麼帶緊手中的繮繩,都無法將那黑馬控制住。
秦川見寇仲無法上馬,急忙上前去,對寇仲抱歉的一笑說道:“我倒是忘記了,這馬認主人,讓我和它好好的說幾句話,它一定會讓你騎的。”
寇仲迷惑的眼神望着秦川,心想從來沒聽說過還有認人的馬,自己只知道這天下之有狗才會認主人,也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人能和馬交流的。
看着秦川慢慢的走向大黑馬,雙手將馬頭擁在懷中,右手輕輕的在馬頭上不停的撫摸着,只見秦川將嘴巴湊近大黑馬的耳朵,脣齒間不停的一張一合,輕輕的對大黑馬說了些什麼。
過了一下,秦川便扭頭對寇仲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上馬了,記住要快去快回,我們一定要在天亮前將寶藏裝車完上路。”
寇仲見秦川神秘的在大黑馬耳朵旁說了幾句話,便讓自己可以騎上馬背了,心中萬分的好奇,將手中的繮繩一帶,翻身便上了馬背,大黑馬果然不像剛纔那般躁動。
寇仲一抖繮繩,黑旋風撒開四蹄,如同一朵黑色的雲彩向草叢那邊的馬路方向奔襲而去,被馬蹄帶起的土塊帶着草的根莖向黑旋風身後飛揚起來,一會兒功夫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看着寇仲騎上大黑馬狂奔而去,將徐子陵和跋鋒寒等人看得一愣,還從來沒有見過奔跑得如此快速的馬,也沒聽說過如此效忠於主人的馬,難怪秦川說用一羣馬都換不來他的這匹大黑馬,無論如何也要帶着它出城。
秦川身旁的陰小紀好奇的向秦川問道:“先生剛纔在馬耳朵旁說了些什麼,大黑馬如此聽從先生的話。”
秦川看了看站在身邊的陰小紀,微微一笑對陰小紀說道:“我只是告訴它要聽先生的話,一切都是爲它好。”
陰小紀聽出秦川的話中有話,再不搭理秦川,將目光望向寇仲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