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要攻打竟陵,此事非同小可,秦川和魯妙子兩人商量了許久,終於定下了應對的方法:秦川與商秀珣等一同前往竟陵幫助獨霸山莊對付杜伏威,而魯妙子則在襄陽城中居中照應。
之所以將商秀珣也列進計劃之中,卻是秦川和魯妙子二人斷定,當江淮軍進*竟陵的消息傳到飛馬牧場之後,商秀珣必定會親自帶隊前往竟陵。一則魯妙子擔心商秀珣的安危,另一則卻是那杜伏威在江湖上久有盛名,一招袖內乾坤位列江湖奇技榜前十,恐怕整個竟陵加上飛馬牧場也沒有此人的對手,而秦川要是去的話,正可一舉兩得,既能保護商秀珣的生命安全,又可阻止杜伏威肆意絞殺己方的高手。
等事情安頓妥當後,秦川就拉着魯妙子去了後院僻靜處的一間小院中,然後他指着爛醉如泥般的郭靖,向魯妙子討教如何才能讓他振作精神的方法。當然秦川自是不會將郭靖的來歷向魯妙子交代的一清二楚,只是虛裡夾實的大概的情況表明。
魯妙子撫着頜下的三尺長鬚,說道:“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你若想真的想要讓他恢復信心的話,有一個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以毒攻毒!你可以再現當時的景象,給他一個完全不同的結局,又或者像佛門一樣,當頭棒喝,警醒於他!”
秦川點了點頭,腦中快速的思考着如何才能再造一個襄陽城破的景象,然後他就腦中閃過一絲光線——竟陵!
哈,竟陵現在的遭遇不是和襄陽很像麼,或許可以藉此次機會來讓郭靖恢復鬥志呢!看來,竟陵一行,卻需要帶上郭靖了。
想到這裡,秦川心頭一片明亮,當下微笑着帶着魯妙子往院外走去,該是吃午飯的時候了。至於郭靖,幾天來的屢屢相勸,讓秦川知道了一件事——郭靖現在的眼中只有酒,至於其他的一切,都進步了他的眼中,所以還是任由他呆在院中吧。
秦川和魯妙子兩人剛一登上家香樓二樓,就見原本熱鬧非凡的二樓上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這幾日襄陽城已經流傳開秦川一人一劍將作惡多端的前襄陽城主錢獨關極其手下宰殺一空,雖然大家聽到錢獨關被殺一事都十分的高興,同時也對做了這件事的秦川感激莫名,不過真正看到秦川之時,大家還是不自禁的想到就是眼前這個年紀輕輕文士打扮的人一夜之間殺了數百人,心中畏懼不已。
秦川也不在乎樓上的反應,招呼小二上酒上菜,就和魯妙子繼續討論起杜伏威兵犯竟陵之事。
兩人正說的入巷,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這人大約三十許歲的年紀,雙目藏神不露,顯是精通武功,還有相當的功底,長得眼正鼻直,還蓄着五綹長鬚,配合他的眉清目秀,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度。
秦川和魯妙子看到有人不請自來,不由的都饒有興趣的盯着這人,看他有何話說。
只見這個中年文士,走到兩人面前,微笑着抱拳頷首說道:“在下虛行之,見過兩位大賢,不知虛某可有幸和兩位聊幾句麼?”
魯妙子點了點頭,這人說話說話雍容淡定,不卑不亢,應該也是博學之人,一時之間倒也起了興趣。
秦川則心中有些驚訝,虛行之,不就是雙龍的軍師麼,能在這裡遇到倒也巧的很呢。當下也是點頭,說道:“虛先生請坐。”
虛行之馳馳然坐下,然後就張口說道:“剛纔聽兩位似乎在說竟陵之事?”
秦川看着虛行之也不說話,等他的下文,心裡面同時在猜測着虛行之的目的。
虛行之徐徐道:“虛某乃竟陵人士,今早才乘船離開竟陵抵達襄陽,在下曾是獨霸山莊右先鋒方道原下的文書,因此倒也知道不少關於竟陵的情況,不知兩位可有興趣聽麼?”
“你說!”魯妙子被虛行之的話所吸引,不由的說道。
虛行之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纔好整以暇道:“竟陵現在的情況相當不妙。江淮軍用不了三天就會枕重兵城外,倒是不然會截斷竟陵的水陸交通;而獨霸山莊內也有妖女作亂,弄得竟陵城內紛爭不斷,恐怕到時候內憂外患之下,竟陵堅持不了幾天!”
魯妙子的臉色不由的變了一變,在這樣的情況下,竟陵還在搞什麼內訌,這不是找死嗎!當下急忙問道:“你詳細說說,一點一滴都不要遺漏。”
虛行之點了點頭道:“現在獨霸山莊的莊主方澤滔迷戀上了一個妖女,這個妖女身上懷有一種奇功,一顰一笑都能夠蠱惑男人,就像是上古時的妲己一樣。竟陵城中許多將領被她迷得神魂跌倒,彼此間更是因這妖女挑撥,屢屢相互內訌,眼見杜伏威的江淮軍馬上就要攻過來了,竟然一點防備都沒有。倒是有幾個忠心的將領曾勸說方澤滔,不料卻被他親手殺死。虛某就是看到這種情況才於今日逃離竟陵的。如今的竟陵可以說是軍心動搖,方澤滔的手下根本再無可用之將。情況相當的不妙。”
魯妙子縷了一下鬍鬚,緩緩的吐出三個字來:“陰葵派!”
秦川點了點頭,比魯妙子還清楚一點,他不僅知道在竟陵城中的妖女是陰葵派人,還知道這妖女就是綰綰。
這時魯妙子又問道:“你可知道杜伏威那邊的情況?”
虛行之答道:“杜伏威親率七萬大軍,我離城之時,聽說大軍已經據竟陵大約有四天的路程,要是江淮軍抓緊點時間的話,恐怕三天內就可抵達竟陵城下!”
魯妙子凝神不語,考慮着如何才能應付過這場戰爭。竟陵城現在內憂外患,飛馬牧場也剛受重創,而襄陽城則局勢不穩,看似穩如鐵桶的鐵三角,現在看來竟然是如此的虛弱無力。
秦川看着默默的喝着酒的虛行之,終於微笑着說道:“不知虛先生今後有何打算?”
虛行之一聽秦川這話,當下看着秦川,眼睛中射出一道*人的寒芒,微笑道:“我本想經襄陽到廣東去找個地方避難,不想再襄陽城中聽說公子生的事情,所以……”
虛行之深吸一口氣,接着說道:“若是秦公子不棄的話,虛行之願爲秦公子效犬馬之勞!”
秦川一怔,他也沒想到虛行之居然打算投靠自己。當下不由的問道:“秦某一無兵二無權,像先生這等人材,正是各路勢力夢寐以求的人才,爲何偏偏要投靠我呢?”
虛行之嘆道:“天下雖大,但明主卻難尋,其實虛某也只是想跟着秦公子縱意江湖罷了。”
看到秦川不贊同的眼神,虛行之又說道:“這天下間的英雄屈指可數,若論聲勢,現今當以李密爲最;但以長遠計,則該以李閥憑關中之險最有利。可是虛某不歡喜李密的反骨失義,又不喜高門大族的一貫官派作風。其它的勢力不說也罷。所以虛某還是跟在秦公子身後,做一個旁觀的看客吧!……其實最關鍵的卻是——虛某很佩服秦公子的才華,跟着你卻也是想要討教學習學習哩!”
秦川看着表情誠懇的虛行之沉吟了片晌,然後舉起手裡的杯子說道:“既然如此,那秦某就視虛先生爲師,希望大家以後能相處的愉快!”
虛行之眼睛一亮,微笑着舉起手中的酒杯與秦川碰到了一起。
兩人一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求幾朵鮮花,已經掉下榜來了!大家把召喚師頂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