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什麼大礙吧?”獨孤鳳本想掙脫的,可是看到秦川難看的臉色,心中不忍,於是乖乖的隨着他進了屋。一進屋,看到秦川吐出一口淤血來,不由的關心的問道。
這時候,她才恍然發現,自己已經是情根深種,即使是知道了秦川和殺父仇人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決心要殺了他,可還是不由的關心。
“沒事,你沒受傷吧?”秦川緩緩的睜開眼睛,同樣關心的問道。然後他注意到獨孤鳳躲閃的眼神,聯想到剛纔在打鬥中,獨孤鳳的奇特表現,心中一震:卻是忘了他的殺父仇人葉孤城所用的正是天外飛仙!只是在那種情況之下,自己根本不敢有所保留。
一時之間,秦川也有些無語,不知該怎麼向獨孤鳳解釋了。難道說自己先前所說的都是謊言?!可是自己真的和葉孤城沒有什麼瓜葛啊!
“既然你也沒事,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吧,明天的事情還要小心!”獨孤鳳終於忍受不住面對秦川,說出這番話,就要離開。
“獨孤鳳,可以請你幫個忙好嗎?”秦川看着即將要走出房門的獨孤鳳,柔聲說道。
“什麼?”獨孤鳳也不回頭,不過細膩的小手放在門上,卻沒有繼續推開。
“明天白天你就回長安吧!想來他們的重點是我,應該不會爲難你的。”看着獨孤鳳明顯一顫的背影,秦川繼續說道:“等回了長安,能不能去冷香小築找我徒弟段玉成報個平安?”
秦川知道自己明天一定不容易脫險,所以想把獨孤鳳這個和自己有過一夕之歡的倔強女人支開。如此他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爲什麼?你死了,我怎麼去找葉孤城?”獨孤鳳颯然間轉過頭來,雙目含淚,向秦川質問道。
秦川勉強的笑着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懷疑我和葉孤城的關係。不過我還是要說,即便我會用葉孤城的天外飛仙劍法,可我和他仍然沒有關係,你父親的死亡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獨孤鳳身子一顫,秦川知道自己的懷疑了。雖然她很想相信秦川的話,可是如今,一道無底的溝壑已經深深的矗立在兩人之間,先前的那種吵鬧卻甜蜜的關係再也不可能重現了!
獨孤鳳深深的注視着眼前的男人,終於兩行清淚情不自禁的從臉龐滑落,晶瑩的淚珠掉在地上。
那原本應悄無聲息的聲音宛若雷鳴一般在秦川的心間響起,心中不由的一痛。他是個對感情遲鈍的人,可是面對一路相隨的獨孤鳳,他終於發現,這個倔強而又堅強的女孩從此在他的心間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再也無法消除。
“你不要擔心我。你可知道,我來突厥都城其實是來尋人的,這個人和葉孤城一樣的厲害,明天他就會出現,有了他在,我是不會有事的。到時候我一定會和你去找葉孤城!”
獨孤鳳矛盾至極,許久才重重的點了點頭,倩影消失在門口處。
一句芳音渺渺的傳來:“壞蛋,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安靜下來的秦川盤膝坐在牀上,剛纔被暾欲谷幾掌擊傷,此刻體內真氣亂竄,情況很是不妙。沉心靜氣,按照洗髓經的要訣入定。
洗髓經不愧是佛門秘傳,妙用無窮,一個晚上的調息打坐,秦川不僅傷勢漸好,便是真氣也都充沛起來。他高興之於,更是細細的體會了一下今夜所施展的天外飛仙爲何會有那樣的威力。想來還是洗髓真氣的無窮妙用了。
天外飛仙,光聽這招劍法的名字,就知道其對輕功身法的要求甚爲嚴格,必須要在空中才能將這招劍法的最大威力發揮出來,這一點,葉孤城也曾說過。還有便是其對內力的要求了。想想看,如此繁複而華麗的劍招,說是羣戰的最佳武學技能也毫不爲過,如此又怎能不耗費大量的真氣呢!當時自己爲了躲避武士的攻擊而高高飛起,同時體內的真氣恰好造反,他是爲了不自作自受,才一股氣將所有的真氣灌入飛仙劍,順勢使出天外飛仙。這恰恰符合了天外飛仙劍法的性子,才發揮出了莫大的威力。
從此也可看出,這天外飛仙劍法果然是劍法之中的王者!要知以秦川在內功剛剛突破之際,也才只能在戰鬥中施展天外飛仙劍招的一半,剩下的許多變化和招式根本就無力施展。
當初李尋歡勸告自己需專心一門武學時,自己選擇了天外飛仙,果然沒錯!
秦川不由的細細感悟回味起自己使用天外飛仙劍法時的過程來,吸收長處,彌補短處,這才能在一次次的生死歷練中越變越強!
一夜無話。
第二天,秦川起來後,才發現獨孤鳳並沒有在她的屋子裡。詢問客棧老闆,才知道獨孤鳳昨夜已經退房走了。
秦川有些黯然,心中同時也鬆了一大口氣。既然獨孤鳳已走,那自己就可以專心考慮接下來該怎麼面對晚上的對決。
一股豪情從心底深處慢慢的涌出:便讓你暾欲谷來作爲秦某在武道上的一塊見證石吧!
時光如梭,一轉眼已然是夕陽西照,秦川被突厥的一個士兵帶到了突厥的皇宮。
突厥的皇宮雖然比不上長安的皇宮但也算是宏偉氣派了,只是此時的秦川並沒心情去觀察。左傳右轉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他才被帶到了頡利大汗的跟前。
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大殿裡,頡利大汗高高的坐在上面,兩旁坐着許多的人,以趙德言和一個彪悍的人爲首。秦川掃了一眼後不禁暗暗咋舌,這些人全是有武功的。
頡利身作一件金袍,頭上光禿禿的一片,寬大的骨幹和充滿強悍味道的臉容輪廓令人印象深刻,更因他那副像是與生懼來的氣度與自信,使人感到他是那種果斷堅韌,擁有無限活力,且雄材大略、爲求成功。不擇手段的梟雄式人物。
“你就是秦川?”就聽頡利大聲的問道,臉上滿是威嚴。
“是的,我就是。”秦川不卑不亢的說道。
“聽說你被稱爲百曉生,而且還能預知未來?”頡利又問道。
“大汗,這些都只是謠言罷了。”秦川可不想當出頭鳥,於是趕緊撇清這些最讓人忌諱的事情。
頡利沒有聽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不由的興趣大減。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管如何,你昨夜可以和暾欲谷決鬥而不落下風,可見武功必定有不凡之處。我不管你和暾欲谷因何而結緣,生死有命,今夜就在這裡決鬥吧。不管你們的勝負如何,我都不會在追究勝利者的責任!”
其實對於頡利來說,這場比鬥根本無關緊要,只是聽到趙德言的述說說這個秦川在中原很了不得,很出名,要是可以把這人打敗的話,一定會打擊到許多中原人。他這才提起了些興趣。對於打擊中原人,頡利可是饒有情趣。
“暾欲谷你代表的可是我突厥國的顏面,與秦川的決鬥可不要丟臉啊!”這時趙德言陰冷的聲音插了過來。
暾欲谷冷哼了一聲,然後向頡利作了一個突厥人的禮節,然後就從大殿中的人羣中昂然走出。
見兩人準備妥當,頡利一點頭,旁邊一個近侍便高聲喊道:“決鬥開始!”
“且慢”這時一個聲音卻傳了出來,人羣一愣,秦川發現這聲音正是趙德言所發,頓時心裡不安起來,趙德言的陰險他真是不敢恭維,此時出來絕對不是好事。
“國師,你還有什麼事情嗎?”頡利不解的問道。
“大汗,我以爲既然是決鬥,爲何不立下生死狀,要不有個閃失怎麼算?”趙德言果然沒安好心。
“恩,國師說的是,那就讓他們先立下生死狀吧。”頡利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國師怎麼說就怎麼做吧,這些小事他才懶得去理。
於是暾欲谷和秦川又只好立下了所謂的生死狀。
隨後就要開始決鬥,誰知趙德言又說在大殿裡怕有失體統,讓他們在外面外面決鬥。兩人又只好來到了大殿外。
而頡利和其他人也只好到外面來觀賞,此時其實已然接近夜晚,塞外的天已經漆黑一片,於是頡利又命令近侍們點起了火把,場地纔看的清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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