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守衛並不認識蘇白,可是他們卻認識蘇白的這一身官服。爲首的護衛雙手抱拳施禮道:“請問大人尊姓大名?”,蘇白笑道:“鄠縣,王丑牛”。
護衛神色一正,別看蘇白的官職不高,名聲卻不小!馬蹄鐵,火炕,丑牛犁,聊齋裡面的大小故事,以及前一陣瘋傳的祥瑞土豆。現在在長安可能有人沒見過王丑牛,卻不可能沒聽過王丑牛!
“還請爵爺稍等,小人這就去稟告公爺”,蘇白點點頭道:“麻煩了”
“爵爺客氣”護衛統領說了一聲後,轉身向府內走去。蘇白之前就覺得,秦瓊是失血過多造成的後遺症,現在學習了中醫以後,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這七竅補血丸正好對症,唯一的缺點就是必須長期服用,而且還要服用五個月的時間!這也是它爲什麼這麼便宜的原因。只需要一萬八千八的聲望值就能兌換出來。
至於長孫皇后的病,雖然聽說是氣疾,不過蘇白從來沒有見過長孫皇后,也不好輕下定論。
很快的時間,一位翩翩佳公子走了出來,這人蘇白也見過,還說過話,正是秦瓊的長子秦懷玉。秦懷玉天生一副好皮囊,臉上天然帶着三分笑意,很容易就能給人家好感。
看見蘇白後,秦懷玉一笑道:“賢弟,快快快,裡面請,聽說你要來爲家父治病?”蘇白跟着秦懷玉往府中走去,秦懷玉一邊走一邊問道,眼神談不上什麼信任不信任,彷彿說的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一樣。
蘇白點點頭道:“秦伯伯一直對小弟頗爲照顧,最近因爲皇后娘娘身體有恙,小弟每日都和太子殿下在御書房中讀醫書,雖然沒找到能醫治皇后娘娘的藥方,卻是找到了一個能治好秦伯伯的方子!”
秦懷玉眼睛一眯,笑道:“果真?那倒是真要謝謝賢弟了,能將家父的病情記在心裡”。蘇白一聽,在看秦懷玉的表情就知道,他並不信任自己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自己現在太年幼呢。
蘇白想了想,轉頭看向秦懷玉道:“懷玉兄我且問你,秦伯父是不是胸悶,心慌,晚上睡覺的時候經常做夢,甚至容易在夢中驚醒,出冷汗,現在身體力氣變小,甚至都幹不了一些體力活了?”
聽蘇白說完,秦懷玉的眼神開始有些變化,蘇白剛纔說的這些,的的確確的發生在秦瓊身上了,看來他沒有騙自己!是真的打算給自己的父親瞧病啊!可是他能行嗎?
秦懷玉上下打量兩眼,怎麼看蘇白也不是那種神醫啊,這病人可是自己父親,萬一有一點什麼意外的話,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蘇白也不打算強行讓人家相信自己,華夏有一句老話,叫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自己花了將近兩萬聲望值給秦瓊治病,也能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至於人家願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心意,那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秦懷玉帶着蘇白來到前廳位置,就見秦瓊穿着一身寬鬆布衣,就是那種非常尋常的布衣,要是在大街上遇見,沒準大家都會認爲,他只是一個臉有些發黃的農民而已,誰能想到他居然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國公?
秦瓊看見蘇白後一笑,聲音稍微有些虛弱道:“聽說你小子要給老夫治病?”,蘇白笑着點點頭道:“秦伯伯,小侄在御書房的醫書中找到了一個方子,卻是能夠治好您的病症”
秦瓊哈哈大笑道:“自從老夫病了以後,這御醫也看了不下二十人!今天居然還有一個九歲的娃娃要給老夫看病!哈哈哈哈”,秦瓊的笑聲很洪亮,蘇白有些發傻,這有什麼好笑的嗎?是覺得自己年紀小,連御醫都治不好的病,自己也肯定治不好嗎?
還是那句話,這種擔心的確是正常的,不過蘇白也不是那種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人,只要秦瓊說不需要,蘇白立馬轉身就走,花了將近兩萬聲望值的七竅補血丹,自己吃了也就是了,誰也沒說正常人就不能吃。
秦瓊笑夠以後,盯着蘇白的眼神問道:“娃娃,你可知道老夫爲何得的這些傷病?”,蘇白輕聲道:“失血”,秦瓊點點頭道:“這才貞觀二年,老夫就已經快要舉不起我那熟銅鐗了,娃娃,我且問你,你有幾分把握,又能讓老夫恢復成什麼樣子?”
蘇白也盯着秦瓊的雙眼道:“十分把握!能讓您老恢復成巔峰狀態!”,秦瓊聽後是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啊!有你小子這句話,老夫說什麼也要拼一拼纔是!”
“父親!”秦懷玉擔心的叫出聲來,秦瓊一揮手,示意讓秦懷玉安靜道:“爲父的身體,自己清楚,每天的情況是越來越差,要繼續下去的話,用不了幾年的時間怕是就要去見你爺爺了。朝中御醫皆給爲父診斷過,卻無一人能說有十分把握能夠治好爲父的病的!哪怕是說五分把握的都沒有”
秦懷玉看了看蘇白後,給蘇白行了一個禮道:“爲兄說話可能難聽一些,還請賢弟不要見怪!”,隨後轉向秦瓊道:“父親,孩兒可是從未聽說過丑牛賢弟會治病的!再說,丑牛賢弟今年不過九歲!就算在孃胎裡就開始學習醫術,又能有幾年的道行呢?”
秦瓊一臉正色道:“永遠不要評價一個你不瞭解的人,你和丑牛接觸過嗎?”,秦懷玉點點頭,秦瓊繼續問道:“你瞭解他嗎?”,這次秦懷玉搖搖頭,他和蘇白的接觸,只是互相知道對方名字和長相而已。
秦瓊道:“這孩子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往後退一萬步說,你覺得他爲什麼要主動上門給我治病?攀關係?有你程伯伯在我們二人中間,他有個大事小情我會不幫助他嗎?要是給我治好了還行,萬一沒治好,甚至是治壞了,你知道他會是什麼下場嗎?他爲什麼要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來主動找我?”
秦懷玉說不出話來,因爲他發現自己父親說的所有話,都這麼難以反駁。秦瓊繼續道:“這孩子是一個心繫百姓的人,你覺得這樣的人會是壞人嗎?會來做一些有害無益的事嗎?”,秦懷玉繼續搖頭,他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也知道了自己父親的選擇。
果然,接下來就聽見秦瓊道:“小子,說吧,你需要什麼藥草,我馬上就叫懷玉去取來!”,蘇白搖搖頭,伸手在懷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小瓶子內裝的就是一粒七竅補血丹!一個療程是五顆,每一個月吃一顆,五粒分別對應了七竅,目,鼻,舌,口,耳。
秦瓊接過小瓷瓶,扒開上面的蓋子,往手心裡一倒,一顆圓滾滾的黑色丹藥就已經落入手中,輕輕用鼻子聞了一下,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香氣,彷彿是松樹的那種油脂香氣。
秦懷玉有些緊張的盯着藥丸,看樣子非常想搶過來替自己的父親試藥。秦瓊問道:“食用可有禁忌?”,蘇白搖搖頭道:“切記少飲酒就好”,秦瓊面露難色,可以說這是他爲數不多的愛好了,不過看看手中的丹藥,還是艱難的點點頭,隨後一仰頭,手往嘴裡一拍,就把丹藥吞服下去。
蘇白微笑着看着秦瓊,他相信系統出品的丹藥肯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果然,秦瓊剛剛吞下丹藥,還沒等嚥到肚子裡,就感覺丹藥在自己嗓子裡就化開了,變成一股股的暖流遊走在自己的四肢百骸。彷彿是在泡溫泉一樣的舒適感,讓秦瓊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呻吟。
秦懷玉緊張的盯着秦瓊,生怕秦瓊會出什麼意外。
蘇白對着秦懷玉招招手道:“這藥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在每一次吞服的時候都會感覺到睡意,每個月我都會送上一瓶丹藥上門,一共需要吃五個月,等五個月都過去了,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秦伯伯!”
秦懷玉盯着秦瓊的臉色,能明顯的看到秦瓊的臉色紅潤了不少,深深彎腰給蘇白行了一禮道:“多謝賢弟!剛剛哥哥說的話,還請賢弟萬萬不要往心裡去”。蘇白一笑,他這個人雖然說不上大度,但是也說不上是小肚雞腸。這種事情換做誰身上,肯定也不會放心的。
蘇白笑問道:“秦伯伯,怎麼樣,感覺到暖流了嗎?”秦瓊無精打采的點點頭,他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牀上好好睡一覺,別的什麼的,現在他都覺得不重要。
蘇白笑着對秦懷玉道:“那我就告辭了,家中還有妻子等待,懷玉兄就不要送了,找兩個人先扶伯父回房間吧,伯父需要好好的休息”。
秦懷玉點點頭,招呼一聲,幾個下人就走了進來,一起攙扶着秦瓊往後院走去。蘇白起身,在下人的帶領下往大門外走去,可能有人會覺得,蘇白爲什麼不一次性把藥都給秦瓊,這就涉及到儲存問題了,系統出品的東西,只能用系統揹包儲存,在外界用不了三天,就會腐爛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