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往今來啊,世間有着很多神秘的職業,他們被人所知,但是卻從來無人見過他們。
這傳說中,有一羣極其神秘之人,他們走大街,串小巷,車裡總是裝着滿滿一車貨物,但卻從來不叫賣,別人問他們,你車裡裝那麼多貨物,爲什麼從來不曾聽見你叫賣。他們只是淡淡的回答到:“我的貨物,只賒!”
他們賒與人貨物之後,便會留下一句讖語,若是讖語實現,他們便會前來收錢。可是賒到貨物之人,卻再也不曾見過他們這羣人。
傳說中的這羣人,他們知前世,曉後生,能測天命,通陰陽,世間一切之事,他們盡數知曉。
他們似乎早已形成了一個組織,代代相傳。所以那些見過他們亦或是沒見過他們的人,都管他們叫做:賒刀人!
長安城一酒樓內,說書先生手拿一紙摺扇,桌上放着紫砂壺,右手握着驚堂木在桌上一敲,對酒樓內的客人說道。
“哎,你說,這世間真有賒刀人嗎?”
“沒見過,不知道。也許這都是那說書先生編的吧!”
“就是啊,我也沒有聽誰說見到過這賒刀人,但倒是聽這說書先生說了不少。”
下面的客人都在議論着賒刀人的傳說是否真實。
“先生,你說這麼多賒刀人的傳說,莫非先生你也曾見過?”下面一位手拿着大刀的人問道。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賒刀人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就算有人有幸見到了,那也不一定知道就是他們。”說書先生一本正經的說着。
“原來先生也不曾見過啊!還在這裡說的那麼傳神,哈哈哈……”酒樓內傳出一陣鬨笑
此時,酒樓外的集市之上,一個牽着馬車的男子緩緩朝着酒樓走來。
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黑色的長髮順肩垂落,一陣微風吹過,長髮在清秀的臉旁之上撫過,身後牽着的馬車看上去有些沉重,馬與男子的步伐一致,走到了酒樓之外。
“客官,您裡邊請。客官吃點什麼?”一個熱情的小二跑出招呼男子。
“隨便上點酒菜吧!”男子聲音很輕,但卻給人很有力的感覺,每一個字都讓人聽的很清楚。
“好嘞,您裡邊請!”小二招呼男子進了酒樓。
男子隨處找了一張空桌坐下。
這時樓上的說書先生還在繼續給酒樓的客人說着賒刀人的傳說。
“這傳說十幾年前,有一位官員,曾遇見過一位賒刀人,那位官員與家裡夫人成親已經有三年有餘,但是這位官員的夫人,卻一直未有妊娠的跡象,這可急壞了這位官員,於是官員尋訪了各地名醫,可是卻依然沒有辦法。”
“就在一天深夜,官員聽見府邸之外有人叫喊。”
“知天命,曉後事,通陰陽,預測後生事,先問賒刀人”這一道聲音一直在官員府邸之外持續了很久。
最後官員派人到府邸之外查看,只見一個男子,手裡拿着一把刀,斜靠在馬車之上,一身黑袍,帽子遮住了臉無法看清,嘴裡還一直叫嚷着那句話。
“喂喂喂,那個賣貨的,走走走,去別地叫去。”一個家丁對男子說道。
男子停下叫嚷的聲音,看了看家丁。
“去告訴你們老爺,若想得子,便親自出來向我賒刀一把,若是不想,那我便離去了!”男子淡淡的說着。說完便又開始叫嚷。
“老爺,外面有個男的,說老爺想得子,需親自出去向他賒刀一把。”家丁連忙跑到府邸之內,稟告了官員。
官員一聽便愣住了,官員多多少少也是聽過賒刀人的傳聞的。
“莫非是,傳聞中的,賒刀人!”官員有些激動道。
官員連忙來到府邸之外,看見男子依舊在叫喊着。
“敢問,閣下所言是否當真!”
“當然是真的!你想得子,向我賒刀一把便是。”男子看都沒看官員一眼。
“請問,這刀,你賒,還是不賒!”男子繼續問道。
“賒,賒,我賒!”官員顯得有些激動道。
“好,這裡刀給你,一年後,你若得子,我再來向你討錢!”說完,男子將刀從手裡扔出,看似簡單,隨手。可是刀的速度卻奇快。
“砰”
眨眼間,刀便插在了官員府邸的大門之上!
官員與幾位家丁皆是一驚。隨後回頭想要說什麼,可是男子卻不知何時消失在了街上。連同一起消失的還有馬車,卻並沒有聽見馬車走動之聲。
就在那位官員遇到賒刀人後一年時間,那位官員的夫人便得一子。官員原本以爲賒刀人回來討要刀錢。可是那位賒刀人卻始終沒有再出現。
說書先生爲了讓大家相信賒刀人的傳說,便講了這麼一個故事。可是下面的人還是不肯相信,他們更多的是覺得滑稽,那有人可以憑空消失的。
坐在下面的那位長相清秀的男子,聽着說書人講的傳聞,端起一杯酒水一飲而盡,自顧自的吃着桌上的菜餚。
不管酒樓的人怎麼吵,說書先生說的如何傳神,他自始自終都未曾擡過頭。
不一會兒,說書先生便說完了故事,臉上有些許疲憊,看着下面依舊談論着賒刀人的傳聞,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說書先生準備離開時,看見了樓下的那位自顧自喝酒吃菜的男子,皺了皺眉,似乎在想着什麼。
說書先生連忙下了樓,卻發現男子已經不見了。
“小二,剛剛坐在這裡的那個男子呢?”說書先生抓着小二,指着剛剛男子的那張桌子問道。
“走啦!剛走!”
說書先生連忙追了出去,卻怎麼也不見男子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