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炸了

“陛下,盧國公去了左武衛,隨後一羣老將去了青樓。”

李治得了消息後也有些愕然。

“盧國公竟然去了青樓?”

這是一個姿態。

程知節難道從以前的蟄伏狀態回來了?

李治沉吟着。

“可知爲何?”

王忠良說道:“說是左武衛那邊測試,用了酒精能減少傷口惡化,老將們說自家戎馬多年,肚腸裡定然有許多傷口,於是就帶着好幾罈子酒精去了青樓,說是要給自家肚腸殺殺毒。”

李治面色古怪,旋即起身道:“去左武衛看看。”

王忠良看着他,心想大佬,那羣老傢伙上衙時間出去嫖女人喝酒,不呵斥一下?

李治壓根沒搭理這茬。

晚些到了左武衛,那些傷口紅腫的開始後期處理了,消毒後的刀子割開傷口,只聽一陣慘叫。

王忠良縮縮脖頸,覺得真是人間地獄。

當李治出現後,那慘叫的傷員愕然,旋即蹦了起來。

“找死!”

郎中差點一刀就插進了他的大腿裡,不禁大怒。

“見過陛下!”

郎中緩緩回身,竟然看到皇帝就在身後,下意識的舉着刀行禮,“見過陛下。”

一個千牛衛準備衝進來保護皇帝,卻被王忠良一腳踹了出去。

這等時候皇帝纔是唯一,你搶什麼戲?

李治仔細問了情況,又含笑撫慰了傷員。

一時間傷員們熱淚盈眶,萬歲聲不絕於耳。

李治站在左武衛的大門外,若有所思的道:“先帝身先士卒,於是將士愛戴。朕無法如此,但也有親近將士們的途徑。”

這個帝王在漸漸的成熟,眉間的威嚴也日益增加。

“讓賈平安來。”

賈平安到時,李治已經轉悠到了政事堂。

所謂政事堂,就是宰相們議事的地方。

“傷口竟然有毒,毒從何來?”李治坐在上首問道。

衆人都坐着,賈平安站在前方,覺得自己就是老師,在給一羣學生授課。

“諸位同學……呃,諸位。”賈平安代入的太深了些,趕緊走出那種狀態,“請諸位看看自己的手臂。”

大家低頭。

樑建方打個酒嗝,“老夫的手臂粗黑,有啥問題?”

賈平安笑道:“諸位但凡見過傷口的,或是自家受過傷的……從小到大,沒受過傷的罕有吧。身上受傷之後,首先是皮膚,大家回想一下,皮膚可是薄薄的一層?”

老將們都紛紛點頭,他們見過的傷口大概比郎中見到的還多。

“再下面就是肌體,上面密佈着血脈,若是外界的髒東西進去會如何?”賈平安舉起手臂,“皮膚就是保護肌體不受外界髒東西侵害的護衛。而受傷之後,皮膚被破開,保護消失了……在等待傷口自愈的過程中,若是有髒東西進去,傷口便會紅腫化膿,隨後身體做出反應,發熱等等……”

衆人已經聽呆了。

這是一次科普活動,大唐君臣只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新世界。

“如此酒精的功用便是殺滅髒東西?”李治想到了許多,比如說賈平安的本事從何而來。

賈平安說當初自己在華州姥姥不親,舅舅不愛,街坊不理,同窗腳踹,卻得了異人傳授,還是個高人。

那個高人是誰?

老李家登基後,爲了給自家的臉上貼金,各種掛靠的奇葩事兒都出來了,比如說自家祖上乃是李耳老君。

“對,那些髒東西裡有看不見的細微東西,必須要清理乾淨,隨後用酒精殺滅毒素。”

宰相們沉思着。

“這是能自圓其說的說法,皮膚護着肌體,皮膚破開,肌體便被外界侵襲……”

毫無疑問,長孫無忌是個聰明人,他只是想了想,就覺得這是一們學說,並非只是一個知識點。

這個感覺很敏銳。

賈平安笑了笑,“先生當年說過,某被人稱爲掃把星,而這等學問便如同掃把星般的,不爲主流所容納……”

長孫無忌的眼中多了異彩,“可是當年的學說?”

賈平安微笑道:“某問,先生不肯說。”

“定然就是了。”高季輔起身道:“陛下,前秦時始皇帝爲了統一意志,焚燒了許多典籍,壓制了許多學說。到了前漢,董仲舒迎合漢武進言,從此儒術爲尊。諸多學說散落無處尋覓,這莫非就是那些學問?”

我沒說是啊!

衆人的目光頓時就不同了。

“獨尊儒術,大唐也是如此,不過大唐兼容幷蓄,這等學說當有一席之地。”

李勣的吹捧讓長孫無忌微微眯眼。

“那位異人還教授了你什麼?”

這個問題有陷阱。

長孫老賊!

賈平安心中冷笑,“教授了許多,他指着天上的太陽說,太陽的裡面全是烈焰,永不停息。人間幸而有了這個烈焰,否則萬物不得活……”

“烈焰?”有人笑道:“若是烈焰隔着千萬裡還能讓我等流汗,那還得了?那太陽的中間豈不是比煉獄還厲害?”

“當然。”核聚變什麼的賈平安說了衆人只會當天書,他敏銳的發現這是一次機會。

一次能讓他掃把星名頭改善的機會。

“你的先生……還說了什麼?”李治覺得這是一個重大發現。

“先生教授了許多,天文地理什麼都有。譬如說在虛空之中皆是氣,這些氣裡有人體所需的氧氣。人類的呼吸乃是本能,從母胎裡出來後,斷絕了先天呼吸,隨後便是後天……”

衆人身體一震,紛紛凝神。

完蛋了。

賈平安發現自己說偏了些,這羣君臣當做是修真來理解了。

但他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說。

“產婆會拍打嬰兒,讓他嚎哭,爲何?因爲嬰兒嚎哭後,便開始了後天呼吸,而他呼吸的就是咱們肉眼看不見的氧氣,人類有賴於氧氣才能生存。”

“陽氣?難怪。”樑建方一臉老夫果然睿智的模樣,“人去了之後就斷了呼吸,就此斷了陽氣。”

哎!

這老頭爲啥就喜歡插話呢?

“叫做陽氣也可,不過這氣密佈於世間,諸位可去打聽打聽,有人挖了地窖,地窖不透氣,人進去並未察覺,隨後悶死……爲何?因爲氣進不去。最簡單的說法,諸位矇住口鼻,不得呼吸,隨即……”

還有比這個更簡明的說法嗎?

衆人瞬間就領悟了。

“原來咱們一直忽略的呼吸中,竟然也有大學問。”

“先生教授的還有許多學問。”賈平安說道:“譬如說算術,這一點太史令和國子監諸位都知曉,還有一些對這個世間的認知。”

有人問道:“那你以前爲何不展露出來?”

有本事要藏着掖着,這是有病?

說話的是柳奭。

賈平安看着他,“某在華州人人喊打,初到長安也是如此,若那時某說出這些學問,那是福是禍?”

李勣嘆道:“那便是妖孽,是福非禍!”

宇文節笑道:“可還有別的學識,莫不是就這些吧?”

長久的等待讓賈平安有些鬱悶,聞言他微笑道:“宇文相公想知道些什麼?看看地上的磚,宇文相公可知曉它是如何生成的嗎?看看手中的笏板,這是象牙,宇文相公可知曉這些象牙來自於何處?可知大象吃什麼,死之後去了何處……”

宇文節愕然,隨即老臉一紅,就想呵斥。

可賈平安今日既然露出了‘新學傳人’的身份,自然要尋個人來展示一番,否則太掉價了。

他微笑道:“宇文相公可是有疑問?若是有,只管說來。若是無,某還想再說些。宇文相公可知曉自家呼吸的是什麼?可知曉爲何馬軍伏在馬背上嗎?”

“爲何?”宇文節覺得賈平安在吹噓,就冷笑着問道。

“因爲空氣裡有氣,那些氣看不着,來一張紙。”

隨後送來一張紙,賈平安把紙立起來扔出去,馬上撲倒。

“虛空中的氣是阻力,所以越寬,阻力就越大。”

他折了一個紙飛機,還哈了一口氣,然後扔出去。

紙飛機在空中滑翔着。

“頭部尖銳,能破開阻礙,下面寬闊平坦,能被氣托起……”

賈平安衝着宇文節笑道:“宇文相公可明白了嗎?”

他目光平靜,可宇文節卻老臉通紅。

少年一直謙遜,此刻鋒芒畢露,衆人不禁有些恍惚失神。

他躬身,“陛下,臣告退。”

炸了!

王忠良覺得先前的賈平安就像是個單槍匹馬闖入敵陣的勇士,瀟灑斬殺敵將,隨後灑然而去。

等他走後,李治突然笑道:“人人都說他乃是掃把星,朕看卻非如此。”

柳奭也被賈平安一番話給震驚了,聞言下意識的道:“陛下,英國公差點被埋在了廢墟之下,就是託了賈平安的福才避過一劫。”

這不是掃把星也不會是好鳥。

李勣淡淡的道:“那是福星。”

他此刻只想回家問問孫兒,平日裡跟着賈平安可學到了那些高深的知識。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提賈平安剛纔的那番話。

只有宇文節此刻老臉發燙。

你質疑什麼,賈平安就給你什麼,一張紙弄出個東西你都不明白,你和我探討什麼學問?

隨後各自散去。

“把那東西拿來。”李治拿着紙飛機琢磨了許久,打開又折回去。

他靜坐許久,突然吩咐道:“讓太史令和玄奘來見朕。”

晚些李淳風和玄奘來了。

皇帝在殿內踱步,神態從容。

“太史令乃高人,可知賈平安此人……朕要實話。”

李治看了李淳風一眼,眼神微冷。

若是老李爲了和賈平安的交情說謊,那什麼老臉也顧不得了。

那少年又闖禍了?

李淳風心中默唸幾句三清道尊在上,然後一臉高人模樣說道:“陛下,有人說那少年的學問偏,但卻無人敢和他比試作詩的本事。難道作詩也偏?有人說那少年是掃把星,可他到了長安之後,卻未曾聽聞克過誰……”

李治乾咳一聲,想起了上次褚遂良剛和賈平安發生爭執,旋即被開水弄了一身的事兒。

這不是克的,難道是老天開眼?

三清道尊在上!

李淳風越發的仙風道骨了,“貧道一直在看着這個少年,若他是大奸大惡之輩,定然會明哲保身,可爲了弄走那些倭人,他卻百般謀劃,爲此被肖博警惕也在所不辭。陛下,爲公如此,臣以爲何必去問他是何等人。”

他一會兒貧道,一會兒臣,弄的李治有些無奈。

“法師以爲如何?”李治還是更相信玄奘一些。

而老李雖然人稱半仙,可一直蹲在太史局裡研究天文曆法,樂此不疲。

這是第幾次讓貧僧來觀摩賈平安了?

難道那個少年又闖禍了?

玄奘想到了自己的阿姐,虧得那個少年才能團聚。還有皇室對自己的心思也是他透露的。

哎!

貧僧雖然不想沾染紅塵因果,可那少年畢竟與我佛有緣吶!

他寶相莊嚴的道:“陛下,那少年眸色清正,貧僧看了一眼,便知乃是正人君子。”

說什麼都會被皇帝猜疑,一句正人君子,隨便你去解構。

李治默然。

良久他回去。

“可是有神靈?”李治在看着一幅畫,畫裡的小女孩在花叢中微笑。

“如是有神靈,朕便希望神靈能讓兕子復活。若是無……那便是蒼天無眼!”

他伸手摸摸畫裡的小女孩,然後別過臉去。

那是和他相依爲命的妹妹。

外面有人來稟告。

“陛下,有人彈劾滕王李元嬰。”

“何事?”李治眼中的溫柔消散了。

“彈劾滕王驕奢淫逸,冶遊無度,夜裡多次令人打開城門,更有用彈弓彈人,埋人於雪中取樂……”

人渣!

這位滕王乃是他的王叔,堪稱是人渣一個。

此人每到一處,必然大興土木,弄的雞犬不寧,被先帝再度驅趕去別的地方……隨後又開始大興土木……

而後世所熟悉的滕王閣就是這位王叔的傑作。而且此人比較奇葩,走到哪都要建造一座滕王閣。

李治淡淡的道:“令人呵斥!”

他的呵斥命令纔將下達的沒多久,就接到了消息。

“陛下,滕王回來了。”

李治的眼中多了殺機,“他爲何私下回來?”

當年李元嬰少年就去了封地,隨後就是漫長的更換封地的奇葩經歷。

“陛下,滕王重病。”

……

“那酒精關係到軍中傷患,此事要抓在手中。”長孫無忌隨口吩咐了下去。

鄭遠東微笑看着官員領命下去,等人走後,勸道:“相公這邊事務繁多,要保養一番纔是。”

“哎!”長孫無忌嘆息一聲,“皇帝年少,老夫若是不盯着,就會有人打壓他。先帝的交代恍如就在耳畔,老夫哪敢不盡力?”

鄭遠東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後告退。

回到自己的值房後,晚些有人敲門。

“進來。”

門被推開,依舊是那個白生生的男子。

鄭遠東放低了聲音,微微低頭,“宇文節和柳奭不必指望……”

男子點頭,“辛苦你了。”

鄭遠東苦笑,“讓陛下放心,某會一直盯着他們。”

“還有一事。”鄭遠東叫住了男子,“先前他們想把酒精之事攬過去,若是如此,便會收攬軍心,不可不防,某的意思……此事不能讓他們做成了。”

男子回去,晚些改頭換面出現在了李治的面前。

“鄭遠東說宇文節和柳奭不必指望。”

“朕……知道了。”李治的眼中多了失望,但旋即冷漠,“朕也從未指望過他們。不過此刻站在了對面,以後就別想再回來。”

“鄭遠東還說了一事……”

……

“參軍,有人尋你。”

賈平安正在眉飛色舞的和唐旭、邵鵬吹噓自己的刀法。

“回來接着說。”

賈平安到了前面,就見一個陌生的官員站在那裡,見他來了,官員淡淡的道:“某是相公身邊的人,尋你有事。”

能稱呼相公而不冠姓名的唯有長孫無忌。

那老賊尋我啥事?

賈平安笑了笑,沒說話。

他在百騎,天然就和小圈子是對頭,也無需遮掩。

官員覺得他不大懂禮貌,皺眉道:“相公說了,那酒精之事要抓緊,是如何做的,你回頭擬個法子遞過來。”

呵呵!

賈平安忍不住呵呵一笑。

“此事倒讓長孫相公失望了,某準備尋人合夥做生意,就做酒精。”

長孫無忌要方子,不外乎就是想收買人心,這等事兒賈平安若是答應了纔是棒槌。不但不討好,而且李治那邊和軍方也會覺得他靠不住。

所以,挺住!

“生意?”官員納悶,“什麼生意能有相公的看重要緊?”

這個蠢貨,大概是長久的狐假虎威,竟然忘記了百騎是小圈子的對頭。

施恩到了這裡,不是蠢就是傻。

“是啊!某尋了在京的幾個宗室,又尋了幾位老帥,大家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忽悠人而已,賈平安說的順暢之極。

官員板着臉道:“你確定自己在拒絕相公的好意?”

這是文的不行要來武的。

賈平安笑道:“好意什麼的……這裡是百騎。”

他看到了王忠良。

機會來了啊!

錯過可就沒這個店了。

賈平安肅然道:“這裡是百騎,只聽從陛下之令。若是覺着不妥要動手,某等着就是了。”

王忠良止步看着這邊,眼中不禁有異彩閃過。

果然是對陛下忠心耿耿吶!

而官員卻冷笑道:“機會只有一次,錯失了……”

這是威脅和利誘。

賈平安平靜的道:“某的機會都是陛下給的,除去陛下,就算是金山銀山某也不會多看一眼!”

要想升官發財,站隊是最要緊的。

小圈子看似拉風,可賈平安知道再過幾年就會被李治和阿姐聯手弄散了。而他是百騎參軍,這是皇帝的私人力量,長孫無忌再怎麼着也無法下手,否則就是狼子野心。

這些都是他的倚仗。

在旁人的眼中,此刻的賈師傅渾身上下都在散發着光芒,不可直視。

王忠良悄然回去。

“陛下,長孫相公那邊派人去逼迫賈平安交出方子,賈平安不肯,還說他的機會都是陛下給的,除去陛下,就算是金山銀山也不會多看一眼。”

李治默然,眼中先是憤恨,這是對舅舅的不滿。接着就是欣慰。

“朕記得有人說倉部主事……那個楊德利吧,說他攪的戶部上下不得安寧,傳話,要想安寧,回家最好。”

晚些,一個內侍去了戶部。

“陛下說了,想要做安寧官,回家去做。”

唰!

大部分目光都集中在了楊德利的身上。

隨着業務能力的熟悉,楊德利在戶部發現了更多的漏洞,隔三差五就聽到他的聲音,讓人焦躁不安。

於是有人嘀咕,有人惡意斥責。

楊德利不怕這些,但來自於皇帝的力挺卻讓他感動了。

“陛下!”

這一刻他覺得皇帝就比姑母低一些。

內侍回去說道:“楊德利感動的嚎哭不已,涕淚橫流。”

這兩兄弟都是忠心耿耿之輩啊!

而戶部上下就像是吃了一坨翔,有皇帝的話在,楊德利找茬找的心安理得。

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楊德利得意洋洋的下衙了。

剛出去,就有人湊過來,“楊主事,聽聞你家表弟……就是賈參軍學問了得,某家二郎勤奮好學,若是能拜在賈參軍的名下,此後有事儘管說。”

咦!

這是啥意思?

楊德利覺得這事兒來的莫名其妙,就含糊以對,“此事某回去問問。”

前方有人又湊了過來,“楊主事,可有空閒?某想請賢昆仲去長安食堂飲酒。”

這事兒不對了。

楊德利覺得表弟怕是有事,隨口道:“某要去拉屎。”。

這人看着他打馬而去,不禁滿頭黑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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