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靖安司易手

拍了拍李必的肩膀,右相淡淡的說道:“李司丞,案子已經結了。”

大理寺卿薛行也落完最後一筆,放下筆桿,拿起印鑑蓋了上去,“口供已得,即刻呈送聖人。”

李必慌了,“還不能結案,沒有三司會審,此口供做不得數。右相花費數年修訂唐律,莫非不懂?還是知法犯法?”

林九郎像是看一個天真的傻子一樣看了一眼,隨後繞過李必,緩步走向了主位,順帶俯身撿起了何孚自殺那把刀,放在一旁托盤上。推了推手邊一個檀木盒子,示意管家林四方過來。

管家會意,過來俯身抱起盒子,放在了大理寺卿薛行身邊。

薛行打開盒子,原來是兩枚大印,薛行依次拿起蓋在口供上,“御史中丞印,刑部尚書印!”

再加上他自己的大理寺卿印,正好三司會審齊了。這一幕,可把李必看呆了。一直聽說右相權勢滔天到一手遮天,今日真的見識了。

大理寺卿收拾完一切,起身走到右相面前拜倒:“三司會審,依法辦事,案子結了!”

李必大聲質問道:“我唐三司官印,爲何皆在右相府中?”

林九郎輕蔑了看了一眼,笑了笑,沒興趣理會他。

李必繼續問道:“右相一人專掌三印,這是違律專權,就不怕聖人和百姓知道嗎?”

林九郎淡定又平靜的說道:“不怕。薛卿正,供狀,速速呈送聖人。”

李必慌了,大聲道:“此狀還是不算數。薛卿正,我也是人證……”

“李司丞,把話想清楚了再說,莫把自己也捲進泥裡。你護着別人,別人可未必管你的死活。”薛行勸道。

李必拱手行禮:“薛卿正,請錄下我說的話:我親眼見過龍波,我見過龍波令人挖去何孚的眼睛,龍波纔是幕後主謀。只有抓住龍波,才能結案吶。薛卿正,你錄啊,不是秉公執法嗎?不是一人代表大唐三司嗎?都是我親眼所見,薛卿正,你錄啊……”

此時此刻,暖房內,李必着急的聲音,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在權利爭鬥中,只有你死我活的爭鬥,至於什麼實情、什麼危害?呵呵,可以這麼說,只要那伏火雷沒有炸到頭上,它都沒有黨爭重要。因爲,黨爭如果失敗,一樣也是抄家滅門的後果。

院子裡,右驍衛擡着何孚的屍首在前,右驍衛趙將軍陪着何執正在後,何執正滿眼都是躺着的兒子,拄着柺杖步履蹣跚的跟上。

趙將軍假意攙扶着勸道:“右相是想讓您跟兒子多待一會兒,您放心,相府的屋子都是挖了火道的,不冷。您要是困了呢,就眯一會兒,要是不困,就好好想想,明日到了詔獄,該說點什麼才能少受些罪。右相就不見您了……”

何執正腳步一頓,駐紮柺杖回頭看向了趙將軍,渾濁的老目中,自帶一股上位者的威勢,頗爲硬氣的說道:“老夫肯定還能再見到右相。”

說完,獨自朝何孚屍首跟了上去。趙將軍呆立當場。

沒過多久,郭利仕今夜第三次來到右相府,依舊是傳旨的。

“傳聖人口諭!靖安司遇襲,損失慘重。着,林九郎,立刻接管靖安司事宜,速速緝拿真兇。”

“臣,接旨!”

郭利仕攙扶起林九郎,仔細叮囑道:“靖安司不久前遇襲,吏員護衛損傷慘重,連司丞李必也被擄走過,這對長安可以說是奇恥大辱。聖人方纔怒斥太子無能。太子申訴說,因爲旅賁軍被右驍衛調回,方致如此。太子還說,既然右相在長安要兵有兵,要刺探消息,也比靖安司什麼大案牘術迅捷的多,不如,就請右相出面,繼續追查。聖人準了。”

旁邊李必還沒走,大聲反駁道:“不可,靖安司擊退了敵人,跟龍波正面交過手,我們可以自行查案……”

“住口!這是太子提議,聖人恩准,你一個小小的司丞,有何資格非議?自此刻起,你李司丞,也得聽右相調遣。”郭利仕呵斥道,雖然心痛,但也不得不制止這個晚輩衝動之舉。言下之意就是,太子放棄了靖安司,同時,也放棄了你。

李必聽得出來,自己很令太子失望。

林九郎卻咂嘴道:“唉!太子,很會送燙手的山芋。”

“給右相道喜,告辭!”郭利仕傳了旨就離開了。

林九郎心中早就樂開了花,靖安司是太子一手創建,裡面可全是太子的秘密,此時,全在自己手上了,豈能不好好利用?

大喊一聲:“吉溫!”

很快,待命的吉溫小跑進來,“吉溫在!”

“你去接管靖安司,一個時辰之內,給我交出一個人犯。”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要過程,也不管你是否抓的是真兇,只要給我一個人犯,能給聖人交差就行。

作爲右相心腹的吉溫自然明白,良機難得,自己此去靖安司,可得把一切能扳倒太子的證據摸清楚。

李必慌了,“不可以,龍波手下幾十個死士,還有三百桶伏火雷,今夜有恐有大謀,豈可如此輕視不顧?右相,您真的要看着讓他們毀了長安城嗎?右相法家名士,豈能枉顧無辜百姓性命?”

右相揮了揮手示意吉溫去辦,轉過頭來對李必笑道:“既然,龍波殺進靖安司跟你打過照面,你能打退他們,爲何一個俘虜都留不下?既然他們抓了你做俘虜,爲何又能放任你安然離開?李司丞,你又作何解釋?是否可以懷疑,你跟那龍波有牽連?”

“你……”李必無言以對,他解釋不清楚,因爲一個七歲孩子打退五十多死士,這沒人會信,靖安司此刻易手,人證也抓不來。因爲,右相不願相信,就算是親眼所見,也會給定義成假的。

李必也無法解釋,爲何龍波沒有殺自己,而自己睡了一覺就脫困,全都是糊塗賬。

無奈,李必只能強調說:“我就是見過龍波,我就是能證明何孚是被龍波所利用。龍波其實分明是個江湖遊俠,斷斷不會與太子有涉。”

林九郎看着李必,悠悠的說了一段不明不白的話:“難怪何監大醉,林九郎向與太子爲敵,此令若頒,太子性命堪憂!八個時辰內,你我需想辦法讓聖人收回成命。”

“你想在八個時辰內,讓聖人收回成命?長源,說這個話的時候,真像個虎犢子。”

李必懵了,死死的盯着林九郎,“你在我身邊安插了暗樁,偷聽我說話?暗樁是誰?”

林九郎笑了,“他眼睛亮,比你看見的多,也比你清楚,太子心裡拿你當什麼……你呀,還是太年輕了。”

旁邊的大理寺卿薛行再次錄書,“靖安司司丞李必供稱:太子聯手何監,共同密謀刺殺右相,靖安司假借辦案,期滿朝廷,遮掩真相,銷燬證據……”

李必不屑道:“你隨意寫,聖人認得我的筆跡,只要我不簽字畫押,你能奈我何?”

右相擺了擺手笑着說道:“不急,慢慢來,坐下喝杯茶,好好想想。”

沒過多久,望樓鼓響,吉溫接管靖安司,開始用望樓信燈傳令辦事,李必的臉色變了,因爲望樓傳令是——全城通緝張小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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