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陣旋流遮天蔽日,震驚天下。
這一刻,李二的朝廷以爲天罰降臨到頭頂上,嚇得六神無主,沒了鬥志。
這一刻,艾斯制亂朝廷的勢力,亂了陣腳,自顧不暇。
這一刻,狄溥惱羞成怒,下令兩路出擊,活捉的親戚與滅殺李靖大軍,發起全面戰爭。
這一刻,圍攻彈汗山基地的頡利可汗大軍,只見亂軍潰敗,不見頡利可汗其人。
頡利可汗跑哪去了,知道的人不多。
其中,突兀骨很清楚頡利可汗爲了避開王浪軍這個殺星,又不能不按照狄溥的命令行事,中途尿遁了。
其實這是傀儡的悲哀之處。
自從頡利可汗當年率領大軍侵犯李唐,打到長安城蹂躪李二犯病被狄溥救下性命之後,就稱病亡故隱藏起來了。
當時,狄溥以頡利可汗養身保命的藉口,讓頡利散播病故的消息,矇騙天下人,打的就是奴役頡利可汗,作爲暗奇兵使用的。
只不過這一計劃潛藏的時間太長了,導致頡利可汗不露面,使得突厥人不認頡利可汗其人了。
這個時候的突厥人,四分五裂,內戰不休。
當然,這是李二收買突厥人一部,玩離間計,坐收漁利的局勢。
偏巧趕上王浪軍激活了無量山山體內的靈氣泉眼,讓天書出世了,刺激了狄溥霸佔天書,打天下的野心。
於是乎,狄溥就啓用了頡利可汗,秘密聯絡各大勢力,組建大軍,但效果不佳。
以至於前期勢力過小,沒有實力與李唐一爭高下,只能玩玩制亂,謀朝篡位的把戲了。
只可惜屢試屢敗,全都敗在王浪軍手上。
最後,狄溥王浪軍追殺到草原上,差點回不來了,痛定思痛之後,才起了用瘟疫毒計禍亂突厥人,掩蓋頡利可汗征伐外族,剪除異己,壯大勢力軍團,玩暗度陳倉,反敗爲勝的戰爭。
這一系列的計劃,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爲此死去的人不計其數。
可見狄溥一黨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辣之處,誰不怕?
當然,起先的頡利可汗只想報恩,償還狄溥救命之恩,沒想太多,也不可能屈居人下。
但隨着狄溥的實力迅猛增長,直達練氣士的高度,讓頡利可汗驚爲天人,不得不按照狄溥的命令行事了。
只不過狄溥讓頡利可汗以瘟疫禍害族人部落,敢恨不敢言。
自此,雙方有了分歧,報恩的梗有了變異。
於是,頡利可汗明面上幫助狄溥一黨征伐萬里,打造強軍,暗地裡壯大自己的勢力,預備着重掌大權,統治全世界。
可恨頡利可汗滿懷壯志,征伐萬里,達成所願,組建起五十多萬的大軍,迎來了狄溥一黨上百名練氣士的碾壓,低頭認慫了。
不屈服就得死!
沒得選擇的餘地!
繞是頡利可汗不甘心,恨上青天,也毫無辦法反抗了。
不過這次執行狄溥一黨的軍令,頡利可汗就玩尿遁,傷重修養的把戲,避戰,避開王浪軍求自保。
或者說是想看看王浪軍的實力,能不能破局,碾壓狄溥一黨,或許可以另謀出路?
畢竟頡利可汗奉命行事,也沒有攻下彈汗山,把王浪軍得罪死了。
而是完了一手虛張聲勢,試探虛實的把戲。
這就有了迴旋的餘地。
這不,突兀骨呵斥大軍進攻彈汗山,虛張聲勢,完成狄溥一黨的命令,何嘗不是在爲頡利可汗打掩護?
掩護頡利可汗保全勢力,以潰敗的方式撤軍。
這種計謀很明顯,無非就是順勢利導,退避三舍,好讓王浪軍與狄溥一黨死磕到底,伺機而動,重掌前坤。
因此,這場戲劇性的戰爭鬧得兇,其實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不過戰爭要死人的。
不死人的戰爭,沒法交差,糊弄人,算計人啊!
於是乎,突兀骨根本不可能在毫無損失的情況下撤軍,還得集結大軍與彈汗山叫陣:“王浪軍,滾出來受死。
你要是個男人,別做縮頭烏龜,滾出來決生死!”
“兀那蠻子,你嚎喪啊,有本事攻上山來受死?”
薛仁貴眼見大局已定,軍民不再譁變內訌,老實下來了,便命令保安隊員穩固人心,自己走到山巔觀察敵情。
若非軍團鬧內訌,軍心不穩,戰力不佳,薛仁貴早就率領大軍殺下山去,痛打落水狗了。
須知王泰軍團處在彈汗山五行陣氣罩內,少許受到陰陽陣旋流的影響,無傷大雅,僅僅受到驚嚇而已。
不像突厥大軍被陰陽陣旋流攪起的風沙眯眼,窒息,乃至驚恐萬狀的相互殘殺,亂了陣腳。
相比之下,就是最佳的戰機。
珩賢子感知到薛仁貴散發出殺機涌動的氣勢,摸着白鬍須說道:“有人不想讓你建功立業,你就老老實實的待着吧!”
“啊,怎麼可能呢?”
薛仁貴不傻,猜到珩賢子口中的有人,指定是王浪軍,但不能理解與接受啊?
須知王泰軍團缺乏士氣與戰心,更缺乏糧草物資。
若是待到戰機,爲什麼不衝下山去打退突厥大軍,搶奪糧草物資充實己方陣營呢?
何況還不知道這場戰爭要打多久?
若是此時按兵不動,此消彼長,不僅會助長突厥大軍的囂張氣焰,而且還會把王泰軍團困死在山上。
這還得了?
公子是怎麼想的?
薛仁貴想破腦殼也沒鬧明白,急得團團轉,沒了主意,轉向珩賢子送去求助的眼神,怎麼回事啊?
珩賢子還沒開口說話,處在右側回過神來的王泰接話說道:“誰呀,誰不讓大軍出擊?
是不是那個不孝子的主意啊?
他不知道乘勝追擊,打殘突厥大軍,搶奪糧草物資壯大自己嗎?
豈有此理!”
“好了,王浪軍通過傳音入密告訴我的行動,我奉勸你們執行就好了。
畢竟王浪軍在今日凌晨,支配金銀雙鷹出擊滅敵去了。
好像事關全局,你們可不要私自行動,破壞王浪軍的計劃!”
珩賢子難得安寧下來,不做老頑童,一本正經的說事,說的尤爲凝重。
因爲金銀雙鷹的出擊方式很特別,讓珩賢子感知到戰爭反襲的味道,不敢大意。
再加上這段時間經歷的事多,磨滅了珩賢子的一份玩性。
搭配亂世施仁,反哺師門等等重大事件,逼着珩賢子走向成熟,收斂了往日的玩鬧脾性。
所以珩賢子心裡並不平靜。
猜測王浪軍究竟想幹什麼?
要不要只會師門中人處世支援啊?
這彈汗山,第二處靈氣泉眼激活了,王浪軍會不會讓給師門做聖地啊?
好糾結啊!
珩賢子不認爲自己僅僅給無量宮與彈汗山佈置五行陣的功績,能夠換取一處聖地,反哺師門。
那可能嗎?
這可是引動天地的靈氣泉眼,讓給外人掌控起來,就有引狼入室之危啊!
再說了,王浪軍靜坐在地底下參悟光團,得了什麼實惠,機緣,都快饞死人了?
這種好事,去處,怎麼可能讓給別人呢?
珩賢子處在山風中凌亂,儼然不顧薛仁貴與王泰的焦慮,拿不定讓王浪軍鬆口讓利的主意,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