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抵達先天境界,也就是練氣士就可以念力外放了。
念力外放,自是可以感應念力所能波及的範圍內的一切變化。
這是練氣士的標誌。
珩賢子早已突破練氣士的瓶頸,抵達築基境界,他的念力可以覆蓋上百里方圓。
當日,他自是感應到王浪軍與狄韻跳崖後的一切情況。
當時,王浪軍不能讓櫻桃珠停止運行,導致木皇訣在體內瘋狂運轉,牽動五行陣內的靈氣,海納百川的吸入體內,讓他差點就暴體而亡了。
死亡危機來臨,王浪軍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了。
爲了自己暴體而亡而不傷人,他只能選擇跳崖。
當然,這不是他尋死才跳崖的,而是他想離開五行陣籠罩的範圍,自是汲取不到多少靈氣,確保自己不暴體而亡。
同時,他還想到一點,那就是跳入墨水湖裡,以湖水的水壓壓制體魄,他覺得水壓能形成保護層,禁錮他即將暴體的趨勢,再設法停止木皇訣的運行。
如此一來,他就自救活了。
這種事情,珩賢子自是感應到了,認可了王浪軍的做法,他就沒有出手攔阻王浪軍的行動。
哪怕是狄韻尾隨王浪軍跳崖,他感應得越發苦澀起來了。
因爲他早就從狄韻的身上感應到一股壓抑的靈力,似是什麼異寶隱藏在狄韻的體內。
只不過比較隱晦,讓他感應得很模糊。
但他知道,潛藏在狄韻體內的異寶,或許就是狄韻被袁天罡批語八字:貴不可言,命懸甲子,的原因。
只因異寶有靈,渴望靈氣滋養而存活下來。
若是長期得不到靈氣的滋補,異寶就會弒主脫逃的。
顯然,異寶弒主,就能讓狄韻死於非命。
所以他感知到狄韻體內的異寶與王浪軍體內的異寶心心相惜,藕斷絲連的現象,讓他很感興趣了。
再說了,王浪軍已是練氣士,跳崖也死不了。
王浪軍自會救援跟隨他跳崖的狄韻,用不着珩賢子插手救人。
於是乎,珩賢子袖手旁觀了。
不過後來,讓他驚訝了。
當他感應到王浪軍在空中翻滾着救下狄韻,雙雙滑翔到墨水湖裡,發生了奇異的一幕景象。
由於王浪軍即將暴體,又想把狄韻救上岸去,但已經力不從心了。
畢竟王浪軍要壓制即將暴體的體質衝動,分散了精力,也不能暴體炸死狄韻吧,壓抑的很辛苦。
於是,王浪軍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抱着狄韻沉入湖底。
可是狄韻不能在水下呼吸,比不了王浪軍的練氣士,閉氣半天也沒有問題的能力,王浪軍只能以口給狄韻渡氣。
於是,這一對嘴渡氣,引發了兩個人體內的異寶的共鳴,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在水中形成一團水綠色的氤氳,持續了大半天的時間,讓二人融合了體內的異寶,因禍得福了。
這讓珩賢子羨慕嫉妒恨了好幾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這會兒要不是他看見英子生氣了,他還是不會說的,太鬱悶了。
爲什麼自己沒有異寶呢?
水屬性異寶與木屬性異寶的結合,水生木。
再經陰陽結合,相互互補,調和,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當然,珩賢子悟懂了這些道理,可是耐不住那些異寶不屬於自己,他心裡憋屈死了。
試問這種事情能對人說嗎?
那不是自找的不爽利嗎?
“好你個珩賢子,你爲什麼不早說,讓我們着急上火的,哭了好多次,你自己說,對得起誰啊?”
英子氣得雙手叉腰,站在他坐在凳子上的前方,微微低頭看着鬱悶的珩賢子,劈頭蓋臉的訓斥,氣壞了。
她不能不生氣啊。
就爲這個事情,她還勸過李萍與薛仁貴二人,讓他們二人改立無量宮的新主人,以免引來後患無窮。
在她看來,國不可一日無君。
家自然也有家主主事。
那麼無量宮也不可能離開一位主人主持大局。
若是沒有主人,遲早會生亂。
就算現在不生亂,但人心生亂,長根了。
一點這根發芽了,蔓延到全身上下,那就壞到根上去了。
說白了,這種人隱忍不發,伺機而動。
一旦爆發,這種人勢必拿下無量宮。
到那時說什麼都晚了。
而正因她與珩賢子的存在,威懾着無量宮軍民不敢妄動,但壓制不住人心長草,長根。
因此,她爲了無量宮的長治久安,就權李萍與薛仁貴改立新主人。
沒成想王浪軍沒有死,這不是讓她難堪嗎?
到時候彼此見面了,再把話說開了,多尷尬啊?
沒臉見人了。
她又怎麼能不訓戒珩賢子,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老頑童?
好氣哦!
珩賢子捂住臉,透過指縫看着英子發飆的模樣,小聲的說道:“女人是老虎,衝動是魔鬼……”
“你說什麼?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試試?”
英子說着話揚起手中的茶杯,作勢砸他的頭,看着他左右躲避的模樣,氣得不行了,還在玩兒呢?
雖然她知道珩賢子在逗自己開心,不要生氣了。
但是她真的好氣哦!
這個老頑童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人家嫌自己長不大,長不成熟,總是跟不上時代的節奏,落伍的自慚形穢。
爲此而努力上進,不能懈怠。
這纔是大好的人生,活到老學到老,永不言敗,至死方休。
再看看這位,活到老,老學小。
學小孩玩鬧。
活回去了,能行嗎?
氣不死個人了?
英子對珩賢子是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的揚手有舍不的打下去,不打心裡不是滋味,難受着呢。
珩賢子又學乖寶寶,不,學小花耍萌的搖頭眨眼說道:“英子乖,咱們兩小又無猜,不能吵鬧着把咱倆的關係鬧掰。
要不然咱們同住一個屋檐下怎麼待?
別,你千萬別把杯子摔,砸破腦袋不如用腳踹。
我認栽,我活該,伸出腦袋讓你當球拍,你打我我就去找備胎……”
“撲哧,咯咯咯”
英子被他滑稽的演繹逗笑了,氣消了一大半,白了他一眼,走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說道:“行了,別耍寶了,我饒你這次了。
你要是下次再敢氣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哼!”
“嗯,我不惹你生氣了,但你別在穿大紅旗袍好不好,太誘人犯罪了……”
珩賢子看着她妖嬈的坐姿,心裡有些抓狂的說道,都是王浪軍那小子惹的禍。
好好的衣服不做,讓製衣廠製作有模有型的貼身旗袍,這跟沒穿衣服還要誘人啊!
看着這麼豔麗四射的英子,還讓自己怎麼靜下心來修煉啊!
阿彌陀佛了,王浪軍你犯大罪了,跟你沒完。
英子聽得嫵媚的一笑,伸手在身上敏感的部位上摸了一個遍,讓珩賢子看得直冒汗,嬌笑道:“小賢子,這是我爲了鍛鍊你的定力,修煉心境準備的,你就受着吧!”
“呃,英子,你就這麼恨我啊,都過去了,我也向你認錯了,要不我們和解了吧?”
珩賢子即眼饞又可憐兮兮的看着英子說道,心裡又在念叨王浪軍,混賬小子千萬別回來,回來有你好瞧的。
英子斂去笑容,寒着一張鵝蛋臉,挑眉怒目瞪着他說道:“行啊。
不過要等你學會王浪軍那種專情至愛,對我心心相印。
或許我就如了你的意。
否則你就受着吧!”
“呃,英子,你變了,不愛我了。
我就是我,我爲什麼要做王浪軍,王浪軍有什麼好的?
他還想着私自跑出去玩兒,以身死的消息考驗軍民對他的忠心,你說他是不是個心機婊啊?
你喜歡這種人啊?”
珩賢子生氣了,怎麼又是王浪軍啊,哪都有他,還讓不讓活了?
英子聽出來了,驚訝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爲什麼不說王浪軍刻意避開晁採黏糊的愛,避開王媽組建媳婦團隊呢?
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貪玩,亂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