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嫌疑
“你可知道那盒子裡放了什麼?”冉顏問涼兒,雖然她知道的可能性不大,但冉顏還是不願放過絲毫機會。
涼兒遲疑了一下,才道,“是一件衣裳。”
冉顏和蕭頌精神都爲之一震,原以爲是太夫人藏的秘密,沒想到涼兒竟然知道,蕭頌不禁問道,“可見過是什麼衣服?”
“是一件像太夫人身上穿着的那種黑色曲裾,但上面是用金絲線繡的回雲紋,看起來華貴非常,另外還有一套首飾,有十二支鳳釵,但是後來被太夫人收起來八支,交給凌襄姐姐,說等娘娘百年時再交給她。”涼兒道。她知道這是樑朝的公主服,卻不能直說,畢竟西樑已經不在了,那件衣服就只能是一件普通的衣服。
蕭太夫人定然是擔心被人拿出來說事,所以纔將鳳釵去掉八支,大唐的公主服已經不再是黑色曲裾,這樣即便是蕭皇后留着衣服,也只算是留念。
“這是祖母留給姑母百年之後入殮用的衣物。”蕭頌沉吟了一下,道,“對於姑母來說,是有非同一般的意義,但之於旁人,也不過就是一件舊衣罷了,誰會殺了人只爲拿一件衣物!”
劉青松眼睛紅紅的從內室走了出來,他與太夫人親厚,凌襄平時也很照顧他,一日之內,兩個“親人”去世,而且蕭氏也許不會許他披麻戴孝,劉青松眼神渙散,有些不堪打擊的模樣,短短時間,人變得滄桑了許多。
蕭太夫人是壽終正寢,劉青松尚且不能承受,更何況凌襄是被人謀殺。
劉青松在席上坐下來,安靜了許久,忽然厲聲道,“查!九郎,你一定要查出真兇,老子把他碎屍萬段!剁了喂狗!”
冉顏能理解他的心情,當初秦林雲躺在她解剖臺上的時候,她也是同樣的心情,甚至若不是刑警隊長阻止,她真的會把那幾個罪犯活活折磨死。
“好。”蕭頌答應他之後,立刻起身向外走去。
冉顏最後到了門口,看着他步履生風的走到園中的水榭上,同宋國公和本家的長輩們說了一些話,那些人遲疑了半晌,商議了幾句,才點頭。
蕭頌下了水榭,喚來白義,命全府的護衛把各個門守住,開始逐個房間去搜。
“凌襄死了多久。”蕭頌走近,詢問冉顏。
冉顏果斷道,“不到兩刻。”
蕭頌頜首,那麼大的一隻金絲楠木盒子想要短時間掩人耳目的送出去,肯定不容易。蕭頌令人去查半個時辰之內出府的所有人和馬車。
蕭府護衛辦事幹淨利落,不到一刻,便把半個時辰內出府之人的名單和他們去的哪些地方,帶了那些東西出去……蕭頌一一過目之後,發現剔除了幾個沒有嫌疑的人,令人去尋剩下的嫌疑人。
一共有三個,其中兩個是一刻以前乘着馬車出去報喪,最爲可疑,而另外一個是舒娘,出門的原因不明。
快到午時,衆人也都沒有胃口,只草草的吃了些。過午之後,老夫人的棺送來了,是一口黑漆紅紋的金絲楠木棺,由兩個獨孤氏帶着幾個本家夫人爲老夫整理儀容。實際上,她們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免得別人冒犯太夫人的屍體,整理的工作都是由涼兒和兩個斂屍的婆子來做。
蕭氏到底是門閥世家,即便出了謀殺案,卻無一人惶惶不安,婦人們被要求暫時在小東舍不許外出,她們便也就呆在那裡,該聊天的聊天,該下棋的下棋。
冉顏作爲蕭家婦人,自然是不能隨着蕭頌在外邊晃悠,因此午膳過後,便也進了小東舍。所有人中,只有公主、縣主能夠呆在自己的院子裡。
“嬸孃快來這邊坐。”宛娘見到冉顏,便開口喚她。
許是因爲宛孃的兒子太可愛,冉顏連帶着也給了她幾分面子,便順着小徑走進了涼亭裡。
“嬸孃請上座。”衆人紛紛給她讓道,宛娘也把主座讓了出來。
冉顏大她們一輩,理應坐在主座,所以便不曾推辭。她這廂剛剛跪坐下來,便有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婦人道,“嬸孃身邊怎麼就只有一個侍婢?”
冉顏淡淡看了她一眼道,“這些日我都守在太夫人身邊伺候,太夫人不喜人多,我便把侍婢都遣回去了。”頓了一下,冉顏緊接着道,“盡孝道自當親力親爲,做的妥帖纔是。怎麼,侄媳婦緣何問這話?”
這女子分明就是找茬。冉顏直接了當的反擊回去。
蕭府送過去的侍婢,冉顏不喜歡用,所以便私下買了幾個乾乾淨淨的小女孩交給邢娘調教,以後晚綠和歌藍嫁了人,冉顏也好有放心的貼身侍婢用,只是現在身邊暫時缺人。
不過,對蕭家人的說法,可不能隨便亂說,比如“喜歡清靜”“不喜那麼多人伺候”這樣的話都是會讓人瞧不起的,這些貴婦不會覺得清高,只會認爲寒酸、小家子氣。
“兒只是隨便問問。”那年輕婦人有些尷尬,眼神飄向身旁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
想必是受人攛掇,想擠兌她一下,冉顏也不以爲意,心裡也清楚的很,這些人可沒真的把她當做長輩來看待,只不過可能對她比較好奇罷了。
冉顏一張冷冰冰的臉,將亭子裡的溫度生生降了幾分,衆人大氣也不敢喘,時不時偷偷望向她,氣氛有些尷尬。
“你們玩着,我去阿家那邊。”冉顏擡手,讓晚綠扶着起身,微微朝她們頜首告辭。
衆人看着一襲素衣走在繁花叢裡的冉顏,覺得實在賞心悅目,不由得都鬆了口氣,宛娘喃喃道,“總覺得真有些長輩的架子。”
所有人心中都暗暗贊同。
這也是在所難免的,冉顏前世的時候曾經在大學裡做過一段時間教授,更習慣了在一羣刑警面前解說,實際年齡又比她們大上一輪,即便古人早熟,也熟不過冉顏去。
……
“娘子,您又把人嚇着了。”晚綠吐了吐舌頭,湊近冉顏小聲道。
嚇到她們冉顏可一點也沒有負罪感,反正對方也沒有懷着什麼好心思。
長一輩的夫人們聚集在廳內喝茶,有侍婢在門口通報,“老夫人,九夫人來了。”
“進來吧。”獨孤氏的聲音從屋內緩緩傳出。
兩名侍婢打開簾子,冉顏進了屋,十餘雙眼睛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冉顏逐個的見禮,獨孤氏才讓她坐了下來。除了沒來的公主和縣主,屋裡有五個與她平輩的婦人,最小的也都二十八九了,是以冉顏坐在其中,想不引人注目都難。因此話題說着說着,就又轉到了冉顏身上。
“九郎媳婦可是讓全長安的地下賭坊都出了血呢!”坐在獨孤氏身旁的一名六十歲出頭的老婦人脣邊帶着淡淡的笑意,端莊得體,說出的話讓人分不清是譏諷還是善意的玩笑。
但從獨孤氏的臉色來看,肯定不是無心。因此,屋內也沒有人敢附和她的話。
這婦人是現任族長蕭璄之妻,一向與獨孤氏不怎麼對盤,她出自博陵崔氏最鼎盛的二房,有個強悍的孃家撐腰,因此即便她在命婦品級上比獨孤氏低兩個等級,也絕對敢毫不含糊的對着幹。
“是侄媳婦的錯,倘若早告訴大家兒能活這麼久,我們蕭氏指不定能贏回整個長安賭坊。”冉顏微微垂首,聲音平緩的道。
這話擠兌的巧妙,獨孤氏一聽便樂了,不過面上依舊是淡淡的,看着冉顏的眼神卻稍微柔和了點。
崔氏還未及接話,門口便有侍婢通報,東陽夫人來了。
門口光線一亮一暗,東陽夫人還是一襲素衣,遠山幽谷般悠遠清淡,略略同屋內幾個同輩的人打了聲招呼,便跪坐下來。
冉顏不能不懷疑,這次的殺人事件與她有關,遂多看了她幾眼。
東陽夫人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也微微側頭,衝她清淺的一笑。
讓冉顏輕鬆的是,東陽夫人的到來打斷了圍繞着她的話題,大家開始談論起老夫人的後世來。
無論如何,東陽夫人是嫡長房的夫人,蕭氏本是皇族,若西樑不滅,她現在就是皇后。後主才薨不久,雖然不會有人還把她當做皇后一樣供着,但現今在族中的地位還是比其他夫人高出一頭,就連高傲如獨孤氏,也會給她幾分薄面。
衆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名侍婢匆匆進來,躬身對獨孤氏道,“老夫人,族長和國公請您過去一趟。”
屋內一下子安靜下來,獨孤氏也怔了一下,有什麼事情非單獨叫她過去?
心中這麼想着,她卻沒有遲疑,也未曾問是何事,只讓貼身侍婢扶了她,“你們繼續聊,我先去看看。”
冉顏遲疑片刻,也起身跟了上去。
剛剛出門便聽侍婢小聲對獨孤氏說道,“老夫人,九郎將那些可疑的人都叫了回來,在大寧郡夫人的車上發現了太夫人的金絲楠木匣子,郡夫人說是您讓她送去宮裡的。”
“什麼?”獨孤氏心中大驚,一貫端莊的表情也有些失控,“我與她無冤無仇,爲何要陷害我!”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給老夫人先提個醒兒。”侍婢見獨孤氏頓住腳步,小心翼翼的催促了一句,“老夫人,咱們趕緊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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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和大家彙報一下袖紙最近苦逼的情況,太有必要了。首先前段時間出車禍,腳還未痊癒。
其次長智齒,昨天發炎了,整個頸部腮部的淋巴都腫了起來,疼的要死,於是只好去醫院看口腔科。結果那天醫生有一個請假,袖紙從早上九點一直等到十二點,才堪堪排上隊,醫生給開了吊瓶。
袖紙一看錢包裡只有一百塊,心想現在醫院都這麼貴,肯定不夠,於是跑去附近的取款機取款。結果那取款機故障,沒吐出來錢,吐出一張故障憑條,袖紙頂着大太陽,忍着牙痛,顛到銀行,解決此事之後,準備在隔壁的提款機提款。
擦,三臺取款機全部都沒有錢!六臺存取款機,壞了三臺,還有三臺排着老長老長的隊伍,於是只能苦哈哈的排隊。排了整整十分鐘,終於還差三個人就到袖紙了,結果,袖紙就眼睜睜的看着那太機器在眼前故障了!還吞了前面一位小哥的卡!
於是只好再去排另外一臺,終於取到了五百塊。
然後怕吊水太久,晚上回家太晚,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就顛回了醫院,於是一繳費,居然只要五十塊!五十塊!!!!袖紙一點沒有很高興!
由於中午沒吃飯,吊瓶的時候有些暈針,後來發現自己有些冷,問護士要了體溫計,居然發起燒了,一邊吊瓶一邊吃藥……等掛了一瓶半,袖紙因爲沒吃午飯,開始胃痛。
苦苦熬到吊瓶完畢,下午三點半,所有飯店都不做飯!只能去吃肯德基,等公交等了二十分鐘還沒來,渾身難受的袖紙果斷打車,袖紙沒決定打車的時候,看着一輛又一輛的空的車從眼前過去,等我決定了,尼瑪居然一輛也不來!
實在受不鳥了,就打了一輛摩的(摩托車),結果那大叔的摩托好慢,開了一會兒,就眼睜睜的看着公交華華麗麗的從我身邊擦過。
然後,袖紙猶豫吃的太油膩,又吹了風,回去吐的天昏地暗。
昨日醫生囑咐,今天還要繼續吊瓶,但是大姨媽來造反,據說吊水不好……於是袖紙今兒只能忍着肚子疼,牙疼,腳疼……爲大夥奉獻這寥寥的一章。不要怪袖紙,讓我哭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