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中,李愛醒來,發現妻子不見了,心中大驚,疾奔出房門大喊:“淨怡,淨怡……”呼喊着奔出客棧。
楊玉環、白月蘭、司徒茜瑤、上官明珠、柳青竹、顧熙鳳聞聽相繼起牀出門,分散在街上尋找。
晌午,洛陽陸記大客棧,上等客房中,仲孫婉兒焦急的在房中徘徊。呢喃自語:“不行,我要想個辦法救出如意,趕緊回新安縣爲軒轅淨怡解毒,不然她意志若是不夠堅定,一定會瘋掉的,該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梆梆梆”門外有人敲門。她回身問道:“是誰?”
門外有人道:“陸夫人,我家主人請夫人到高雅一號房共進午餐。”
仲孫婉兒打開房門,道:“帶路。”
門口的漢子應了聲,恭恭敬敬的道了聲“夫人請隨我來。”帶路走入二樓一間雅廳。
小廳中,李耀揚面戴只露出嘴來的半個面具與陸如意並坐桌旁,桌上美酒佳餚擺滿。
陸如意見母親入門,起身道:“娘。”
李耀揚按她坐下,道:“如意姑娘,你現在還不是自由之身,請坐。”轉面看向仲孫婉兒,笑道:“陸夫人請入座。”
仲孫婉兒看了看女兒,在對面坐下,道:“閣下每天戴着個面具,莫非是你的臉見不得人?”
李耀揚微笑道:“夫人說對了,在下的臉的確見不得人,若是讓夫人看見了,就沒有胃口再進餐了,夫人請!”
仲孫婉兒看了看桌上的美食,冷冷地哼了聲,道:“每一餐都是這般豐富,小女子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我很想知道,閣下到底是何用意?”
李耀揚道:“除了尊敬“金簫大俠’的夫人和女兒,沒有任何用意,夫人不必多想,請!如意姑娘請!”
陸如意白了他一眼,道:“娘,像他這種人,誰知道哪句是真話,您別理他,不吃白不吃,我們吃。”抄起筷子便吃。
仲孫婉兒也不想再與他廢話,低頭進食。
李耀揚笑道:“這就對了,在下只是想對付軒轅淨怡,與兩位根本沒有任何關係。”語畢,也拿起筷子進食。仲孫婉兒想試試他的武功,伸手將筷子伸入他夾菜的盤中,暗自灌入雄厚的混元真氣,使那碟菜堅硬如石。他一伸手便感覺到了她的功力,立刻明白她的用意,微微一笑,暗自遞出真氣,伸手緩緩去夾那盤中之菜。仲孫婉兒不斷增加功力,最終到全部慣出,還是沒有阻止了他將菜夾起放入口中。
她不禁心中大驚,忙收功暗道:“好強的內力,此人一定大有來頭,看來,我要想救出如意,硬拼是行不通的,我該怎麼辦……”
李耀揚看了看她,搖頭笑道:“陸夫人,本座勸你最好不要有救走如意姑娘的打算,你成功的機會幾乎是零,大家撕破臉就不好看了,請陸夫人不要讓我爲難纔好。”
仲孫婉兒冷冷地哼了聲,道:“閣下也未免太自信了,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你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明告訴你吧!我就是想救如意離開洛陽,你最好不要睡覺,我隨時都有可能動手的。”
李耀揚點頭笑道:“很好,別說你想救如意姑娘離開洛陽,就是離開本座百尺之外,本座就會放行,絕不阻攔。”
“好,一言爲定。”仲孫婉兒笑道:“食言者就不是男人。”
李耀揚堅決的道:“決不食言,請吃好,飲食不良可是沒有精神的。”
仲孫婉兒道:“謝了。”邊吃邊想對策。
新安縣大街上,司徒茜瑤與楊玉環匆匆而行,邊左右觀望,邊呼喊:“淨怡,淨怡……”一直尋找出北城門外,迎面奔來一個滿身是血的樵夫,邊跑邊驚恐的呼喊救命。
司徒茜瑤忙迎上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樵夫面色如土,身上衣衫破碎數處,暴露出似被野獸啃食過的肌膚,鮮血淋漓。他驚恐的從二女身邊奔過,並未回答她的問話,但是答案很快明瞭。軒轅淨怡披頭散髮,口臉及胸前都被鮮血侵染,吼叫着飛撲而來。
司徒茜瑤嚇得幾乎全身僵冷,呆立當場。
楊玉環稍一愣神,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迎上前“噗噗噗”一連數指,封住軒轅淨怡的麻穴與昏睡穴。將她扶住。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兒媳,她心裡真的好痛。由懷中取出絲帕爲她擦去臉上與脣邊的血跡,道:“茜瑤妹妹,快揹她回客棧。”
司徒茜瑤此時纔回過神來,應了聲心驚肉跳的進前將軒轅淨怡背起,楊玉環一側相扶,疾奔回客棧。
剛剛入房門,恰好柳青竹與顧熙鳳回來。
柳青竹入門急道:“莊主夫人怎了?”
楊玉環道:“還能怎麼,是毒發了,像野獸一樣追着人撕咬。”
司徒茜瑤累出一頭汗,喘息着道:“太可怕了,我們不能在此等下去了,婉兒姐姐來不了新安縣,我們可以去洛陽,暗中與她聯繫,只要有了藥方我們就可以救她了。”
顧熙鳳道:“司徒小姐說的對,我們馬上找大家回來,租輛馬車即刻趕奔洛陽。”
楊玉環道:“那好,茜瑤妹妹你與兩位姑娘快去找李愛他們回來,我看着淨怡。”
“好。”
三人匆忙出門。
暮色沉沉,洛陽北門十里外,官道兩旁樹木成林。清風颯颯,林中濤聲不絕。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官道上由北向南馳來六匹快馬,後面緊隨一輛馬車。正是匆匆趕奔洛陽的楊玉環、司徒茜瑤、白月蘭、上官明珠、柳青竹、顧熙鳳等人。車中,李愛抱着被點了昏睡穴的妻子,焦急的期盼快點到洛陽。
正行間,驀地,一聲唿哨,數十個黑衣人自林中飛身而出,仗劍攔在路中。
楊玉環六人連忙勒住坐騎,怒目視之。
黑衣漢子爲首一人朗聲道:“奉“明淨山莊’李堂主之命,攔截諸位趕赴洛陽,我勸諸位還是乖乖的返回新安縣爲好。”
柳青竹怒道:“無恥叛徒,明淨山莊沒有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東西,我殺了你們。”“噌”長劍出鞘飛身便刺。楊玉環、司徒茜瑤五人相繼拔劍撲上。
霎時間,數十人叮叮噹噹廝殺成一團,衆漢子都是李耀揚的近身侍衛,武功非凡,又人多勢衆,一時間殺的難解難分。李愛焦急的掀着車門簾觀望,兩個黑衣漢子分左右持劍向馬車逼近。
李愛急衝車伕道:“老人家,趕車快走。”
車伕也害怕了,“啪啪啪”揮鞭打馬,吆喝着自林邊馳過數十人的廝殺之處,轉上官道拼命地崔馬飛馳。
十幾個黑衣漢子徒步追隨不放,一前一後衝向洛陽城門。洛陽城自從被唐代宗御封爲天下第一奇城之後,數年內沒關過城門,更沒有一兵一卒守城。所以晚上城門也是大開的。車伕明白一個道理,就是隻要進入洛陽城就安全了,十幾年來沒有誰敢在洛陽鬧事,金簫大俠的面子誰也不敢不給,江湖豪客門不管有多大的仇怨,只要對方進入洛陽城,就絕不會再追究,直到對方離開洛陽纔可繼續。否則用不找“金簫大俠”親自出面,江湖好漢們便會羣起而攻之。因此江湖上流傳兩句話:“洛陽十載無刀光,閻王索命去洛陽。”
眼見城門遙遙在望,老車伕手搖馬鞭雨點般的抽打在馬臀之上。幾個輕功卓越的黑衣漢子越追越近,眼見雙方相距不足五丈遠,一個黑衣漢子突地飛身縱起,越過馬車,手中劍猛地削向那車伕的脖頸。眼見車伕即將身首異處,自路邊悠然躍起一人,“當”一劍架開黑衣漢子的長劍,“砰”一掌擊中他的前胸,他不禁一聲痛叫,摔落路旁。車伕駕車毫不停頓飛馳向城門。
路邊兩個女子橫劍攔住衆黑衣漢子,其一怒道:“何方賊子,敢來洛陽撒野。”
一個漢子分辨道:“這裡是城外,金簫大俠管不到,爾等若不讓開,別怪在下不客氣。”
白衣女子冷冷地道:““金簫大俠’管不到,“十二閣主’要管又如何?”
衆黑衣漢子見馬車已經進城,無心在與她們言談。一個漢子道:“既然是“金簫大俠’的夫人,在下豈敢冒犯,告辭!”
衆漢子轉身便走,一路呼哨離去。
前方正在激戰的衆漢子聞得呼哨聲,相繼退出戰團,盡數沒於林中。
白衣女子望着前方,笑道:“嬌梅姐,看來我們“十二閣主’的名氣也不小了,連這些江湖小輩都知曉了。”
玉嬌梅笑了笑道:“還不是沾了大哥的光,不知道他們劫殺的是什麼人?”
東方冰兒道:“等等看看,說不定還認識呢!”
二人路邊相侯,楊玉環、白月蘭、司徒茜瑤、上官明珠、柳青竹、顧熙鳳騎馬奔來。
玉嬌梅遠遠就忍出楊玉環、白月蘭,笑道:“豈止是認識,是婉秋姐她們。”
東方冰兒歡笑道:“太好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們。”走到路中跳腳擺手喊道:“婉秋姐、月蘭姐、明珠姐。”
楊玉環衆人細一看是她們,進前下馬一陣歡悅。
上官明珠笑道:“是你們救了那輛馬車的主人吧?”
玉嬌梅點頭道:“是的,車上是什麼人?”
白月蘭笑道:“是婉秋姐的兒子和兒媳。”
東方冰兒道:“婉秋姐何時有的兒子,我怎麼不知道?”
楊玉環道:“此事說來話長,回到城裡慢慢再說給你們聽吧!我們先回城。”
司徒茜瑤笑道:“嬌梅姐姐,我名叫司徒茜瑤,關於你的故事,我常聽幾位姐姐說起,小妹很是敬佩,來,我們共騎一匹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