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這又不是剛生薔薔的時候。”曹穎淡淡一笑,但是心裡卻暖暖的。
蕭薔,是曹穎親自爲自家女兒取得名字,儘管當初蕭寒一個勁的反對,但是外秒柔和內心堅強的曹穎,硬是倔強的將自己女兒取名爲蕭薔。
對此,蕭寒只是嘆了一口氣不再爭執,只不過感嘆了一句,‘以後女兒,定然是第一美女。’
“你和武媚孃的婚期越來越近了,你果然也越來越忙了呢。”歪着脖子看着蕭寒一臉疼愛的逗弄着自家女兒,曹穎眯着眼睛笑着,語氣裡卻有一絲明顯的妒忌,“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先下手爲強。”
“你當我是什麼啊,還先下手爲強。”笑着白了曹穎一眼,蕭寒抱着自己的寶貝女兒,讓她爬在自己的臉上,說道,“我與媚孃的成親,是舉世共睹的,我與你和依雲她們,也會有一個完美的婚禮的。”
“但願如此。”撇撇嘴,曹穎仍很羨慕武媚娘,想想她是皇帝的身份來‘迎娶’蕭寒,就知道這個過程會有多麼熱烈多麼澎湃了,她曹穎,也想要有這麼一個婚禮,她要在婚禮上,讓衆人知道,她也是蕭寒的女人。
讓幾個女人來到了後院,坐着吹風喝茶的,呂雉和楊玉環幾個女人又開始搶蕭寒的唐詩三百首爭着朗誦閱讀,打打鬧鬧,倒也愜意。
到了下午,京城酒樓酒宴有邀請,蕭寒不得不去,幾個女人留在家裡明智的沒有去參與蕭寒的酒席,畢竟是男人桌上的話題,女人跟着,總歸是有一些不方便的。
徒步一個人行走在大街上,但是蕭寒不用回頭,就知道身邊有着媚娘派來的貼身侍衛隱藏在暗處,都是從皇宮裡選出來的一批精良,追蹤保護什麼的也都是家常便飯之事了。
京城酒樓是新開的一家酒樓,環境優雅高端,這裡的幾位廚房師傅也做得一手好菜,老闆是誰呢,別人都不知道這個神神秘秘的老闆是誰,但是蕭寒家裡人都知道,這是劉備兄的。
劉皇叔經商竟然很有一番頭腦,區區一年時間,杭州的翠紅樓就已經被打理的拼過了怡紅院,劉備本人更是廣結好友,善於拉攏人心的他,如今已經是杭州知名的富商。
這京城酒樓,也是劉備在經過賽花紅同意下,拿着翠紅樓賺來的錢,在京城開了這麼一家高端上檔次酒樓,一時間就立於京城百家酒樓之首。
而跟着諸葛亮到處飄的賽花紅,也徹底放心的將翠紅樓交給了劉備,任他怎麼處理,都不用再詢問賽花紅了。
事實證明劉備是比賽花紅更爲成功的商人,劉備不攢財,反而到處散財,這個送禮那個送禮,錢去得多,到時候賺的錢就來得翻倍。
不止京城酒樓,你離開京城,到河北,到浙江其他地方問一問這裡黃書賣得最多的地點,那是劉備的;問一問哪家青樓姑娘最討人喜歡,也是劉備開下的。
短短一年多,劉備已經將自己的財力擴建到了各地,聚集在中原東部,讓劉備如今財大氣粗,也成爲了大唐皇室不容小覷的供貨商。
京城酒樓裡面的師傅,個個都會多種菜系,辣的、甜的、酸的、樣樣好吃,尤其是聚集天下各地小吃,價錢雖然有些貴,但是京城人還是會接受甚至擠破頭了的每天來一桌的。
蕭寒剛剛踏進京城酒樓門檻內,旁邊眼尖的坐在桌子上吃飯的,就立刻驚叫着喊道,“是國師啊,國師啊!”
“嘩啦……”酒樓裡頓時沸騰起來,年輕人,把博學多才的蕭寒當作偶像,稍微年長的,也都非常想要結交蕭寒這樣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於是乎,一呼百應,這在一樓吃飯的大傢伙,齊齊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站起身來朝蕭寒這邊擠來。
蕭寒滿帶微笑,一步一步緩緩往前走着,同時抱拳對着各種陌生或者熟悉的人行禮問好。
“國師,我很喜歡你寫的《西遊記》,簡直太厲害了!”“國師,在下是佛山前任縣令,家有一女初長成,對國師仰慕的不得了,不知道國師可有空與小女一見?”“國師,《西遊記》簡直就是曠世鉅作,您還會寫下一本麼?”
面對衆人熱情的問題,蕭寒有些吃不消,不過幸好這是一個將就禮節的年代,沒有對自己拉拉扯扯的,只是堵着自己的路寸步難行。
“各位靜一靜,請聽我說。”蕭寒笑盈盈的站在二樓的樓梯上,不少客人也都從二樓往下探頭看來揮手招呼,足見蕭寒受歡迎的程度。
“謝謝大家的關係,也謝謝大家對《西遊記》的喜愛,如果大家喜歡的話,我會做出下一本書的,嗯,架空歷史,先暫時定名爲《三國演義》,謝謝。”蕭寒站在二樓樓梯,俯視着一樓的夥計們,揮揮手笑着解釋了一番,然後就獲得了衆人‘啪啪啪’的熱烈掌聲。
一年前蕭寒初露頭角,七步之間作詩七首,已經讓蕭寒成爲文藝界的第一牛人,如今一年後,蕭寒寫出的《西遊記》,再次被衆人拜讀,手抄本的價格,都在迅速的提升,蕭寒的受歡迎,也爲大唐武則天的大權奠定了安分的基礎,欣欣向榮的情景,讓蕭寒甚是欣慰。
這時候,衆人的熱情終於稍微退散了一些,小二走上來請蕭寒入了二樓的雅座,那裡,坐着一幫比樓下身份要高出許多的文人雅士,達官貴人,當然,還有一位男人堆中最顯眼的一名白衣女子,左如煙。
一大幫人紛紛起身鞠躬行禮,蕭寒抱拳,笑着一一招呼,然後就被衆人拉到了一張酒桌的上位。
寬大的桌子上,左右看去,都是京城裡知名人士,而其他身份稍低一些的,也只能坐在旁邊酒桌上眼巴巴的看着蕭寒笑。
蕭寒也沒有厚此薄彼,對着二樓所有的人都仔仔細細打了一個招呼後,然後纔看向這二樓裡唯一的一個女人左如煙,“要不要過來坐?”
聽到蕭寒的這句話,衆人齊齊將目光轉移到了遠處坐在窗戶邊的左如煙身上,看着姑娘在蕭寒面前還冷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人已經暗自責怪這女人真是不懂禮數。
“沒座位了。”左如煙淡然的目光看過來,在蕭寒這一桌子上掃了一眼,然後緩緩說道,“還是等你吃完,我在與你說事吧。”
“那怎麼行,我可不能冷落了你。”蕭寒可知道這個姑娘不善言語,又長着這麼一張冰冷的臉蛋,讓她自己坐在那裡,肯定是沒有人搭話的,反而會讓人家挨一個姑娘家很是尷尬。
站起身,蕭寒看了看站在遠處準備伺候着衆人倒酒送茶的那位小二,揮揮手道,“小二,加一把椅子。”
蕭寒平時爲人溫和不挑剔,在酒桌上要求加一把椅子,這還是第一次,甚至還是爲一位漂亮冷清的姑娘,就不怕皇上武則天讓他跪搓衣板嘛。
衆人都是一愣,開始猜測這姑娘的身份,只有小二頭腦簡單,只是老老實實的端着一把椅子勤快的放在了蕭寒邊上。
“來,坐。”蕭寒揮揮手,左如煙這才起身,白素的長裙在苗條的身上仍顯得有些寬鬆,裙襬微微搖盪,踩着輕巧的步伐,左如煙坐在了蕭寒邊上,面無表情的低着頭不說話。
習慣了左如煙性格的蕭寒沒怎麼在意,但是坐在這裡的文人雅士,達官貴人卻開始絞盡腦汁思考猜測左如煙的身份了,是什麼樣的女人,敢對蕭寒還冷着臉?
如今蕭寒身份之高,簡直就只次於當今皇上,尤其蕭寒就是皇上的男人,明知如此還敢擺臉色的,莫非是哪一小國公主還是……
“蕭寒公子,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一個膽大的,心直口快的直接發問,蕭寒笑笑,只是報出一個名字,“這位是左如煙姑娘,是我的好朋友。”
是朋友還是紅顏知己啊?看着這麼漂亮的女人坐在蕭寒身邊,不想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衆人都知道蕭寒府邸上還住着好幾位美女,尤其是楊貴妃當初脫離了大秦朝廷每日陪在了蕭寒身邊,更是讓民間產生了一股低調的議論熱潮,畢竟,當初敢挖皇上牆角,那真是勇氣可嘉啊。
當今大唐皇上,對於此事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卻放任不管,也不得不說皇上胸襟開闊,蕭寒豔福不淺。
“哦,左姑娘是也是京城人士麼?”似乎下定了決心打探左如煙的家世,一桌子人輪流的開始發問。
左如煙擡起頭來看了幾個人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緩緩答道,“不是。”
“左姑娘不是京城人,那麼是哪裡人呢?”“浙江。”
“浙江?浙江各大官員我也都認得,貌似沒有姓左的。”“嗯。”
“不知道左姑娘父親是何人?”“做生意的。”
“哦,原來如此。”
衆人頓時一陣唏噓,經商的,遠遠比不過官員甚至讀書的秀才,在這個年代,商人的地位是個低處,沒想到這麼一位商人的女兒,竟然還敢對蕭寒擺臉色,兩個人之間沒有貓膩,誰又會信。
衆人釋然不再盤問,這時候,蕭寒笑着轉移話題,“幾位今天邀請我來,難道就是爲了難爲人家小姑娘的麼。”
衆人尷尬一笑,蕭寒則舉起手中的茶杯站起身,道,“來,趁還沒醉,誰想跟我鬥詩、對對子來着?放馬過來。”
“好。”“我來!”二樓酒宴頓時沸騰起來,衆人鬨堂大笑,便開始玩耍文人應有的娛樂項目。
這酒席間,左如煙就一直坐在這蕭寒旁邊,不言不語,靜靜的喝茶,連筷子也不動一動,不過不影響衆人的熱情,甚至衆人還知道蕭寒春宵一刻值千金,早早的,半個時辰後就放蕭寒和左如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