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這話一說完,站在曹穎旁邊的人都笑了,他們一個個的都比曹穎大上一倍的年紀,最年輕的也是四十多歲,瞧瞧這曹穎年紀輕輕又細皮嫩肉的模樣,他們這些老頭子就忍不住一陣輕笑,顯而易見的,他們不將這個曹穎放在眼裡。
“太后,草民恐怕沒有走錯地方!這裡是宣政殿,是太后與諸位大臣商議朝廷大事的地方!”曹穎面帶微笑,不卑不亢,面對太后嘲諷的眼神,似乎沒有什麼不滿。
太后靜靜的看着他,緩緩點頭,又看向旁邊的衆位大臣,論資歷,似乎那些人都比這個長得漂亮的曹穎要多得多,論輩分,論官職,完全都能勝過這個顯眼的曹穎,所以,太后將這個曹穎放在了最後一位,看向旁邊幾位大臣,道,“哀家想知道,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大秦士兵多有損傷,江山並不牢靠,你們等人將如何處理?”
“微臣以爲,當務之急,便是招兵買馬,快速擴充士兵的人數,聽聞太后已經駐軍到了西涼,微臣認爲這是極好的。”
“微臣也同意王侍郎的話,還有這京城,遭到洪水侵犯,城裡早已經狼狽不堪,而作爲大秦的皇都,應該撥一些銀兩,修復城牆爲先!”
“微臣也同意兩位大人的話,只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應當派人補修皇宮纔是,尤其是皇宮內的侍衛,更應當優先選拔出一幫能才,守護好皇宮纔是要緊事情!”
一個接一個的話吵得太后耳朵得不到安歇,一幫人都說完了,站在最後的曹穎呵呵一笑,低頭,從懷裡抽出一本書冊,“太后,草民將所有能想到的,都寫在了這書冊之中,還請太后過目。”
長孫無忌愣了愣,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個侄子什麼寫下來的,太后眯着眼睛看了曹穎一眼,然後緩緩點頭,“呈上來!”
曹穎沒有自己走上去,而是交給了身邊的伯父長孫無忌,長孫無忌雙手捧着這本書冊,然後踱着步子快步走上了宣政殿上,站在太后面前將這本送了上來。
太后伸出一隻白皙的小手接過,長孫無忌退下,而太后掀開書冊,隨意一翻,竟然有滿滿十幾頁。
這年輕人,倒是有些認真的心態。太后靜下心思慢慢翻閱,一頁,兩頁,三頁……臺下一幫大臣靜靜等候,愣是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太后這才擡起頭來,眯着眼睛,嚴肅的眼神中不缺威嚴,“這本書可真是你親手所寫?若是找人代筆,或有所欺瞞,那你可就是死罪!”
“文中句句都是屬實,也確實是草民所寫,若太后不信,盡情提問。”曹穎低着頭,模樣溫和的回答了一句,太后靜靜審視他片刻,然後搖搖頭,“不必,日久見人心,若此書中禮法、刑法真是你所修改,那麼證明你是一個相當有才華之人。”
說完,太后看向宣政殿上的一幫大臣,“不必多說了,曹穎,先代任右丞相一職!”
右丞相,本是曹操的位置,比長孫無忌這個左丞相可還要高出一點點,如今曹穎成了代任右丞相,滿座皆驚,就連帶着侄子來的長孫無忌,都嚇了一跳,這年輕孩子,在書冊之中謝了神惡魔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讓太后如此看重他?
一時之間,曹穎這個名字,就開始在皇宮朝廷之中紅了起來,隨即,從京城遠遠傳出,人人都知道,如今有一個代任右丞相的小夥,姿色漂亮,名叫‘曹穎’。
“元芳,武當山還沒有到麼?”坐在馬車裡的蕭寒探出頭來,對着趕車的李元芳很是過意不去的笑了笑,自己一家四口坐在馬車裡,讓李元芳一個人趕車,真是過意不去,不過李元芳執意如此,蕭寒也只能默默感恩,深藏功與名了。
“哦,快了吧!”剛纔找那個大嬸問路,不是說再走一段距離,就到了麼,到時候,我們只能下馬車,登山朝武當山走去了!”李元芳坐在馬車前,清瘦的臉回過頭來笑呵呵的說了一句,蕭寒緩緩點頭,拍了拍李元芳的肩膀,“累了的話,就休息一下吧!”
“好!那我停車休息一下!”“……”蕭寒本來就是客氣一句,沒想到李元芳是實在人,說休息就休息,一點也不含糊。
微微笑了笑,蕭寒坐回到馬車裡,看着李元芳跑到了一旁去撒尿,這時候依雲可愛的圓臉蛋湊上來,低聲問道,“不是說路上會有一些兇險麼?怎麼平安無事啊?”
“沒事不才是最好的麼!”蕭寒笑着摸摸依雲的臉蛋,本來以爲搶回了‘如來神掌’,那幫黑衣人會對自己緊追不捨,沒想到直接放棄了,連這本武功秘籍都不想搶了麼?
“玉環都睡着了,看來她很累的呢!”依雲挽着蕭寒的胳膊,側頭看了看蕭寒那邊,腦袋靠在一旁熟睡的楊玉環,無罪輕輕一笑,“不愧是楊貴妃呢,在宮裡嬌生慣養的,出來走這麼一趟路,可有她受罪的!”
蕭寒輕輕一笑,楊玉環確實身體有些文靜軟弱,走路走不長便雙腿發酸,坐在這馬車裡時間久了,還嫌屁股疼,論吃苦耐勞,這嬌貴的貴妃娘娘,確實不如依雲或者媚娘呢。
“前面的馬車,裡面的人是做什麼的!”馬車外一聲大喝,蕭寒一愣,隨即探頭出去,就看到幾個穿着道服的道友正圍在馬車前,看到蕭寒這張臉,他們劍拔弩張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這位兄臺,前面是武當山,不知道你來有何貴幹?”
自從上一次武當山失竊,然後武當掌門又死在那江湖中突然冒出來的‘雌雄雙煞’的手中,武當山的看守就格外嚴密了,這馬上就要到武當山腳下了。
武當山腳到武當山頂那半個時辰的路上,都會有武當的弟子看守,爲的就是防止那‘雌雄雙煞’再次闖進山上搗亂。
“哦,你們好,我這次來,正是拜訪武當山掌門的。”從馬車上走下來,蕭寒呵呵一笑,抱拳道,“武當山有一位弟子曾經外出到杭州吧?很不幸的是,他被人擊殺了,這一次,我和一位杭州縣衙的捕快,代表杭州縣令狄仁傑狄大人,前來彙報情況。”
幾個道士一臉驚愕的對視幾眼,隨即小聲嘀咕着,“七師兄死了?”“莫非是齊師兄?”
一幫人小聲議論,這時候,旁邊一個大高個的道士瞧着蕭寒,問道,“原來如此,不知道閣下可有什麼憑證?”
“那位杭州捕快有事,很快就會回來了!”蕭寒笑着點頭,說元芳,元芳到,李元芳繫着褲腰帶走出來,看到這裡一幫道士圍着蕭寒一個人,就好奇的走了上來,“你們是何人?”
“我們是武當山的弟子,此山是我們的,此樹也是我們栽的,要想從這裡過,還請你拿出你的腰牌!”一個道士很是上道的說了幾句,李元芳恍然,笑着亮出捕快的腰牌,幾個人仔細覈對後,然後纔敢放李元芳、蕭寒等人過行。
幾位美女下了馬車,睡得迷迷糊糊的楊玉環還舔了舔嘴脣,這迷離着眼睛誘惑十足的模樣,讓一幫道士看直了眼。
山上不可能有馬車的,一行人踏上這臺階,緩緩的朝山上走去。
走了一路,遇到了許許多多的武當弟子,李元芳也是亮了一次又一次的腰牌,終於,一行人繁瑣的來到了武當山頂部。
一座宏偉的道觀前,一個年輕道士配着劍,一臉奇怪疑惑的走了上來,武當山最近很少有生人上來,所以,這道士自然是跟前面幾個人一樣,想要詢問蕭寒等人的下場。
被問了十幾次,李元芳早已經聰明瞭,伸出手亮出腰牌,李元芳說道,“我乃杭州縣衙的李元芳捕快,武當山一名底子在杭州內被歹人所殺,我們這次前來,就是給武當掌門一個交代的!”
“哦,好好!”這個道士張了張嘴,換了一口臺詞,點點頭,然後就將一行人迎進了道觀裡,“請各位稍坐,掌門……我的幾位師叔現在比較忙,可能要過會兒才能過來,請耐心等待下。”
蕭寒點頭,道士離開,幾個人坐在這招待客人的客堂中,蕭寒則煞是無聊的打量着這周圍,簡譜,單調,不愧是一幫道士,一點情趣味道都沒有,這桌子上的茶杯,都是白白乾乾淨淨不帶一點花紋的。
“我想睡覺啦……”楊玉環嬌滴滴的隔着一張桌子趴在了蕭寒放在桌上的胳膊上,無語的一笑,蕭寒側頭看着楊玉環這睏倦的模樣,開口道,“注意形象,你睡覺的容貌怎麼能被其他男人看到呢,影響多不好!”
“說的是哦!”楊玉環連忙擦擦嘴角,嬌媚一笑,半眯着眼睛側頭靠在蕭寒的胳膊上,道,“人家睡覺的模樣只給老爺你一個人看。”
媚娘側頭橫了楊玉環一眼不說話,依雲則抿嘴甜甜一笑,“你剛纔不是才睡過嘛?”
“我也不知道哦,反正就是累。”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楊玉環閉上眼睛,腦袋貼在蕭寒手背上,靜靜的感受蕭寒那令人心安的溫度。
與此同時,客堂後,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幾個武當最有身份和輩分的師叔,正齊聚一堂,站在這比武場上,互相對視,一言不發,眼神交流,電光火石之間,就能爆發出隱形的十萬伏特電流。
“大師兄死了,這掌門的位置,怎麼說也應該是我的纔對!”一個老頭子這麼說。
“可是,你身爲二師兄,不覺得應當將掌門之位承讓一下麼!不要忘了,當初師傅本想選你當掌門,但是後來卻還是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大師兄,你說,這是爲什麼?”
“二師兄,三師兄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