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宴客

李揚聽從,將那書信取出,遞於二姥爺。二姥爺擺手,示意他折閱:“你可自行折閱,看後便知。”

李揚抖開信紙,雙手捧起,展眼看去,只見上面寫道:“叔公大人安好,侄女敬上。自省親以來,光陰如梭,一別已有十幾個春秋。侄女日夜思念,恨不得生雙翼赴叔公膝下,但家事煩瑣,囡囡尚幼,估不能前去探望。今外甥揚,代侄女拜上,以伴叔公左右,望叔公見其如見吾,以續舔犢之情。

吾子大郎家風嚴謹自少聰明伶俐、孝順有加、更有才學,不曾聞名於外,如珠玉蒙塵。懇請叔公出手以掃之,以煥光彩。如有賢者達人,且助大郎一臂之力,待來年大比之年魚躍龍門,也耀叔公之臉面,祖上之榮光。

侄女再次拜上,日夜誦道德真經,祈叔公安康。

開元十八年九月筆

李揚看着娟秀如水的字跡,就如絲絲溫暖流入心間。這每一言,每一句無不透露出對自己的關切和希望,又恍如附在耳邊低低呤語,助自己入睡進夢。隱約間母親的容貌躍於眼前,目光慈愛的看着自己,久久凝視。

李揚這心裡端是激動,真想現在迴轉家中,跪在母親面前,大哭一場。

二姥爺看着情緒激動的李揚,心中也是感慨,上前輕拍李揚的肩頭說道:“莫負了你母親的希望。”

李揚含着眼淚,迷離的看着信紙,又擡起頭看了看二姥爺,哽咽的說道:“揚不孝,讓母親和姥爺勞心費神了。”

“天下父母哪個不爲孩兒着想。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有母如此,你當自強!”姥爺在自強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又接着說道:“你如今拜於長史門下,就當重師道,親師長。孜孜好學,如履薄冰,要做到聖人云: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衆,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但也不可失了進取之心。你可明白。”又在明白二字上厲聲喝道。

“外甥明白,自當謹記於心。定將立言立德,先德後文,發奮圖強”李揚暗自下了決心,堅定的說道。

“你明白就好,先退下吧,明日宴客之事,自有你舅舅安排,你就不必勞苦了,好生歇息去吧。”二姥爺說罷,坐於牀上閉目不語。

李揚退去,二姥爺雙眼睜開望着門口,喃喃道:“是上九天攬月,還是碌碌無爲。這一步就看你的造化了。蓮兒,不論如何,叔公定會全力以赴去助你家大郎!”

第二日,李揚早早起來,漱洗完畢來到書房,等候二姥爺安排。少時,張姥姥攙扶二姥爺進了書房,見李揚在此,張姥姥便將二姥爺扶坐於牀上退去,留下爺倆說話。

李揚上前爲二姥爺端過茶杯,並掖了掖蓋在二姥爺腿上的薄被。這二姥爺喝了一口茶水,便問李揚昨日下午是否歇好。李揚回道未曾歇息,只是讀了論語,又將幾處不惑之處指於姥爺。二姥爺聽罷大爲稱讚,便隨口誇了幾句。

此時大舅進來施禮說,時辰已到,主父親去客廳候客。

“哦,知道了。來隨我去客廳”二姥爺招手,李揚和大舅忙上前去攙扶。

到客廳不久,門外二舅喊到:“張曹部到。”

二姥爺側臉對李揚悄聲說道:“這是張長齡,官居田曹,卻是個慢三拍之人,沒料到這往往遲到之人卻是早到了。來隨我去迎接。”

李揚只是笑笑,扶着姥爺出門立於階下。

“哈哈,二郎。討擾,討擾”那短短胖胖的張長齡曹部打着哈哈,拱手施禮。見李揚陪在一旁,也是含笑朝他點了點頭。

二姥爺笑着還禮,說道:哪裡,哪裡。你這張曹部可是難請的很。去歲邀你去華山相遊,你千推成辭的不就,今日到是頭一位,一會請多飲幾杯纔好。”

“一定,一定”

二人邊說邊相讓進了客廳落坐,沒等茶水上來,門口又喊到:“劉奉議郎到。”

“吆,這劉奉議也到了,長齡兄你稍候,我去迎接。”二姥爺放下茶杯對張長齡說道。

“你且忙過,我自品茶。”張田曹只是舉舉茶杯,並不起身。這也難怪,這劉奉議郎只是一散官,必未守或行某職官,這田曹老爺自是不動便說去相迎了,以免掉了身份。

不一會,二人笑着入了客廳,見張田曹在座,劉奉議郎忙上前見禮,張長齡也是含笑見禮說了些客套話。劉奉議郎於張田曹下首座下。

“李長史到”門外大喊。

“嚇,這李上佐到了,諸位速速隨我迎接”二姥爺沒等說完,只見那張長齡與劉春議如急急站起,跑到院門前,早早拱手喊道:“見過長史。”

“不必多禮,你我都爲客。”李長史虛扶了一下,轉身朝二姥爺說道:“邢家兄長,一向可好。”

“長史多禮了,快快入內。”二姥爺方纔趕到施禮。李揚隨二姥爺身後跪倒:“見過師公”

“起來吧。哈哈。”長史卻是拉起了李揚。這讓身後的二位老爺差點將眼珠掉落,萬萬沒想到見過一面的邢家外甥竟是長史之徒,暗自在心裡盤算,以後要多往這邢家走動走動了。

到了廳中,自然是李史爲尊坐於正常左首,而二姥爺爲東主坐於右首,那張曹部與劉奉議則一左右分座其下。李楊卻是立於二姥爺身後隨時聽候使喚。

這四人談論間,又來了五、六位二姥爺所邀的賓客,衆人見禮後,二姥爺吩咐上宴,又命大舅、二舅去廂房將幾株菊花請出,放於堂下,供衆人品驗。

這頭一株,枝條粗壯,株高五尺,葉盛而花茂。花色碧玉如玉、晶瑩欲滴,且頭層淺綠透黃稍屈,二層如翡翠色向上拱衛,這中頂都濃如綠黛,含羞包蕊。搖曳間如仙子謫凡,嬌豔無比。

李長史看後大讚,說道:“邢家兄長,你這綠牡丹可正是好的緊,婉如鄰家小娘羞掩其面,讓人嘆爲觀之。”

李揚聽後呆了一下,心想:“這師公怎得也如此輕浮。”但不敢明言,只得低頭。

二姥爺聽後卻是哈哈大笑,說道:“李兄你還忘不了那牡丹小娘?”

“哈哈,讓你猜個正着。往事不提也罷。來,爲了年少輕狂,當飲一杯。”李長史端起一飲而盡。

下面自有陪着笑飲了一杯。

這第二株,卻是張曹部先行說出:“看這花色濃綠,花型飄灑,體態優美動人,卻似朵朵層雲,必是綠雲中的極品。今日可開了眼界,竟看到了如此佳品,真是三生有幸。邢曹部好雅興呀。”

“嗯,張曹部說的極是,這綠雲生養實爲不易。真是有幸。”幾人符合着說道。

接下來又品了幾株大喬、小喬、墨雲、踏雪尋梅等精品,衆人興致極爲高漲。

李長史看了一眼李揚,朝李招手,叫道:“大郎,來,過來。”

李揚垂手立於李長史後,李長史端起酒杯,一手將李揚拉於身前,對着幾人明白幾人糊塗的說道:“無詩怎成宴,來,大郎,請與附詩一首與衆人助興。”

自有心眼靈活之人馬上說道:“妙極,妙極。有請小郎助光。”

李揚拱手向衆人見禮,沉思了一下,緩緩呤道:“秋高葉蕭瑟,入寒月如霜。立傍採蘺下,又現一陶郎,酒酣迷茫時,醉臥小軒窗,回看賞菊處,亦是滿城黃。”

“好,好,今日自當酒酣迷茫,醉臥佳人小軒窗。這小郎到也是位妙人。”

“嗯,實屬上品,如此年紀,了得了得。”

“這邢家外甥真是才華出衆,定能出人投地。敢問是哪一位教出如此才俊。”有人問道。

“哈哈”李長史見此心懷大開,說不出的高興,端着酒杯,繞了一圈,回到原地將已是退向的李楊又拉了出來說道:“這是我徒李揚,日後如有難處,望各位同僚相幫襯一些爲好。”

這一句倒是將衆人說的呆住,但早知如此的劉奉議郎,當下舉起酒杯相敬說道:“長史得此佳徒,可喜可賀,當飲一杯。諸位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當飲此一杯相慶。”衆人齊站起相敬。

飲了這杯酒,李長史不知是高興還是酒上頭,高聲喚過家人,命拿出被包裹着的一物,對着衆人面,將此物交與李揚,拍拍此物,語重心長的對李揚說道:“徒兒,你不要辜負爲師的一片心啊。”

李揚接過此物,入手輕浮,似一書籍知極爲重要,對着李長史重重的點了點頭,恭敬的將其接過,放入懷中貼心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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