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豔陽高高的掛在中天!卜大唐官道卜緩緩的行朱…人馬。被上百個護衛夾在中間的是五架雙馬挽車。梧桐木製作的車廂上透氣的小窗被厚厚的蜀錦窗簾遮蓋的死死的黃土官道上被車輪和馬蹄帶起的塵土絲毫不能入內。
車廂內李泰半閉着眼睛半靠在憑几上隨着馬車的顛簸。整個身子有韻律的來回擺動。不經意間撞到了斜靠在車廂上的墨蘭。
“殿下撞痛我了。”
聽着墨蘭的嬌嗔李泰反倒將眼睛完全閉上了隨意的說道:“這馬車又沒有減震碰碰撞撞的屬於正常你若是害怕就到後邊車子裡去。帶出來好幾輛車你偏偏和我擠在一起。”
“我纔不去呢!”墨蘭翻了一平眼睛嘟囔着:“姐姐又不跟我去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馬車裡太沒意思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你們倆的事情別扯到我。”慧蘭微笑着看着妹妹說道。“總要有個人在殿下身邊的你若是嫌擠那麼我去後邊的車裡。你在這陪着殿下。”
慧蘭說着就要拉開車門。墨蘭急忙拉住姐姐委屈的說道:“別啊人多熱鬧你自己一個人在車裡也是冷清蔣的多沒意思。還是留在這裡聊天吧。”
墨蘭起身去拉姐姐這讓李泰身邊寬鬆了很多從斜靠的姿勢變成了半躺着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閉着眼睛說道:“你們啊就是自己找罪受離開長安的時候我就故意多帶了幾輛馬車出來當時預計的很好兩架馬車裝些衣物行李什麼的。一架是給這些侍衛或者車伕累了歇歇腳。我自己用一架最後一架就是給你們姐妹準備的。你們姐妹瘦小小一些。兩人坐一架馬車也足夠用了。現在卻空出來一架浪費啊。”
輕輕的嘆息一聲李泰又說道:“偏偏你們說我這裡需要人陪着都擠到這架車裡面了。能舒服纔怪呢。”
“纔不是呢。”看着李泰閉着眼睛看不到自己墨蘭瞪了李泰一眼不服氣的說道:“別人這樣一架馬車能作六七個人都不嫌擠偏偏就是殿下想法多這馬車是坐的又不是躺的。你總想躺着能不擠嗎?”
“你家殿下我帶這些馬車就是要躺着的。你也不想想從長安到河南道這一路就要走個十天八天的。沒準到河南之後還要四處走走看看就這馬車坐上一天能給人骨頭都顛散架了我不爲自己好好考慮考慮艙行嗎?”
“殿下是尊貴但是誰坐馬車不都是這樣”墨蘭依舊是不服氣指着身下一尺多厚的鋪蓋的說道:“馬車顛簸是必然的可是我也沒見過有誰坐個馬車還需要點上十幾層鋪蓋的原因還只是怕顛這也太誇張了吧。平白的墊起來這麼厚上下車都費事。”
李泰張開了眼睛故意挑釁的逗弄着墨蘭:“我願意我舍的東西我就是想舒服你奈我何?不僅這次我這樣在減震系統沒出現之前以後只要我坐馬車。就要弄上他十幾套鋪蓋在車上聊勝於無總比硬生生的車板好的多。”
墨蘭的不服氣突然轉變成好奇小聲的有些討好的向李泰問道:
“殿下“減震系統是什麼人?這一路上你念叨好多次了難道他來了馬車就不顛簸了?我聽說過有人複姓司馬有人複姓諸葛。這麼就沒聽過“減震這個複姓呢?”
略哈。”李泰被墨蘭的話逗的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上氣不接下氣的指着墨蘭說不出話來。見到李泰的樣子墨蘭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有毛病。嘟喃着嘴氣鼓鼓的望着李泰。
馬車在奔跑的途中車輪壓過路面上的石頭忽的跳動一下沒有準備的李泰不小心撞到了車廂。雖然車廂被蜀錦包裹着但撞到腦袋的李泰也難免“哎呦”一聲正在捧腹大笑的李泰愉悅的笑聲戛然而。
慧蘭忙伸過手去幫李泰揉着唄撞痛的腦袋心疼的責怪道:“這是在路上殿下這存這麼不小心啊撞疼了嗎?”
“活該。”現在輪到墨蘭幸災樂禍了笑嘻嘻的嘟囔着:“這就叫報應誰叫殿下欺負我不懂什麼是“減震系統”了。活該被撞撞傻了纔好呢免得總笑話我。”
“胡說什麼呢?”墨蘭的話引起了她姐姐惠蘭的不滿責怪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說殿下的身份就說哪有婢女會這樣和主人說話的。”
“沒事童言無忌。等大一些就好了。”李泰落下慈蘭輕輕揉動的素手笑着說道:“墨蘭也沒什麼惡意她那想說就說的性子挺好的一般人還不敢這樣呢。”
“唉慧蘭低嘆了一聲幽怨道:“殿下以前還好多少在她出格的時候您還說他幾句。現在到好您跟本就不管她了。就這麼寵着她吧早晚她要給你惹出來大禍。”
李泰不在意的擺擺手:“一個小丫頭能惹出來什麼大禍由着她去吧。或許過幾年年紀大了你讓她說她都不會說了。就讓這份純真能多保持幾天就保持幾天吧。”
自從李泰感覺到自己的改變以後就越的不再拘束着身邊的人或許是同情在作怪或許是由己度彼。當他意識到自己被“大唐”潛移默化的改變之後內心中不想讓別人步上自己的後塵特別是身邊的人李泰刻意的讓他們保留自己的天性。墨蘭就是例子以前李泰在她出格的時候還多少的斥責幾句而今他一概是一笑了之。
被姐姐刮斥的墨蘭也感到網小剛自己的話有些過火莊重的跪坐在車廂一角小心的看了李泰一眼。訕訕的說道:“對不起殿下我又說錯話了。”
李泰坐起身子拍拍墨蘭的放在膝頭的白淨的小手安慰的笑道:“無妨是我不該恥笑你。你不懂我就告訴你這個“減震系統。不是人只是一樣物件將這種物件裝在車軸上馬車跑起來就不那麼顛簸了。”
“這個減震系統那裡能找到?”墨蘭有些半懂不懂的問道:“殿下您怎麼不早找找啊早找到也省得這麼顛了。在這馬車上顛簸一天下來等下車的時候渾身骨頭都疼連走路都不會了一晃一晃的。
“你想美!”李泰輕輕的捏了一下墨蘭皺起的鼻頭笑着說道:“這個“減震系統。我大唐還沒有呢等我有時間就琢磨一個出來。不過我估計着很難。”
“很難嗎?”墨蘭都囔着想了一會帶着幾分央求的對李泰說道:“那殿下等到了河南府。您就開始琢磨估計以殿下的聰明等我們從河南府回來的時候殿下也就做出這個什麼“減震系統”了那樣我們回去的路程就不會整天的顛的要死了。”
看着墨蘭笑語如花的樣子。李泰苦笑一聲:“哪裡會那麼容易就弄出來這個減震系統啊。且不說有牲二就說我們到河南府是有其事要辦的。怎麼可能有時間光哪簡馬車減震的問題這河南府是好去不好回啊。”
李泰輕嘆了一聲思緒回到幾個月前。
喬崢受傷的事情在李泰的努力下不算圓滿的結束了。和李世民商議以後以四個兇徒的死亡告一段落李泰是暫時將事情放下了至於真兇李泰是有心但卻無力追究。至於李世民是否在暗中繼續追查李泰沒問就不得而知了。
經此一事李泰也不是一無所得。李世民有意將喬崢調到軍隊或者刑部被李泰以喬崢能力不足拒絕了。與其讓李世民這樣的變相補償喬家還不如暫且擱置。李泰是不想染指軍隊的事情那樣容易引起別人的疑心特別是李泰現在羽翼未豐成爲衆矢之的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拒絕李世民安排喬崢去刑部的提議卻是完全從喬家的角度考慮的一個農夫出身的喬家在如今世家門閥很行的時期參與到六部這趟渾水之中很容易會被別人理由遭受到沒頂之災。與其那樣還不如安安穩穩的呆在萬年縣衙。經過這件事以後衆人都知道齊家和李泰的關係若不是情非得已。估計也沒人會和一個。背景深厚的連官都不是的小吏計較太多。
不過讓李泰意外的是萬年縣的張縣令竟然向吏部提出讓喬老來坐萬年縣妾薄的位置更讓李泰不敢置信的是吏部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同意了。李泰有心去找主持吏部的老師房玄齡問個清楚轉全一想喬老年紀已經頗大了這個主薄也做不了幾年了喬老在有生之年從吏員轉變成官員也未嘗不是他的心願。念及於此李泰也就沒有去問房玄齡默不出聲的順其自然了。
應該說在這件事情中得利最大的是長安縣的縣令周維民他陛見李世民的時候表現的有些失常。或許就是在這點上影響了他他還是沒有坐上那夢寐以求的刺史的官位。
雖然過後周維民在感激李泰的時候留露出後悔的神色但事情經過李世民以後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李泰也沒有能力再次改變李世民的態度。
在周維民陛見之後李世民怕李泰心中生出想法特意的將李泰召去解釋了一番。李世民不是在意周維民陛見時的失態而是通過陛見李世民認爲周維民還不具備一個合格刺史應該有的才能。
雖然有些失望李泰也能理解這點。就想後世一樣一個正處級的縣委書記和一個正廳級的市委書記之間做比較不管是閱歷經驗還是才能肯定有不同之處。
不過還好周維民雖然說沒有當成刺史但李世民還是特意給了他一個上等州的長史職位。一個州的長史是僅次於刺史的職位何況這個長史還是從四品上的長史。對於在仕途上已經快絕望的周維民來說也算是比較滿意了。
不過這周維民也算是倒黴。六月初去河南道的滑州赴任做他的長史沒多久黃河氾濫他所在的滑州就處在重災區必須要面對一系列賑災和災民安置的問題。雖然他上邊還有個刺史在頂着但作爲刺史之下的第一人他也同樣避免不了需要忙的焦頭爛額。
李泰的離開長安也是受這件事的影響當山東河南連續三十多個州不同程度的遭受了水災的消息傳到長安之後監國太子李承乾不敢怠慢快馬將受災文書送到了正在九成宮避暑的李世具案前。
不知道李世民出於什麼考慮竟然讓李泰作爲賑災大臣出使河南道在李泰連續三封書信要求李世民收回旨意之後李世民仍然不爲所動。李泰不得已踏上了這趟艱難的行途。
不過還好李泰在河南還有個能夠信得過的熟人就是剛剛來到河南道滑州做長史的周維民。不管怎麼說有周維民在前面探路之後李泰可以在他口中獲得水災的詳情不至於兩眼一抹黑的萬事不知。
李泰半躺在車廂內閉目想着這幾個月的過往沒有注意自己的手仍然放在墨蘭的膝頭。
剛網開始的時候墨蘭對李泰這種程度的親密已經習慣了根本沒有在意這段時間過去李泰仍然沒有把手拿開而且閉目的李泰偶爾還無意的揉捏幾下就是這揉捏讓墨蘭的臉頰漸漸的紅潤了起來。
墨蘭沒敢聲張求助的目光落在姐姐慈蘭身上卻不想一貫很照顧妹妹的慧蘭只是微微一笑。悄悄的將窗簾拉起一條小縫開始看起窗外的風景來了。
直到李泰活過神來將手拿開墨蘭才從羞愧中轉變過來。
李泰不清楚墨蘭心中的微妙看着滿面羞紅的墨蘭驚訝的問道:“墨蘭你臉紅什麼?車廂裡也不熱啊?”
李泰辦出了糊塗事惹得一邊看風景的慈蘭撲哧的笑了起來慧蘭的一笑讓妹妹墨蘭的臉頰更加的羞紅嬌嗔一聲:“姐姐!”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您蘭忍笑的樣子讓墨蘭更加的不自在白了一眼李泰之後。猛的拉開車窗的窗簾眯着眼睛迎着馬車行駛過程中帶起來的涼風心中埋怨着姐姐。
“墨蘭這是怎麼了?沒人招惹他啊。”李泰心中依然糊塗不知道這對姐妹怎麼了愣愣的看向惠蘭。
慧蘭捂着嘴偷笑着含糊的聲音從蔥白一樣的手指縫中傳出來:“沒事的殿下或許是墨蘭感覺剛剛說話有些過分所以有些羞愧
聽着惹蘭隨意找出來的藉口李泰即便是知道是假也也沒有多問笑着對墨蘭說道:“把窗簾拉上點已經九月了風開始有些寒了小心着涼。”
“沒事的。”從窗口吹進來的風帶着墨蘭清脆的聲音傳到車廂之內:“殿下你看那座山像不像一個桃子。”
“什麼桃子。
李泰重新躺好將頭枕在惠蘭的腿上閉着眼睛說道:“你願意看風景就自己看別嘰嘰喳喳的。我先小憩一會。這些天了這一成不變的枯黃的景色你還沒看夠了啊。”
“沒看夠啊!”墨蘭理所當然的說道:“每個。地方都有它的特點不過是殿下不留心看而已。”
“有什麼看頭不過是開始枯黃的野草開始落葉的樹木都是一樣的景色有什麼看頭。”李泰不以爲然的說道。
“不和你說了一點都不懂什麼叫景色和你說這些就是對牛彈琴。”墨蘭不是說不過李泰不過是剛剛被姐姐教完所以不想和李泰爭執才抱怨了一句之後閉嘴不談。
墨蘭對道路兩旁的野外景色一直看不夠也是有情可原的自從走進皇宮以後這份天然的景色就已經和她無緣了。皇宮也好越王府也罷多的都是人工雕飾的景色。雖然是美輪美奐但卻是缺少了野外的這份自然天成。
細想起來墨蘭上次看到這樣的野外景幾…葉候壞是在李泰帶着他們尖嫣兒家的時候小距離現在所牡用!年之久了。而且那個時候墨蘭年歲還小。體會不到這份野外的情趣。而現在隨着年齡的增大墨蘭也能夠體會到這份難得的自然風光。
李泰明白這點但路途中難免無聊;慈蘭又是個外柔內網的性子即便是李泰挑起話題她不是低聲的附和就是看着李泰點頭從不反駁。
這個時候李泰不是需要一個聆聽者而是一個能和他用對話打路途時間的人所以李泰就不斷的逗着墨蘭說話。
此刻墨蘭不說話了李泰一個人躺在車裡越的無聊正在他想要挑起事端和墨蘭鬥嘴的時候墨蘭卻放下了窗簾有些潁喪的靠在車廂上。
慧蘭看着妹妹的動作心中感覺奇怪試探的問道:“妹妹?”
李泰感到了惠蘭的疑惑睜開眼睛向墨蘭望去。墨蘭一副懊惱的神情。側靠在車廂之上讓李泰心中感到一陣陣的憐惜。
“墨蘭又怎麼了?看到什麼了讓你開始不高興了。
墨蘭神情沮喪嘆息道:“今天是重陽節應該等高遠望的可是我們卻要憋在這個車廂中趕路。就是在宮中的時候每年的今天我都會和宮裡的姐妹們去後宮的花園裡採青。”
李泰沒想到墨蘭是因此而沮喪笑着說道:“要你這麼說還是我的不走了呢!本來按照朝廷規矩我不可以帶着侍女出門的。我帶你出來已經是冒着風險了沒想到你還不知足總不能爲了讓你爬山遠眺就耽誤一天的行程吧。”
“帶你們出來的原意不是讓你們伺候我是爲了讓你看看我大唐的風土人情看看長安之外的景色。行了;別抱屈了等到了洛州。我處理賑實事情去你們就帶着幾個護衛四處溜達好了。那個時候你別說是去登高了就是在山上被野狼叼了去。我都不管。”
墨蘭聽到李泰的許願”情好了一點嘟囔了一句:“你才被狼叼了去呢。”
李泰也不在意笑了一笑繼續閉上了眼睛。衝着車外大喊了一聲:“文宣現在到那裡了?”
“回殿下現在是陝州的地界快到陝縣了。”文宣那讓李泰熟悉的聲音透過厚厚的車簾傳了進來。
“那好到陝縣停停腳進城了打個尖填飽肚子。”
“這個文宣有些遲疑片玄之後文宣再次說道:“殿下。若是中午在陝縣落腳恐怕晚上住宿的地方不好解決。”
李泰不在乎的說道:“沒什麼不好解決的官道上有的是驛站隨便找一家就行找不到官驛不是還有野店嗎?何況我來河南就是來賑災的陝縣雖然沒有招災但肯定有災民先從周邊瞭解一下也好。”
“那好就聽殿下的安排。”文宣回了一句以後吩咐着護在車邊的護衛將李泰的吩咐傳達下去。
本來應該在陝縣穿城而過的這趟行程卻因爲李泰無意中的一自話有了小小的改變。
李泰是故意想在陝縣落腳的陝縣是陝州的州府走進陝州的地界就已經屬於河南道了李泰也勉強算是來到了所督管的地方。李泰這次出京李世民給他的名頭是河南道巡察使主要負責賑災救災過程中的督促察看。名頭很大職權也不小。李泰到現在也沒明白李世民爲什麼不顧衆位大臣的反對一力要將自己放在這個讓人嫉妒的職位上。
“道”這種行政區哉開始在漢朝。最初跟縣同樣的級別。1至太宗貞觀元年李世民一方面下令並省州縣一方面又依據山”形勢刮分全國爲關內小河南、河東、河北、山南、隴右、淮南、江南、劍南、嶺南十道。
這個時候的“道”僅爲州縣之上的一種監察區正經的行政區只是“州縣”兩級。所謂的道這個行政區劃不過是作爲監察和地理單位。但在後來州縣增多之後逐漸成爲實質性的一級行政區由“州縣”二級制演變爲“道州縣”三級制。
李世民在位的貞觀年間並沒有在每道設置固定的官員和辦事機構只是臨時差遣中央或地方官員兼任大使去進行巡察名稱有巡察、按察、黜涉、巡撫、安撫、存撫等使。
李泰現在掛着的名頭就是河南道巡察使能巡視能查證但不能干涉地方政事更不能任免官員。李泰能做的指是將他看到的聽到的彙報給李世民最後對官員的處置只能由李世民和朝廷大臣商量過後才能決斷。在這方面上來看李泰的職權並不是很大。
不過別忘記了這是在家夭下的封建帝王的年代李世民就是那個一言決定生死的人。官員們誰不想在李世民面前留下好印象。
而一地的刺史在最好的情況是三年進京述職一趟弄不好一輩子未必會走進長安更別說面見李世民了。
李泰來到河南道代表着的是李世民的眼睛和耳朵他看到的聽到的就相當於李世民看到了聽到了。在這種情況之下誰敢得罪李泰。若是李泰一個不高興在李世民面前說上幾句他們的壞話這些官員就算是完蛋了。仕途升遷上有影響不說萬一李泰在向李世民彙報的時候在言語上有些偏頗之處。他們的官位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
李泰此刻扮演的就是那種做糖不一定甜小做醋可一定酸的角色。對於河南道的官員的升遷李泰不一定能夠成事但想要敗事卻一定可以。
李泰身份可不簡單的是一個巡察使身上還帶着皇子親王的光環呢。就是看在李泰是面子上李世民對於慢待他兒子的官員也會“另眼相看”
出於這種原因得到消息的陝州刺史早早的來到了城門之前。他知道李泰的形成應該饒陝縣而過按他的本意不過是和李泰見上一面恭維李泰一番在李泰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陝州之前的地界還不屬於河南道管理不是李泰的巡查範圍。陝州是李泰走進河南道路過的第一個州。之前李泰路過的州府縱然他有心挑刺也不符合規矩而陝州沒有遭到水災小但也已經是處於河南道中。所以山州刺史抱着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思怕李泰挑理在李世民面前胡言是非冒着被稱爲秋老虎的烈日站在了城門之前。
李泰他想在陝縣停留不過是因爲墨蘭的牢騷引起了他的同感這一路坐在馬車之上李泰也有些承受不了身子痠痛的很所以想在陝縣略微駐腳休息一下。
讓李泰沒想到的是陝州的刺史竟然會在城門之前等待他在文宣向他稟告之後李泰不得已在城門前下車。等看着陝州刺史的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