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蹦觀十年,李業詡因在出徵時古下卓着的戰功,在年卿嬰蝨行賞時,與侯君集一道,被李世民再次重賞。
除夕前一天,宮中人送來一大堆錢物。
看着府中疊着一大堆絹帛類的織物,還有喜滋滋在清點的鄭燕和小小月,李業詡很是覺得無趣,不知道這能代表錢財的絹帛類東西有何用處,拿來做衣服什麼的顯然是用不完的。
其他那些金銀物倒還好一些,李業詡知道金銀是貴重的金屬,歷史中諸多的朝代都是將金銀作爲大額的貨幣使用。
錢財的概念在李業詡心中很淡,他也不管家,府中有多少財物也不清楚,此時李業詡考慮的卻是另外的事。
這時候所使用的錢幣中,銅錢佔絕對的多數,連銀兩也是很少使用,更不要說是金子。銅錢作爲最主要流通的錢幣,一次消費花費很多,又過於沉重,帶着不方便。
更重要的是,銅還是兵器上製作的重要原料,李業詡準備新研製的炮筒類,都計?用銅作原料。只是如今朝廷產出的大部分銅都用來製作錢幣,若以後火炮研製成功,開始大量生產,每年銅的產出量是遠遠不能滿足要求的。
這是個比較頭疼的事,若在戰時炮筒折損率高,無法得到及時補充,在作戰方式轉變後的征戰中,特別是攻城行動時,對敵的打擊效果將打折扣,得想出斤。法子來解決,加大金銀類使用範圍,減少銅錢的使用量,還有如接下來鈔票類有紙幣也應該弄出來纔好,以節約銅的用量。保證軍中的供應。
只是如今事太多,這關係到國計民生的錢幣之事過於重大,李業詡也沒好好去考慮過,還無法向李世民提出好的建議來。
這個東節,朝廷給百官放假的時間延至上元節,放開宵禁至上元節後,這也是歷年來所沒有的事,以李世民所說的,要讓百官和百姓一道。分享勝利及豐收的喜悅,盡情玩樂。
也同時耳以促進消費。
過了年,李業詡正式開始謀戈兵制改革的事,雖說是以房玄齡、侯君集和李業詡三人作爲主要負責的人,但更多細節上的事,還是要李業詡謀劃。
因朝中大臣反對的多,李世民原計劃過了年即開始實施的兵制改革,也只得往後推,同時也要將溫彥博所制定的計劃作一些修改。
這是件工作量非常大的活計,所寫的報告更是多,李業詡懶得寫那麼多字,裴行儉被李業詡從特衛軍中抽出來,作爲助手一道參預規劃。
其實都是爲李業詡做些抄抄寫寫的事。
“守約,這份東西你抄寫五份,過些日子我有用,還有,這兩分,各抄三份,後天前交給我!”李業詡把幾份剛網改好的文稿,交給裴行儉抄,抄好後還要給李世民及其他一些朝臣們送去過目,聽取他們的意見。
“是,將軍”。裴行儉接過李業詡手中的文稿,匆匆翻了一遍後,即準備開始寫。
裴行儉並不怕抄很多的東西,對他來講還是個練字的機會,而且可以熟知一些軍中事務,也樂此不疲,唯一怕的,那就是李業詡的寶貝妹妹李標來向他提一些古怪的要求。
“守約,你慢慢寫吧,有不明白的事兒可以喚我”李業詡說着即走了出去,年還沒過完,就已經忙了幾天,手上的事處理完畢,暫時沒什麼事兒了,想去陪妻兒一道玩耍會兒。
天已經快近傍晚了,又在下雪,時候還沒到上元節,這個冬天長安很是會下雪,年前的那場大雪還沒融化光,又一場大雪飄飛而至。
園子裡,有許多個李業詡和小子們一道堆的雪人,只是化得都有些不成形了,李業詡想帶着兒子們重新去堆一個。
李業詡正和妻妾及一羣小子們鬧騰的時候,管家李年飛跑着進來報說吳王李恪來訪。
只是還沒等李業詡過去迎接,李恪已經跟在另一名家僕後面進府來了。
這是李業詡的吩咐,吳王李格來訪的話,不得阻攔。
“業詡兄,今日這麼空閒,恪可是來對了時候”李恪大叫着道,也不顧王爺的身份,一道跑過來和李業詡堆雪人。
看到李恪來,鄭燕也在施了禮後即帶着一羣未盡興的小孩們到屋裡去了。
“有何事?。李業詡忙了大半天,想的東西太多,頭都有些昏了,聽到李恪如此一問,一下子清醒過來,這小子要來做什麼?
“你答應請客的事,忘記了!?”看到身邊沒人了,李恪一臉猥瑣的樣子對李業詡低聲道。
“不是吧,恪弟,如今還是大過年的時候,還沒到上元節,在府裡呆着不是好好的,你要上哪去?爲兄請你在府上大吃一頓不好麼?。?揪粟嘴,陪着家人。與妻小一們玩樂,多舒服的事兒。衆叫天旭熙凍,李恪都不懂嗎?
“業詡兄,今日我帶你上一個地方去,保證讓你滿意,不過說好了,要你請客的!”李恪一副神秘的樣子,與李業詡勾肩搭背,好似還怕李業詡耍賴的樣子。
“上哪?。李業詡被李恪勾起了好奇心,李恪的口味不低,說得如此神秘,那個酒樓估計不會差哪去。
兩人悄聲說着,已經走到前廳,家僕上了茶,李恪卻停住不說,待邊上沒人後才繼續說,“你跟我去就行了,注意,不要帶隨從!我今日都沒帶,那地方人很多的,不能讓人知道,最好打扮一下!”
李恪說着,更是一副得意的樣子。
“你想去哪?”李業詡起了戒心,莫不成又要去平康坊那種地方,怕人知道,所以要裝扮一番?
“你別問,去了你就知道了”李恪還是一臉神秘的樣子,“我知道你裝術不錯,趕緊,一會就來不及了”。
“那好吧”李業詡想着這王爺總不會上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去,也就進了密室一道做了裝扮。
“妓子,我和業詡兄出去有重要事兒,遲些回來”。兩人裹好披風,李恪已經自作主張,向遠遠地帶着一羣小孩在玩的鄭燕喊道。
“到那個地方不能用本來名,我們還是套個另外稱呼吧”網出了府,李恪似突然想到什麼,和李業詡說道。
“那我叫林義,你叫什麼?。李業詡說道,匕次到平康坊就是以這個名用的。
“那我叫裡開吧,嘿嘿”。
“行!”
一行就兩人,踩在雪,往東面而去。
年節時分,又是雪後,街上行人並不多。
“喂!我說恪,羅什麼公子來着,我們這是上哪去?”李業詡一看不對,李恪領着他到平康坊來了。
“我聽說,怡香院內有一都知喚顏如賓的,模樣長得非常不錯,琴棋書畫也樣樣俱精,更是善舞,聽說前些日子還把你那《出塞曲》也編了舞,整個長安都震動,連我父皇都知道了。使得怡香院客人蜂擁而至,自那以後,她都極少出場,聽說又編了一舞,今日表演,我們不去看太可惜了!”李恪一臉色迷迷的樣子。
“天!”李業詡心內長嘆了一聲,如何能重回那個讓他難堪的地方,顏如賓再排什麼舞管他何事,雖然說他李業詡對那名女子也有着不同一般的感覺,只是一名伎者而已。
沒想到今日李恪竟還想領他一道去看。怪不得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原來李恪也知道去青樓不是件好事,不想讓人知道。
“快走啊,一會都沒有位置了”。李恪一臉急色的樣子,催促道。
“我不去,我要回去了,那種地方哪是我們去的”李業詡轉身就想走。
也想不明白,李恪網回長安才這麼些日子,怎麼把平康坊的消息打探的這麼清楚,甚至連今日怡香院有新的舞蹈出來才知道?這丫的難道回了京就整天關注這些煙花巷裡的風流事兒?
“大哥,兄弟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年後不久就要回去,就想去湊個熱鬧,你就陪我去好了”小李恪耍起了無賴,一臉淫笑地看着李業詡。
“你自己另找人去吧,我回府了”李業詡說着往回走。
“我的好大哥,你不能耍賴啊,在我網回京的時候你說過,你請客無論什麼地方都隨我挑,不能說話不算數啊”。李恪身手很迅地上來拉住李業詡。
李業詡甩了一下手,竟然沒甩掉。
李恪繼續哀求道,“我的好大哥,我只是想去開開眼,離開長安這兩年,當時還不知道有這號人!再過些日子我又要走了,重回封”那個地上,今日不來,不知何時能看見,下次回來,說不定已經被人贖了身,無法再見到了。聽說那顏如賓現在露臉的時候很少了,她所排的舞更是不錯,錯過今天可惜了,我們這樣去沒有人會知道的”。
李恪連珠炮似得說着,還保蔣着一臉古怪的表情。
“你聽誰說平康坊事的?”李業詡想了一下問道,該不會是那幾咋。嘴巴不嚴的紈絝說出去的吧?
上次去怡香院後,李業詡嚴令過幾人。不許把那事說出去,今日看李恪的表情,仿若知道那天的事一樣。
“是我府上下人說的”小李恪愣了一下回道,繼續拽着李業詡的手道,“走啊,如此佳人你不想去見見嗎?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嫂子的”。李恪說着,又是一臉淫笑。
李業詡想不到這個身份高貴的皇子會到青樓院中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一下李恪。
不過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兩人是半斤對八兩,都是齷齪之人,也鄙視一下自己